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冰冷的液體從血管裡溢滿全身上下,牀上安靜沉睡的人兒虛弱的睜開雙眼。
陽光依舊,只是環境早已千變萬化,眼前的一幕一幕,白淨的讓他心底發怵。
“雪凝。”不由自主輕喃而出的話,男人愕然的倒回牀上,眼角溼溼一片,她好像已經不在了。
“哥,你醒了?”顧今祁推開病房的門,瞧着愣愣發呆望着天花板的男人,眉頭微微緊蹙,此情此景,異常熟悉。
“我怎麼會在醫院?”顧今唯順着枕頭坐起身,毫不遲疑的拔掉手背上的細針,“沈天愛呢?”
顧今祁見阻止不及,便隨意他自顧自的拔針行爲,站在一旁,替男人拿上外套,邊走邊言:“她把你送來醫院後就離開了,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明知道不能吃蝦,爲什麼還要吃?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容易過敏,還會引發哮喘嗎?你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顧今唯目光沉冷的落在喋喋不休的男人身上,穿上外套,大步流星般走出病房,“我的事,你不用多管,現在幾點了?”
“快三點了。”顧今祁回覆,突然瞠目緊跟上男人的腳程,“發佈會我已經讓秘書改時間了,哥,你——”
“不用改時間,現在過去還來得及,通知公關,發出新聞稿。”顧今唯指了指身前的車門,“你來開車。”
顧今祁不再多言,坐進駕駛位,“哥,你對沈天愛,不會真的上心了吧?以前的你,就算是驕傲,也不會這麼的不顧一切,甚至上演……”
“你想說我故意在她面前上演苦肉計?”顧今唯扯開袖口,冷冷瞥了眼手背上的一道針孔,厭惡般的擦了擦,“專心開車。”
顧今祁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前方,只是依舊無法做到目不斜視,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男人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些許改變,譬如那從來不苟言笑的一張臉,似乎最近表情越發豐富了些,難道,沈天愛幾年來都沒有攻克的心防,在跳河後一次就成功越壘了?
“阿嚏。”坐在辦公室內,沈天愛重重的打上一個噴嚏。
陳怡意挺着自己傲然的女人本色靠在玻璃窗前,眼瞼自上而下的將坐在裡面安靜辦公的女人看的徹徹底底,隨後,得意的擡起手,微微叩門。
“進來。”沈天愛靠在椅背上,瞧着入內的身影,指向待客區的沙發,“陳小姐這是因公事進來呢,還是因私事?”
陳怡意倚靠在椅背上,笑靨如花,“告訴我,今天顧哥哥帶着你去了什麼地方?瞧你回來時,那紅光滿面自然而然泄露的小女人情懷,是不是你們有了進一步發展了?難道是去酒店了?”
沈天愛放下正在倒咖啡的手,輕咳一聲,“你電視劇看多了,這是不好現象。”
“不對,就算是去酒店也不用猴急大白天跑去,難道是去橫渡護城河尋找刺激了?”
沈天愛將咖啡杯塞進她手中,阻止了她的進一步猜想,“今天有沒有葉氏的人過來找我?”
陳怡意搖頭,“除了顧氏總經理來過外,沒有外人來過。”
“顧氏總經理?顧今祁?”沈天愛放下咖啡杯,後背陣陣發涼,他不會真的是來找自己真人pk了吧。
“不過他來了之後見你真的不在就又離開了。”陳怡意再一次湊到女人的面前,挑眉,“我想他肯定以爲他大哥跟你在一起。”
沈天愛坐回椅子上,轉了轉椅,眉角瞥向桌子上整塊黑屏的手機:不是說好今天送過來的嗎?難道就因爲跟着姐姐去吃飯就忘記了?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問?
陳怡意麪色不動,仔細的注意着女人的表情變化,從最初的期待到後來的憂愁,隨後便是深思,最後那情不自禁露出的不懷好意,她重重的放下杯子,目光沉重的落在沈天愛身上。
啪的一聲輕響將沈天愛魂遊天外的深思拉回現實,她眨了眨眼,兩兩視線碰撞。
陳怡意雙手環胸,眉頭緊蹙,“天愛,你還當不當我們是朋友?”
沈天愛笑道,“當然是了,怎麼了?”
“你有秘密不肯告訴我。”陳怡意身體前傾,將整張臉成倍放進她的瞳孔裡。
沈天愛禁不住的身體往後倒,咳了咳嗓子,“此話……怎講?”
“你的笑容告訴我,你在戀愛了,你究竟跟他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了?”陳怡意很是得意的點點頭,對自己的察言觀色表現相當滿意。
“咳咳。”沈天愛挪了挪雙腳,心虛的回覆道:“目前處於認識階段,我正在進攻一壘形象,所以,我現在要做一個高大上的女人。樹立自己高冷不可褻瀆的形象。”
“形象的確很重要。”陳怡意不可置否點頭,在顧今唯面前,形象溫婉必定首當其衝,放眼眼前這個在京城出了名的敗家女,這個形象似乎挽救起來有些難度。
沈天愛重重的拍桌而起,“其次我要趁勢追擊二壘,我要讓他對我刮目相看,臣服在我紅色高跟鞋下無法自拔。”
“啪啪啪。”陳怡意拍手,“這個不是問題,咱天愛天生麗質,放在人羣裡,誰不多看兩眼那就是瞎子。”
“再來,我就覺得是不是應該提出那啥那啥了?”沈天愛仰頭大笑。浴室裡,花灑下,氤氳水霧,兩道身影衣不蔽體,你看我,我看你,曖昧升級,燈光恍惚,氣氛寧然,你抱我,我吻你,情到濃時,心猿意馬,只剩一室旖旎!
只是這般想想,某個女人便是止不住的紅了臉,燙了耳,心臟噗噗跳的好比踢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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