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在前方駕馭黑色巨狼,多羅蓋負責引路,其餘人都在黑色巨狼背上休息,他們一路往南疾馳,說來奇怪,蕭然是靠着傳世聖兵才神力源源不斷,幫助多羅蓋構建了三個域門,多羅蓋則是個異數,神力也源源不斷,參與了三個域門的構建,他的修爲居然不進反退,只是神臺第一層,這是他神眼清楚看見的。
惡戰之下,傳世聖兵漸漸地平靜了下去,不再有激烈的反應,蕭然本身修爲提升到了神臺第七層初,達爾文融合了第一代傭兵王的劍意,已在遮天級這條路上走出了更遠,,但是他卻感覺蕭然那種駕馭黑色巨狼的戰力,不弱於遮天第一層大圓滿。
“總覺得那些人當中少了一個人。”蕭然事後回想,只覺得少了一個重要人物,他細細回想,終於想到了蠻族蠻龍劍這人,不管是在哪裡,他的身影都極少出現。
他們在一處深山老林又構建域門而逃,第四次再改變了路線,試圖掩蓋他們逃跑的路線,但最終目標還是南國神土,只是繞了一個圈,即使對方能反應過後,他們已經逃出了一千萬里路,大雄主也要追上三天三夜,絕對的安全。
來之前他們認真研究過路線了,蕭然已經累得趴下了,直到第二天天微微亮後,東方一輪紅日冉冉升起,他纔有了精神,儘管已經小心翼翼了,在他們進入第一座城市的時候,出了點狀況。
獅心王家族發動軍隊搜捕了他們,達爾文與他的畫像掛滿了全城,且那位當年第一大雄主尋到了蛛絲馬跡,就在城中晃盪着,走在了他們前頭,達爾文天眼通閃現後忙與他們小心翼翼往回走,這時一股大雄主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似乎鎖定了他們。
“邪門。”多羅蓋知道厲害,當場又想構建域門而走,不管是哪個大雄主他們都惹不起,需要回避,他們已經構建四個域門走了大半個中洲,如果用飛的估計三十年後即可飛回銀月之城,或者飛回獅心王家族,而獅心王三世已經走在他們前頭了。
“走了很遠了,大家累得不行,在這樣下去。”蘭林香建議他們躲入深山中,幾人迫不及待橫渡虛空,遁到了附近的山林中,那名大雄主似乎感應到了,他迫切追來,衆人才把身形藏好,一隻大手印從天空緩緩落下,山林成片倒塌、大地在抖動,遠方的山脈隆隆作響,崩碎了一片又一片。
他們身藏的區域土壤稀鬆,所有人被活埋了下去,但是大手印繼續探下來,他們已經大口的吐血了,生命岌岌可危,又不能大聲喊出來,蕭然與達爾文護在最上方,大手印將他們的骨骼壓的嘎嘎作響,戰袍與戰甲早已化成粉末。
“不在這裡。”這人離去,衆人一直躲到了中午時分才冒出來,幾人又橫渡虛空,帶着所有人一齊走,這次他們停留在巨大的山嶽中,徹底隱去一切蹤跡,夜晚一降臨,他們發現遭遇了那個大雄主,那隻金色大手印又壓落,這次他們被活埋了兩千米。
“梧樹大法。”慌亂中他們發現一株埋葬在地下一千米的黑色神樹,達爾文與蕭然聯合施展這一秘術,融進去了神樹中,躲過了大雄主一擊。
“挖地兩千兩百尺都沒有找到,看來不在這裡。”那位大雄主離去,蕭然從黑色神樹衝鑽出,他想到一件可怕的是,這個當年第一大雄主一定用神念分身,製造了許多分身來尋到他們,恐怕他們面對的是數以千計的分身。溫奶良告知他們,一個大雄主如其他人一樣,最多也就一個神念分身,他們只是同時遭遇了。
哇!
達爾文大口噴血,胸腔如被巨石撞擊,開了個血洞,所有人用神力治癒他,都不起效果,到最後都能看見達爾文心臟在砰砰跳動的畫面,他經過生死大戰不計其數,這一次居然沒能站起來。
蕭然不甘心說道;“只需要三次到五次域門就能回到銀月之城,到時藉助雪山那個域門回到南國神土,居然被追上了。”
溫奶良已不能動,眼神渙散,他意識時有時無,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直迷迷糊糊。
蕭然受重傷小腹處腸子的快流出來,他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腸子塞回去,小腹那個地方已經極度擠壓,不止血肉一片模糊,還散發出一股腐氣。
佳林大半個身子龜裂,鮮血在皮膚變成冒出,他的額頭、臉頰,尤其是毛孔上,都是黏糊糊的血液,看起來無比嚇人,他已經翻白眼了。
蘭林香氣喘吁吁,她是受傷最輕的人,所有人被大雄主的氣勢所傷,短時間是不能移動了,蕭然之後施展梧樹大法,讓這一株神樹結出果子來,果香四溢,他們吃下了才覺得好了一些,勉強止住了傷勢,情況不容樂觀。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是自古就流傳的說法,不達到大雄主之境,被大雄主所傷後至少也需要一百天才能好。
“這裡有個大家族應該有域門,我們可以藉助。”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出現一尊大雄主來救命,林狂劍重傷、風行者生死未知、胖院長帶着雨露遠走天涯,如果能再尋到一座域門,或許也能逃出生天。
很久之後佳林老頭看了看四周,終於確認這裡是中洲大陸藥王殿的勢力範圍,是十大家族之一,他們絕對有域門能橫渡虛空,一行人商量着如何去借,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不把藥筱那個傢伙的遭遇告訴他們,當年第一大雄主跟我們來了,這個便是元兇,他們一定會把他給做了。”達爾文建議,衆人一致拒絕,他們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說的話有沒有人信是一回事,他們能不能活着走到藥王殿又是一回事。
“那隻能找找看我們占卜師的秘密基地了,希望那裡有藥。”多羅蓋帶着他們往城牆那行去,那位大雄主絕對想不到他們敢回去,他們也是逼不得已這次傷的十分之重。
在護城河底部,有一個小型傳送陣,他們憋住氣後一齊被傳送到了遠方,那是距離此地較爲近的一個城市,他們已經處在了藥王殿外勢力範圍,在城中採購了一些藥物,尤其對被大雄主打傷後格外有效,經過一番包紮,他們又上路了。
護城河水血紅的顏色引起了他人注意,衆人前腳才走,又沒入深山老林中,天穹就有一人影迅速落下,與他們擦肩而過,是獅心王三世,是當年那個大雄主。他又追到這裡來了,所有人屏住呼吸,俯身在地上,只見這大雄主對着他們剛剛出入的城市一陣冷笑道;終於找到了。
所有人一陣心悸,毛骨悚然,在老者走後,多羅蓋忍不住了,拿出了看家本領,他構建了一個域門,一步邁出後已經踏過了千千萬萬里路,橫跨了三百萬萬里的路程,他們已不知來到何處,多羅蓋昏迷在地上三天三夜才醒來,溫奶良一直迷迷糊糊,蕭然大病了一場。
三天的時間內,蘭林香在附近拼命尋找神樹,都已經枯死了有些年頭,達爾文勉強催生了它,得到了幾顆神果,他們就這樣靠神果充飢與救命,不愧是藥王殿的勢力範圍,周圍不乏奇花異草,三天下來蘭林香都吃胖了。
“如果我可以飛的話,直接就去藥王殿。”達爾文駕馭黑色巨狼而去,這裡只有他抗的起來。
黑色巨狼很快離去,還是坐在黑色巨狼身上,一行人早就疲憊不堪,他們進入了藥王殿範圍,達爾文天眼通卻尋不到一座氣勢宏偉的宮殿,蕭然神眼在天空掃視,希望能找到一座懸浮的宮殿。
藥王殿分作內殿與外殿,外殿據傳聞佔地面積達到三百萬裡,他們此時就走在外殿內,隨行的人很多,他們在其中發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是某位大雄主,其中更有幾名魔劍士打扮的老者出沒,達爾文一見到他們便愣住了。
“你們見過風行者了?”他衝了上去,揪住一老者的衣服,急切詢問,幾名魔劍士搖搖頭,卻很激動地拉着達爾文往前行去,他們沒想到在這裡能碰見魔劍士的大雄主,一下子就來了兩個,達爾文解釋道;他們兩人已經是魔劍士最強的大人物,但修爲只處在遮天級第八九境界。
魔劍士一脈傳承,雖然已從神話時代傳承到了神話時代末期,中間間隔了有很長一段時間,卻少有人能成爲大雄主,因此不論男女老少都很團結,而一旦成爲大雄主的,必然是驚天人物,如風行者一般,大雄主第一層時在年輕時被稱之爲——大雄主之王。
達爾文提出想借此處的域門而走,兩名魔劍士大步行至藥王殿,蕭然的巨狼跟着他們兩人而走,這藥王殿十分奇異,族中並沒有什麼重地,除了幾塊藥田,且從兩名魔劍士嘴中得知,藥王殿不像其他家族一樣,所有族內的大雄主皆是藥王殿的老朋友,並非他們族人,他們這一族修行天賦缺少,每隔幾十年就因爲家主老死而換一次,如今的家主是聞名中洲的藥王,據傳聞因爲無雙的藥術交友普及天下。
“這個家族沒有大雄主?”蕭然覺得很驚奇,一個沒有大雄主的家族,即使藥術天下無敵,不怕被人吞併嗎。
兩名魔劍士告知他們,該族連遮天級人物也是臨近兩千年纔出一人,但是藥術卻是無雙,就連大雄主碰見了,也要客客氣氣,可以想象很多大雄主壽命有限,基本上不能活過三百歲,但是藥王殿卻善出藥王,即使不能不死,也能延長壽命,而在此期間,這位壽命即將走到終點的大雄主就會在藥王殿內待到老死,或者突破,不管那一種,大雄主都與藥王殿或多或少有些關聯。
還有一種便是藥王殿不理外事,長年來鑽心鑽研藥術,但不止大雄主也有子嗣,很多人受了藥王殿恩惠後,自願把子嗣留在藥王殿內,久而久之這樣的十大家族就誕生了,族內多人才,藥王殿一路進去,他們至少發現了大雄主幾百個,還有一些更加神秘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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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魔劍士提到最後不經意感嘆道;“藥王殿,不同於其他家族,他們祖祖輩輩都活在江南這塊寶地,活在藥王殿內,晴天看那江南田野,樹木蔥茂,雨來綠水依舊,座座小橋,閒時看片片農舍,掩映在麥海綠浪之中,一派盎然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