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做的飯菜有個特點，就是大家吃的時候不咋說話。
要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大家纔有空說話。
主要是味道太好了，最開始吃的時候，一個個都往嘴裡送，哪裡顧得上說話？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衆人才說起今天方言給僑商治病的事情。
主要是宋建中，杜衡，嚴一帆他們三個人說。
王玉川，李正吉，搭搭腔。
方家其他人詢問。
方言有時候解釋兩句。
一頓飯吃完後，大家也就把方言上午的事兒瞭解的差不多了。
最後一個病人可算是上午遇到的難點。
不過還好沒有難住方言。
吃過午飯後其他人都先去學校了，方言則是回到了書房裡。
別人送的禮物還沒開，開完了他再過去上學。
孫夢紅的禮物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方言拆開後外邊的禮品紙裡面是一個很樸素的紙箱子。
打開箱子蓋子後，裡面的東西呈現了出來。
裡面是一臺最新款的佳能A-1膠片相機，這是剛出來不到十幾天的機器。
方言去年在國際雜誌上看到過預告。
連帶着還有一個FD50mm定焦，光圈 f/1.4 SSC的鏡頭。
這機器還採用全數碼控制。
能夠在上面看到後世數碼相機上有的快門優先 AE，光圈優先 AE模式，全自動程序 AE模式、預設光圈優先 AE和閃光燈 AE模式。
在這個手動曝光的機械相機年代裡，這東西無疑是一件劃時代的產品。
雖然不是第一臺數碼控制的相機，但是方言上輩子也玩過單反，知道這玩意兒是歷史上銷量最高的膠片相機。
原因就是因爲他好操作。
不過它價格不菲，機身，鏡頭，膠捲，加起來兩千多人民幣是打不住的。
也就是孫夢紅這種做生意的人才能送出來了。
倒是很不錯，算給家裡添置了一臺相機。
拍拍照也不錯。
正好週末的時候，可以記錄下家庭聚會的場景。
操作簡單，誰都可以用。
將相機放到一旁，方言又看向另外一個高雯的禮盒。
高雯是英國做生意的，當然是具有英國特色的禮物。
方言打開後，發現裡面是一套珠寶首飾。
鑽石戒指，珍珠項鍊，寶石耳環。
看起來就很浮誇的那種。
很明顯高雯是動了心思的，人家送禮都是送給方言，她這個是送給方言老婆。
這些都是著名珠寶品牌設計出的，價格在幾百英鎊，到數千英鎊不等。
“媳婦兒，過來一下。”方言對着媳婦兒招呼。
“怎麼了？”朱霖走進書房，好奇的問道。
方言指了指書桌上的首飾，說道：
“歸你了。”
見到珠寶盒子上那些造型精緻的珠寶，朱霖也嚇一跳。
“這麼大珍珠？今天僑商送的？”她問道。
方言點頭：
“嗯，英國那個雙胞胎。”
朱霖走到書桌前，拿起那些珠寶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也太浮誇了，我還以爲只有外國電影裡面的貴夫人有這麼浮誇的裝扮。”
“戴上試試？”方言問道。
朱霖點點頭，穿戴了起來。
一邊往身上戴她一邊說：
“這些東西太扎眼了，根本帶不出去。”
“看起來就像是……地主老財家的老婆。”
方言笑了笑，看着媳婦兒穿戴好。
這套首飾看着浮誇，但是穿戴在她身上毫無違和感。
戴好後，朱霖對着方言問道：
“怎麼樣？是不是很浮誇。”
說着她還轉了一圈。
方言笑着說道：
“還挺配。”
朱霖樂道：
“哈哈，真的？”
方言點點頭：
“主要是氣質在這裡。”
朱霖說：
“一點也不像是醫務工作人員，像是那些不勞動的皇宮貴族。”
“以前我們大學上思想政治課，老師就說過，這個國外的貴族爲了區分自己和普通人，他們的服飾首飾，就做的特別浮誇，越是看起來不適合勞動的，就越是受到歡迎，因爲這樣才能彰顯他們的身份，告訴其他人，我是不是需要勞動的剝削者。”
方言笑着說道：
“哈哈，媳婦兒思想覺悟很高嘛。”
朱霖說道：
“好了好了，不戴了，看看就行了。”
“到時候傳給我兒媳婦。”
方言笑道：
“哈哈，孩子都還沒生出來呢，男女都不知道，就想着兒媳婦兒了。”、
結果沒想到朱霖摸了摸肚子說道：
“這個要是個姑娘，咱們就再努力！”
“一定給你生個兒子。”
方言撓撓頭，生兒生女他其實無所謂的。
然後他岔開話題，對着媳婦兒說道：
“誒，先別取下來，我拍個照。”
“拍照？這裡？”朱霖有些詫異，家裡好像沒相機吧？
方言對着她指了指另外一邊的盒子，說道：
“日本那個孫夢紅送了臺相機。”
然後方言開始熟練的組裝起來。
等到組裝好了後，朱霖對着方言說道：
“這裡太暗了，咱們去外邊拍吧？”
方言說道：
“就在這裡，有氛圍，而且這個相機是大光圈。”
接着方言讓朱霖坐在書桌後面，用相機咔咔的拍了好幾張。
該說不說，比起那些需要手動調整參數的相機，這臺機器拿到手裡實在太傻瓜了，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別光拍我啊，我也給你拍幾張。”朱霖可是數着膠捲的。
這膠片相機就是這點不好，不能隨心所欲的隨便拍。
拿到相機後，朱霖就感覺出和之前摸過的相機不一樣了。
她驚訝的說道：
“這相機有點高級啊？還要上電池？”
方言說道：
“數碼控制，今年新出的。”
很顯然女王大人對這個比珠寶還感興趣。
咔咔的給方言拍了好幾張，把一卷膠圈全拍完了纔算完事兒。
還好孫夢紅還送了不少。
這一卷拍完過後，方言看到時間也差不多了。
讓媳婦兒把東西收好，他就去上學去了。
“對了，記得下午點找馮主任拿烏雞，晚上我要給姐夫燉個湯，他現在有點用腦過度，得補一補。”
“殺雞等我回來弄就行了，你現在懷孕了聞不得那個味兒。”
方言走之前對着媳婦兒叮囑到。
朱霖點點頭，笑吟吟的說道：
“嗯，好！我記下了。”
“行了，我去學校了。”方言揮揮手和媳婦兒告別，然後就去協和拿車去了。
這次就開的新車。
這輛車雖然沒有之前的跑車騷氣，但是舒適度絕對是上了個等級的，並且車裡面非常寬敞，多了個後排就可以多坐三個人。
方言開到研究院門口的時候，門衛還有些詫異，不知道哪裡來的新車，看到是方言後才恍然大悟。
對他敬個禮後，這才放行進去。
方言停好車，來到了學校裡。
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方言就直接去了班上。
等到了班上的時候，教室裡已經有不少的同學了。
看到方言來了後，衆人都“方哥”“班長”的招呼起來。
方言先和他們打了招呼後，然後有些納悶的問道：
“李正吉宋建中他們呢？”
孟濟民說道：
“他們不是跟你在一塊兒嗎？”
方言說道：
“他們在我家裡吃了飯，就先回來了，我路上也沒看到他們，還以爲在教室裡呢。”
“他們也沒回寢室。”王志君說道。
方言就好奇了，這人是去啥地方了？
難道是跟着玉川教授去辦公室裡了？
就在方言還在納悶的時候，老範對着門口指了指：
“來了。”
方言轉過頭纔看到李正吉他們來了。
“什麼情況，你們先走比我還後到？”方言對着李正吉問道。
“剛纔去校長辦公室了。”李正吉說道，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以後跟着你去協和，不算是請假了。”
方言一怔，問道：
“那算啥？”
一旁的宋建中說道：
“一樣算見習，還加學分。”
大家就只聽過扣分的選項，什麼不上思想政治，什麼打架鬥毆，什麼不打報告，無故在校外留宿，這些都是扣分的。
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加分的。
教室裡的人震驚了：
“還有這種好事？”
李正吉說道：
“那可不，王玉川校長和王恩厚書記討論出來的。”
“說此是舉響應衛生部早臨牀、多臨牀的號召，破解傳統課堂與臨牀脫節的積弊，如此制度化的涉外臨牀帶教，也是爲爭取外匯撥款和國際合作項目鋪路，通過學分激勵篩選出具有國際視野的苗子。”
這一番話給周圍的同學都聽傻了。就連方言都有些懵逼，玉川教授果然還是學院派的，腦子裡想的東西都是怎麼教學生。
這點方言拍馬都趕不上他。
換做自己，就老想着賺錢搞外匯。
怪不得自己教徒弟老是加持不了，原來是思想覺悟沒跟上來。
李正吉對着方言說道：
“我們剛纔就在那邊商量這事兒。”
“不過現在正式的通知還沒下來，他們下午得開個會。”
“那在其他醫院見習，會加學分不？”方言對着他們問道。
幾個人都搖搖頭，李正吉說道：
“沒說，應該沒這打算。”
一旁的孟濟民說道：
“畢竟協和名額少啊，也不是誰都可以去的。”
方言點點頭，看樣子現在自己這個協和的看診，接下來也會成爲學校見習的一個高端項目啊。
“嘶……我這種每天都去理療的，和方言這種天天去查房的，那不得天天算學分？”老範摸着自己下巴開始分析到。
方言哭笑不得，說道：
“你還差那點學分不成？”
這個學分制度，其實不是給方言身邊的人設定的，而是給其他人。
不過這事兒他們想辦，也還得和自己還有協和商量才行。
要不然協和那邊看到人一多，或者方言自己就不想帶一些人，他們這個制度也是白搞。
果不其然，等到這邊下午第一節分享課的時候，王玉川教授和王恩厚書記就找過來了。
說的是就是實習這事兒。
以後跟着方言去實習的人就加學分，這個名單由學校和方言審覈，通過了才行。
“我這裡沒問題，你們最好還是和協和那邊商量下。”方言對着王玉川教授說道。
方言是真沒意見，他巴不得多的拉些人呢，這樣自己的人脈就更多了，而且還都是篩選過的未來中醫精英，只要不是人品有問題，都可以跟着他上午去見習。
但是協和呢？
人家樂意不樂意？
方言不是院長，他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這個待會兒我們打電話溝通，找衛生部領導當中間人嘛，應該問題不大。”王恩厚書記說道。
方言聽到他這麼說，當然也就沒意見了。
能過自己就配合就完事了。
不過他們很顯然認爲最主要的還是方言的態度，既然方言這邊沒問題，那麼協和那邊他們自然有把握了。
方言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聊的，反正到了下午放學前，王玉川教授找到方言說是已經通過了，以後每次依舊是帶四個人，還有一個老師去。
就和今天的配置一樣，限定了人數。
這也顯得名額更加珍貴了。
順便一說，明天跟着去方言學習的人，是蕭承志，孟濟民，王志君，成寶貴。
至於隨行的老師，學校還沒安排好，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
反正學生名單是確認了。
放學過後，方言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和孟濟民一起去了一趟學校後山的“秘方研究所。”
這邊的工程還在繼續，生產線已經安裝完成，已經剛進入了調試階段。
陳科冀教授依舊在現場進行指導。
他這是奉命給方言打工。
關鍵是今天晚上還得加班，主要是現在訂單上來了，這裡要求要儘快的運作起來。
方言給陳科冀教授道了聲辛苦，這才和孟濟民兩人離開。
接着孟濟民走路回東直門醫院那邊，方言則是去開車回家。
等開車到了協和的時候，停車場裡看到老胡那輛車已經回來了。
看樣子朝陽東壩的生產線應該安裝比較順利。
方言鎖好車，看了看旁邊的奔馳跑車，現在這車停在露天風吹雨曬的也不是辦法，看樣子得找個地方停了。
方言想了想，醫院裡好像有車庫，看來找院長商量下，應該可以停過去。
到時候定期保養一下就行了，也不怕在風吹日曬裡出問題。
畢竟這車方言其實還挺喜歡的。
等到方言回到家裡的時候，大姐夫正在收拾殺好的烏雞，一共三隻，個頭不太大，全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安東和正義明珠，正蹲在一旁看着。
看到方言回來，大姐夫對着他說道：
“反正沒事兒做，就自己動手來殺雞了。”
“還有一點內臟沒清理出來，雞全都刨好了。”
大姐夫就是這樣，只要在家裡待着，他就閒不住。
這次放假估計又是在家裡幹活佔大部分時間，在他看來幹家務就是休息了。
草原上養成的習慣，也不好改回來了。
方言拿着雞去燉。
安東也跟着走了進來，今天家裡人多，方言三隻雞全燉。
雖然說是給大姐夫補身體，但是大家都是見者有份。
方言開始做飯的時候，就在廚房裡開始給安東和趙正義小朋友上課。
一邊做菜一邊上課，一心二用。
安東和趙正義有也有這種能力，一邊幫忙還能一邊聽課。
到了結束後，讓他們簡要複述今天講課的內容，他們也能夠說的出來。
等到結束教學後，老胡那邊也過來了。
今天他老婆黃慧婕也過來了，主要是懷孕各種反應挺多，今天過來吃晚飯也順便找方言看看。
方言就在廚房裡，給她看了脈象和舌象。
舌淡胖有齒痕，苔白膩，脈濡緩。
然後針對黃慧婕的噁心、敏感焦慮，晨起嘔吐清水、脘腹脹滿、乏力便溏等症狀，開了個健脾和胃、疏肝理氣的中藥方劑。
不過量方言都是降低了的，主要是大齡產婦這塊兒，比較敏感，一些中藥刺激性成分可能引發子宮收縮，所以方言的方子開的非常小心。
裡面有人蔘、白朮、茯苓、甘草（四君子湯）爲補益脾胃要藥，妊娠期使用無禁忌，只是她有些便溏，方言還把白朮改成了炒用的。（便秘用生）
還配伍黃芩、山藥等安胎藥以策萬全。
治療孕婦，特別是大齡孕婦，所有人都忍不住十二萬分的小心。
黃慧婕身體狀態已經是不如年輕正常的孕婦了。
也就是朱霖一直還在給她按摩，她纔在孕期感覺好一些。
這次不是迫不得已，身體各種反應太多，她其實也不太想吃藥。
給她開好了藥之後，老胡就親自去協和撿藥去了。
拿到藥過後親自讓方言確認後，他在門口的爐子邊自己守着煎藥。
最近忙生意跑來跑去了，加上黃慧婕懷孕後，嗅覺有些變化，很嫌棄他身上的味兒，兩口子很少在一起，今天黃慧婕也算是重新體驗到丈夫的關愛了。
同時她也羨慕朱霖啊，這位比她身體可健康多了。
等到兩人去找家裡的兩位老媽詢問孕期經驗的時候，老胡也給方言說起了關於今天朝陽東壩那邊的生產線安裝。
“安裝速度太慢了，他們工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全都在摸索狀態。”
“我都打算從日本請個工程師過來了。”老胡對着方言抱怨到。
方言對着他說道：
“那不用，我認識一個教授現在負責安裝我那個“秘方研究所”的生產線，已經全安裝完了，估計也就今晚就能完成調試工作，到時候他就有空了。”
方言說的是陳科冀。
老胡聽到後，說道：
“是嘛？怎麼聯繫他？”
方言說道：
“我明天上班正好衛生部領導要來，我去說一聲。”
明天還有僑商治病的項目，早晚就能遇到。
說不定廖主任也要來，和他說那個基金的事兒。
方言對着老胡解釋陳科冀的工作：
“主要是他的工作也是上頭安排的，咱們私下聯繫人家還有其他工作安排。”
老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好，那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說完他又想起方言那個秘方研究所，級別比自己想的還高，還真是不一定能把人調過去，他說道：
“不過也彆強求，實在不行，我還是去調日本的工程師過來吧。”
方言搖搖頭：
“日本工程師調過來，那生產線運到國內的事兒那不就曝光了？”
“那直接把他留在國內就行了，錢給夠什麼地方不是賺錢？”老胡說道。
方言無語了，那爲了安裝一條生產線，代價也太高了。
“你彆着急，就算是教授來不了，我爸我老丈人他們也是專業的，兩個北理的教授還能安裝不出兩條中醫生產線？”方言對着他說道。
聽到方言這話，老胡一怔，然後一拍腦門兒：
“誒，對啊！瞧我這腦子，怎麼把他們給忘了！”
家裡還有兩尊大神呢，除了上次做艾灸盒子，其他時候都沒動用他們。
接下來老胡說香江那邊的電視劇，選角也結束了。
現在角色名單都出來了。
演方言電視劇的劇本是小老弟的那個，主演方言的演員是，飾演過《紅樓春上春》，並擔綱飾演男主角賈寶玉的張國嶸。
他比方言小十個月，這年還出版了自己的首張個人英文大碟《Day Dreaming》。
方言這纔想起，進入1978年，那些香江電影熟悉的人已經開始展露頭角了。
對這個決定方言也沒啥意見。
又和老胡聊了一會兒，方言開始炒菜。
最近家裡爲了照顧孕婦的口味，做的都很清淡。
今天兩個孕婦在，方言做的就更是清淡了。
唯一照顧下其他人的菜，是一個豬耳朵涼拌三絲。
弄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姐也騎車回來了。
方言張羅大家準備吃飯。
雞湯還沒燉夠時間，方言先讓大家吃着做好的菜。
等到吃到快結束的時候，雞湯也差不多了。
每個人弄到一碗雞湯，人蔘味兒濃郁，家裡用腦的人挺多，喝了過後都感覺精神一振。
大姐走的時候，方言還弄了個保溫桶，讓她給小老弟也帶了點過去，順便還拿了點零嘴小菜，讓她給同寢室的人也分一分。
未來都是法律界大牛，今天先打個基礎，等後面什麼時候請他們到家裡來吃個飯。
等到這邊吃完了飯，開始收拾的時候，方言家門被敲響了。
打開門後，發現居然是小李來了。
最近他已經開始拍攝《黃飛鴻》了，按說應該還挺忙的。
今天過來，肯定是有事兒。
方言一番詢問後才知道，原來是這小子在片場和人家其他演員演對打，結果失誤把女演員趙雅之給傷到了。
方言聽到他這話就想起原來歷史上，小李在《笑傲江湖 2：東方不敗》一肘把女演員李佳欣面部打的變形的失誤。
好傢伙原來這是老傳統了。
他尷尬的對着方言說道：
“小師叔，我是過來求藥的，有什麼能讓女演員臉上的腫消快點，不影響拍攝。”
“又是臉？”方言聞言驚訝道。
小李有些懵逼，問道：
“啊？小師叔，您爲什麼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