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安文和木風剛回到家沒有多久,院子裡又傳來了嘭嘭嘭的敲門聲,這次倒是沒有了辱罵聲,只聽到陸欣的叫喊聲。
唐安文如今是挺怕敲門聲的,每次聽到敲門聲就擔心又是來找他麻煩的,他是不怕大哥麼他們來找麻煩,但是這樣沒完未了的,卻讓唐安文不耐煩。
木風讓唐安文把孩子帶到屋子裡,他出去應付陸欣。
陸欣在木風開門的時候,一把就抓住木風道:“銀子,你們家裡有多少銀子,都給我,我有急用。”
木風看了陸欣一眼說道:“你要銀子做什麼,大哥知道嗎?”
陸欣看了木風一眼說道:“我三弟被人騙進賭場,現在要三十兩的銀子,我知道你們家有的,都拿給我吧,不然我四弟就要被人砍死了。”
唐安文讓兩個孩子乖乖呆在屋子裡,出來後就聽到陸欣的話後說道:“大哥知道不,要想借錢你先把我大哥找來,借了錢你們什麼時候還,我聽說你三弟好像很好賭,這個洞可不好填。”
陸欣看了一眼唐安文後說道:“你今天不給也得給,給也得給,我手裡有木風的賣身契,如果你們不給我錢,我就把木風賣到鎮上的花樓去。還有你們明天就收拾東西,搬回大院住,在這裡住像什麼樣子,咱們阿爹阿姆都還沒有走呢,你大哥他們都被人指着脊樑骨說我們把你們趕出去。”
唐安文好笑的看着陸欣說道:“難道我們不是被趕出來的,賣身契是不是,木風怎麼回事。”
木風看了陸欣一眼,那眼神真的是很輕蔑,他開口說道:“別理會他,那東西早幾年前就丟了,如果大哥來借銀子,你就給大哥一些,如果大哥不來,你就別管他,他三弟好賭,是個無底洞,我們可填不平。”
陸欣怎麼都沒有想到木風會這麼說,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般,他發狠的說道:“好,你們不答應是不是,你們給我等着,等着……”
陸欣轉身就走,下午他阿姆求到他這裡,四弟是阿姆老來得子,嬌寵的很,年紀又小。他時常小賭,也都是幾十文錢的樣子,每次大哥和二哥會幫四弟還了,四弟從來沒有輸這麼多錢過。
但是現在卻是幾十兩的銀子,大哥二哥是不可能拿的出來,他只能從木風的賣身契上想辦法,既然木風和唐安文不想給錢,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陸欣走後,唐安文看向木風問道:“木風什麼賣身契,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木風笑着揉揉唐安文的頭回道:“你那時候腦子也不清醒,當初我要進你家門的時候,我阿爹他們覺得二兩太少,返回了,所以你阿爹阿姆添了一兩,當時就讓安貴給寫的賣身契,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別管,去和孩子睡個午覺,等你醒了賣身契的事就解決了。”
唐安文非常相信木風,在聽了木風的話後,他就不在擔心,當真回到屋子裡陪着孩子午睡去了。
剛過了一個時辰,就見陸欣帶着一羣人闖進唐安文的家,木風正坐在院子裡等着這一羣人的到來,他倒是要看看陸欣到底能做出什麼樣過分的事,他相信這件事後,唐家大院的人再也不會有臉過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欠陸欣這個東鳳。
人牙子看了木風一眼,指着木風對陸欣說道:“就是這個人吧,三十兩,這價錢實在太高了,如果這麼高大是個漢子倒也能賣去挖礦,但是他是個哥兒,只能賣去花樓,或者賣給人做媳婦,不過三十兩的銀子肯定是賣不來的,最多十兩銀子。”
陸欣一聽馬上反駁道:“啊呀嬤嬤,他是個哥兒沒有錯,但是他力氣大着呢,不比漢子差,這些年我家裡所有的重活都是他乾的,您看看到底是賣去挖礦值錢些,還是賣去花樓值錢些。”
人牙子看了木風一眼,如果力氣真大的話,那還是賣去挖礦值錢些,賣去花樓,這樣的人怎能招攬客人,除非是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
想到這個人牙子眼前一亮,對啊,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不就喜歡經得起折騰的哥兒嗎,這人長相高大精壯,怎麼看怎麼禁得起折騰,弄的好了倒是能賣個大價錢。
人牙子道:“這是你的身契,沒錯吧,既然覈實過了,那就跟我們走,我不想讓人捆着你走。”
就在人牙子說完這話的時候木風開口道:“嬤嬤你可看清楚了,我叫木風,這身契上寫着的是張風,張家村裡沒有張風這個人,這身契不過是張廢紙罷了。”
唐安文這時候已經被院子裡的聲響驚動了,他從牀上起來走到木風的身邊,原來事情是這樣,難怪木風一點也不害怕這賣身契。
陸欣一聽大聲反駁道:“不可能,你爹姓張,你怎麼可能不叫張風,木不是你阿姆的姓嗎?”陸欣的意思是木風怎麼可能跟在他阿姆姓。
那人牙子也看上了木風,就木風這精壯身子,他是越看越滿意,也只有這樣的哥兒才能經得起折騰,只要找個好這口味的,絕對能賣個好價錢的。他開口道:“不管你叫張風還是木風,跟着爹姓還是跟在姆姓,只要你爹還姓張,那你就得跟着我走。”
木風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嬤嬤,我叫木風,出生的時候就是登記在冊的,有身份文貼證明。而且我也不是張家村的人,所以你那賣身契不過是一張空紙而已,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衙門問問,賣身契上和身份文貼上名字不同,那這賣身契還有用不?
這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人牙子的嘴,這些東西他比木風門清,看着木風人牙子嘆了口氣,這樣的哥兒在這邊可是少見,也許真能成爲香饃饃,不過人有身份文貼,這東西可是要十兩銀子才能去衙門登記在冊,一般的莊戶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就在這時唐安富得到了消息,他一腳踢開大門,拉過陸欣就是一巴掌。
他不知道木風的賣身契怎麼會落到陸欣的手上,但是想到陸欣因爲他拒絕,幫陸欣弟弟掏二十兩的賭債,卻要把他弟媳婦賣到花樓裡去。想到這裡唐安富就火氣很大,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那吐沫星子還不把他給淹死,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都怪他平時太寵着了。
居然讓陸欣做出敢賣掉他弟媳婦,來填一個外姓人的賭債窟窿,簡直是上房揭瓦了。是不是那天陸欣的弟弟在欠賭債,陸欣就把他兒子給賣掉,簡直不可原諒。
陸欣尖叫着被唐安富拖出了院子,人牙子是個中年的嬤嬤,看了一眼唐安文,突然笑道:“這是你媳婦吧,你那天若是缺錢了,就來找嬤嬤,把他買給嬤嬤,你是他夫郎可以做主賣的,他就算有文貼也跑不了。嬤嬤啊一定給你個好價錢,三十兩這麼多,足夠你娶個貌美如花的哥兒。就他這樣的,你還藏着做什麼,早該換了。”
唐安文笑着看向人牙子嬤嬤說道:“才三十兩,太少了,嬤嬤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有那個還能比我更貌美的,真要貌美的我還不如去照鏡子來的快些。”
唐安文的話直接把人牙子的嘴給堵了,他嘆口氣說道:“好吧,你現在喜歡他,這樣好了,這個反正也沒用就還給你。若是你們那天缺錢,或者有這個想法就來找嬤嬤,嬤嬤給你拍板五十兩。木風是不是,你若是缺錢也是可以來找嬤嬤的,嬤嬤也可以不買你,就是給你介紹些好活計,來錢可快,一次十幾兩。”
唐安文眼看着這人牙子就在他面前,想要說服木風去做些不好的事,他馬上說道:“沒事趕緊走,我這裡不歡迎你,你就是給我五百兩五千兩我也是不賣的。”
人牙子知道今天這事是成不了了,不過他也不灰心,想着說不定這個木風那天就會來找他。畢竟橫看豎看,這個家都一貧如洗,這茅草房看着都要搖搖欲墜,邊上的泥瓦房看着也落魄,等兩人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不就是要來找他了嗎。
木風聽到站在他身側唐安文氣呼呼的語氣笑了起來,木風伸手就把站在他身側的人撈進懷裡,低頭就吻了上去。
唐安文傻愣愣的盯着木風,完全反應不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
木風看着眼前瞪着大大眼睛盯着他的人,他伸手蓋住唐安文的眼睛說道:“把眼睛閉上,那有親1吻的時候眼睛瞪着這麼大的。”
唐安文反射性的閉上眼睛。
啊!啊!啊!很快唐安文反應過來,不對,哪裡不對,非常不對,明明該閉上眼睛的是木風,不是他。
木風纔是哥兒,他纔是男人,怎麼可以反過來。唐安文靈活的舌頭躲避着木風的騷擾,他突然用力推開木風道:“混蛋這是不對的,不對的,這樣纔對。”
唐安文一邊說一邊示範,他跨坐在木風的雙腿上,伸手就樓主木風的脖子,接着吻了上去,他的吻帶着報復性的粗暴,舔1舐啃1咬,靈活的舌溜進木風口中,肆無忌憚的的品嚐着屬於木風的氣息,一直到吻的兩人氣喘吁吁的。
唐安文氣喘吁吁的看着木風,水汪汪的的眼睛,讓木風有種吞唐安文入腹的感覺,但是不行,他不能嚇到懷裡的人,得慢慢來。
原本讓阿文一清醒的發現身邊多了個哥兒,還多了兩個孩子,怕阿文一時間難以接受,現在看來阿文適應的良好,現在可以逐步的加深他們的感情。
唐安文發覺被木風狼一樣的目光侵略着,他才感覺在氣勢上遜了木風一籌。
唐安文也不顧自己肺活量小了一些,馬上不甘示弱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木風,伸出一根手指擡起木風的下巴,眼神中帶着輕佻時差着屬於他的領地,這才用自認爲帶着輕略性,氣勢十足的架勢低頭吻上木風。
木風在自然不會抵抗,他完全順着唐安文的動作,下巴微微擡起,任由唐安文隨便的蹂1躪。
其實在木風的眼中,唐安文怎樣的表情都相當可愛誘人,就連唐安文自認爲頗有氣勢的架勢,若是唐安文面前有面鏡子,他絕對會鑽進泥裡,馬蒂,那樣子十足的誘人過了頭,哪裡有氣勢可言,可惜他現在完全忘記了,這輩子的他,早已沒了上輩子那副好身材好架子好氣勢,只能繼續他的可愛誘人之旅。
木風第一次享1受唐安文的主1動,他一點也不介意唐安文的粗1暴,沒有一絲一毫的抵1抗之意。
唐安文的吻越來越下,木風的眼神帶着深1幽,氣1息不斷加重不穩的時候,唐安文扯開木風胸1口的衣1襟,低頭就粗1暴的啃了上去,他現在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架勢。
木風細細的感覺着胸1口傳來的,溼熱輕1允酥1麻和被啃1咬時略微刺痛的感覺。
就在這時,屋子裡傳來唐果的叫聲,兩人相視一眼,唐安文尷尬的轉頭,臉頰上頓時升起兩朵可疑的紅暈,匆匆的對木風說了一句:“我去看孩子。”唐安文拔腿就跑。
相對木風就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他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木風的嘴角微微上翹,那是異常誘1惑人的笑容,阿文已經開始逐漸習慣他了。
木風一點都不着急,他能守着阿文整整六年,他就有更多的耐心讓阿文真正的愛上他,而不是因爲感激才和他在一起。木風其實感激的出來,阿文非常喜歡豆子和果果,甚至猶在喜歡他之上,木風知道這就是血緣的魅力。
他想着也許該再生個孩子,豆子已經長大了,果果現在還是很可愛,但是如果是一個五六個月大的孩子,木風相信可愛的小嬰兒,絕對能把阿文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這樣外面的誘惑就吸引不了阿文的目光。
一直以爲木風要做的事總能做成,他相信他一定能夠狩獵到阿文的心,他愛着阿文,心裡滿滿裝着的就是這個人,爲了這個人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甚至是那樣辛苦的勞作。
但是木風也希望能得到阿文的回報,也希望阿文的心裡只裝着他一個人,甚至希望阿文愛上他,只愛着他一個。和他一樣,木風握拳,他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的。
自從這事後,木風和唐安文的日子又平靜了下來,唐家院子裡的人,再也沒有找過他的麻煩,木風的身子也將養的差不多。
三月下旬,正事烏糯魚最肥美的時候,木風學者唐安文的樣子,他找了個沒有人經過的地段,在那裡挖了五十釐米的沙坑,把竹簍子壓水中,用石頭壓住,把一些切碎的鮮肉放入竹簍內,木風拿了些草蓋住竹簍,這樣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這生意很難和其他人一起做,魚一多價格就不行,而這魚又和筍不一樣,運不了太遠,阿文實驗過,裝在竹筒中搖晃,這烏糯魚最多能活三刻鐘,剛好送到鎮上去賣掉,不然超過時間烏糯魚很快就會死去,死了的魚就不值錢。
到了下午,木風提着兩個竹籃去收魚,竹籃被他放進草叢中,每天只要帶肉沫來就行。
竹簍被拿出來,底部被解開,木風把一條條拇指般大的烏糯魚裝進竹筒裡,一個竹籃裡能放兩層竹筒,每層能放十個竹筒,共能放二十個竹筒。每個竹筒能裝三條烏糯魚,這樣一個竹籃能裝下六十條烏糯魚。木風收了六個竹簍,發現裝滿了兩個方形大竹簍後,他並沒有動另外兩個竹簍,可以晚上留着自家吃。
提着竹籃趕到鎮上,木風打開竹籃查看了一下,除了一兩隻個別的,其它魚都好好的活着。
木風提着魚進入陳家酒樓,陳管事馬上迎接了木風,木風告訴陳管事的,他的魚賣給陳管事三文錢一條,如果賣給大戶人家就五文錢一條,陳管事點頭答應,沒有一點還價的意思,還讓木風把兩籃子的魚都給他,他不會把木風賣魚的事透露給任何人。
木風想想也答應,如果真的他賣魚的人多了,免不得就被人知道了烏糯魚的蜜蜜,這樣價格就會受到衝擊,而且陳管事還多給了他四十文,一天有四百文的收入已經相當不錯。
木風想着等有空了,他還準備把泥瓦房邊上的四米空地建成廚房和飯廳,這樣房間就能空出很多地方,也不用在草棚下燒飯。下雨時節也能讓兩個孩子有更大的空間玩耍,阿文也能有更寬敞的空間畫畫創作。
若是能多存些錢,空閒時間多了,木風也準備推到茅草房,在建兩間略小的泥瓦房,這樣就能讓兩個孩子搬過去,晚上孩子也就不會打擾到他和阿文的生活,阿文也不會在因爲害怕吵醒孩子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