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手裡把玩着一隻玉佩,這是先前那個他最爲看中的小盒子裡所放置的東西,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只是讓他有所警戒。 “八哥,你當真不救母妃麼?即便她對不起你,但她也是有苦衷的。” 從小就受到德妃的呵護,少禔自然是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德妃受苦而自己卻什麼都不做。 知道德妃被降爲答應後的日子不好過,所以他私下送去許多物品給德妃,吃的用的,還有炭火和一些必需品。 收買德妃身邊的婢女奴才,讓他們盡心盡力的伺候德妃。 他能夠做的,也只有這樣了。心裡清楚,若是想要救德妃,需要少禎出面才能夠。 畢竟這件事至關重要的就是少禎了。 聽到這樣的話語,少禎輕哼了一聲,如同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冷冷的開口道:“她所謂的苦衷不過就是用我生病爲由來引得父皇,藉機邀寵,來扶你上位。” 即便少禔的表情在一瞬間變的不可置信,少禎仍舊只是斜睨了一眼,繼續道:“在安山的時候,她就一心想要除掉我,只可惜她找的殺手與我有私交,所以失敗了。其實她更早就想要除掉我,你看這個。” 少禎將手心攤開來,一枚圓滑的羊脂白玉靜靜的躺在手心裡,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些什麼。 “這是不動明王玉,是她給我的,只可惜我從未佩戴過,在看到實物之前,我就已經略有所聞。” 沒有任何的情緒,到了這一部,少禎早已是心無旁怠了。 微薄的情誼就是這樣一點點的消失掉的,以爲的意外,其實都是刻意爲之。 以爲的溫暖,其實才是最爲殘忍的毒藥。 略微停頓了幾秒,少禎平平的語氣多了幾分的起伏,稍稍認真的模樣,“她處心積慮想要除掉我,憑什麼我還要再去救她,這是她的因果報應。” 平復着自己的心緒,少禎脣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辜負,冰冷而譏誚。 無比震驚的少禔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樣的事實
擺在眼前,他又如何再去說什麼? 一直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出乎意料,並且還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母妃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少禔不得而知。 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裡,神情恍惚,少禔悠然覺得有些太過於勞累,原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竟是這樣的殘忍。 又是一個好天氣,天矇矇亮的時候,都騎在馬上奔跑追逐獵物,少礽與少祐還有少禔三個人都率先跑在了前面,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而少禎因爲要顧及身體的緣故,所以就與他們落後許多。 冬日的獵物是不多的,大多是爲了尋找食物纔會出來。 而少祐追逐着一隻野豬,興致勃勃的拉開弓箭要去射的時候,馬蹄不穩,突然間從馬上摔了下來。 弓箭遺失到了一旁,侍衛們連忙扶起少祐返回營帳去尋找太醫。 皇上責備於少祐的魯莽,卻有人發現少祐的馬匹被少礽暗自動了手腳,纔會導致如此。 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少礽,皇上大怒,正在想着處理辦法的時候,太醫回稟有人將少祐的藥換掉,少祐這輩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本來還對少礽存有一絲憐憫的皇上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少礽被降爲郡王,遷出京都。 此後再與王位無緣。 臨行時,少禎來見他最後一面。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是陷害我的。” 少礽兇狠的看向少禎,只是再也提不起那股氣勢來,大局已定,自己已然無從反駁。 再有不甘心,都沒有可以挽回的機會了。 “這些算什麼,不及你做的十分之一,我要連同你虧欠夭兒的,一同討回來。” 是的,這是少禎私下動的手腳,就是利用皇上對少礽的灰心,並且一次性能夠處理掉兩個人,這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他只是加倍奉還而已。 “算你狠。” 少礽憤憤的扔下這樣的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陰沉沉的天氣,似乎又要變的更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