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人都修煉有成,但這一聲慘叫着實滲的他們心慌。
“怎麼回事?”王曉雅突兀的從牀上坐起,吃驚的問道。
劉梓明從牀上跳起,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花雲和王曉雅兩女緊跟其後。
隨後,又是幾聲慘叫,便再無音訊。
聲音的來源是從南方出來,三人順着剛纔那聲慘叫方位跑去。
那聲慘叫淒涼無比,是發自內心的恐懼,絕對不是遇見歹人或者猛獸襲擊所發出的,倒有些像劉梓明第一次遇見那女鬼小紅所喊叫的那般。
三人從北面的房屋一直偵查到小橋之上,卻是並沒有發現異處。“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的,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劉梓明眉頭微皺,淡淡說道。
“再找找吧,興許會發現什麼線索。”花雲道,說完便順着來的時候那條小道仔細勘察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你們看,這裡有些血跡。”王曉雅指了指腳下一塊巨石旁邊的枯草樶說道。
劉梓明和花雲也急忙過去查看,果然有一攤血跡,可這些血怎麼是黑色的?而且隱隱還有些腥臭?若是剛纔喊叫的那人留下的,應該還是新鮮的!而且那些血跡只有這麼一攤,爲何不見人影?
“莫非,這人是中了毒?走到這裡吐出毒血,也不對啊,中毒怎麼可能叫的那麼悽慘?”王曉雅疑惑道。
“走,我們接着往前走。”劉梓明道。
三人繼續前行,直到走回那村寨,還是一無所獲。三人有些疑惑,劉梓明指了指剛纔看見血跡的地方,兩女會意,便又回到那灘血跡旁。
就在三人圍着那灘血跡,毫無頭緒的時候。突然,在離血跡十幾米處的枯草發出一陣騷動。
劉梓明耳尖,急忙過去查看,這一看不要緊,劉梓明端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蒙讓麼?
只見一位身着青色短袖長褲的壯碩青年癱倒在地,雙眼圓睜,瞳孔佈滿血絲。嘴脣慘白,正上下抖動着。身上的衣服也是千瘡百孔,頭上所戴的圍帽此時也不知去向。
最爲扎眼的則是蒙讓胸前的那一處早已乾枯的血洞!
“是蒙讓!”劉梓明驚歎道,趕緊將蒙讓扶坐起來仔細的查看他的傷勢。
“小九,讓我來。”花雲急忙蹲下,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粒赤色丹藥。
花雲一手扶住蒙讓的脖頸,劉梓明會意急忙將蒙讓的嘴巴打開。一粒丹藥就這樣強行吞進。
吞下丹藥的蒙讓依然顫抖着,身上的汗水像被雨淋溼一般。想來蒙讓在整個村寨之中可是第一勇士,力道之大,膽氣之足無能能比。而此時看看他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將蒙讓打成這般,嚇成這般?
花雲用手摸了摸蒙讓胸前那些乾澀的血跡,可當花雲一動,蒙讓便又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就在這時,那股腥臭氣味重新散發出來。
“剛纔我給他吃的是斷命護心丹,這丹藥雖然神奇,能肉白骨活死屍,可就蒙讓現在的傷勢而言,並不是普通人所傷。我這丹藥也只能維持他十二個時辰的性命,能不能活還得看他的造化了。”花雲蹲在一旁,再次查看了蒙讓的傷勢道。
“他這傷勢我看並不是常人所爲,應該是修煉什麼惡毒**攻擊造成的。蒙讓離開屋子到現在也只是短短的二十幾分鍾,可他的血跡現在已經乾澀,這……有些不同情理!”王曉雅淡淡說道。
“究竟是誰這麼歹毒,修煉這麼邪門的**,莫非是師父所說的化血門弟子所爲?”劉梓明道。
就在三人商議對策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劉梓明迅速將蒙讓橫躺在地上,手中緊緊握住九隱玉,準備伺機行動。
那腳步時而快時而慢,好不章法,過了不到一分鐘那人便走到劉梓明身前。
原來,阿妮在離別幾人之後並沒有會到村寨。她一直在村寨門口守着蒙讓,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礙於劉梓明幾人無處可住有些悽慘,也就狠下心來讓村裡最爲勇猛的蒙讓帶着他們前去。
按理說以蒙讓的腳力,此時應該早已回來,可自己在那苦等了兩柱香的時間,竟還沒見他回來。本來阿妮就是村寨中唯一一個到過外面上過學的,她可不信寨中人所說的鬼怪,可心中難免有些害怕。
蒙讓是自己派去,若是出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哪還有顏面面對村寨父老。便硬着頭皮獨自往這寨外屋子尋來。
阿妮見劉梓明三人正面色凌厲的看着自己,有些疑惑,“你們不是去那屋子了麼,怎麼在這裡?蒙讓呢?我在寨外守了很長時間不見他回來,就過來看看。”
劉梓明三人見來人的是阿妮,便放鬆警惕,伸手指了指躺倒在地的蒙讓。
阿妮見蒙讓衣服殘破不堪,又渾身是血,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隨後急忙跑到蒙讓身旁。當她走進之後看到蒙讓這般,竟有些眩暈,隨後便昏了過去。
屋子裡,舊牀上,蒙讓依然抽搐着,而此時阿妮也被劉梓明用藍色琉璃決喚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阿妮從醒來之後一直坐在蒙讓身邊不斷重複着這句話。
“阿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寨主不讓我們進寨,難道寨中也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劉梓明拍了拍阿妮的將幫,輕聲問道。
阿妮那不算嬌美的面孔已經被淚水打溼,兩眼無神,淡淡的回到道,“這幾天寨中是發生了點事。”
阿妮頓了頓,強忍着眼中的淚水道,“就在幾日前,寨中還是一片祥和,寨民們都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可就在三天前,寨中無緣無故的少了很多畜生,白天還在,晚上卻是再也找不到。後來寨主找了幾位年輕壯士在白天的時候到那後山上尋找,在一處山谷之地,找到很多畜生的屍骨,各個死相悽慘。隨後,寨主尋了寨中的大巫師,給卜了一卦,卦上說這裡有妖孽橫行,這些個畜生只是那些妖孽只是給的恐嚇而已,讓寨中之人晚上乖乖待在家裡,不準外出。可我以前覺得應該是山中猛獸所爲,哪來的妖孽?可現在看到蒙讓這般,怕是真有什麼妖孽肆行。”
“原來如此,這樣吧,你帶我們前去寨中,傳聞苗族巫術早已通神入化,先看看能不能就得了蒙讓。再讓我們一起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些妖孽,以免以後再次禍亂村寨衆人。”劉梓明道。
“你們,萬萬不可,若是再讓你們受到無妄之災,我的罪過就更深了?”阿妮急忙搖頭道。
“嗯就是我們,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雖然是學生,可以前也學過一些武術,應該能排上用場。”劉梓明微微一笑,哼,敢在小爺頭上動土,我看那些妖孽是不想活了!
“不行不行!”阿妮又是一陣搖頭。
“阿妮妹妹,這個你就不要怕了,沒那金剛鑽,怎麼敢攔那瓷器活?我們自有分寸。”王曉雅見阿妮不同意,急忙解釋道。
“那,那好吧,先救蒙讓要緊。”阿妮道。
劉梓明心中一喜,他倒是不怕那些化血門餘孽。不過剛纔聽阿妮說寨中巫師會卜卦,若是幫他們除去那些害人的妖孽,再跟他們搞好關係,那找到那些陣眼也就輕鬆多了。
隨後,劉梓明扛起還在抽搐的蒙讓,隨着阿妮便去了寨中。
一棟古老的竹樓之上,寨主看了看受傷的蒙讓,又看了看劉梓明幾人,隨後便嘆了一口氣。用那苗族語言說道,“趕緊將大巫師請來。”
不多會,一位身着黑色巫服的老者走進竹樓。這老者頭髮花白,垂到胸前的鬍鬚也是蒼白。
“大巫師,您看?”寨主小聲詢問道。
大巫師並沒有理會寨主,只是走到劉梓明身前,看了看劉梓明,然後淡淡道,“蒙讓所服的那粒斷命護心丹是你們的吧。”
劉梓明愕然,這老巫師果然厲害!而且,這大巫師也會說普通話!
“是我們的大巫師。”劉梓明恭敬的回答道。
“你們來我寨到底爲何?”大巫師此時並沒有繼續追問丹藥的事情,而是話鋒一轉,直接問道。
“大巫師,您這是何意,蒙讓到底怎麼樣?”寨主見大巫師對蒙讓的傷勢止口不提,有些焦急道。
“蒙讓死不了!”大巫師瞅了一眼寨主,又對劉梓明道,“你們來這裡到底爲何?”
“大巫師,我們只是前來旅遊的學生而已。”劉梓明微微笑道。
“前來旅遊的學生?那怎麼會有這仙家丹藥斷命護心丹?若你們不如實招來,就別怪老夫不客氣!”大巫師將袖口一揮,凌厲說道。
“是這樣的大巫師,我們這粒丹藥是在上學的時候以爲前輩高人送的,當時他只是說這丹藥能夠肉白骨活死屍,我們當時見蒙讓如此,情急之下就給他服用了,難道這丹藥有什麼不妥?”劉梓明依然裝作不懂的說道。
“一派胡言!”那大巫師厲聲一喝,手中泛起淡淡白光,對着劉梓明的眉心指去。
王曉雅見此,剛想施救,卻被劉梓明悄悄擋下,動作細微至極,就連大巫師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