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離落笑的有些輕蔑,“你從小到大就聰明,我什麼都聽你的,但是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長大了,在你那次重傷之後我就已經長大了,可是,可是你還是一直把我當小孩子。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想來用語言讓我放過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你教過我的。你說不將別人殺死殺光的話,有一個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成麼到一個可怕的高度。”
“呵呵……”離天笑容苦澀。“你都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你說得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裡,刻在腦海中。”離落諷刺的說道。表情竟有些顛狂。
“記得……呵呵,你從小就聽話,可是你卻忘記了一件事,我曾說過我們兄弟要相持相扶到老的……。”離天的聲音虛弱越來越低。
“呵,相扶相持,哈哈,可是你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記我滾,這還讓我怎麼跟你相扶相持。”離天脖子上的頸因爲用力和激動過度而暴的有小母指粗。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其實也是因爲那個女人而領兵而來的,也是因爲那個女人用自己哥哥教的刀法殺了自己的哥哥。
讓看到離天的眼中瞳孔擴散的那一刻,離落便知道離天已經死了。這個壓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哥哥死了。他這一刻的心情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傷感。
至少是極爲複雜的。不是嗎,任誰都會這樣。
不過他那複雜的心很快便被一個人的身影給壓了下去。
青雅。
青雅的美是讓人愈陷愈深最後慢慢死忘亡的美,不帶一絲的侵略性。她的一眼神,一次回眸,輕輕的挽發,就是一個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溫柔鄉。
思北閣在離落心中也不是思北閣,也是叫做青雅房間。簡稱青雅間。這一點到是和離天一模一樣。
此時夜半四更。
青雅間的房間再次被推開。進來的也一樣拿著一把刀。刀是一樣的,只是他的刀上卻散發著血腥味。他身後也依然有著火光照映。
“你來啦。”青雅輕笑著。她的臉色似乎被那刀上的血腥味給刺激起了一圈紅暈。
“嗯,我來了。”離落眼睛直直的看著青雅。
“你殺了你哥哥?”青雅笑著又拿起了桌上的梳子,輕輕的梳起了垂在胸前的黑髮絲。姿態優雅如波斯貓。
這語氣軟如綿花糖,甜如蜜,可是聽在離落的耳卻突然感覺非常的刺耳。
“……他已經不是我哥了。從那天起。”離落重重和說著。似乎不只是說給青雅聽,也不只是說給自己內心的深處的自己聽,而是爲了說給自己前後左右那無盡黑暗聽。
“一天是,一輩了都是,不管樣,都消除不了你殺了你哥哥的事實。”青雅身邊的燈依然亮著,只是越發的昏暗了。但卻將青雅的面容照得有朦朧起來。
在離落的眼
中有中不真的虛幻感。
而且這次的話更讓他感覺刺耳,甚至刺進了他的心中。將他那一層堅硬的僞裝都刺穿了。
“青雅,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離落有些不知道怎麼理解青雅的話。在他看來這個時候青雅應該很高的的撲進自己的懷裡來,可是她卻是那麼的安靜,說著這些明顯會影響氣氛的話。
雖然她坐在那裡梳頭髮的姿態很美,是自己看到過最美的一件事,可是他卻有一種很遙遠的感覺。感覺很遙遠,遠的就像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彷彿夢中,是的。沒錯,就你是在夢中。離落似乎終於把自己心中的想法歸結出了一個答案。
青雅微笑,笑的像一朵燈下綻放的夜香花。美的讓人心窒。
離落只覺得這是自他見到青雅以來她最美麗的一次,讓他有一種原意爲她去死的感覺。
“我不喜歡這樣的人呢!”青雅淡淡的說著,她輕輕的捏起一張胭脂指,像一朵花,又像一片被血染紅的殘紙片。
離落剎那間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青雅,你在說什麼!”他的聲音有些責怪,又有些顫抖,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他本已經準備走近來的身體,卻是怎麼也挪不動腳了。
青雅雙脣在胭脂紅上輕輕的抿,慢慢拿開,輕輕一笑,嘴脣胭紅如花,如那帶刺的玫瑰花。扎傷著一個個想要採摘花朵的人。
“我不喜歡你這種弒兄的人呢!”青雅用那雙彷彿帶著致命誘惑的嘴脣淺笑著說著。就像她在說著我好喜歡你呢,或者今天天氣真好啊之類的話。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樣說會傷了別人的心。
突然,離落腦落中劃過離天說過的一句話,“我們都中了別人的圈套,”轟隆一聲,似乎所有的思緒全都爆炸開來,將他的炸的溫柔纏綿炸的粉碎。
“青雅,我大哥說你……”這一刻離落竟然又自然而然的叫出了大哥,他自己都不知道,曾經以爲再也叫不大哥兩個字的他,在離天死了不到半個時辰內已經再次叫出了這兩個字。t
但是他終於還是沒有將那句話問出。不敢。也不想。他心中殺望她否定,將他的意思完完全全的否定。只要她一句話,自己決不會追究是不是騙自己的。只要她說出來,他希望那只是離天在臨死之前的爲求生而耍的手段。
“嗯。”青雅淡淡的嗯了一句,軟語軟聲,不像是回答,倒像是情人在自己懷的撒嬌求歡發出來的聲意。
可是離落卻是感覺自己抱著一把刀,抱著炎黃族的刀。刀沒鞘,赤祼裸的就那麼被塞進了懷裡。刀刃向著胸口,刀尖頂著咽喉。
“呵呵,青雅從今天起我們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哈哈。”離落突然大聲的說道。只是卻有著煙花飛到空中綻放過後卻沒有一絲後續低蘊。
“不,我們不能在一起
。”青雅說的話的語氣從來都是或甜或蜜,讓人不自覺的沈淪之中,但是現在說的話這些話卻給離落冬日裡的飛雪般冰冷。
“爲什麼!”離落語氣竟然降下了許多,似乎沒有了力氣,也害怕問這句話,但是卻又不得不問。只是放低聲音,希望青雅沒有聽到纔好。
可是事與願違,青雅聽到了,而且還給出清晰的答案。
“因爲你保護不了我。”青雅的語氣從離落一進門就沒有變過。直到這時離落才發現青雅的語氣竟然有一種被包裹萬千柔絲中的冰冷。
就在這裡外面竟然有一串凌亂的腳步跑了過來。t
“有,誇風族偷襲。”來人喘息未定。便大聲向離落報著。
離落一驚。“到底怎麼回事。”來人將話重複了一遍。這一次已經不再那麼喘了,話也清了許多了。自然聲音也就大了許多。不但離落聽到了,連青雅梳妝檯上的燈都因此而晃了晃。
離落第一反應就是回頭看青雅是什麼表情,是什麼反應,卻看到青雅那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笑的美。只是她卻是看著鏡中的自己笑。
這個時候離落才發現她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我會讓你知道,我能保護得了你,沒有任何人能將你從我手上搶走的。青雅你等著,我卻將那些人殺光。”離落臨走之前重重說著。即是對青雅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更是對著那遠處的本已經消失卻又重新響起的喊殺聲說的。
青雅淺笑,沒有回答,離落轉身離開後自然也沒有看到她的笑,她的笑依然美麗,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樣美麗,原來,在沒人的時候她的笑同樣的美麗。
“我的燈。會被誰吹滅呢,我的頭髮什麼時候才能梳完呢。”
一盞孤燈,一間空房,外面戰火妖豔,這裡卻黑暗寂寞。彷彿被世界遺忘,她卻是所有事件的主角。
誇風族這次是傾族而出,帶著他們的那些附屬部族的人而來。鋪天蓋地的來了。雖說在見慣了前世那些春運火車站人流的樑衝來說。這只不過是些毛毛雨而已,但是在這時的離天族的人眼裡卻是一股無法抵擋的洪流。
誇風族這支隊伍的最高首領是誇萬里。他心中要將離天族平根削平。這是他的決心,誇風族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節節勝利。前面的幾個部族根本就是放他們過來,甚至還有些討好。他心中想著,看來父親的安排效果非常不錯,竟然已經無聲無息的將那幾個部族給收服了。
他們來時離天族的火勢已經快要熄火了。不過這些不用他命令便有人再次放火了,不是自己的部族,而是敵人的自然放的心安理的。雖然這裡以後也會是自己的人,但是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卻是心裡舒爽就行了。
見人就殺,由於人數衆多,又是有領頭人組織,自然是勢如破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