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婭可不相信她會這麼丟人呢。
喬婭低着頭，眼眸中流露一抹痛苦之色，她在回憶，不斷的想啊，哥哥說的那些東西。
可是卻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一點兒都想不起。
想不起的感覺真是好難受好難受。
“小婭，你想繼續聽的話就回應哥哥一下，你低着頭，哥也不知道你……”
費斯擔憂的看着喬婭，眼中流露出一抹擔心，她剛剛咬着牙忍着什麼。
他全部看在眼底。
真擔心若是他說了什麼，小婭會做出什麼事來。
“沒事的哥，你繼續說，我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有些煩惱。”
費斯一愣，摸了摸喬婭的腦袋，十分溫柔，“小婭，既然想不起來何苦爲難自己？”
雖然費斯的聲音溫柔，卻沒有令喬婭放棄，她擡起頭抿脣道，“哥，做一個空白的人，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費斯楞了一會，才抿脣道，“哥知道了。”
他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你從方楚瑞那邊回來後，便乖乖的在家中待了一個月。而這段時期這裡也發生了一些動盪，導致我們必須和JK合作。
那時候方楚瑞孤身一人來談合同，需要一個特工過去，你卻提議你過去。”
費斯苦笑一聲，若是當初他沒有同意，哪怕小婭再怎麼鬧，他都不同意，那或許之後的結果就不會不一樣了。
她不會愛上方楚瑞，不會因爲他而跳樓自殺，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些鬧劇。
她還是他的乖妹妹，或許找到了他們組織裡的一個特工兩人相戀，或許和一個普通人結婚生子。
也絕對不會是和方楚瑞在一起。
因爲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無論是什麼。
“我……要過去……”喬婭低頭，淡淡的呢喃，聲音很輕。
“嗯，那時候我不讓你去，擔心你會遇到什麼危險。可是你卻硬是要過去，我怎麼攔也攔不住。你說你在那邊生活過一段時間，和方楚瑞能夠打好關係。
其實我知道你都是在說藉口，你自從從那邊回來之後，每天的魂都不在身上，也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反正我知道，你的魂不在這裡。”
費斯忽然一笑，想起當初喬婭那副堅定又幼稚的模樣，真是像極了他。
他有時候想，真是怪不得他們是兄妹，纔會這麼相像。
不是面容上的相像，而是性格上的相像。
“你那時候整整纏了我一個星期，又不肯讓方楚瑞知道死要面子，到最後是你過去方楚瑞才知道，我們這邊派的是你。”
費斯淡淡的說道，“再之後就通過你和JK交流，你似乎和那邊的人溝通的很不錯，人際交往上面完全沒有問題，我才放下心來。
差不多過了一年，我們雖然在同一座城裡，卻只見了幾次。看你過的不錯，我才放心了。”
喬婭蹙眉，爲什麼既然她過的不錯，後來卻會……
她不明白。
她當時跳下去的時候，肯定特別後悔，爲什麼當初她會像傻子一樣跑去？
爲什麼她就不聽哥哥的話一些？
可是現在的她並不明白，其實當初，她其實一點也不後悔。
說來也奇怪，當初她一點也不後悔遇到了方楚瑞。
而現在失憶了，卻想着這輩子都不要遇見他該多好。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喬婭抿脣有些急切的問道。
費斯抿脣，“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是組織的內部矛盾，小矛盾，我解決了，可是有一部分人分裂出了另一個組織。他們散發謠言，說你是他們的人。
我想方楚瑞知道你是我的妹妹，肯定不會相信這種事。可是接二連三的，莫名其妙出現的證據，還有他們組織泄露的一些秘密，讓她們懷疑上了我們。”
喬婭一愣，瞪大了眼睛，抿脣問道，“他們認爲我是間諜？”
費斯抿脣，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因爲那是JK內部的事，當時我和你也斷開了聯繫，不知道是你爲了避嫌的原因還是因爲他們的原因。
後來我看局勢不妙，我便先滅了那些造謠的人。來接你的那日，便看到你從高樓跳下，而當時方楚瑞就在邊上。”
費斯的眸光略深，複雜，他又低沉道，“所以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自殺，可是小婭，你真自私。你在自殺前，一點兒也沒有想到過哥哥。”
喬婭的眸子驟然緊縮，一下子彷彿心臟都縮緊了。
小婭，你真自私……
真自私……
好像一瞬間，心臟都裂開了，無法呼吸，好疼。
眼睛中已經沒有了淚水。
只是一瞬間，她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扶着身後的椅子，支撐着她的身體。
“我……我的錯……是我自私……”喬婭的聲音沙啞，無聲的哭泣。
讓費斯心疼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句指責，讓小婭那麼難受。
她看起來真的很難受。
喬婭的腦海裡全是那句，可是小婭，你真自私，在自殺前一點兒也沒有想到過哥哥……
她低聲的抽氣。
頭疼欲裂。
彷彿有什麼，在腦海中漲開。
好疼。
漸漸的她失去了直覺。
混到在那兒。
費斯連忙抱着她到牀上，按了緊急按鈕。
沒過兩分鐘方楚瑞和卡格爾便跑了過來。
費斯看着方楚瑞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面色陰沉的站在一邊，等卡格爾的話。
“她是氣急攻心，原本就虛弱，這樣一激就昏了。估計要昏迷個幾天，這幾天先輸液吧。”
卡格爾抿脣說道，看着面前兩個男人陰沉的臉色。
他是實在無法把喬婭給弄醒啊。
“好吧，你先幫小婭輸液再說。”方楚瑞還算是冷靜，畢竟小婭突發狀況比較多，來了幾次也就習慣了。
費斯則是走了過來，拍了拍方楚瑞的肩，示意他出去講話。
方楚瑞會意，想了想或許是和這兩日喬婭的異常有關。
於是跟着走了出去。
費斯站在門口許久，都不說話，臉色陰沉。
方楚瑞忽然感覺，可能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而且肯定是關於小婭的事情，否則費斯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