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
洞房可能要晚點了,我已經改了三回了,還是沒有通過,厄!爲了滿足大家的要求,也爲了不被JJ打擊,我還要接着在改。在搞不定,就只能等明天了,因爲我還要上班,對不起啦!濃蔭匝地,暗香浮動,正是仲夏美景,院中一株鳳凰樹初綻花蕾,已有燃燒的感覺,美得分外妖嬈。
彼時的我正老神在的坐在,搭建在一顆粗壯梧桐樹上的鞦韆來回盪漾。斑駁的光斑透過梧桐樹那繁茂的枝葉,撲散在我一襲鵝黃色的長裙上,星星點點。
今天是我大婚的前一天,這個時侯鈕軲轆府派出送嫁的人應該到了吧!我低頭暗想,哎!看來玩兒不了多長時間了。
“大——厄,主子”紅袖仰頭看着日頭,又眼巴巴的瞅着我“那個咱該回去了吧!再不回就天黑了——”
厄!我怎麼帶了個婆婆出來啊!鬱悶的揉着腦袋,回頭衝着紅袖呲牙討好的笑“紅袖姐姐,可憐的我明天就要嫁了,你怎麼忍心讓我這麼早就回去,人家還沒玩兒夠呢!你想啊,一回去又是滿屋子的是非婆子,多痛苦,臉上一定會長皺紋的,你也不想我還沒出嫁就未老先衰吧!到時候你們爺不要問可怎麼辦啊!”言罷,還裝模作樣的捻起帕子,在眼睛旁左右揮舞。
“主子。”紅袖聞言頓時覺得哭笑不得,自家主子什麼都好,就是獨獨愛耍小孩子脾氣。“一會兒先生還要去呢!要不見不着您,我可就慘了。” шшш _тtκan _¢ ○
“我在,我在。不要那麼大聲音麼!袖兒,我還年輕。”閉眼悠着鞦韆,感受暖風佛面的愜意。“對了,你去前面看看,我要的東西做好了沒,得了咱就回好吧!”我妥協到,早知道就不帶這麼個管家婆出來了。
“真的!”紅袖有些不信的找我確認。
“難道我就這麼沒信用?”我忍不住哀嘆!完了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嘍。“趕快去,要不一會兒我可改主意啦!”撅着嘴,我氣哼哼的說道。
“您可別,我現在就去。”紅袖轉身向外跑去。
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樣子,我這個壞心眼兒的主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隨手從旁邊的鳳凰樹上摘一朵盛開的鳳凰花簪在鬢間。
比起她們四個先前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一樣的謹慎架勢,我更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畢竟我這個現代靈魂裡並沒有那麼深刻的主僕思想,我更喜歡家一樣的感覺,所以對我來說這些孩子與其說是我的下屬,倒不如說是我的弟妹來的更加貼切。
今天要不是趁着他們都去胤禛那裡送嫁妝,我還沒那麼容易跑出來呢,可是沒成想,還是在幾近成功的時候碰見了叫我起牀的紅袖,所以我只能劍走偏鋒的帶着她一起翹家。美其名曰:爲了舒緩婚前恐懼症而出外散心。
今天的太陽真舒服,坐在鞦韆上搖搖晃晃的我,頓時睡意盎然,眼皮漸漸不支,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我,不知何時竟然又回到了我在鈕軲轆府上的閨房中,只是不等我問個究竟,我就被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戴鐸吸引了思路。
“又偷跑,我想我該建議你家男人給你上個鏈子。”一個飽含唏噓的男音伴着一陣風像我襲來,擡眼望去竟然是戴狐狸,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襯托着他的超然脫俗,仿若摘仙一般,優雅非常。
“帥是挺帥,就是老了點兒”我支起頭,反擊道。
“臭丫頭,小心我告訴你家男人,看他怎麼收拾你。”戴鐸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兒“多了不要怪我沒告訴你啊!你家男人今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哈哈哈哈哈——”
“什麼什麼!”胤禛生氣了?爲什麼生氣呢?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籠罩在我頭頂,難道——,我立時一臉巴結,討好的對着戴狐狸虛僞假笑“好大哥,難道——”
“不用難道了,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猜對了。”戴狐狸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臉我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不會吧!”我大叫一聲向牀上倒去,死定了,我怎麼到那裡都能被他逮着啊!
“好了,你就不要鬼叫了,這時徒勞的。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剛纔你家男人做的時候臉是墨色的。所以——你節哀順變吧!”像是想到了某人的悲慘境遇的縮縮脖子,某人繼續笑的像只狐狸。
“你不會就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吧!”
“本來不是,但既然有,那何樂而不爲呢!”戴狐狸很勉爲其難的說。
“好了,我是要告訴你,到時候小心那個叫月碧的女人。那個女人在家的時候就不簡單啊!”戴鐸突然斂住笑容,正顏看着我認真的說。
“安啦!”我衝他笑笑,不在意的擺擺手“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要有條件的,就像花需要土壤才能成長一樣,而她能倚靠的胤禛的信任,根本不能成立。”
“你自己就是女人,所以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心思。”戴鐸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窗外,眼神暗淡。“不要像我吃了虧才反思,那就什麼都完了。”
“大哥。”
“嫁過去,記得照顧好自己。”戴鐸又復起笑容,衝我頑皮的眨眨眼“好了我要走了,過兩天還要大搬家呢!真是累死我嘍——”他瀟灑的擺擺手,轉身將自己融進了黑暗之中。
晚間凌柱夫妻早早跑來看我,在凌柱同志一番要相夫教子的官話教育後,戀戀不捨的被梅勒氏也就是我現在的額娘踢了出去。額娘拉着我的手,淚水漣漣的說了好幾個時辰的話,最後夜裡也像這個時代的大多數母親一樣,陪着自己的女兒度過最後一個少女之夜。
當然臨睡之前,梅勒氏還緊張兮兮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布包。透過燭光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她的臉上掛着一層紅暈。厄!不會是。在心裡翻個白眼兒,記得曾經看過這方面的記載,女子出嫁前夜,母親都會取出“家傳之寶”來教女兒新婚之夜的常識,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婚前性教育”。
當看見她將一張畫布羞羞答答的在牀上鋪開時,我還惡略的想象,這東西不會是她和我那個便宜阿瑪初夜時用過的吧!畢竟古人有這個傳統,在新婚之夜帶塊畫有“春-宮-圖”的畫布,或者乾脆將這畫描在嫁衣上,到時候鋪在牀上,按圖操作。不過探頭看去,厄!這上面的那人,真是不怎麼樣,畫的都變形了根本沒有後世的那些個圖片明白。至少本姑娘可是見識過的,雖然僅僅只是停留在理論知識上,但怎麼地還是好些。只是我還是要裝着矜持,我可不想把她嚇出個好歹來,所以只能硬着頭皮邊聽邊笑的“努力”學習。
不過那種“母女”牽手,牀前夜話的感覺卻讓我覺得溫馨異常沒很是貪戀。
一覺睡到中午,還沒睡飽就被無情的紅袖挖了起來。一個接一個澡盆的洗刷,清水、溫水、花瓣水、還有什麼和着宮廷秘方兒的不知什麼黑布啦嘰一盆水。總之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沒洗過的。之後梅勒氏又親自替我開了臉。她一弄完,早在一旁等了半天的內務府派來的一羣喜娘就有衝了上來,將想要“反抗”的我淹沒在一片瓶瓶罐罐之中。幸好胤禛提前關照過這些喜娘我的習慣,沒讓她們按着老規矩一頓撲粉畫個殭屍裝,否則我真怕今晚在四阿哥府裡上演,真人版的《午夜兇鈴》——
全身僵硬的任由這些人折騰了幾個時辰,這纔在幾個女人滿意的眼光中被帶到了房內的全身穿衣鏡前。高高挽起的髮髻裝點上穿着珍珠的金線盤繞在頭上,在戴上一頂打了極薄的東珠禮冠,顯得端莊婉約。我知道這還是胤禛早幾年纔開府時,用第一筆俸祿,找匠人按我喜好的鳳凰花樣打製的。不過這東西雖然漂亮,精巧,但戴在頭上還是死沉死沉的。這身預示着我身份的等級的粉紅秀服,倒是這身吉服很是和我心意,因爲我不是嫡福晉,所以不用穿那灰不啦嘰的福晉莽服。但是加上各色飾品,那就怎一苦字了得了——心裡不由暗歎,怪不得電視上那些個小姐走幾步還要人扶,當時我可是哼之以鼻,但現世報總是來的這麼快,現在的我重的頭都快擡不起來了,我總算知道,那古代的新娘子也是不容易的,重成這樣,能走動就不錯了。
梅勒氏站在一旁看着我身着吉服的樣子,不由得喜極而泣再次淚水漣漣。直到喜娘上前勸慰,才漸漸止住,收了眼淚,拿着紅帕走到我面前。“今天以後你就不光再是額孃的女兒了,更是四皇子的福晉,要用心去照顧你的相公,額娘希望你幸福。”我突然覺得眼睛一熱,一層水霧浮上眼眸。重重的點點頭,任由她幫我蓋上蓋頭,由內務府的麼麼將我扶出屋子。
門口以是鼓樂喧天,我坐上大紅色的轎子,在禮儀麼麼一聲:“升典”後,我明顯感到自己騰空而起,皇子府的迎親隊伍起程回府。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