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無法做到超然於其外,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像他大哥那樣無法做出選擇。以前他總以諷刺的面容表情和那高亢的音調嘲笑著他的大哥。現在他在發現,他大哥比自己要厲害的多,因爲雖然每一次他大哥做出重大決定之前都會去他那裡問上一問,聽一聽他以刺耳的音調說著問題最壞的部分。可是最終的決定卻是沒有一次是按照黑山的建議去做了。他曾生的說既然你不用我的建議就不要來問我,他的大哥只是沈默,那種沈默跟他那粗豪的外表,跟那一臉黑剛針一樣的鬍鬚一點都不諧調,但是卻讓黑山看在眼裡有一種沈重感,於是他又開始後悔自己說的話來t。所以後來每次黑風每次有重大事件做決定之進還是要去問黑山,雖然黑山外表還是一樣,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以後不要再來問自己的狠話了,也沒有再對黑風沒有將自己的建議付諸行動而生氣了,只是每一次都將那些可能發生的一切可能都擺支黑風面前。
這一刻他才發現了黑風當年的難處,這種選擇並不等於他躲在一個角落裡將一些事情擺在黑風面前,發現問題是一回事,能夠將那些可能發現的問題解決了纔是真正的有能才者,這樣的人才能做族長,而他卻只能做黑風身後的眼睛。
朝陽如血從他低頭的頭垂下的發散下滲透了進來。將他的眼角刺出一片紅色,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最終黑山還是沒能下得了手,不過他心中不覺得自己害怕,而是因爲這個時那個恐怖的食人花來了。
那比一般的女人再白更細的腰在朝陽的晃黑山眼睛都要生出花來了。他瞬間將那個在樑衝身後下手的思想給踏進了泥沼之中了,他也不認爲自己是怕了食人花,當然,在他內心深處確實是怕的,但是他還是固執的認爲自己是被那比他見過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細要白的腰給驚豔。驚的心跳加速,豔的兩眼連樑衝那後腰都不敢再看。沖沖的向樑衝說自己去處理三急問題之後,匆匆的走了,走的很急,下那個城樓之時竟然是一步兩個的飛奔著。讓關下的人還以爲他已經將大便拉在那鹿皮褲子裡了呢。一個個竟然看著他扭動著的屁股捏起了鼻子。
女強人沒有倒拖著她那把拉風的能讓吸引所有人眼球的方天畫戟。在族內如果不是戰時她已經不會再像剛開始拿到方天畫戟時那樣無論吃飯睡覺都將它拿在手裡了,似乎怕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手中的一那一把方天畫戟。
不過在特殊的時候她還是會拿著那把方天畫戟站在樑衝的身後的,沒錯,是身後。在這個崇拜個人勇武的時代,大部分人都無法理解,女強人怎麼會安心的站在樑衝身後,爲什麼會那麼聽樑衝的話。
雖然樑衝從來不覺得女強人有哪怕一丁點的聽話,或者跟聽話挨一下邊。但是在別人眼中,女強人卻是對樑衝的話從來都不打折扣的執行了。
“他剛纔
想要殺你。”女強人走到樑衝身邊,還走過去了幾步,似乎是想要追著黑山一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她自己可以關上門可著勁兒的折騰樑衝,讓樑衝在上面就在上面,讓樑衝在下面就得在下面,要加速之時決不能慢了,更是不是能有半分的忤逆,可是一旦別人對樑衝參生敵意之時,她便想要將這人用樑衝送給自己的大虎給扎穿,並且還要舉在空中。讓他的鮮血從大虎上面的流過。
這大虎就是那把方天畫戟,方天畫戟這個樑衝看來異常彪悍的名字在女強人的眼中卻是一個怪里怪氣又難記得名字。所以她自己那把方天畫戟起了一個名字更爲霸氣的名字──大虎,至少在她看來沒有比這個名字更適合這把武器了。
橫掃一切,在大虎面前一切都是隻不過是獵物而已,虎是山中王者,是百獸之王,自然,女強人用的武器也必須是王者,而作爲使用王者武器的她更是驚世的一塌糊塗。
樑衝轉過身來。看著那還在關下往廁所裡跑的黑山,呵呵一笑,說道“這我知道,我故意給他機會的”。
女強人疑惑,但她沒有問出來,經過這麼久和樑衝的相處他已經摸清了他的一些脈脈絡,比如,自己想知道的東西,表現的越急切,那麼他就越拿捏的緊,以做爲在關上門後的談判資本。在經過幾次這種事後,女強人漸漸的也被調教的聰明瞭許多,且比樑衝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所以樑衝發現女強人只是拿出那把自己心愛的匕首被女強人拿在手上削著指甲時,不禁嚥了咽口水,第次看到那反是匕首他都會有這樣,雖然女強人是低著頭的,但卻是早已經將她的表情記在了心裡。
樑衝的理解卻是威脅,威脅自己若是不說的話,回去將有無盡的折磨在等著。皮鞭,高難度動作,雖然銷魂,但是卻也同樣痛苦,痛苦在第二天。
女強人卻是不管這些,自從自己有一次無意中將這把匕首拿了出來之後,卻發現他竟然無比的聽話,而且表現怪異,自然的就被她那除了寫字之外無比強大的大腦給記住了。
“我是想看看他的心性怎麼樣。是不是有成爲梟雄的潛質。”樑衝最終只得在心裡嘆息了一下。裝著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背著手走了幾步,模仿著電視裡面的那些高人們的姿態說道。
“結果呢,有嗎?”
女強人曾聽樑衝有一天對著那空中那耳朵一般的月亮大吼“我不要做梟雄,我要做一個合格的傳承者和締造者之時,曾在也像今天這樣拿著匕首追問過這一句話中三個自己不知道的詞語意思。雖然最終對於傳承者具體的意思還有些模糊,但是對於梟雄這個】詞卻是印象深刻,在他看來,梟雄卻是相當於現在離天族的離天和誇風族的夸父這樣的人。
“不知道。”樑衝聳了聳臂,顯得輕鬆無比的說道。
身後的女強人顯然有些不
滿意。不過這卻不是她所關心的。接著又問道:“那如果有這個潛質呢/”
“當然是好好的養著,以後當讓他幫我帶人滅別人的族了。”樑衝沒有發現他自己在已經跟以前的他判若兩人了,以前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大學生,眼界只是學樣,和網絡上的一些東西,再深一點也就化學方面的素而已,穿越到這原始社會之後,經過了一番精神上生到死,再又由死到的涅盤,那是他第一次的蛻變,後來就是每經過一件事,每做一個決定,他都在改變著,用道家的說法就是他在塵世中悟道,不過不是悟羽化昇仙長生不老的道。
他的心胸已經涵蓋了這個世界。
女強人有些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別人不理解梟雄,只有她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就連現在的樑衝都還只是一個小梟雄,雖然他有踩踏一切梟雄的能力,但卻改變不了他現在仍然不是大梟雄的事實。
她知道別人都聽不懂他說的話,唯有自己有那個看上卻討厭的很的麥香能聽得懂,所以當她聽到樑衝那句彷彿毫不在乎的話之後卻有一種澎湃的感。
輕輕吐出一句話,風輕雲淡的,卻能讓山給吹平,能將大海的捲起。
養個梟雄玩玩。這是樑衝話裡隱藏著的輕挑和霸氣。霸氣的讓人心悸。輕挑的讓人連閉上眼睛都不願意。
做爲唯二能跟樑衝說上話的人,女強人的心態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女強人笑了笑,“是不是我來的太不是時候,讓你沒有等到他出手,而你最終無法肯定他有沒有那種魄力。”現在女強人說話越來越有古味了。言詞用的那是相當的準確。
“其實也不用他出手。”樑衝將被風吹到空中一直飄到這虎牙關上的一片花瓣給拈了起來,笑容更甚的說道:“機智有餘,魄力不足,最多隻能是個謀士型的人才。”在他心裡其實還有一句說出來女強人絕對聽不懂的話,那就是:“或許以後能成爲魏徵那種人。”
這片花瓣不知道是昨天晚上便已經在這城頭上了的還是今天早上的,不過在朝陽下,那花瓣上的露水讓它顯的嬌豔欲滴,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了麥香的那嘴脣跟這花瓣一樣的妖豔豐潤。樑衝突然轉過身來,將那片已經用不了多久就會化成黑泥的花瓣拈著放在女強人的嘴邊。
看了一會兒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女強人卻是已經開口說道。:“你喜歡這種花瓣。”
樑衝不置可否,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那就是說你喜歡麥香的嘴脣是吧。”
女強人直接把樑衝的不回答當作默認。
樑衝將女強人脣邊的花瓣給移開,放在手心裡,恰巧一陣風吹來,花瓣隨風飛舞,越來越遠,直到沒入虎牙關那被人踩踏得沒有青草的泥土上。再一陣風吹來,翻向個跟頭,直到吹進了一個石頭縫裡才安定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