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謝凱是計劃等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後，泰國海軍給不起錢，讓他們把航母抵押，成爲訓練艦。
現在，泰國海軍給不錢了，因爲沒錢，他們希望把航母退給造船廠，造船廠把錢退給他們……
“這倒也是。”
兩人不再吭聲了。
並不是兩人不知道這情況，而是本着性價比的原則考慮，他們覺得，泰國海軍退貨的航母，成本很低的。
“首長，海軍這些年，眼光可高了，那玩意兒，即使我們接收回來進行改造，也找不到客戶，阿根廷那邊的航母，到現在不是都尚未交付麼……”
謝凱有些無語。
“這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
龍耀華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責備，實際上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李明山也是一臉無奈的笑容。
謝凱只能尷尬地解釋：“我也不想啊，誰讓咱們當初跟現在差距那麼大呢。如果不是技術有不小的突破，707航母其實對咱們海軍來說也挺不錯的。”
當初不過爲了培養國內的技術隊伍，完善航母配套工作等，所以謝凱不僅從西班牙巴贊船廠搶了泰國海軍的訂單，更是藉着跟阿根廷國內的各種合作，忽悠阿根廷海軍建造了一艘同級別的航母。
現在，技術隊伍培養的差不多了，配套也完善了，甚至已經消化了國外搞回來的技術。
707這種二十年前只是爲了擁有航母而設計的航母，基本上也就沒有多大用處了。
雖然裝備不行，鑑於謝凱給海軍打開的那扇窗，海軍對各種先進裝備的追求，已經遠超過歷史同期。
可以不裝備，就靠着原來的老裝備應付各種任務，但是裝備了，必須是先進的，至少很多年不落後。
結果，到目前爲止，052C型已經開始製造樣艦。
055萬噸大驅也即將進入龍骨鋪設階段。
更重要的是，以瓦良格號爲基礎的改進型航母，國內已經全面完成了製造，即將進入生產。
“那艘瓦良格號，真打算不要了？那可是2000萬美元買的啊，就這樣漂泊在黑海，也不是個事兒……”
李明山有些肉痛。
兩千萬美元，即使現在部隊有錢了，同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軟妹幣對美元，已經達到8.6了，這也是一億多的軟妹幣。
“土雞不放行，就讓它飄着唄，反正咱們不受他的訛詐。那國家，不是什麼好東西……”謝凱無所謂地說道。
跟歷史上沒有什麼區別。
瓦良格號，依然是兩千萬美元買到手了。
唯獨不是原來的創律公司。
同樣，拖到土耳其海峽的時候，土雞依然以擔心影響航道安全爲由，阻止這首失去動力，靠着拖船才能前行的航母殼子通過土耳其海峽。
跟歷史不一樣的是，謝凱在之前就搞到了圖紙，有沒有瓦良格號的殼子，影響都不大。
所以，在土雞希望藉機訛詐的時候，謝凱直接讓希臘的拖船公司把這個航母殼子拖回了烏克蘭的黑海造船廠停泊碼頭。
當年被挪威人跟美國人聯手坑了的黑海造船廠，因爲只有來自中國的大商船訂單，甚至每個月停泊費僅僅象徵性地收了100美元……
“那也是花了不少錢的，有機會，還是拖回來吧，實在不行，改造成訓練艦，也比你那個鋼筋混凝土的航母靠譜。我總覺得你那鋼筋混領土航母有點彆扭……”李明山說的實話。
他真心覺得謝凱搞出來的鋼筋混凝土航母太過彆扭。
謝凱倒也沒有解釋。
總不能說，原來的那個世界，沒錢的PLA，爲了航母，連着建設了好幾個鋼筋混凝土的航母1：1模型吧。
“首長，這點真心不用擔心，只要我們航母龍骨鋪設的消息公開出去，土雞不會再阻攔，即使真想繼續借着機會敲詐我們，美國人都不會同意……”
對於這點，謝凱有充足的信心。
歷史早就發生了改變。
瓦良格號對於目前的中國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核心的技術圖紙弄了回來，剩下的基礎設計圖紙，雖然數量多，也因爲國內船舶製造業接連幫泰國海軍跟阿根廷海軍各建造了一艘輕型航母而積累了足夠的經驗。
不需要再從瓦良格號的船體上想辦法，來驗證設計以及培養技術隊伍，完全可以直接開工建造。
“說是這麼說，謝凱啊，雖然目前國家經濟發展勢頭不錯，每年提供給部隊的經費數量也增加了不少，可咱們依然很窮，到處都需要用錢，能省則省吧……”李明山的語氣，有些嚴肅。
龍耀華同樣也是這樣的說辭：“確實，不能因爲我們目前經費增加了，就開始覺得我們很有錢，那樣並不能長久。404的裝備，雖然性能很好，可也貴啊。要是能省兩億，空軍差不多就能多裝備一架殲-16了……”
對於兩位大佬的教訓，謝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這兩位，就如同地主老財。
要說他們像葛朗臺，那倒不至於。
一句話，他們代表着高層大多數人，尤其是掌管錢袋子的人的想法。
以前都是用廉價裝備習慣了，一架殲-7也就一兩千萬，而殲-10國內生產成本就已經超過8000萬，殲-16這樣的重型戰機也超過了2億一架。
超-7乙大改，到目前，成本同樣超過了7000萬。
以前幾百萬就解決的東西，現在都要老鼻子錢了，部隊這些大佬們，如何不心痛？
“首長，這可都是現代化戰機，先進的性能，就意味着更強的作戰能力，當然，這都是需要更高成本的……”謝凱有些無奈。
這兩位，好像越來越喜歡回到原來那種只需要低價就能給部隊列裝的裝備。
而且還要高性能。
八十年代的落後裝備採購價，二十一世紀的高技術含量的裝備。
誰不想？
“瓦良格號的殼子搞回來，確實能省不少時間跟成本，卻對我們國內剛剛成長起來的各種配套系統沒有多大的促進作用……”謝凱轉移了話題。
這年頭，已經可以不要瓦良格號。
滬東造船廠跟江南造船廠等單位合作，已經開始下料，準備生產國內第一艘中型航母的實驗艦。
艦長312米、水線289米；艦寬71.25米、吃水10.5米，飛行甲板長308米，寬70.5米，標準排水量56500噸，滿載排水量68500噸……
這些數據，跟瓦良格號差不多，但是設計卻進行了數量衆多的修改。
整艘航母，比瓦良格號長了8米，寬度增加了0.75米，使得飛行甲板增加了8米。
8米，看似不多，卻能讓這型航母的戰機攜帶數量增加至少一個機庫。
由於取消蘇聯航母原本加裝的各種武器系統，把武器系統交給護航艦隊的驅逐艦、護衛艦等，機庫容量遠比瓦良格號更大，甚至比原本謝凱的歷史上第一艘國產航母001A型要大一些。
標準排水量，比瓦良格號減少了500噸，滿載排水量則是增加了1000噸。
跟整艦長8米一樣，看似增加的不多，卻是一個非常大的提升。
內部艙室的佈局，大體沒有改變，卻被優化掉不少，這也得益於當初謝凱從黑海造船廠搞回來了大量的技術專家，在熟悉1143.5型航母的蘇聯專家們的幫助下，國內航母以瓦良格號的技術爲基礎，一邊學習，一邊消化吸收，同時做出了改進。
所以纔是有了現在的001A型航母的各種參數。
航母設計工作，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完成了。
目前，正由701所跟滬東造船廠以及蘇聯顧問團隊進行各種討論跟檢查。
701所的超級計算機，正在進行整艘航母各零部件的建模工作，一旦完成，就能直接在超級計算機中模擬這艘航母裝備完成後，是否能符合設計標準。
有這樣的航母，誰還想要瓦良格號？
那艘航母，雖然同樣花了2000萬美元，甚至佈局了那麼多年，謝凱真心不想要了。
在別人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修改，遠比從零開始自己建造更復雜。
就如同一座新房子的裝修問題，別人已經建造好了房子，不管如何設計，裝修的時候，都只能從別人已經修好的主體框架做文章。
全新修建一座房子，在修建之前就充分考慮裝修等問題，無論是修建起來的房子，還是內部的裝修，不僅容易，同樣也會更符合主人的心意。
甚至，可能更省錢。
“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們只是建議。部隊現在，真的不富裕，國家同樣還窮……”龍耀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謝凱真心不知道如何回答這話。
沒有誰願意從自己的位置上退下去。
尤其是目前，整個國家，無論是科技水平還是技術基礎，都已經面臨突破。
龍耀華跟李明山他們自然希望親手來搭建現代化的國防。
鐵打的職位，流水的幹部。
沒有誰能一直在那個位置一直不退休。
“首長，前面就是藍軍作戰指揮部了……”正當謝凱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作爲司機的莫齊，終於開口了。
謝凱向自己媳婦兒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是藍軍作戰指揮中心？”
“怎麼跟之前完全不同了？我記得有一節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