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可欣照顧雷霆,怎麼可能。可欣回來最應該休息的是可欣,不是雷霆。不要讓可欣認爲你是個連她都找不到自己還先倒下的廢物。”林諾茵斜眼瞧着雷霆。
兩人一唱一和,很快就將雷霆說動。
“那……好吧,我先去睡覺。”雷霆敵不過兩人的一唱一和,只能站起來來到辦公室裡的休息室休息一下。
雷霆警告了自己很多遍,小憩一下就起來,可是躺下去的那一刻,幾乎是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雷霆——”夢裡有人輕聲叫着他的名字。
是誰?
“可欣,是你嗎?”雷霆疑惑着開口。
“葉家……別墅……”迴盪着的女聲,彷彿是在雷霆耳邊呢喃。
“葉家別墅?可欣,你在葉家別墅嗎?”雷霆急忙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雷霆一下睜開了眼。
葉家別墅……如果這是真的的話,可欣是十有八九是在那了。
不管如何,也應該再調查一遍葉家別墅。
雷霆起身,揉了揉太陽穴。
“果然還是睡的太少了吧。。。”雷霆頭痛欲裂。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霆,你醒了?”彭御見雷霆出來,上前問道。
“嗯。”雷霆揉着太陽穴,“再調查一遍葉家別墅。”
“可是。。。。。。”彭御欲言又止。
“怎麼了?”雷霆見彭御好像有話要說。
“剛剛,有一封信送到了這裡。”彭御將一封信遞給他。“將信送來的人我們已經押下了,暫時先讓他待在管理員室。”
雷霆接過信,打開。
“雷總。
不要再費勁心思尋找鬱可欣了。現在佔在上風的是我,您對我一點也不瞭解,可我對您確實瞭如指掌。想要找到鬱可欣,還是要等您週六來到我這裡。在此之前,我不會讓您找到她的。週六恭候您的到來。
“葉銘琛……”雷霆一把將信死得粉碎。他的眼睛因爲充血變得通紅。“那個送信的在哪?”雷霆雙手緊握着拳頭。
雷霆一行人來到管理室。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雷總你好。”黑衣人見雷霆打開門,站起來,說道。
“哦?你也認識我?”雷霆眯起眼,眼裡散發着駭人的冷意。
“當然。”
“那你還敢明目張膽的來?”雷霆一把抓住那送信人的領子。
“雷總,我只是奉命而來,您再衝動,拿我又能什麼辦法?”送信人面色不改。
“你們葉家的手下都是這麼一副噁心的表情嗎?”雷霆看看送信人臉上風淡雲清甚至帶點微笑的表情。
“這也是我的任務之一。”送信人臉上笑意加深。“來噁心噁心您。”
雷霆手裡的力氣緊了緊。終究還是鬆開了。
“把他關起來。”雷霆鬆開送信人,擺擺手。他跟這個送信人理論這些沒用的也沒什麼意思,先關着,也許關鍵時刻能成爲底牌。
“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也別讓他自殘或者受傷。”彭御臨走之前,對着門口的人說了一句。
“這樣就沒辦法定我們的罪了
。”彭御眯了眯眼睛。
“那可欣現在也有可能是這樣?”雷霆皺眉。對方是不是也會想到這一點,可欣現在是不是也是在哪裡被軟禁着?
“有可能。對方看起來是一個心思很縝密的人,在綁架鬱大小姐之前一定有了完全的準備,很可能已經注意到了這點。”
“也就是說,可欣現在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可能在精神上受盡折磨?”雷霆反問。
“是這個意思。”彭御點點頭。
“算了,先把可欣救回來再說。”雷霆皺眉。完全是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現在,只能等週六的談判了。
另一邊。
鬱可欣睜開眼,頭上傳來疼痛。
她怎麼最近這麼愛睡覺。。。。。。
“啊——”鬱可欣張開嘴,似乎啞藥的藥效過去了,她能正常發出聲音,只是有些沙啞。
現在是幾點了?她坐起身,四處張望着尋找表。
哪裡都沒有表,連她的手錶都被摘下去了。
厚重的窗簾被拉上,房間裡一片黑暗。
自從來到這裡後,她總會無意識的進入睡眠,似乎除了吃飯以外,她都在睡覺。一個又一個綿長而恐怖的夢包圍着她,夢裡的黑暗似乎要將她吞噬。
現在究竟是幾點?她到底睡了幾天?
“扣扣扣--”
“進。”鬱可欣皺眉。這裡的人似乎都將她當作客人看待,對她恭敬得很。最近那個男人還不限制自己的自由,允許她在這間屋子裡來回走動。只是她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睡着,醒來自己就在牀上躺着了。
“您的飯菜。”女傭恭敬的說道。
“我問一下,現在幾點了?”鬱可欣叫住了女傭。
“鬱小姐,對不起,對於這點,我們無可奉告。”女傭低頭,模樣恭敬。
“不就是個時間嗎?這都不能告訴?”
“對不起,我們也是聽葉少的命令,也請您不要爲難我們。”
“發生什麼事情了?”低沉的男聲響起。
“葉少。”女傭低頭行禮。
“你們先出去。”葉銘琛揮了揮手。女傭退了出去。
“鬱大小姐,你想問什麼?”葉銘琛臉上有着溫柔的笑意。
“現在幾點了?”鬱可欣看向男人。
“這個啊……”葉銘琛眼睛微眯,眼底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你猜啊~”葉銘琛湊近鬱可欣,臉上還是一成不變溫柔的笑意。
“呵呵……”鬱可欣冷哼了一聲。果然問這個男人,不會有什麼答案。
“怎麼?很不爽嗎?”葉銘琛帶着笑意加深。
“呵,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鬱可欣垂下眼簾,眼裡散發着冷意。
“呵——是嗎?鬱大小姐您明白這個道理真好。但是啊,”葉銘琛眼裡突然散發出冷意。“你這張嘴啊,還是閉上比較好。”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鬱可欣的面前,掐住鬱可欣的下巴。
“啊——”鬱可欣被迫張開嘴。
葉銘琛從衣兜裡拿出一片藥,丟進放在桌子上的水杯裡。
藥片在水裡翻騰,迅速融化。
等藥片完全溶解在水裡
的時候,葉銘琛拿起水杯,就向鬱可欣的喉嚨裡灌去。
出於本能,鬱可欣還是淬不及防的嚥了一些下去。
“你最好喝下去。”葉銘琛手上又用力了一些。
“啊,額。”鬱可欣扭動着,可是喉嚨像是被什麼撐開了一樣,只能被迫不停地下嚥。
“呵。”葉銘琛將杯子裡的水盡數倒進鬱可欣的嘴裡。
“哈——”鬱可欣張嘴想罵葉銘琛,但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該死。鬱可欣握緊拳頭。
又被這個男人算計了。
“那麼,就請您好好待在這裡吧。”葉銘琛恢復了笑意,轉身離開。
雷霆,你在哪……鬱可欣眯起眼睛,竟有些想哭。這時候,最想的,居然是那個帶着一臉痞子相的小混混。
另一邊。
“妙齡,你說這鬱可欣就算去旅行,也去的太久了一些吧。”徐宛如看着半臥在牀上的鬱妙齡,皺了皺眉頭。
“也就不到兩個星期。”鬱妙齡擡起頭,“媽,現在最着急的是怎麼幫紀寒啊,家裡的資金父親不允許用,單憑我的積蓄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半年要湊齊那麼些錢真的很難啊。”
“羅紀寒自己行賄受賄,那是他自己犯下的罪過,你幹嘛要幫他。”徐宛如眯了眯眼。說實話,剛開始就是,如果不是鬱妙齡已經懷上了羅紀寒的孩子,她纔不會同意那樣一個窮小子娶了自己的女兒去。自己當初就是嫁了一個窮小子,相信只要有愛情什麼都能實現,後來被現實打敗,如果不是被鬱維淼看上,自己可能就要在那個小地方痛苦一生。
這個世界,跟什麼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
“可是媽……”鬱妙齡眼裡泛着淚光。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她不想就這麼將愛人送進監獄。
“他行賄受賄那是犯罪,犯罪的後果就要讓他自己承擔。”徐宛如擺擺手。一個沒有什麼家底,還沒有什麼積蓄,現在又有了案底的男人,她怎麼能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他。
“媽……我是真的喜歡他……您就幫我一次嘛……”鬱妙齡的眼淚流了下來。
“行行行,你別哭,我幫你就是了。”徐宛如看不得自己女兒流淚,只得答應下來。
“謝謝媽。”鬱妙齡破涕爲笑。
“那你先休息,媽出去想想辦法。”徐宛如走出房間,關上門。
哎,她這個女兒……
雷霆處——
雷霆單手支撐着腦袋,勉勉強強支撐着自己看着桌上的文件。
明天就是週六了……
他現在坐如針氈,恨不得馬上就到明天。
“霆,你還是去躺着吧。”彭御進來,見雷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走近雷霆。
“我批文件。”雷霆頭也不擡。
“得了吧你,現在一副小學生要去春遊了的樣子。”彭御想讓雷霆稍稍放鬆些。
只可惜,他不是個講笑話的高手。
“彭御,我明天是去和人家談判的,你能不開這種聽起來很惡劣的玩笑嘛?”雷霆擡起頭,眼裡佈滿血絲,閃過冷意。
“好吧好吧……”彭御擺擺手,實在是被雷霆這幅樣子嚇到,只能乖乖襟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