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毓殤錯愕她竟然彪悍回嘴的時候,她快速套上衣服,傷口雖然沒有,卻還是被某男被褥中欺負了好久。
偏偏某個不要臉的男人還說,這是她不聽話的懲罰,下次再敢不聽話,懲罰就沒這麼簡單了。
嫺熟的技巧撩撥得她盪漾,可在她沉浸其中的時候,他又惡趣味的離開,這種懲罰簡直就是折磨。
於是,在被批准可以下牀做簡單運動時,她開心得差點蹦屋頂上去,不是蹦不上去,而是齊毓殤死死扣住她雙手,讓她沒辦法蹦。
回頭惡狠狠瞪鉗制自己行動的男人,洛千歡嚷嚷,“腹黑齊你什麼意思啊?在屋裡沒有人看到,你亂摸亂親也就算了,怎麼出門你還抓着不鬆手?我能長翅膀飛了?”
這大膽露骨的話讓人沒法接,廊下站立的雷神悶笑一聲,努力縮小存在感,不影響兩人打情罵俏。
齊毓殤也一陣錯愕,這小魔女色膽越來越肥了,這幾天藉着養傷不住點火也就算了,今天竟在閨房之外說他,太過分了。
胸膛起伏,緊盯着她的紅脣,這張嘴,總能輕描淡寫的說出讓他火大的話,或許,他該罰罰她,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陡然用了個巧勁將她面對面圈懷裡,低頭攝住她一張一合的紅脣,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勾出她丁香來用力。
洛千歡呆住,那邊還有幾個看戲的呢,他就這麼親她,要不要臉啊?
這麼美好的時刻,出門的林家幾位公子小姐都假裝沒看見從兩人身邊走過,這幾天他們身上的皮外傷,也好了個差不多。
洛千歡被動的承受着男人的熱情和鋪天蓋地而來的男性氣息,一波又一波人從身邊過去,投來的眼神全是曖昧和戲謔,她全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眼前這個人,她愛了二十年的這個男人。
熱氣從他們親密接觸的地方散開,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放在油鍋裡煎炸,被他嫺熟得技巧撩撥得七葷八素,神智逐漸渙散。
沒有任何遲疑的抱住他的腰,她閉上眼,呼吸有些急促,正準備全身心投入這難得的親密,腰間銅鈴卻陡然發出“叮噹”脆響,打斷兩人之間的繾綣貝,叫九宮連環子母鈴,這是母鈴,蕭宅外面每個迷陣都放了子鈴,只要有人迷陣,母鈴就能感知到,而母鈴發出響聲……”
正說着,腰間鈴鐺再次晃動,發出響聲,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大變,“快,雷神,安排林大人他們地宅,外面有高手來了。”
努力縮小存在感的雷神雖然好奇這鈴鐺平時掛在她腰間,隨着走動也不發出響聲,怎麼陣被破解就響個不停的事兒,但眼下危機最重要,什麼也沒問就跑了出去。
頃刻間,蕭宅中腳步聲交疊成一團,洛千歡腰間的鈴鐺也時而響起,她和齊毓殤相視一眼,轉身就要往外跑,齊毓殤忙抓住她手腕,搖頭,“你跟大家一起去地宅,這裡交給我。”
“不行,九宮鈴在我手中,你沒辦法啓動其他陣法毀掉入口。”洛千歡掙扎,焦急地漲紅了俏臉。
外面傳來的轟隆聲越來越急,齊毓殤深深望着她,無論她怎麼說,也不允許她去冒險,“阿歡,你忘記我是誰的徒弟了?阿梅的陣法還是跟我師傅學的呢。”
“你雖然是江逐流的徒弟,但你這些年學的大多是兵法策略、治國之道,哪裡有陣法?”
“聽我的,快跟秦宇走!”齊毓殤沉了臉,不願再跟她爭辯,見秦宇走來,直接將她塞過去,“秦宇,幫我照顧她,拜託了!”
如此凝重的口氣,秦宇就算想拒絕也要猶豫,更何況照顧的是他深愛的姑娘,他根本就沒想過拒絕。
扣緊洛千歡雙手,控制住她的掙扎,秦宇沉聲道,“黑燕,現在不是逞血性之勇的時候,外面交給腹黑齊,你要相信他。”
一邊說,一邊拖着她跟人羣走。
蕭宅內藏玄機,是蕭逸的祖父爲躲避仇家追殺而建立出來的避難所,地上是尋常宅院,地下卻還有一座跟上面一模一樣的宅院,被大家成爲地宅,據說光建造就花了十年時間。
入口在後花園的假山處,地宅之後,設在假山裡的陣法啓動,將入口夷爲平地,徹底消除痕跡。
雖然不知道是誰頗了阮不悔設在外面的九宮連環迷陣,但母鈴示警,他們不得不小心戒備,撤入地宅保留實力。
地宅的假山入口近在咫尺,洛千歡的掙扎被秦宇係數化解,她惱羞成怒,“秦宇,你放開我,虧得腹黑齊當你是兄弟,你卻讓他在外面遭受血光之災,你於心何忍?”
“血光之災?這從何說起?”秦宇皺眉,雖然知道她習慣於滿嘴跑風,沒有一句真話,卻還是頓住步子,“腹黑齊只是修補陣法,等大家全部退入地宅後,自己就跟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秦宇,幾年不見,你自欺欺人的本領越來越高了。”洛千歡氣得俏臉紅彤彤的好像熟透的,水的分外可愛,“什麼修補陣法,九宮連環迷陣只有九個迷陣,只要找到陣眼,逐一破解只在頃刻之間,外面的人顯然找到了陣眼,不然母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出響聲,殺手……”
“齊毓殤,我看你這次往哪裡逃,哈哈……”囂張又得意的熟悉笑聲打斷她的話,秦宇身體一僵,她趁機脫出他的懷抱鉗制,滑入泥鰍溜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秦宇連忙緊隨其後,生怕她遇到危險,也擔心她說的事情會發生,那樣就對不起兄弟了。
雖然嫉妒齊毓殤得到洛千歡的愛,但兄弟終究是兄弟,他們是共患難的兄弟,他不能讓齊毓殤面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