做人不能太貪心。
做人要見好就收。
拓奈奈就是這樣一個見好就收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站在這裡。
這是一塊很大的地,在昨天的時候,它還是一幢很大的房子,那個時候它是屬於糜竺的,但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它就已經屬於拓奈奈了,並且變成了一塊空地。
原因無他,只是拓奈奈覺得在地處於鬧市區的一處如此大的房子用來做馬棚實在是有礙市容,所以大發慈悲將它贏了過來,接着,讓它舊貌換新顏。
一個月後,在曾經屬於糜竺的土地上,已經矗立起了一幢奇奇怪怪的房子。它共有三層,在這多是一層房子的徐州城裡可是大大的惹人注意。
而這房子從第一層開始到第三層沒有一個地方是符合人們的審美觀點的。先說這第一層,和漢代房子都是開的一扇小門不一樣,這房子居然在臨街的方向上呼啦啦的將一面牆都開成了門,走門口走過去,很容易就能看見裡面有什麼。第二層又是呼啦啦的一面牆的窗戶,光線倒是真真的好,而最上面的一層就更加奇怪了,屋頂成了倒過來的“凹”字型,在在凹陷的地方,有一個大大的平臺,平臺外面立着一排起保護性小柵欄。
這房子修得奇怪也就算了,可偏偏那一層裡擺設的東西更加奇怪。靠牆的一面放着一個又高又寬的大臺子,臺子後面有個大大的架子,而架子上則密密麻麻的碼放着很多的罐子。在堂上,則放着七八張奇怪的桌子,這個桌子可不是漢代常用的條案,而是四四方方的高腳桌子,在桌子的四面則各放着一張細長的高腳凳子。難道這樣的桌子也是可以使用的嗎?
而最最奇怪的是這個房子的一樓正門上面大大的掛了一塊牌匾,牌匾上寫着四個大字“不是黑店。”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有愛的名字,出來吃飯喝酒,哪還有比遇上不是黑店更幸福的呢?不過,有人有這個人名字做店名嗎?
綜上所述,這就是爲什麼這麼多人圍在這裡的原因了。他們全部都在竊竊私語着,猜測着這個奇怪的房子裡到底是賣什麼東西的?
站在三樓陽臺上的拓奈奈看着那些把自己酒家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嘴角越翹越高,來吧,人再來的多點吧,這樣錢就嘩啦啦的流進我的口袋裡了。
眼見着人越來越多,拓奈奈笑意盈盈的走到一樓,招呼店裡的兩個夥計擡了張桌子放到了店門口,自己抱起了一個罐子跟了出去。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媳婦套不住流氓。現在拓奈奈爲了套住這麼多的錢,不,這麼多花錢的人,可是下了血本,免費請他們喝酒,嗯,一碗。當然一碗酒這麼多個人是絕對不夠分的,所以,她要從中間選一個出來做吃螃蟹的人。
將罐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打開了封在上面的封口,頓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濃郁香味立刻從那個大罐子裡飄了出來,瀰漫在整條街道上。圍觀的人無不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奇異的香味,滿臉的陶醉。
雖然人羣裡只是爆發出“啊”,“嗯”之類沒有實質性意思的感嘆詞彙,可是,拓奈奈卻非常滿意此刻無聲勝有聲的情景。她靠在桌子邊,很無恥的在罐子口邊用扇子扇着風,現在把這些人的肚子裡的饞蟲吊起來,就不怕以後沒有錢賺。
拓奈奈正在享受這樣的美好時光的時候,忽然從人羣后傳來了幾個潑皮的聲音:“圍着看什麼,快快給大爺讓開!”隨着聲音落下,就看見幾個人擠到了面前,爲首的一個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岔,他的後面更是跟着七八個渾身肌肉的壯丁。爲首的潑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然後不屑的聲音從鼻子裡面哼了出來:“呦!這是哪裡來的小娘子啊?”
不是吧,看這個架勢就是來找麻煩的,難道收保護費的光榮傳統從漢代開始就已經淵源流傳了嗎?這可是太讓人鬱悶了,拓奈奈上上下下的看了幾眼潑皮,然後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怎麼回答這個潑皮的問題起來,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說給他他相信嗎?
不過潑皮並沒有太糾結這個問題,他抱着雙臂看着拓奈奈蔑視道:“你在這裡開店可曾問過大爺啊?”
“爲什麼要問你?”
“這徐州城裡,誰家開店子不知會我黃三爺一聲,你不聲不響就開店,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告訴你,在徐州城裡,沒有地方不是我黃三爺的!”黃三咳了一口濃痰,不偏不正正好吐在拓奈奈的裙子前面。
還真是來收保護費的!拓奈奈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這個黃三,不露痕跡的白了他一眼,這耍嘴皮子,你一個曲曲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就能是對手?“這徐州城裡可都是你的地方?”
“是!”黃三洋洋得意的看着拓奈奈,等着這個小女子痛哭流涕。
“據我所知,大漢的江山可都是皇上的,難道徐州不是大漢的地界?”
黃三一時無語,他膽子再大也是不敢這麼放肆的說是,於是,又打量了拓奈奈幾眼,轉移了話題,指着桌子上的那個罐子問:“這東西是賣的?”“是。”
“賣的什麼?”黃三伸頭湊到了罐子口,深深問了一口那香氣,哈喇子幾乎都流進了罐子裡。“真是香的要緊啊!”
“酒。”拓奈奈擡手又封上了罐子。
“你這是酒?”黃三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實在不相信。“大爺我不信!”
“那你敢不敢嘗一嘗?”拓奈奈用扇子遮住了口鼻,只留下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出了賊賊的精光。說着她揮揮手讓貂蟬拿來一隻大碗放在了桌子上,倒出了一碗酒,只是看着潑皮。
黃三雖然耍潑無賴,可實在是個膽子不大的人,他嚥了一口口水正愁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目光就落在了倒酒的貂蟬身上,他立刻流着口水,色迷迷的看着貂蟬的絕色,哪裡還管什麼桌子上放着酒等他做螃蟹呢,只是對着貂蟬哈哈大笑:“那小娘子長得不錯,快過來給大爺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