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掙脫開紫月的懷抱,回過身,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氣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視着一臉心疼的紫月,冷聲的問道:“如果我說要毀滅火宗,你會怎樣…。”
“我會將其它的宗派一起毀掉”紫月一攏雲袖,姿態狂妄的負手而立,眼眸幽暗深情注視着卿鴻,狂傲的說道。
“他們是我的”卿鴻冰冷的眸子柔和了下來,心底最後的防線一點點的崩塌…。
“好”紫月伸手將卿鴻在一次緊緊的抱住,滿眼心疼的撫摸着她的秀髮,輕聲的說道:“我曾經給你的令牌只是火凌風這個身份的勢力,這個給你…”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雕刻着圖騰的血玉,粗糙的大手拉過卿鴻的小手,將那枚血玉靜靜的擺放在了她的手中:“見玉如見尊,這血玉代表着隱門最高的權力,上面雕刻着的,是我爺爺本家的圖騰—鳳凰。”
紫月的話在卿鴻的耳邊迴盪,剛剛血玉入手的瞬間,卿鴻便感覺到一股陰冷徹骨的氣息,流入手心,而空氣中隨着血玉的出現,微甜的血腥味瀰漫在其中,不愧是以血養成的美玉,卿鴻現在雖是沒有看到它是什麼摸樣,卻也能想象的出,它會有多麼的絢麗與妖豔。
然而這血玉她是萬萬不能收的,它代表着什麼,自己是很清楚的,卿鴻知道這個男人對他有情,卻還是訝異,他會將一個如此龐大的勢力,交於自己的手中。
“這,我不能…”卿鴻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捂住,她擡起眼眸,對上那雙暗含着濃濃情意的眸子,心中像是有無數的戰馬奔騰一般,躁動不已。
“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這血玉不過是個附帶品”紫月的大手將卿鴻拿着血玉的嫩手攥緊,滿臉壞笑的說道。
卿鴻的心中涌起巨大的感動,這個男人爲了讓自己收下血玉,真的是什麼爛理由都想得出來,那個傳聞中心狠手辣,錙銖必較的紡主;那個強勢滔天,腹黑陰狠的隱帝,明明真的就不是什麼好人,卻偏偏對自己這般的好。
卿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爬滿嘴角:“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你纔是血玉的附屬品。”
“鴻兒,我太高興了”紫月將卿鴻緊抱,壓抑不住的喜悅涌上心頭,好似得到了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將她猛地舉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才平復下了內心中那股巨大的,讓人沉溺的幸福感。
他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是血玉的附屬品,在他看來,只要卿鴻承認自己便是天大的喜事。
卿鴻掙脫開紫月的懷抱,嘴角裂開一抹媚笑,勾人的美眸泛着盈盈的波光:“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自己的男人從來就不能夠和別人分享,所以,你這一輩子有且只能有我這麼一個女人,不管是名分上還是實質上,你要是做不到,那我便只收下血玉,至於你…。”
卿鴻的眸子一暗,隱匿着心中點點的腫脹,沉聲的說道:“就只是個路人”
不管卿鴻的心中他有多麼的重要,她都不能允許自己的男人有別的女人,只是在這個世界,三妻四妾卻是很平常的事情,尤其是向他這樣的男人…。
“我紫月的女人,只會是你—沐卿鴻”紫月雙手有力的環繞在卿鴻的香肩之上,隱隱泛着暗紅的眸子緊緊地鎖定着身前的人兒,語氣堅定而情深的說道:“一生一世一雙人”
幾乎沒有半點的猶豫,紫月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一般。不過想想也是,這個霸道的男人怎麼會不瞭解驕傲的卿鴻,要是她能跟人共侍一夫,這天怕是都會坍塌。
“我該走了”紫月輕輕的吻着卿鴻的嬌脣,戀戀不捨的凝視着身前的美人兒,他多想每天都能跟她在一起。
“嗯”卿鴻低着頭,輕聲的說道。
“我等着你,等到你將想做的事情都完成,我便娶你過門。”紫月寵溺的揉了揉卿鴻的青絲,轉眼間便消失在這小屋之中。
卿鴻擡起頭,聞着屋內那殘留的檀木香氣,眼底閃過一抹幸福的笑意,挽着裙襬,卿鴻款步走到牀邊,凝視着窗外的風景,眼底的溫度漸漸的冷卻,直至徹骨。明天,三宗…。
月落陽升,一轉眼已經過了一天,此時的太陽正濃,卿鴻這才懶懶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略微梳洗了一番,款步的走出房門,向着皇宮走去。
昨天,二百多名選手亦是全數的比試完成,今天本是要進行復賽,只是因爲出現劫雲之事,纔將比試的時間向後移了移,好讓自己有時間像他們說明一切。
剛到皇城外,卿鴻便看到秦天傲身邊的小太監早已翹首等候多時,看到她前來,連忙的迎上前,恭敬的行着禮數:“沐姑娘,你可來了,可是讓雜家好等啊!”
“有勞公公在此等候,喏…”卿鴻從懷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到小太監的手中:“這是給公公喝茶的。”
這小太監雖不是個人物,卻也是最接近秦天傲的人,自己便是安插了探子在這皇城之中,卻也沒有向他這般能夠接近皇上的人。
“姑娘客氣,雜家在這裡多謝姑娘了”小太監忙的將銀票塞在袖子裡,語氣越發的恭敬:“姑娘,這便隨着雜家面聖。”
卿鴻點了點頭,腳步不緊不慢的輕移着,看到沿途如畫的風景,更是駐足欣賞了起來,她雖是不急,卻是急壞了跟隨着她的小太監:“姑娘,姑奶奶,你可是快着些啊!皇上怕是等急了。”
卿鴻的眸子微微一沉,她要的就是他們等候,現在她不能妄動三宗之人,卻是可以讓他們生些悶氣:“無礙”
卿鴻淡淡地說道,腳下更是沒有一絲移動的趨勢,小太監這時只能沉聲的等候着,他可是知道這少女的威名,縱使她這般和顏悅色,小太監也萬萬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在說大殿之上,秦天傲微垂着虎目,看着下面坐立不安的三宗之人,眸子閃動着不屑的暗芒。
“豈有此理”水綿本就和卿鴻有些過節,此時見她遲遲不曾露面,更是氣惱的一拍暖玉桌,大聲的說道:“她是不是要我們去請才肯到來,這都什麼時辰了,她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讓我們在此等候…”
剛踏進大殿的卿鴻便聽到水綿的憤恨不已的叫聲,卿鴻柳眉一挑,一絲寒光爬上眼底,她傲然的走入殿內,恣意狂妄的一揮雲袖,氣勢昂然的大聲說道:“我沐卿鴻雖不是什麼人物,卻也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能夠請得動的,今天她水宗之人要是在場,便是打死我,也不會將那天看到的是透露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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