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將九隱玉收起之後,那傳承匕首不再發出火花。那股清涼之意仍然流淌在劉梓明手間,讓暴躁的劉梓明心情緩和下來。
寒光一閃,劉梓明便用傳承匕首刺向那尿壺器皿,“嗷”的一聲,那器皿像是受了重創一般,發出凌厲的嘶吼。
劉梓明見這辦法果然行得通,便又上演了那一幕趁你病要你命的鏡頭。
最後劉梓明站在地上,一手握着傳承匕首,一手輕輕的摸着臉上的長疤,嘴中還發出嘿嘿的笑聲。而那尿壺器皿已經變成碎塊,一個紅色的小球立在碎片之上,小球上面微弱的光芒若隱若現。
劉梓明伸手將那小球拿起,原來這些紅煙都是從這個小球裡發出來的,他將那個小球放在地上,然後狠勁的一踩,“啪”的一聲,像是踩碎一個氣球一般。
一灘紅色的液體從中流出,刺鼻的腥臭讓劉梓明不禁皺眉捂鼻。
劉梓明用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灰塵,然後裝進懷裡。說實話,若是沒有這傳承匕首,只用那九隱玉攻擊尿壺器皿的話,估計此時的劉梓明還在奮力戰鬥着呢。
這九隱玉和傳承匕首也是奇怪,兩者碰在一起便會有異象發生,難道這兩者水火不容還是同性相斥?
劉梓明想了一頓也沒弄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以後用的時候記住這點就行。
劉梓明又是仔細的圍着那困魔洞轉了一圈,不斷的敲打着石壁。等他敲到正南方的時候,石壁傳出來的一陣空洞的聲音。
他又來回敲打了正南方的石壁和旁邊的石壁,果然聲音不同。劉梓明心喜,可能出口就在這裡,他推了推,見沒推動,便往後走了幾步,點上一根菸稍作休息。
剛纔和那紅煙骷髏對戰,自己體力已經消耗一空,又從揹包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士力架,狠狠的啃完,這纔有些力氣。
隨後他站起身來,走到正南方石壁前,將身體內的真氣凝聚於手,使勁推動石壁。果然,那石壁被劉梓明一點一點的推向後方。隨着劉梓明的推動,石壁頂上的灰塵不斷下落。
劉梓明心中想到,前些地方都是一塵不染,爲何此處這麼多的灰塵?青山派的人不來這裡打掃,沒理由呀。難不成這裡是什麼禁地之類的地方,沒人敢進?
當然,這裡可是罪惡天機洞的困魔洞,沒有結丹以上的修爲哪敢亂闖?那隻紅煙骷髏名爲血魔,是至邪之物,自持功力高強,當年貪圖青山派裡的傳承匕首,獨自深入,恰巧遇見的是天姥上人這個老處女,遂被抓如這困魔洞之中,關進那尿壺器皿,功力一天一天消磨,纔會被今天的劉梓明機緣巧合之下,殺死在這困魔洞中。
其實這罪惡天機洞也是大機遇之地,天姥上人估計將那傳承匕首放在祭臺上,爲了就是有人進入其中,用那匕首殺死血魔,以後也少了自己的麻煩。
曾經也有人得到過這柄傳承匕首,只是那些人以爲得了至寶,緊緊藏於身體之內,卻是被那血魔耗盡法力,成了它口中之食。
恰巧,這等寶物被劉梓明這個土鱉撿到,劉梓明本身就有那九隱玉這等神器,現在除了覬覦王徒的那杆九隱神龍槍之外,還沒別的東西讓他太上心。當然,我們也不要高估了劉梓明的人品,地上有寶,不撿就是神經病,這是劉梓明常說的一句話。
而當時那柄傳承匕首那麼那麼的找人喜歡,不收了豈能對得起劉梓明這個貪財鬼?
此時劉梓明已經將那石壁推開,頭髮上落滿了灰塵。他連連罵道晦氣,又用手使勁的抓腦袋上的灰塵。
隨後劉梓明從那扇石門中走進,進去之後發現這裡竟比那困魔洞要大上很多,而且四周石壁都刻畫着種種壁刻,有盤古開天之景,女媧造人之景,夸父逐日之景,各種飛禽走獸,栩栩如生。
而石洞上面則是刻畫着夜空,一顆月亮懸在中間,旁邊繁星點點。
劉梓明暗暗咋舌,這青山派果然是財大氣粗,好大的手筆,若是這裡被世人發現,那豈不是又得成爲一個人文博物館?
“嗯?這些壁刻怎麼動了起來?”就當劉梓明欣賞那些壁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些壁刻竟自己動了起來,像是一部動畫片一般。
事出無常必有妖,儘管劉梓明心裡一直這麼告誡自己,可那動畫實在逼真到位,而且天空之中此時也變成了白晝,月亮被那太陽代替,繁星則是被那彩雲取代,這一切已經深深的吸引了劉梓明。
他慢慢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壁刻旁邊,這是一幅盤古開天的景象,只見世界處於一片混沌之中,猶如雞子。而其中臥坐一人,這人面怒猙獰,手中持一把流光神斧。
而他在混沌之中側身都不能,便舉起手中巨斧,橫向一劈,雞子從中間劈裂。隨後,陽清化爲天,陰濁化爲地。
盤古舉起頭頂陽清,腳踏陰濁,艱難的站了起來,隨後他的身體不斷長高,那天與地也隨之遠離,直到天地相隔十萬八千里,這才停止。
這一切看在劉梓明眼裡,心裡滿是震撼。以前上學的時候,也學過盤古開天闢地這篇課文,奈何當時只是文字敘述,並且是教科書,大家都懂得。
而現在就是一副真實的畫面涌現在自己面前,自然是要比那文字詳細的多,震撼的多。
劉梓明沉浸在這幅畫面之中,而不知此時自己已經處於危險的邊緣。
在這幅畫面的後面,有一個空洞,裡面有一個妖嬈女人的虛影。說是虛影也不盡全是,因爲她生來就是一個虛影而已,這個女子名爲夢魘。
此時她看見劉梓明癡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幅畫面,嘴中發出桀桀的笑聲,只是聲音細小,即使站在旁邊也不會察覺。
等她笑完之後,一雙玲瓏巧手慢慢一揮,一股綠光從中射出,生生的打在劉梓明的胸部心臟處。
只是此時劉梓明依然沉浸,並沒有發現異處,而且那綠光迅速無比,又輕如蟬翼。
就在這時,劉梓明發現那盤古不再頂住天與地,而是從那副壁刻中走了出來,氣勢洶洶,手中的巨斧不斷揮舞。
劉梓明連連後退,下意識的握緊胸前的九隱玉。
盤古微微一笑,滿面的不屑與嘲諷,接着他拿起那柄巨斧對着劉梓明便劈了過來。接着就是一股威壓,使劉梓明喘不動氣。
他一退再退,一直退到背靠石壁,便沒了退路。此時那盤古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前逼着,他見劉梓明沒了去路,桀桀一笑,然後舉起巨斧,對着劉梓明憑空劈來。
劉梓明此時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可他還有一絲意識。他將手中的九隱玉舉起,想擋住盤古的巨斧,就算是擋不住,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吧。
盤古手中的那柄流光巨斧視九隱玉如無物,直接閃過九隱玉劈在劉梓明腦袋上。
劉梓明心裡一疼,整個人木木的站在地上,面無血色,瞳孔無光,嘴脣發紫。
那虛影女子從壁刻中飄了出來,對,就是飄了出來,因爲她並沒有腿腳,而是隻有上半身。
她見劉梓明如此,臉上的笑容更劇,玩味的看着劉梓明。“還以爲你過了血魔那關有多厲害,只是一個小小的幻想你把你制服,哎,沒勁。”
然後她伸手摸了摸劉梓明的臉頰,笑道,“這小子還算是長了一副好皮囊,不如將他練成傀儡,也多了一人陪我度過這漫長的寂寞。”
接着她眼中冒出綠光,那綠光像活了一般,直直的往劉梓明眼中射去。可就在這時,異響發生,劉梓明手中的九隱玉突然青光大盛,化爲一個保護罩將劉梓明死死擋住,然後就發出鳴鳴的聲響。
那虛影女子心中大駭,可是此時已經晚了,當那綠光碰到九隱玉所幻化出來的青光時,像是射進一面鏡子,那綠光硬生生的給反了回來。不偏不倚的又射回虛影女子的眼中。
那虛影女子嗷嗷大叫,表情痛苦,原本還算明亮的眸子此時已經變的灰暗無比。她怒道,“本來還想留你一條性命,奈何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收了你。”虛影女子說罷,便揮舞雙手,一團團綠光閃爍,硬生生的打向劉梓明。
王徒當時爲什麼將那九隱玉送與劉梓明?就是因爲此玉經過自己磨練,早已通了人性,有護住的功效。
只見那些綠光越是往劉梓明身上打,九隱玉的青光也就越盛,最後那青光越來越深,變成了藍色。
虛影女子心中再次一顫,難怪他能闖到這裡,原來全憑這塊玉佩。她兩顆眼珠一轉,心想,看樣子今天是收不了他了,若是自己以硬碰硬,無疑是自尋死路,索性化爲一道綠光又回了那壁刻後面,不敢出聲。
而此時的劉梓明眼睛微微一動,恢復了神識,九隱玉依然懸在空中。劉梓明環顧四周,見那盤古已經回到了壁刻之上,便伸手拿回九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