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一道道冷風從窗口吹進,十年了,窗外的風景宛如昨天。
劉梓明坐在座位上,雙手把玩着那塊九隱玉。十年不見,現在的曉雅和苗霞應該也成知性女青年大軍中的一員了吧。苗氏集團在王青的帶領下也應該是蒸蒸日上,不知道現在成沒成實業公司。
一路上,劉梓明思緒萬千,一些多年不見的朋友現在想見的喜悅,但更多的是感慨。
下了火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並沒有遲疑,而是直接去了一家手機店買了一塊手機和一張卡,興奮的給王曉雅打電話。
可傳來的竟是不在服務區,隨即他又打車趕到苗家別墅。可裡面的荒草已經有半人之高,裡面並沒住人。
隨後,無奈之下,他便去了藍海大學,或許那裡會有什麼消息。
劉梓明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去了一趟保安室,看看能不能再尋到朱常山,或許他會知道。
可進去之後,便發現只有以前的那個保安,和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保安。
以前的那個年輕保安此時已經中年,面色和藹,沒了半點以前的年輕氣盛。
“劉梓明!”那保安見劉梓明來了,一眼便認出了他,急忙走上前去笑道。
“你是來找老朱的吧。”那保安握住劉梓明的手道,眼裡充滿久違不見的喜悅。
“嗯,朱爺爺去哪了?”劉梓明也是笑道,十年時間已經讓劉梓明淡忘了這保安以前的所作所爲。
“他呀,六年前就走了,不過後來聽人說他已經去世了。哎,當時事物繁忙也沒能再去看他最後一眼。真是愧對他這麼多年來對我的恩情。”那保安說着竟流出淚來。
“去世了?那胡文書和廖文呢?”劉梓明心裡咯噔一下,雖說朱常山與他並沒有太多的瓜葛,可他畢竟在自己前去青山派的時候幫助過自己,而且還給了自己那從未使用過的古樸鏡子。不過他卻是絕對不行朱常山會去世。
“六年前,胡文書和廖文也隨着老朱一同走了,至今也沒回來過一次。他們兩個還在學校的時候,老朱就非常看重,走到時候也一併帶走了。”那保安道。
“好,謝謝你啦。”說完劉梓明便走出門去。
而那保安見劉梓明要走,便急忙說道,“喝完這杯茶再走啊。”
劉梓明回頭笑笑,便徑直走去。
就當劉梓明走在教學樓前,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面前。
“代老師!”劉梓明有些驚喜道。
代春梅其實早已發現劉梓明,不過出於老師的一種尊嚴,便等待着劉梓明主動問候。
“劉梓明!你小子出去了整整十年,就請了一個假,還把不把老師放在眼裡?”代春梅看劉梓明的眼神依然像十年前一半,曖昧,充滿深情。
“呵呵,老師,想不到十年不見,您還是這樣漂亮,美麗,光彩動人呢。”劉梓明苦笑道,他當然發現代春梅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跟自己上學的時候別無二處。
“怎麼,現在哪裡發財呢?十年不見,你怎麼一點都沒長大呢?還像原來那般帥氣。”代春梅笑道,眼中的曖昧沒有一絲減少。
“呵呵,當年沒跟你說一聲就一去十年,是我的不對,這不回來跟你賠禮道歉嘛。我就知道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的。”雖然劉梓明臉上佈滿笑容,可心裡早就想着趕緊離開這裡,趕緊離開代春梅。
“還是這麼油嘴滑舌,不過現在你的氣質要比以前高出許多,看來這十年你也不是出去白混了。好吧,看你那樣,我就先走了,以後常來看望老師呢。”說完,代春梅便跟劉梓明伸手拜拜,徑直走去。
劉梓明見代春梅走遠,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急忙往學生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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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門口的時候,那門竟然是開着的,劉梓明心想可能是已經有人住了。他失望的剛想回去,門口走出一個穿着圍裙的中年婦女將他叫住。
“你好,你找人麼?”那中年婦女問道。
“額,我找人,不過她們應該早就走了吧。”劉梓明無奈道。
“你是劉先生?”那中年婦女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我姓劉?”劉梓明疑惑道。
“哦,這樣啊,快請進。”
等劉梓明坐下的時候,那中年婦女已經倒好熱茶遞給劉梓明。
“我在這守了十年,沒來一個人就會問他是不是劉先生,現在終於讓我等到了。劉先生你可能不知,十年前,這裡住着三位美女學生,在臨走之前去家政公司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鉅款,就爲了讓我在這守着,一直等到您回來爲止。還有,你看看這個。”中年婦女從茶几低處拿出一封已經由於時間太長微微發黃的信封遞給劉梓明。
劉梓明講放在茶几上,接過那信封。
上面寫着“劉梓明親啓”五個小子,一看筆跡劉梓明便知道是王曉雅所寫。
打開那信封從中抽出一張白紙,上面只寫了“若你回來,請速與我太上爺爺聯繫”幾個字。
劉梓明放下那封信,喝了一口茶水,便對那中年婦女道,“阿姨,你回去吧,以後就不用再來了,曉雅給你的錢夠麼?不夠的話我再給你一些。”
那中年婦女本就是樸實之人,見劉梓明這麼一說,趕緊回答道,“太夠了,十年她整整給了我一百萬,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哪還能再要您的錢呢。”
“那就好。”劉梓明淡淡道。
那中年婦女見此,便識趣的換上自己的鞋子,推門走出。
原來曉雅她們在我走後就去了九隱門。
隨後,劉梓明似乎想起一件事情,便急忙走了出去。
半個鐘頭之後,劉梓明便出現在苗氏集團門口。原先站崗的孫強此時早已去當了保安部長,而現在站崗的則是一位老者。這老者便是十年前劉梓明在火車上遇見的果果的爺爺。
“老爺爺,還記得我麼?”劉梓明走到那保安面前笑道。
老者微微一楞,畢竟上了年紀,記性已經大不如從前。“你是?”
“我是十年前在火車的那個小夥子啊,不記得我了?”劉梓明提醒道。
“啊,是你啊。”老者恍然大悟,急忙從站臺上走下,握住劉梓明的手道。
“老封,讓你站崗,不是讓你何人握手。”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厲聲喝道。
老者見此,急忙回到站臺上,繼續站崗不敢說話。
劉梓明瞅了一眼那中年保安,“你倆都是保安,爲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與這位老爺爺十年不見,握個手打個招呼怎麼了?”
那中年保安見劉梓明器宇不凡,渾身散發着一股王者之氣,也不敢招惹,只是說道,“你好,我們這裡有規定,站崗人員不能隨便離開站臺。”
“好,既然這樣,你現在來站崗,我和這位老爺爺說說話。”劉梓明道。
“憑什麼?這都是已經排好的班,怎麼能說換就換呢?這裡可是苗氏集團,不是誰都可以撒野的。”中年保安不滿道。
“小夥子,不要說了,他可是這裡的保安隊長,關係厲害着呢,別給自己找麻煩。”老封提醒道,繼而又筆挺的站好,不再說話,但是他的雙眼卻是一直在看着劉梓明。
“老爺爺,都十年了,你怎麼還怕事呢?你忘記了是誰讓你來這裡的呢?”劉梓明笑道。
接着,他便又對那保安隊長道,“你是什麼時候當成的保安隊長?又是誰讓你當的?”
“我什麼時候當上的與你何關?”保安隊長叫囂道。
“哦,是麼?”說罷,劉梓明便從兜裡掏出新買的小諾播出一串號碼。
劉梓明此時還真是有些忐忑,萬一王青換了手機號,自己豈不是很尷尬。
所幸王青十年來並沒有換號,接通了。
“喂,你好。”電話裡傳出王青平靜的聲音,波瀾不驚。
“王叔。”劉梓明道。
“你是?你是小九?”電話裡的原本平靜的聲音,竟突然變大,隨後便是一陣陣笑聲。
“嗯,是我,我現在在門口呢。不忙的話,你來接我一下吧。”劉梓明淡淡道,接着掛掉電話,走到老封旁邊,將他扶下。
“老封,誰讓你下來的?”保安隊長厲聲喝道。
老封見此,眉頭一皺便又要往站臺上走去。而劉梓明則是緊緊抓住老封的手,笑道,“不用怕他。他又不給你發工資。”
老封此時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竟瞅了保安隊長一眼,不再理會他。
“還真是無法無天了,老封你不想幹着保安了?別忘了我可是你隊長,現在我命令你,趕緊回到站臺上。”保安隊長氣急敗壞道。
老封再次瞅了他一眼,“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老子就是不上去,怎麼,你能吃了老子?”
不一會,正門便出現兩個人,一位已經年過半百,但走起路來依舊虎虎生威。另一個則是年盡三十的知性姐姐,從模樣到氣質都絕對是社會金字塔頂層的存在。
來的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王青和小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