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明回憶着以前在這座宅子裡的酸甜苦辣,一切還是那麼熟悉。
“小九來了。”一位正在院子裡掃地的大爺笑道。這位大爺已經不惑之年,但身體卻不像一般老頭那般病怏怏,手中的笤帚舞的虎虎生威。
“嗯,來了。申叔的身體還是這麼硬朗。”劉梓明見是這座宅子的老管家,微微一笑,客氣道。
爲什麼申老頭年紀這麼大而劉梓明卻是叫他申叔?這個得歸功於劉梓明的親爹。以前劉梓明小是時候不懂事,在外面見到小朋友叫申老頭爺爺,自己也跟着叫。可剛叫出來就捱了申老頭的一頓打,說是得叫自己叔叔。
後來漸漸長大的劉梓明終於明白,申老頭是劉如象的貼身管家,也是劉如象的軍機大臣,兩個人屬一個輩分,自己叫申老頭爺爺,那麼劉如象該怎麼叫呢?
“小九,這些年讓你在外面受苦了,都怪申叔當時沒能護住你們。”申老頭放下手中的笤帚,撫摸着劉梓明的臉頰,說不出的愛憐。
“沒什麼,這些年沒能照顧您,是小輩的過錯。”劉梓明心裡一顫,看見這位頭髮已經花白的老頭,一股想哭的衝動油然而生。
“我會陪着你去見錢子超,我這張老臉在這座宅子還算能說的上話,想她也不敢爲難你。”申老頭牽起劉梓明的手,大步走到客廳。
錢子超見劉梓明被申老頭牽着手走進來,臉上一股厲色一閃即逝。
“小九來了。”錢子超微微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的和氣。
而申老頭則是笑兮兮的看着劉梓明,沒有說話。
“來了,現在還是挺客氣的嘛,怎麼抓我來的時候不這麼客氣?”劉梓明反問一句,繼而看了一眼申老頭,嘴角微微上揚。申老頭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呵呵,是麼?我讓他們把你請來,他們竟然敢對你不客氣?”錢子超依然一臉的和氣,就像和自己親生兒子說話一般。
“呵呵,也是,那羣狗怎麼懂的待客之道呢,你說對麼,劉夫人?”劉梓明小的時候就見識到了錢子超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本事,對於錢子超的虛情假意自然也不會在意。
“呵呵,小九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那咱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上次你在酒吧打了廖碧桓的兒子?”錢子超一改剛纔的和顏悅目。
“就是那個小光頭?打了,這次算輕的,下次見到直接打斷他的腿。還有,你那不爭氣的兒子也被我打了,這個你也知道吧。”劉梓明也不遮攔,橫眉對着錢子超。
旁邊的申老頭感覺到一陣陰涼,以自己七十年的察言觀色來看,現在的小九絕對不是以前的小九,這娃子長大了。
緊張的氣氛隨着申老頭的冷汗上升到極點,兩個人隨時都可能爆發。
錢子超聽見劉梓明如此不加遮攔,而且劉梓明以一種看待螻蟻般的眼神看自己,哪受得了這氣,“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變得陰沉難看。
“你這個畜生,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錢子超如此侮辱劉梓明,原本還想着淡定,現在也顧及不到了。伸手便要打去。
旁邊的申老頭剛纔還想小九已經長大了,奈何現在見劉梓明如此衝動,不懂激將之法。伸手便要阻攔,可是畢竟自己已經七十,手上的力道哪有劉梓明的大?一把沒攔住,自己也差點摔倒。
“小九,住手。”申老頭眼見劉梓明就要一巴掌扇在錢子超臉上,張口喊道。
而劉梓明聽到申老頭喊自己住手,心裡一顫,便將快要扇在錢子超臉上的手收了回來。
此時的錢子超也是一臉通紅,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還要打我?小九,你這本事長的真是不得了了。”
錢子超話剛說完,周圍便涌出五個身高兩米的青年大漢,一臉猙獰的看着劉梓明。
“錢子超,你這是幹什麼?”申老頭見周圍突然出現五個人高馬大的西服大漢,厲聲道。
“申老頭,剛纔你也看見了,這小子不懂禮貌在先,我要是現在不教育他,以後必定會給咱們劉家惹來大麻煩。”錢子超也顧忌申老頭在劉家的地位,畢竟這老頭當年在劉家也是一人之下,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教育他也輪不到你來,你以爲如象走了,你在劉家就是最大?你十年前趕走小九,我忍了,最起碼他在郊區還有房子可以住,有錢可以花,可是你十年後你又沒收了小九生活的所有家產,你到底居心何在?”申老頭情緒激動,一巴掌打在錢子超微紅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我替如象打的,有什麼本事儘管對着我來,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你……你……你,還愣着幹嘛,給我打,狠狠的打。”錢子超捂着被打的出血的嘴角,厲聲喝道。
身後的五個肌肉男見錢子超發話,也不敢怠慢。卯足了勁往申老頭身上招呼。
“砰”一拳,最前面的肌肉男將氣的顫抖的申老頭打到在地。
申老頭本來就年老體弱,捱上這麼一記正臉拳,癱在地上不住的顫抖。嘴角還在張合,不過已經聽不到聲音。
五人見申老頭倒地,一擁而上。一旁的劉梓明忙上前攔住五個肌肉男,雖然劉梓明十年功力已經爐火純青,殺面前五人如屠狗般簡單。奈何自己在衆人面前也不敢輕易使用法術,只能依仗自己強大的身軀擋在申老頭蜷縮的身體前。
繼而五個肌肉男對着劉梓明開始發力,你一拳我一腳,不要命的往劉梓明身上招呼。
錢子超看見這一幕,陰冷的臉上多了幾分邪惡的笑容,正好沒什麼理由除掉申老頭這個眼中釘,正好藉此機會打死他,以後自己就真正成爲劉家家主了。
“啊,啊,啊”從亂打一片的五個肌肉男中傳出,錢子超爲之一愣。
只見劉梓明渾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那五個肌肉男身上的。緊接着,劉梓明使出自己跟着小花學的內家功夫,依仗自己的真龍之體,一拳一腳都是大開大合。加上自己靈敏的速度,打的五個肌肉男嗷嗷慘叫。
錢子超一愣,急忙從後面跑出。過了一會劉梓明將最後一個肌肉男放到在地,錢子超帶着大約有二十多號壯實青年跑進客廳。
“給我上,往死裡打,出了事我來扛。”
亂戰,又見亂戰。只看見二十個壯實青年蜂擁而上,不一會劉梓明便隱沒在人羣之中。隨即便聽見嘿嘿哈哈的亂叫,不知是劉梓明傳出來的還是衆多壯實青年的某位不幸讓劉梓明踹的。
混戰進行了二十多分鐘才停止,申老頭倚在旁邊的柱角看的驚心動魄,這樣的混戰自己以前也經歷過,不過當時是自己和劉如象一同被打,而現在劉梓明卻是自己一人孤軍奮戰,不禁爲劉梓明捏了一把汗,看來小九今天要栽在錢子超手裡了。
就當申老頭幾乎絕望的時候,劉梓明大吼一聲,從幹倒的人羣中走了出來,一臉桀驁的看着錢子超。似乎在說,這幾個根本不夠看,再找點人來啊。
錢子超也愣住了,這小子到底怎麼了?前前後後幹翻了二十五個人,而且還都是自己花重金顧的金牌打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幹翻了?
“劉夫人,還有人要上麼?”劉梓明輕蔑的看着錢子超惶恐的表情道。
“沒有了,真想不到,你現在這麼能打。”錢子超像是敗軍的殘將一般,聲音裡聽不到半分底氣。
“沒有了?那就好,那咱就談談你把我請來的事吧。”劉梓明故意將請字加大聲音,以示不滿。
“你說吧。”錢子超畢竟還是個女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保鏢,任她再狠再毒,也沒了主心骨。
“那我就說了,我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還要你給我媽一個說法。”劉梓明淡淡道。
“屬於你的東西這個好說,我給你一千萬,就當是這些年來對你的補償。可是給你媽一個交代,我就不知從何說起,你媽從你五歲的時候就去普陀山,一個人逍遙自在。”錢子超眼皮一跳,有些不解的道。
“我媽爲什麼去普陀山,我想你比我清楚的多吧。”劉梓明追問道。
“那些都是陳年舊賬了,我不想再提起。”錢子超低頭應道。
“小九,得饒人處且饒人。”申老頭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申叔,那我媽就這麼讓她趕出去?”劉梓明有些不解,申叔不是一直很護着我和我媽麼。
“小九,既然你媽選擇去了普陀山,我想她也不會在乎這點凡塵俗世了吧。”
“既然申叔替你求情,那我也不再繼續追究,你好自爲之。”劉梓明說完便矗立在那不再說話,一直盯着錢子超看,看的錢子超心裡一陣癢癢。
反正自己的媽媽在普陀山倒也逍遙自在,也不會在乎這點世俗之事。那我就拿了錢趕緊走人。
就在劉梓明神遊太虛是時候,錢子超拿出一張支票,洋洋灑灑畫了一串零,畫的劉梓明的心是跌宕起伏,飄飄欲仙。
一千萬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