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不要回去好了。”董卓這麼說着的時候,已經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拓奈奈的手腕,他的掌心溫暖,在這料峭的春寒裡給她帶來了盛世春天的快樂。
董卓對着馬伕大喊着:“停下來,快些停下來。”
那趕車的車伕不明就裡,不過卻很快的將馬車停到了路邊。等到馬車剛剛停穩,董卓就拉着拓奈奈的手跳下了馬車,然後一路小跑的穿進了那如潮的人羣中,瞬間後被淹沒不見。
“太尉大人……”拓奈奈跑得有些跌跌撞撞,在人羣中幾次差點摔倒,所幸的是董卓拉得非常的緊,不然的話,她現在只怕是要狗啃屎多少次也不知道了。不過,現在沒有摔倒不代表以後一會被摔得很難看,這才導致拓奈奈拼命的呼喊着董卓“太尉大人!太尉大人,你停一下……”
不知道誰說過,人一旦獲得自由就會變得跟野狗沒什麼區別,而,這裡麪包含了男人和女人。可是現在的董卓的動作是叫做獲得自由嗎?他應該和這個詞沒有什麼關係吧,那爲什麼跑得跟一條野狗一樣歡快呢?
“太尉大人!”拓奈奈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痛苦過,她原來念書的時候本來最不好的科目就是體育,而體育裡最不好的就是長跑,而現在董卓卻在帶着她做她最不擅長的事情,甚至都沒有問問她到底願意不願意,而且,這個居然還是障礙長跑,他難道真的以爲她是神仙不成?“太尉大人,停一下啊,停一下……我真的跑不動了……”
“拓姑娘,快點。快點,馬上就要到了。”董卓只是笑,他的聲音燦爛,一點不像是平日裡的那個太尉大人,倒是更像一個少年。單純而天真。
他是興高采烈了,可是苦了拓奈奈這個體育從來沒有及格過的傢伙,她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被董卓一整個人拖着朝前面跑去。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只是知道要往前面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到底撞了多少人,總之等到拓奈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地時候已經出了洛陽城了。
四處張望了一下。拓奈奈儘量的讓自己的大腦清楚一點,不要總是向剛纔一樣一團的漿糊,什麼都搞不明白。她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現那洛陽城高高地城牆已經在兩人的身後,而自己正和這個叫做董卓的太尉大人站在城外面。來來往往進出城市地人,從他們地身邊走過,往來之間還對着他們這穿着華麗的兩個人投去了豔慕的目光。更甚至還有不少地女孩子含羞帶怯的對着董卓紅了面孔。
這是怎麼一回事?拓奈奈嚥了一口口水,努力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覺得自己不能任由董卓這麼拉着她到處亂走了,她決定要宣佈一下自己主權,爲自己找回一點屬於自己的權利。於是拓奈奈使勁從董卓的手中將屬於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靠!這個傢伙的力氣可真是夠大地,拓奈奈收回來手之後,不停的甩着,看了一看,就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變得有些淤青了。她不禁嘆了一口氣。算了。她總不能要求一個三國時期的武將能懂得憐香惜玉吧,他又不是羅曼蒂克的法國人。
不過。還算是董卓有良心,他看着拓奈奈收回了手,又不停的甩,就知道是自己用力太大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侷促的站在了拓奈奈地面前。他地脣角帶着一絲淺淺的歉意,低沉着聲音問道:“拓姑娘,是不是我傷着你了?”
這點也不能算是傷了,拓奈奈苦笑着搖頭,平復了一下自己地呼吸,然後擡頭看着董卓那張滿是笑意的臉,好奇的問着“傷倒是沒有,難道太尉大人以爲我是紙做的嗎?這麼一下子就傷了。”說到這裡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可是一孤兒,什麼時候這麼嬌氣過:“倒是太尉大人,你拉着我走得這麼着急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董卓見拓奈奈這麼問,只是微笑,也不說話,就在拓奈奈一頭霧水的時候,她忽然看見在遠處的天空上有一隻漂亮的風箏。而她全部的思緒立刻就被那隻風箏吸引住了。董卓也回頭,看見了那隻風箏後,他脣角的笑意更加燦爛了起來:“看,那邊有紙鳶。”
“好漂亮。”拓奈奈禁不住驚呼着,雙眼只看見,那隻風箏迎着風越飛越高,而它尾巴上那彩色的飄帶迎風飄舞着,像是彩蝶一樣美麗。
“春天的時候沒有紙鳶,那還能叫春天嗎?”董卓眯了眯眼睛看着遠處的山頭,一副孩子般的笑容在臉跳躍,“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每到春天的時候,孩子們都去放紙鳶,那個時候如果家裡沒有一個紙鳶的孩子,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啊,真的啊?”拓奈奈顯得有些吃驚:“那個東西很貴嗎?”在現代的時候,風箏這個東西實在是有些便宜的過分了,不過,到了春天真正去放風箏的孩子倒是很少了,也不知道這是進步還退步了呢?
“不是必備品。”聽着拓奈奈的這個問題,董卓倒是很認真的思考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認真的回答起這個問題來。
拓奈奈點點頭,算是對自己問出的這個問題徹底的瞭解了。她很快將話題轉開了,指着遠處的山頭說:“好像不止一個呢,我們過去看看可好?”
董卓怎麼可能說不好,他又伸出了手,拉住了拓奈奈的,不過這次他的手用力很溫柔,就好像在拉着一個世界上最最珍貴的寶貝,絲毫不捨得用力。他緩緩的跑動了起來:“我還以爲你不想去的。”
“爲什麼不去?”這是拓奈奈對於董卓懷疑的有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