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大羣士兵，無論傳送到哪都會很快引起注意的。”
奧爾梅多知道黑色守望軍團和他們的關係一直不錯，讓安南不要擔心。
“你這麼說我更擔心了。”
因爲消息的滯後性，黑色守望軍團遇襲已經是四天前的消息了。
“擔心也輪不到我們。”
“說的也是。”
比起自己，帝國纔是最發愁的那個。
安南讓商業街盯緊蒙特利爾山。不出意外……帝國表面無事發生，但各地均有異動，引起中土不少勢力側目。
但帝國口風很緊，加上北方的遠征軍修整兩日後繼續推進，彷彿什麼也沒發生，沒人往那個方向去想。
以防斯圖恩鼠人拿到的是假消息，安南還去試探歐琳，得到一句“不要說出去”的回答。
看來黑色守望軍團失聯的事板上釘釘……
шшш⊙ttkan⊙℃ O “我們也幫忙。”安南做出決定。
他不覺得消息能一直按下去……不說別的，始作俑者的鼠人和惡魔會做事帝國捂嘴嗎？到時候萬一被它們引爆，反而可能引發動亂。
“你決定參戰了？”
“不，我們能做的不止是派士兵去填線。”安南搖着頭，喚來莉莉絲：“你能用預言術確定黑色守望軍團的位置嗎？”
莉莉絲嘗試施法，涌動的魔力還未成型便如泡影般閃爍消失。
“不行。”
“那就只能用笨辦法了。”
沒有時間解釋，安南跑出去找鄧不利少，帶着他去找馬丁。
因爲空艇還在不停改良，尚未建立生產線，只有一座空置工廠讓他們發揮。
站在工廠門口，衛兵替他喊來馬丁，他手握扳手，滿身的污油，差點讓安南認不出來。
“怎麼弄得這麼髒？”
“我故意抹上去的。”馬丁說着又往鼻子上摸了一道，“看起來會像幹了很多活。”
“想不到你還會這個。”
“你就學去吧你。”
安南心說不愧是馬丁，然後說出他的想法：派出空艇去北邊和西邊的無盡之海海域探查。
畢竟這麼久沒消息，黑色守望軍團很可能落到了無人區——這是最好的結果。要是其他位面甚至虛空，別說自由城，連帝國都很難找到他們。
比起戰鬥，貨運，空艇的最大優勢其實是偵查。
低空的空艇是個靶子，但空艇的特性讓它能幾乎無限的攀升。只要有稀薄的空氣，它就能升到那個高度。
你能擊中飄在幾百米的空艇，能讓飛行單位抓住千米的空艇，那幾千米以上呢？
你看不見我，我能看見你；
你沒法攻擊我，我也沒法攻擊你；
你發現我了，什麼都做不了。我發現你了，就盯上你了。
“我們甚至不需要派人盯着，只要在空艇上恆定或自動激發監視崗哨魔法，就能幾乎沒有代價的監視大地的動態。”
不過鄧布利多認爲安南想的太簡單，即使能用崗哨監視地面，空艇還需要工人操作。
“我們不能用魔法解決嗎？”
“可以，但時間不夠。”
很顯然，安南的訴求是越快越好。
用工人手動操作也行，升到高空也不容易被發現。
既然是偵查空艇，體型不能太大，以隱蔽和速度爲主。
鄧不利少計算了一個承重比：承載一個工人或士兵的空艇少說需要四米，雖說飄在幾百米像是鷹隼一樣不起眼，但還是能被一眼看出來。“還能再小一點嗎？”
鄧不利少還是那句話：時間不夠。
安南看着正在打造的新空艇，思考怎麼提升載重的同時減少體積……
餘光瞥見工廠裡跑來跑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幫工地精，安南忽然發現自己找到最適合駕駛空艇的工人。
他揮手喚來一個地精：“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幫忙！”
“幫什麼忙？”
“幫人類的忙！”
“幫人類什麼忙？”
“幫人類做不過來的忙！”
安南放棄問它，轉頭看鄧不利少。
“地精能搬運一些東西，偶爾幫些小忙，待在這裡還能學習——這是多萊的建議。”
安南恍然：“它在這兒嗎？”
很快，多萊被叫了過來，它表示自己想用這種方法激起族人的天賦。
“效果很差，您所說的衆神詛咒恐怕已經與我們融爲一體……”
不愧是地精中的智者，多萊很平靜，彷彿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
“你太悲觀了……”
“您不用安慰我了。”多萊說它曾請骷髏王先生對自己進行一次從身體到靈魂的徹底檢查。
檢查結果是，它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是個無比健康的地精。
這隻意味着兩種結果：
衆神詛咒源於血脈；
連骷髏王也沒法發現詛咒的痕跡。
甚至前者比後者還要糟糕，因爲那代表這是一種“演變”，就像生命在漫長過程中的演變，只是對於地精，這種演變是有選擇性的退化。
四肢更短，失去抓握能力，腦袋更小，變得難以思考。
最糟糕的是，誰也不知道退化是否還在持續……
它們已經很弱小了，但或許還在變得更弱的路上。
“會有辦法的。”安南只能這麼安慰它，“我叫你來是想問你，想不想讓地精擔任偵查騎士？”
安南莫名覺得地精和空艇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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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因爲當初的古代大地精就是玩機械的？
介紹了一番，多萊欣然同意：“很高興我的族羣還能爲您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材料都是現成的，做出安南要求的偵查空艇不需要太久，而要報名的地精擠破了頭。
地精們做夢也沒想到，它們有一天居然能當上騎士。
空艇怎麼不算坐騎，偵查騎士怎麼不算騎士？
作爲地精執行官，多萊親自挑選偵查騎士。
體型太小和太大的地精被篩掉，再篩掉那些太滑頭和老實的，最終選出幾十只性格機靈，而且忠誠的地精。
其中有五隻就在工廠當幫工，它們會是第一批偵查騎士。
地精體重普遍不超過30公斤，算上必須攜帶的衣物、食品、信鴿等，可以將空艇縮小到長三米，寬一米左右。
初步滿足安南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