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劉梓明一喝,登時打了個激靈,本來自己就是偷偷摸摸,幹這鬼鬼祟祟的勾當,可現在竟然讓別人給埋伏了。
那人駐足凝視着跳出的劉梓明,手中的匕首不斷變幻着,一道道精光射出,格外刺眼。
“呔,你是何人?竟敢夜闖本寨,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蒙讓是不是讓你所傷,寨中的畜生是不是被你所抓?”劉梓明面色凌厲,義正言辭,頗有些大將之風。
“還廢什麼話,先收了再說!”王曉雅也是從草垛中跳出,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
那黑衣人有些侷促,見王曉雅來勢洶洶,不敢怠慢,急忙擺架勢防禦。
王曉雅拳拳逼人,伸手對着那黑衣人面門便打了過去。本就有些同情心氾濫的王曉雅可是親眼看見蒙讓受傷的慘狀,道道青光從王曉雅拳中閃出,打得那黑衣人應接不暇,有些力不從心。
隨後那黑衣人連連敗退,看來是敵不過王曉雅這般狂風暴雨般的拳頭。王曉雅心中一喜,看來這人修爲不過如此,緊接着她又是揮舞一拳,對着那黑衣人左臉打去。
只是連連敗退的黑衣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王曉雅這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左臉之上。
“砰”的一聲,那黑衣人應聲倒下。
王曉雅急忙走上前去,伸手還是要打,那人急忙擋住自己臉部,嘴中發出“哼哼”的慘叫聲。
王曉雅心中一軟便收回要打去的拳頭,那人見此心中也是一喜,這人雖然厲害,但心頭還是太軟,自己略施小計便就讓她就範。
那黑衣人突兀的跳了起來,提起手中的匕首便是一刺。王曉雅愕然,她哪能想到這人如此狡猾。
後面的劉梓明看的真真切切,急忙雙手結印,一道青光射出,狠狠的打在那人手上,將剛要刺到王曉雅的匕首打掉在地。
王曉雅心中發狠,自己同情他,竟然還想對自己不軌,當真是要吃些苦頭。接着,她吸起地上的匕首,反握在手,一刺便是直接扎進那黑衣**腿。
那黑人吃疼嗷嗷大叫,怯生生的看着王曉雅,雙手撐地,慢慢的往後退着。
劉梓明心中也是一驚,媳婦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狠心,比起自己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你是什麼人?”王曉雅拔出匕首架在那黑衣人脖頸之間威脅道。
那人依然面帶怯色,額頭上的冷汗如下雨一般,叭滴叭滴的往下滴着。“我說,我說。”
那當這黑衣人剛說完這幾個字之時,便口噴黑血,雙眼圓睜,全身抽搐,一臉的不甘。
花雲見此,急忙走上前去,準備施救。可就在兩秒之後,那黑衣人便已嚥氣,魂歸黃泉。
“這……”王曉雅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劉梓明和花雲,沒了辦法。
“他這是再來之前就已經服毒。”花雲淡淡說道。
“背後還有人?可師父沒說化血門人會施毒啊?而且剛纔看他的樣子,是想說點什麼,怎會自願服毒。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他背後的人擔心會出什麼差池,便強迫他服毒,當他遇到危險之時,便施展法術,將那劇毒釋放。好狠的心吶!”劉梓明分析懂啊。
“怕是隻能這麼猜測了。今天我們算是失敗了,既然他背後的人算計的那麼深,現在這人已死,晚上肯定不會再派人來。我們回吧。”花雲擺弄了幾下那已經死去的黑衣人,淡淡道。
“這樣怕是不妥吧,萬一那人知道我們來到寨中,故意讓這人做那開路先鋒,讓我們誤以爲沒人再來,我們現在回去豈不是正中那人下懷?而且這黑衣人雖然有過,可我們也不能讓他暴屍寨中,萬一明天一早被寨中之人發現,那還不嚇壞他們?”劉梓明道。
“那好,我們就把他找地埋了,省的以後麻煩!小九,揹着他。”王曉雅笑道。
“爲什麼是我?”劉梓明驚訝道。
“因爲你是男的,你總不會讓我們兩個弱女子背這麼大一個人吧,而且還是死人!”王曉雅義正言辭道。
“你說你們是弱女子?這是哪門子道理?”劉梓明爭辯道。
“你背還是不背?”王曉雅輕輕走到劉梓明身旁,面帶微笑,只是她的手已經輕輕按住劉梓明胳膊內處的嫩肉,若是此時劉梓明敢說一個不字,王曉雅的手肯定會非常果斷的掐下去。
苦逼着臉的劉梓明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那黑衣人背起,一路上罵罵咧咧,找了一處風景還算的不錯的地方將那黑衣人埋了起來。
隨後三人回到寨中,商議晚上值班事宜。此時到天明還有九個鐘頭左右,要分成三班,按理說應該美人三個鐘頭,可後來經過王曉雅和花雲兩女的威逼利誘,劉梓明只好妥協,自己留守五個鐘頭,王曉雅。花雲各留守兩個鐘頭。
王曉雅面帶微笑,輕輕的拍了拍劉梓明的肩膀笑道,“小九,寨中人民羣衆的安全重則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睡會,等五個鐘頭之後我就會來替換你的。”
“哼,先讓你們得瑟着,等我們完成任務回去之後,你們若是不給我做全身按摩的話,哼哼,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們。”劉梓明挑着眉毛猥瑣的笑道。
“着什麼急啊,等回去再說,知道一句話麼?活在當下!”花雲笑道,隨後便拉着王曉雅的手往寨主屋子走去。
“等等,我的包是不是在寨主屋子裡呢,你們先在這守會,我去拿盒煙。”劉梓明突然想起自己兜裡的香菸還有那麼幾根,便急忙問道。
“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等着,隨後我就給你送來。”王曉雅不屑道。
劉梓明見兩人已經離去,便蹲在地上點上一根菸,“這辦的是什麼事啊,剛纔王曉雅那妮子說回去之後給自己做全身按摩,自己怎麼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
劉梓明一邊抽菸,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一個多鐘頭後還是沒見王曉雅將煙送來。劉梓明本想回去自己取,可又擔心被歹人趁機而入,危機寨民。
劉梓明苦逼着臉盯着手中最後的一根香菸,剛想點上,卻擔心一會實在想抽卻沒有了煙,這苗寨冬天卻不像藍海市那般寒冷,竟還有陣陣蟲鳴鳥叫的聲音。
劉梓明放開王曉雅拿煙這件事不想,雙手反抱頭部,嘴中叼着一根青草,舒服的躺在乾草垛上,感覺像是回到了迷幻山谷之中。這晚月亮很圓,道道月光灑下,這不免讓劉梓明想起了還在迷幻山谷中二師父,想起了自己在那的點點滴滴。
已經不知道多了過久,雖然此時的劉梓明已經到了結丹期,可他畢竟還是從小生活在城市中,就算不困,也是習慣的打了幾個哈欠。
劉梓明使勁搖了要腦袋,打起精神,以備自己疏忽從而釀成大錯。
就在劉梓明嘴中的那根青草已經被他嚼碎,想再換一根的時候,遠處似乎有有些燈火閃爍。
劉梓明驚奇,趕緊扔掉手中的青草,悄悄的往那燈火處走去。本來他修煉那《蒼茫經》以來,自身的靈氣便不再溢出,他倒是不怕別人用神識查看到自己。
等劉梓明稍微靠近之後才發現,剛纔自己所見的燈火一閃一閃,從那燈火處似乎還傳來陣陣風聲,吃動着旁邊的樹葉陣陣發響。
劉梓明不知那是爲何物,便又往前走去。
這一往前走,劉梓明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這是什麼東西!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隻長約五米的怪獸趴在地上,那兩片一閃一閃的赤紅燈火便是它的雙眼。這怪獸馬首牛角,豬鼻虎嘴,兩根獠牙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出道道白光。頭上如此卻又長着蛇一般的身體,渾身佈滿龜殼辦的鱗片。
那怪獸似乎也是發現的劉梓明,喘息聲越來越大,宛如晴天悶雷。鼻中呼出的氣體的力道比起剛纔更甚一籌,道道勁風使劉梓明不得不抓住身旁大樹,險些就被吹跑。
劉梓明愕然,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心中着急,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本想趁機逃走,回到寨中叫上王曉雅和花雲兩女同自己一起,這樣勝算還大一些。可當劉梓明剛甩腿就跑,那隻怪獸已經追來,搖晃着那隻蛇尾擋住了劉梓明的去路。
劉梓明心中一驚,急忙說道,“怪物大哥,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可別難爲我。”
那怪獸先是在劉梓明身旁用那豬鼻嗅了嗅,隨後便張開虎嘴對着劉梓明便是一咬。劉梓明見這怪獸來勢洶洶,趕緊往後躍出幾米,這才逃出那怪獸的撕咬。劉梓明心想若是剛纔自己稍微慢點,估計此時身體已經被這玩意咬爛。
那怪獸見沒咬到劉梓明,凌厲一吼,嘴中發出道道紅色火焰衝着劉梓明便打了過去。
劉梓明把心一橫,若是自己一直逃避,已經落在下風,在這樣繼續下去,自己遲早會成爲這怪獸的口中之餐。
隨後劉梓明定了定心神,將胸前的九隱玉祭起,一道青光灑下,將劉梓明整個身體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