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秀美面對厲騫凡時候,同樣是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她雖然當年用計嫁給了厲鼎天,但是婚後卻一天也沒有過過她想要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日子。
而等到厲騫凡進了厲家以後,她跟兒子就徹底被遊離於厲家權力中心之外,好像她纔是野女人,她的兒子纔是私生子一樣。
厲鼎天把全付心神都用在這個私生子身上,他一手培養他將自己的兒子從執行總裁的位置上趕下來,還遠遠的把他發配到國外去,而她自己更是在厲氏連一點發言權都沒有了。
天可憐見,厲騫凡總算是跟他那個賤人母親一樣,放着身份高貴的戚暖不選,非要選擇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下賤女人,終於是惹怒了老爺子。
路秀美以爲厲騫凡這樣的選擇一定會讓厲鼎天對他失望,會把他趕出厲家,想不到厲鼎天只是把他帶在身邊,帶到歐洲,還盯着他要給他安排婚事!
果然那個老不死最偏心的還是這個私生子!
更可氣的是,他把厲騫凡帶走了,卻沒有把自己的兒子調回來,而是乾脆把厲璟皓給扶植起來了!
這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路秀美真恨自己當年怎麼不狠狠心,直接把厲璟皓給溺死算了,非要想什麼把他給養廢了,結果厲騫凡來了就打破了她的計劃,解救了厲璟皓不說,居然讓厲璟皓有了今天!
現在那小子跟着那個小狐狸精一樣的賤人牢牢掌控着厲氏,她都覺得自己的兒子永遠沒有翻身之日了!
好在厲騫凡被那個小賤人給迷住了,居然爲了她不惜跟老東西反目成仇,路秀美今天聽了在厲鼎天身邊安插的眼線報告說厲鼎天被厲騫凡氣倒了的時候,差點沒笑出來,終於,她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她立刻糾集了一批股東來到醫院,爲的就是向厲騫凡興師問罪,她一定要把厲騫凡的罪名給坐實了!
最好那個老不死的直接就死在醫院纔好呢!
她正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徹底把這個私生子給趕出厲家!永遠!
“你看我幹什麼?”路秀美打定主意,雖然被厲騫凡冷冷的眼神給嚇到,還是堅持挺起胸膛叫囂,“你還想否認嗎?難道老爺子不是被你氣的嗎?”
厲騫凡冷冷盯着路秀美,他知道她在打着什麼主意,他不屑跟路秀美爭執,又冷冷掃了她身後的那些股東一眼,說道,“厲鼎天還沒死呢!你們就這麼跳出來,不怕有一天被清算嗎?”
衆股東不由齊齊後退,實際上,他們在公司都是站在厲騫凡的對立面的,這次是因爲聽說老爺子病危,也是被厲騫凡逼得無路可對,才鋌而走險跟着路秀美來的。
想不到厲騫凡上來一句話,就說了他們最怕的事情,董事長如果真的沒事,他們這樣算不算是逼宮?以後會不會被清算?
“厲騫凡!”路秀美看到衆人都怕了,趕緊跟他們打氣,“你喊老爺子什麼?有你這樣對父親直呼姓名的嗎?就算老爺子沒事,你把他氣成這樣,你還指望他能原諒你嗎?”
“原不原諒的,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用得着你插嘴嗎?”厲騫凡冷冷對着路秀美說。
儘管他早就打定主意,寧肯離開厲家也要跟婉兒在一起,但是他卻不願意在這個女人面前表露心意,想想她曾經對自己母親的傷害,他就忍不住對她口出惡言。
“你……”路秀美被厲騫凡噎了一下,色厲內荏的喊道,“厲騫凡,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在外面浪蕩的私生子了,你已經回到厲家了,你既然回來了,我就是你的母親!你就得尊重我!”
“你?”厲騫凡譏諷的上下打量着路秀美,“你配嗎?”
想想她曾經對自己母親做的事,再想想她曾經對厲璟皓做的事,再想想她今天來醫院的目的,厲騫凡就真的覺得厲鼎天可悲,選了這麼一個女人,他剛剛倒下,她就迫不及待的竄出來等待奪權了。
“厲騫凡!”路秀美不知道她的目的早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還以爲自己佔據着大義呢,只是攻擊厲騫凡,“你爲了那樣一個賤女人,把自己的父親氣的病倒,你別以爲你還能繼續在厲家作威作福,我遲早把你趕出厲家!”
“趕我出厲家又怎麼樣?”厲騫凡冷冷瞪着路秀美,他眼光向她的身後瞥了一眼,發現聯袂而來的兩個身影,於是輕蔑的對路秀美說道,“你以爲我離開厲家,厲家就受你控制了?你的兒子就能回來掌權了?”
“我已經叫子遠回國了!”路秀美說道,“老爺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厲家自然是由子遠說了算,你別忘了,你們三個,他纔是老大!”
“好一個老大,當年也是第一個被趕走的!”
一個尖細嫵媚的聲音響起,路秀美勃然變色,跟衆股東一起回頭,就見喬新跟厲璟皓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的身後了,此刻他們都回頭,兩人正好牽着手走過衆人,走到手術室門口,回身面對衆人。
無形之中,現有的衆人分成了兩個陣營,厲騫凡跟厲璟皓還有喬新肩並肩站在一起,對面是路秀美領着一羣烏合之衆。
兩個陣營高下立判,厲騫凡、厲璟皓都是厲鼎天的兒子,且都是正紅着的當權派,路秀美雖說是名義上的正室夫人,可是人人都知道她不受寵,在厲鼎天的控制下,根本就沒有觸及厲家權力中心。
隨着這兩個人加入混戰,衆股東心中的天平不由得傾斜,不由自主的又紛紛後退一步。
喬新看着衆人都慫了,就看向路秀美,冷笑道,“老爺子現在到底怎樣還沒有定論,厲子遠就敢擅離職守,我看他是連美&國的分公司都不想混了,是準備被打發到南極去嗎?”
“你!”路秀美看到喬新就雙眼冒火,這個小賤人,自從厲騫凡去了歐洲以後,她沒少跟這個小賤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