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根本來不及表達任何意見,直接被拉進了隊伍。
趙不瞳本就又高又瘦,氣場孤傲陰冷,穿上男裝就……
“真是個活脫脫的男人……”
白釉看着她一身男裝,莫名覺得十分熟悉。
不過她鑽了牛角尖,無時無刻,不跟那顆硬到她都懷疑神生的鑽石較勁,所以也沒有細究。
六個人又重新訓練了起來,沫沫被強拉了過來,直播的攝像頭都來不及關,就緊鑼密鼓地加入了訓練。
所以……
彈幕就看到了……
趙不瞳色眯眯地,追逐着白釉跳舞的畫面,
【達咩!】
【跑,拽姐快跑!】
【我不理解,還有點生理上的不適應,yue……】
【以前看趙不瞳看挺順眼的,怎麼一看到她和白釉站在一起,我就想把拽姐推進江神的懷抱裡?】
【天神的小羊毛卷卷好可愛的,好想讓江神幫我rua一把。】
【!我怎麼記得昨天最後扶着江神離開的也是個一頭羊毛卷卷的美女?】
【難道是……】
【韓斐V:別瞎說,你自己問問全世界的捲髮棒,是不是都徹夜工作給江粉們燙羊毛卷了?巧合而已!】
前奏結束,第一句歌詞來自趙不瞳的聲音。
#眼色,是幻覺。
泳池邊你的身影勾成線。#
白釉的纖纖楚腰,按照原定的舞步輕輕扭動着,趙不瞳這張皮裡,住着的可是魔尊青鴉。
萬年以來,對司雷之神,他向來只有仰望,叩拜,俯首,臣服。
她永遠高高在上的隱在烏雲深處,凌駕於萬物之上,與天同高,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捨。
若不是她來人間歷劫,他連她的容顏都未曾看清楚過。
而現在,就在他的身邊,她不再那麼強大,那麼冰冷,而是伴隨着讓人迷醉的曲調,她將他萬年未曾見過的柔與媚盡情展現。
空氣逐漸膠着,逐漸粘稠。
青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屬於惡魔的本性,好想將眼前這個最尊貴的神明,撕成碎片,
或者,
看着她衣衫襤褸地,跪在地上請求他的憐憫……
他的手在白釉身旁遊走,一點點靠近,只差半步,就能感受一下屬於神明的細膩瓷肌……
“啪!”一聲脆響。
白釉飛起一腳,把他踹倒,踩着他將要肆意妄爲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憤怒大罵,
“找死嗎?”
“從前奏到現在,將近100個舞步,沒一個踩對,你是怎麼做到的?”
“魚和熊掌都不能兼得,傻和殘廢你怎麼就能都佔了呢?”
“昨晚上剛按上的四肢嗎?要不要我幫你打斷重組一下?”
“就你這病,頭髮以下都得截肢,你知道嗎?”
趙雪吟和卓悅卓爾也十分不滿意,趙不瞳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今天的動作就像殭屍跳舞,根本沒辦法同臺,
“好想念江神啊……”
“是呀,昨天雖然只練了一次,但是真的很絕,我覺得靠這支舞,咱們都能原地出道了。”
“哎,江神生病也沒有辦法……”
“我們輸定了……”
三個人可憐兮兮地說着。
白釉也被三人說的心煩意亂,拿了條髮帶將自己一頭羊毛卷挽了起來,換了一件簡單的灰色衛衣。
清新的少年感撲面而來。
“你一邊去,好好給我跳!”她粗暴地把趙不瞳拎到旁邊,然後拉着沫沫的手,狀似溫柔地說,
“小仙女,我來跳江明野的舞步,你來當女生C位好不好呀?”
媽呀,害怕!
沫沫的頭,搖的像是成了精的撥浪鼓。
“小可愛,我都主動讓C位給你了,你看我多慣着你。”
沫沫的眼眶瞬間紅了,跟白釉在一起,她從來都是倒黴的那一個!她堅決地搖了搖頭。
“欲拒還迎,你總是最會拿捏我的心啊……”
白釉伸出水蔥一般的手指,點了點沫沫小巧的鼻子尖,語氣像是霸道總裁,手上兩股輕微地電流瞬間纏上了沫沫。
在電流的引導下,沫沫又變成了無師自通的“舞娘”!
旋轉,跳躍,她閉着眼,心中吶喊,
“田白釉,求求你了,做個人叭!”
【啊,幽默發糖了!】
【快,又有新的幽默語錄了!愛就是把C位讓給她!】
【你就看沫沫在白釉身邊,那麼的小鳥依人,那麼的甜蜜可愛,誰敢說這不是愛情?】
【話說沫沫的舞跳得這麼好,難道不是每天偷偷在她的身後,癡癡地看着她練習?姐妹們!這還不嗑???】
【樓上要是這麼說,那白釉跳江神的舞步一樣很連貫啊,那不是……】
【cp粉能不能不要來影響我們的心情?雖然你們很可憐,但是白釉正在上升期,這樣對她也不好啊。】
【就是,我們只嗑皇糧,什麼時候兩人公開認愛,我第一個嗑!】
彈幕吵吵嚷嚷,很快,二公舞臺正式到來。
白釉隊還是壓軸出場。
他們沒有了江神這個人氣bug,全民投票這部分的分值,白釉隊的恐怕不會比其他隊的高。
畢竟裴導爲了公平性,給其他隊伍請來的助演嘉賓也都是人氣爆棚的明星。
不過還有五十位並不瞭解內娛的國際評審在線投票,他們可以更公正客觀地評價舞臺。
白釉對自己的隊伍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因爲要跳男生舞步,她穿着一身中性十足的制服,與其他的五位妹妹一起站在了舞臺上。
五個人穿着露腰性感的衣服,與白釉一起站在充滿曖昧氣息的舞臺上,斑駁的舞臺燈光,將整個氣氛照的如此粘稠。
舞臺上方淅淅瀝瀝有一條水幕,還沒有開始唱歌,六個人已經微微溼身,又欲又色的氛圍感拉滿……
“咚”前奏響起。
舞臺一片寂靜!
所有人面面相覷。
觀衆也傻了。
這什咩?
《情人》的前奏就是軟欲十足的魅惑調調,而這個前奏……
emm,
滄桑又接地氣的節奏,讓人想到的絕不是調情……
直到第一句歌詞出來了,白釉和觀衆更懵了……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蒼涼的煙嗓,動感的節奏,讓人想到大西北的狂野猛男……
和她們訓練室裡練習的曲子,不能說一模一樣吧 ,反正是毫不相關……
【我了個去,失敬……原來是刀郎先生的《情人》啊?】
【這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
【04年的,你大約還沒出生……】
【這曲子在我那個年代很火的,還有一首叫《2002年第一場雪》】
【2002年,媽耶,我爸媽還沒有相遇呢……】
別說臺下觀衆了,臺上這六位20左右的小姑娘也沒聽過啊……
六個人,四臉問號,場面瞬間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