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小青龍確實有點能耐,從雲曦的腦海裡剛泛起這念頭,它便已經接收到了,瞪着淳于泰的大眼睛轉到了從雲曦身上,剛纔還消沉得很的情緒轉眼便飛揚起來了,“你也知道我是寶了呀,哼,本神獸現在還不願意認你了呢。”就算她體內有育龍珠又怎麼樣,膽敢蔑視青龍神獸就應該受到懲罰。
從雲曦雖然接收不到它的想法,但從它的話和神態中已經能十分準確的猜到它在想什麼,漂亮的雙眉頓時一豎,丫的,顏料都還沒有給它,它就開起染房來了,當真收了它,豈不是就要騎到自個頭上來了。
一人一龍四目對恃,然後同時輕哼一聲,甩頭轉身。
需要進補的繼續抱着蛋殼努力的啃,沒事幹的決定要回無戰峰洗澡去。旁觀的四個大人,無奈的相視一眼,同樣無能爲力的聳肩搖頭低嘆,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根本就不能跟他們講道理的,看來得等雙方消了氣再作打算了。
就在從雲曦決定不管那隻完全不像龍的的傢伙大踏步的往小山谷外走去的時候,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山谷裡的人都好奇的擡頭望天,只見一團烏雲從天際滾滾飄來,兩個小輩和剛出生的小獸一時沒弄明白那是什麼,而三個經歷過小天劫的元嬰老妖孽卻看得臉色微變,“雷劫!”
聽到老爹的驚呼聲,淳于越也緊張起來,“怎麼會有雷劫的,爹,是不是因爲我們這幾天殺生太多了,引來了天劫?”
看着那堆成幾座小山的屍體,幾個元嬰老祖都沉默不語,因爲淳于越的推斷十分合理,即使是靈獸妖獸,也是生命,現在一下子讓自己等人殺了這麼多,老天發怒也並不無可能。
本已往外走的從雲曦這時也一臉驚慌的跑回了薛老祖他們的身邊,“師父,師伯,這雷劫真的是衝你們來的嗎?”說着她已一臉的自責,若不是自己太亂來了,也不會連累師父他們爲了救自己而犯下這滔天殺孽,聽說這雷劫可不是鬧着玩的,不知多少人結嬰的時候因扛不起這雷劫而灰飛煙滅,好不容易撐過去的師父等人卻因自己又要再承受一回,萬一他們其中之一出了什麼事,叫自己如何心安呀。
薛老祖朝着她輕鬆的笑道,“沒事,你忘了師父我是雷靈根了嗎,這天雷對師父來說可是大補品,讓它劈完之後肯定修爲大增,說不定就直接進入化神期小飛昇了呢。哈哈!”
不願意從雲曦內疚的成老祖也是故裝沒什麼大不了的安慰,“曦兒你不必擔心,師伯雖然不是雷靈根,但可是水靈根最爲耐打,這小小的雷劫奈何不了師伯的。你就在一邊看着吧。”
“對,對。”薛老祖連連點頭,“徒弟呀,你趕緊閃到一邊去,這雷劫要真的落下了可是不認人的,千萬不要以爲你是煉氣期它就不打你,你這小身子板當真讓它劈中了,師父我可就要另外找徒弟了,你得知道現在的徒弟不好找呀。”尤其是五行靈體自己就算是上天入地的找上一千年只怕都再難找到一個了。
知道他們是爲了不讓自己內疚纔會裝作沒事人似的,從雲曦更是感動得直接紅了眼眶,“師父、師伯,曦兒不走,曦兒在這陪你們。”
“別說傻話。”成老祖瞪大了一雙老眼,這雷劫是能一起的嗎。
而薛老祖則直接多了,手一伸將賴着不走的小徒弟一把抓起,瞄準方向就是一丟,落點剛好是她住了一個多月的靈溪,有水託着想來也摔不壞這孩子,唉,他平日雖揍得狠卻是真心痛這徒弟的呀。
也就在從雲曦被薛老祖丟出去的時候,也忙着在一旁交代後事,呃!不,只是交代一些俗務的淳于宗主匆匆補上一句,讓兒子有事去找棲雲峰老祖之後,也將不肯走的兒子給踢飛了,開玩笑他可是淳于家的獨苗,劈誰也不能把他給劈了。
正當兩個小輩一左一右飛出,三個元嬰老祖嚴陣以待的準備承受雷劫的時候,那片烏雲也滾到小山谷上空了。
黑黑的雲堆閃着電光在天空中嗶叭作響,看這架勢,待它蘊釀好了劈下來的雷絕對非同凡響。三個元嬰老祖都一臉肅穆的盤膝坐在地上,真元已運轉全身,因爲雷劫是不能借助外力渡過的,否則只會引發更大的雷劫,所以他們三人只能依靠自己的真元在身體外撐起防護罩,卻不敢動用任何的護體法寶。
看着半空中那嚇死人的氣勢,剛從溪裡爬起來的從雲曦忍不住便想跑回師父身邊去,只是剛舉起腳,腦海裡便響起了那條小青龍氣死人的聲音,“你確定要過去讓他們代你承受這天雷劫?”
聽得一愣的從雲曦巴眨了兩下眼睛,纔看着它追問,“什麼意思?”
沒回答她,那條小青龍眼睛往上一吊,“你自己擡頭看看吧。”
覺得它剛纔說的話十分難懂的從雲曦依言把頭昂起,那黑壓壓中竄着閃電的一大片,讓她眼睛瞬時一突,耶,這和師父他們頭頂上的一片怎麼這樣的像呀?扭動着小脖子抽空往薛老祖他們那邊瞄去,那雖然有點暗卻不見任何烏雲的天空讓她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不會吧,那雲跑自己這來了,這雷劫也能找錯對象?
得知她想法的小青龍無力的往地上一趴,天呀,它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笨蛋主人的呢,“雷劫自然不會找錯人,人家根本就是來找你的。”當然也是來找它的,不過這話它不打算告訴這笨蛋,免得本來就嫌棄它的傢伙更嫌棄它。
“找我的?”從雲曦錯愕的瞪着它,“這怎麼可能,我纔是煉氣期,又沒幹過什麼壞事,有什麼可能會被雷劈?”
“你沒幹壞事,你的五行靈體是怎麼來的?”小青龍不屑的撇撇嘴,若非她成了五行靈體育龍珠會錯認她當主人嗎。
從雲曦被問得一怔,自己會成爲五行靈體是因爲小白臉師父他們爲了不讓自己被那瓶木靈液撐死而將雲霧山所有的動物抓來給自己提供靈力了,也就是說自己身上揹負了無數條生命,會被雷劈,那真的一點也不過份。
可是以她一個善良的小老百姓,什麼時候被天打雷劈過呀,現在連招呼都沒打便唱上這麼一出,叫她如何應對呢。越想心裡越沒底,從雲曦不由看向了那條小青龍,“這雷劫要怎麼樣渡過?”
那條龍居然做出一個高難度的攤手動作,“沒辦法,只能硬扛。”
“硬扛?”從雲曦嚇得眼睛都瞠直了,她這小小的身子板被它這麼實打實的劈一下還不直接成了灰呀,“你少開玩笑了,會死人的。”
看她這慫樣,小青龍的眼睛中露出不齒的神情,“你是五行靈體了,認真上說已經不算是人,至少不是凡人了,讓雷劈一劈死不了的。”
它那完全不以爲然的語調,讓從雲曦聽得直炸毛,“什麼叫劈一劈死不了,要真這麼簡單你不讓它劈一劈,你不是說你是神獸嗎?”
“我本來就是要讓它劈的。”這聲音明顯小了許多,顯示說話的人有點心虛。
狐疑的看着它,從雲曦腦海似有什麼閃過,但還不等她捕抓到,頭頂上便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然後叭的一聲巨響,一道迅猛的電光穿透雲層,直轟而下。
本坐好在地上等着被雷劈的幾個元嬰老祖難以置信的看着電光劈去的方向,這雷不是來劈自己的嗎,怎麼會找上從雲曦的了?
而早一步知道這雷是來劈自己的從雲曦反應倒是很快,畢竟是被元嬰妖孽用馭雷術追劈了五年的娃,身手極爲敏捷,那道雷電雖然劈得又快又狠,卻讓她在千勻一發之際躲了開去。而一直抱着蛋殼啃的小青龍,則反應更是快得讓人咋舌,就在雷聲響起的時候,它便已果斷的丟掉了應該可以讓它變得威武雄偉的蛋殼,改抓着從雲曦的衣襟,有如壁虎般緊緊吸着,不管從雲曦如何跑如何跳它仍是穩如泰山,不移動分毫。
小山谷中,只見一道小小身影極爲靈活的蹦跳飛跑,而她的身後一道駭人的雷電步步緊追,將地面劈得大洞小洞不斷。
被情急的老爹踢得太遠,好不容易纔飛回來的淳于越,愕然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慢慢走到老爹身旁,“爹,這是怎麼回事,爲何這雷劫會變成劈從師妹的?”難道是師妹爲了不讓老爹他們因己受劫,所以用盡辦法的把天雷引到自己身上了?想到這他不由一陣感動兼慚愧。嗚嗚,師妹真是太偉大了,沒想到自己堂堂男兒竟會輸給一個小女孩,這叫他情何以堪呀。
對於兒子的問題,淳于宗主也是無法解答,偏偏他自己也是好奇得要死,最後只能求助於博覽羣書的成老祖,“成師兄,明明是我等枉殺生靈,爲何會是從師侄受劫的?”
成老祖亦是一臉的莫宰羊,“不知道,照理說雖然受益的是曦兒,但犯事的畢竟是我等,這雷劫不應該會波及到曦兒的呀。”
“這豈只是波及,它根本就是認準了我徒弟來轟的。”看着上竄下跳躲得十分狼狽的寶貝徒弟,薛老祖是越看越緊張,“書蟲我們要不要過去幫一幫忙呀?”雖說這徒弟沒少被雷劈,但自己出手時還是很有分寸的,絕對不會危及她的小命,而這雷劫卻是毫無情面可講的,當真讓它劈中了難保小徒弟不會丟了小命。
成老祖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雷劫會隨着受劫之人的修爲而變化的,若是我們走過去幫忙,元嬰期的雷劫曦兒更承受不了。”
“可你看這雷劫像是煉氣期該受的嗎?”
成老祖立時被問得無語,煉氣期受雷劫這根本就從沒有過之事,他又如何得知煉氣期的雷劫該是如何的呢,不過這雷電透出來的氣息,就連自己也感受到壓抑,可以想象這絕對不會是僅僅煉氣期的雷劫,只是以曦兒的經歷爲何會引發這樣大陣仗的雷劫的呢?
所謂關心則亂,已與從雲曦有着極深感情的兩位老祖擔心之下不由便鑽進了牛角尖,反而是與從雲曦不熟的淳于宗主想得比較透徹,“會不會是因爲她成了五行靈體的事?”
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五行靈體本就是逆天的存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天大機緣的從雲曦會招來天劫當真是一點也不奇怪反而是合理得很的。
想通這一點的兩位老祖臉上頓時一亮,若從雲曦能渡劫成功,那麼她的五行靈體就會更爲夯實,對她日後的修真之路必定大有助益。
而不知道這一點的從雲曦仍在狼狽的逃着,丫的,到底是哪個混蛋說這天上掉下來的雷不會認人的,這東西不僅會轉彎、會變向,而且還能認準人來追,要不是自己親眼看着它是從天下劈下來的,絕對會懷疑是小白臉師父的惡作劇。
想起小白臉師父,她有點納悶了,自己有難師父和師伯怎麼不幫忙的呢,難道他們也在被雷追?趕緊往他們的方向瞄一眼,卻見那幾個傢伙沒事人般的站在那裡,這下子她可火了,想剛纔自己沒弄清楚狀況的時候可爲他們擔心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現在換成自己出了事,他們居然當沒看到,不,是更無良更沒道義的站在那看戲,這些人也太沒人性了吧。
越想心裡越心憤,最後她乾脆腳下一轉,換了個方向,朝着四個冷血觀衆的方向就跑了過去,這錯明明是大家一起犯的,憑什麼就讓她一個人全背罪名了,當然是有禍同當了。
看到從雲曦竟帶着天雷跑了過來,成老祖四個人立時分三個方向飛了開去,既然已經明白這是從雲曦該受的劫,他們當然是不會再插手,反正以她五行靈體的體質也不會那麼容易被劈死的,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看到他們居然還敢跑,從雲曦氣得直磨牙,腳跟一轉,再次換了個方向,“師父,大補品來了。”這話可是他自己剛剛纔說完的,總不能轉眼就不認賬吧。
誰知薛老祖卻很無恥的笑着擺手,“徒弟呀,師父考慮過了,你才這麼點大,修爲也不高,師父當真飛昇了你可就成了沒人疼的苦孩子了,所以師父決定爲了你先不進補飛昇了。”就完身子攸的一閃,直接沒影了。
沒能逮到她的從雲曦只能低罵幾聲不要臉,換個方向找別人去了,身子一轉,她剛剛還忿忿不平的小臉便換上了很想哭的可憐表情,“師伯,曦兒跑得好累,您是水靈根耐打性強,要不您先替曦兒讓這雷劈一會,待曦兒喘過氣來了再換回來,行不?”
好一個哀兵政策,聽得成老祖一臉的痛惜,“曦兒呀,師伯也知道你跑得累,可是師伯爲了救你不斷的用自己的水靈力幫你平衡木靈力,到現在都沒能恢復呢,要不你再堅持一會,待師伯恢復了就來替你。”
丫的,等你恢復了我的小命想來也玩完了。從雲曦一陣暗罵,但人家都說了是爲了自己纔會耗盡靈力的,總不能恩將仇報吧,現在都已經被雷劈了,要是再幹下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豈不是會死得更快。於是沒辦法,從雲曦只得怏怏的轉身跑開。
最後被選上的淳于父子,不等從雲曦出招,淳于越便已出手了,儒雅的俊臉滿是無可奈何,“師妹呀,師兄我的實力雖然不足,可也很想幫你分擔一些,偏偏這雷劫是你成五行靈體最後的一道考驗,你不親自經歷它的粹煉,你的五行靈體就無法最後成形了。若是師兄的多事而害你五行靈體變成四行靈體、三行靈體,甚至變回肉體凡胎,師兄我根本賠不起呀。”
嘴裡在說着,他的腳還很自動自發的跟着宗主老爹閃,而一直追在他身後的從雲曦聽完他說的後,暗自一驚,不會吧,要成爲真正的絕世妖孽五行靈體還得被雷劈過?萬一自己被劈死了,豈不是虧大了?
“都說了這雷劈不死你的了,至於那些傷,只一小會就能復原了。”緊粘在她衣襬下的小青龍一邊翻着白眼一邊告訴她真相,這笨蛋主人不快點把她自己的雷劫渡完,什麼時候纔到它的呀。
“你沒騙我?”從雲曦仍是有點擔心,畢竟被雷劈可不是說着玩的,前世新聞裡播被雷劈中的人就沒有活得下來的,誰知道這所謂的神獸會不會趁機報復自己呀。
感應到她想法的小青龍真是連吐血的心都有了,“我與你定了血契,是你的命定靈獸來的,你死了我也得完了,我纔剛出生呢,我會這麼急着找死嗎?”
說得也是。總算開始相信它的從雲曦躊躇的又閃了幾回後,最後終是狠心的一咬牙,不跑了,劈就劈吧,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早晚得挨這一刀還不如早砍早解脫。於是她猛的停下腳步,抱着頭直接便往地上一蹲,只要不把臉劈花,隨便它劈哪好了。
轟的一聲雷響過後,地上多了一尊黑黑的小雕像。
看雷雲已經消散了,薛老祖他們急忙飛到那雕像身旁,“徒弟(曦兒、師妹)呀,感覺怎麼樣呀?”
敢情這尊小雕像便是被雷劈過後的從雲曦小朋友。聽到衆人的問話,她慢慢擡起臉,頂着暴炸頭瞪着見死不救的一羣人,突然張嘴咳出兩團黑煙。離得最近的薛老祖搖了搖手將那黑煙驅散,隱隱好象還聞到一股肉香味,看來小徒弟是被劈得內嫩外焦了,不過不怕,劈劈更健康,劈完之後小徒弟便能茁壯成長了。
同樣這麼認爲的淳于越等人正準備向從雲曦道賀,一陣似曾相識的雷聲再度傳來。耶,不是劈完了嗎?很確定剛纔自己看到天上的雷雲全散了的衆人不解的擡頭察看,然後齊齊倒吸一口氣。
天際烏雲遮天蔽月,一浪壓過一浪的直往小山谷方向奔來,雷聲滾滾,電閃雷鳴。
這是……九天雷劫?有經驗的人都有着一絲不確定,而就在他們疑惑之際,奔雲還沒到這邊上空,一道氣勢迫人的白色光芒便已穿透雲層,宛若來自九天之外的光刃狠狠劈下。果然是九天雷劫!確認自己猜想的衆人根本來不及作出再多的反應,僅能憑着本能的攸然往後疾飛,當然身爲人父的淳于宗主沒忘把兒子一併帶上,於是四人又分成三個方向飛出。
四人?是的,因爲從雲曦小朋友沒人帶,而剛剛纔被雷劈完的她全身還被電得麻麻的,別說飛就是想走也動不了,至於那個神獸則早在又一次聽到雷聲時知機的從雲曦袍擺鑽進她的袍子裡面去了。這雷可是專程來劈它的,以它剛出生的柔弱之軀若不躲好,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悲催的站在原地等雷劈的從雲曦在又一陣雷響過後,整個人飛了起來,撲通一聲,再次落回住了幾十天的靈溪裡。
十分清楚這九天雷劫非同凡響的衆人心急的等不及確認這雷劫是否真的全散了,便匆匆的飛到了靈溪邊,定神一看,心裡瞬時一沉。
全身焦黑的從雲曦看不出死活的伏浮在靈溪裡,雖然現場有幾個元嬰老祖在,卻沒一人有勇氣去碰觸她。九天雷劫!這可是連大乘修士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的,現在竟硬生生的劈在了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身上,雖然她是五靈體,但修爲畢竟太弱了,誰都無法肯定她是否會沒事,薛老祖手伸出去了又縮回,來回了數次終是沒勇氣去確認,“書蟲,我徒弟是不是會沒事?”
成老祖沉着臉,過了一會方道,“守護玉符還沒有反應,曦兒應該沒事。”但剛纔那個雷劫太快太猛了,所以他根本無法確認守護玉符是否早已被劈碎了。
就在衆人猶豫間,水面上突然出現一層藍光,慢慢的將從雲曦整個包了起來,已經見過它一回的衆人頓時精神一振,原來這方纔不知去向的珠子回到了從雲曦體內,它又在想辦法救從雲曦了,因爲水靈力具有蘊養作用,對於現在情況的從雲曦來說是最能救命的。
看到靈溪恢復了一部分的靈氣轉眼便被吸光了,成老祖顧不得凝結能量球,雙手一展直接朝着那球輸入了水靈力。一看他這動作,淳于越也明白了,急忙跟着照做。而那珠子化成的大球似能分辨出兩人的好意,只是安靜的吸收着他們輸送的水靈力卻沒主動吸取他們的修爲。
守在一旁的淳于宗主看到兒子很快又變蒼白的臉後,想了想,掏出幾瓶回靈丹塞到兒子懷裡,衣袖一甩便騰空而起,目的地正是他之前生怕自己有什麼意外而交代兒子前去投靠的棲雲峰。自個那位師父可是個無限接近元嬰後期巔峰的人,而且還剛好也是水靈根,把他請來定能解開這困境。
那位老祖雖然閉的是死關,可是淳于泰身爲宗主兼徒弟,自是有能耐將他強行喚醒挖出洞來。一見到人只來得及簡潔說了幾句便拉着他急急趕回了小山谷。
一落下身形,那位老祖看到淳于越拼命的模樣,二話不說便接替了他的位置,有了這位生力軍的加入,那個大球很快便穩住了從雲曦的傷勢。一天後它再度慢慢收縮,最後又在衆人眼中失了蹤影,而被九天雷劫劈過後便生死難料的從雲曦則已可以在水裡裸泳了。(被雷劈了兩回質量再好的衣服也得碎了)
仗着自己是水靈體,雖然不會水性她仍是很快爬上了岸,卻沒馬上感謝救命恩人也沒去研究那珠子又跑哪去了,甚至忘了先找衣服穿上,跪坐在地上,她快手的抓起跟着自己一起爬上岸的小青龍,惡狠狠的瞪着它,“剛纔那雷是劈你的?”雖是問句卻更像是譴責。
在她被再度劈中的時候終於想明白在第一次雷劫下來之前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麼了,就是雷劫肯定不單單只是自己,這個會心虛的混蛋神獸肯定也有份,而且以神獸那超厚的皮來看,後面的那道雷更像是劈它的,可是這混蛋居然不要臉的躲在自己衣服裡,害自己成了代罪羔羊。
被瞪的小青龍有點心虛的低下頭,“神獸的防禦力是很強,可是我出生時不知出了什麼意外,現在還弱得很,受不起那道九天雷劫。”
“所以你就讓我去擋,你就不怕我被劈掛了,你自己也跟着完蛋?”從雲曦那個怨呀,憑什麼自己要被雷劈兩回。
小青龍很老實的點頭,“我當然怕了,不過我自己去受是死,你去受也是死,但你來承受卻還有活的可能,那當然是你去比較好了。”
聽聽這算盤打得多精,讓滿肚子怒火的從雲曦差點贊同的點頭,對於它說自己是神獸的話也不由開始相信了,除了上古神獸還真的想不起來還有哪個種族的獸類剛出生就能這麼有腦子的。
只是頭腦還算聰明的從雲曦終是沒被它混過去,畢竟剛纔自己可是差點連小命都沒了,一把將它的脖子掐住,用力就往地上砸,“什麼叫我去比較好,這雷劫本來就和我無關,你要被劈死了我頂多就是吐幾口血再掉點修爲,本來我修爲就不高再掉也沒多少掉的,可是你拿我去擋雷劫我要是撐不過來就直接嗝屁了。”
的確這賬不管怎麼算都是從雲曦虧大了,別說她,就是從徒弟的怒吼在明白過來的薛老祖都同仇敵愾的瞪着小青龍,你丫的真不是東西,居然差點害本尊青年喪徒。
另一邊被淳于宗主臨急拉來救場子的老祖一臉古怪的看着正在狠揍小青龍的從雲曦,最後終是忍不住的低聲問淳于泰,“你確定越兒娶她後不會被她揍?”看這小丫頭出手的氣勢可是很猛咧,自個溫文爾雅的徒孫會是她的對手嗎?
淳于宗主看着前方那堪稱殘暴的畫面,很認真的思索了片刻,最後得出結論,“她應該不會打公公吧。”
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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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還是女主的性格問題,動筆決定,開個專題解釋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