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有些奇怪,厲騫凡是因爲自己過生日才弄這麼一堆花來的嗎?
神經病呀!連條路都不給自己留!
他怎麼知道自己生日的?
剛纔……自己好像把他給喊生氣了……
你生氣個屁,我纔要氣死了!
秦婉兒拖着條傷腿,一點一點的丟着鮮花給自己丟出條路來,慢慢的挪出臥室。
她一邊挪一邊心裡這個氣呀!
厲騫凡個神經病,送花就送花,弄得這叫個什麼事?
世界上有哪個女人像自己一樣,收個鮮花而已,睡覺嘛被埋在中間!
先是被扎醒,再是被臭罵,被甩臉子丟那裡不管,結果沒有路了,還得自己奮力丟出一條路來,還得拖着一條傷腿,一瘸一拐的蹭出房間!
真是……白癡男人!
一束鮮花再加個生日快樂就不行嗎?有錢就非得這麼燒的慌嗎?
白癡!
秦婉兒終於拖着腿一瘸一拐出了臥室,出來一看——
花!到處都是花!
整個別墅,除了人行走的必經之路以外,到處都是玫瑰花!
秦婉兒心裡想,這傢伙,真是有錢燒的!
又想,你倒是給臥室裡也留一條路!
她來到二樓扶手那裡,一眼看到厲騫凡正坐在一樓餐廳吃飯呢!
心裡立刻不淡定了,好,給我丟在花裡面不管我了,自己跟個豬似的在那兒吃飯!
自己還餓着呢!
她忍不住大喊一聲,“厲騫凡!”
厲騫凡早就看到她那一瘸一拐的樣子了,看到就煩,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他就不想搭理。
結果她還在那裡鬼叫他的名字!
厲騫凡乾脆當沒聽到,只是手上動作加重了些而已。
秦婉兒真想抓起點什麼東西向他丟過去,好在厲騫凡兩次臭揍還是給她長點記性的,再說離這麼遠也打不到……
她又想罵他,總算是殘存的理智讓她在最後一刻閉上了嘴。
厲騫凡是不吃這一套的。
“騫……騫凡……”她有些不自然的叫道。
畢竟是在大廳廣衆之下,樓下還有些傭人跟保鏢,還有薄鷹跟個電線杆子似的杵在厲騫凡的身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叫騫凡的時候,薄鷹像打了個寒戰的樣子。
又沒叫你,關你屁事!
秦婉兒在心裡罵着,反正已經都開始發賤了,這種話,說着說着也就習慣了……
“騫凡……”她又嗲嗲的叫他。
厲騫凡大老遠的白了她一眼,根本就不接她的茬。
秦婉兒被厲騫凡給看的犯了牛脾氣,心想厲騫凡今天我要是治不了你,我秦婉兒就跟你姓!
她一瘸一拐的來到樓梯上扶着扶手準備下樓的樣子。
“哎呀!”她做作的叫了一聲,假裝疼的坐在臺階上。
“騫凡!”她又喊了一聲。
秦婉兒其實是想幹脆從樓梯上滾下去的,但是她怕自己操作不好,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摔死,或者再把另一條腿給弄殘廢了……
她坐在那想,死厲騫凡你再不上來我真給你滾下去我,看我摔壞了你後不後悔!
厲騫凡本來是打定主意不搭理她的,但是聽她大概有幾秒鐘沒聲音,心裡立刻就知道她在那兒想什麼了,這個蠢女人爲了跟自己作對什麼都能豁上!
他忍不住狠狠把自己手裡的麪包給扔在餐盤上,站起來,三步並做兩步衝上樓梯,衝動秦婉兒身邊。
果然秦婉兒正在那兒閉着眼睛,一副豁出去要往樓下滾的姿態呢!
秦婉兒聽到厲騫凡上樓的聲音,忍不住睜開眼睛,果然是他!
她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忘了一切都是自己在那兒計劃,在那兒作了。
“騫凡。”她抱住厲騫凡的腿,有些癱軟似的靠着他,“我以爲你不管我了,我差點掉下去……”
厲騫凡沒好氣的說,“掉下去?你不是閉着眼睛要滾下去嗎?”
被看出來了……
秦婉兒想,被看出來不怕,只要你還跟我說話,我就治得了你!
“誰……誰要往下滾了,我……我那是頭暈……騫凡,我頭好暈。”
又來!
厲騫凡真是氣的想打她屁股!
這個女人只會在自己的面前裝病!
自己經心準備的生日驚喜,被她弄得跟人間慘劇似的,她亂髮脾氣不想着道歉,還要給他來個直播滾樓梯!
這個臭丫頭,爲了對付她,簡直是拿命在拼!
他就想不通了,這個丫頭爲了對付他,怎麼什麼都豁的上!
她要是一直這樣對付自己,那自己還不被她給拿的死死的!
臭丫頭,明明是蠢笨的跟豬似的,一面對自己立馬就能化身狡詐的狐狸精!
他想今天絕對不能饒了她,絕對不能再讓她得逞……
秦婉兒別的能耐沒有,判斷厲騫凡生沒生氣那就跟裝了雷達似的,幾米之外一片漆黑她都能感覺到,何況是現在抱着他的大腿了!
“騫凡!”她的話張嘴就來,比厲騫凡的思緒快多了!
“你……你別生氣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幽幽怨怨的說,突然想起穿着那麼不要臉的睡衣不用都浪費了,乾脆離開厲騫凡的腿一些,擡頭看着他,果然這不要臉的睡衣正如她所想,立刻自動離開自己身體一些,春光乍泄。
秦婉兒是豁出去了,反正她身上哪裡還有厲騫凡沒看過的地方?
看就看吧,總比她挨頓揍好吧?
厲騫凡在秦婉兒這麼一番動作之下,纔看清她穿的是什麼,也順勢就看到她那若隱若現的曲線。
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沒血脈噴張了!
臭丫頭!
他有些懷疑的想,是不是故意的。
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注意似的……
厲騫凡突然附身夾起她就往臥室走。
“騫……騫凡!你你……你要幹什麼?”秦婉兒想着,完了,厲騫凡不會就此把自己給那個了吧?
她突然有種玩火自焚的感覺……
厲騫凡一路就那麼夾着秦婉兒給她夾到他的衣帽間裡,把她扔在地上,隨手扯過一件襯衫丟在她身上,“你還要不要點臉了,穿的那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