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董麗麗清脆的笑聲,“我不先給你打電話,你是真想不起來我呀!聽說你買樓了,在哪兒買的?我還沒看着呢!”
董言言現在可不想讓她來家裡參觀,讓她知道她跟宋明誠在同居,她就離死不遠了,於是她轉移了話題,“怎麼着?羨慕了?要不我給你也買一個?”
董麗麗哈哈笑了,“房子你不用給我買了,把買房子的錢直接給我就行。”
“你個財迷!”董言言笑嗔道,“怎麼樣?最近忙不忙啊?”
“我正想跟你說呢。”董麗麗笑道,“公司現在準備調我去深圳總部,你說我去還是不去呢?那邊掙的肯定比這邊多。”
董言言笑了:果然,她又走上了當年的老路了。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得去了,不過你走那麼遠,我會想你的。”
“言言,其實我是這麼想的,我先在那邊探探路,然後自己出來在商場租個櫃檯單幹,給人打工始終掙得是小錢,我沒有你那麼財大氣粗,但是自己當個小老闆也挺好,至少自己說了算,是不?”董麗麗說道。
董言言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笑道:“我支持你!”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找你借錢,你可別不搭理我。”董麗麗笑道。
“行,萬一還不上就拿姐夫抵債!”董言言躺在牀上,仰着頭看着頭頂的吊燈,戲謔地說道。
董麗麗也笑了,“小心眼兒吧!我這還得給你找個姐夫去!你喜歡什麼樣的?別我找了你再看不上。”
“姐姐。我相信你會成功的,你去吧,需要多少錢,我給你拿。算是入股了。”董言言笑道:“咱們那麼多弟弟妹妹,這兩年,就咱們倆是個伴。你這一走,又剩我自己了。”
她這麼一說,董麗麗也有點兒小小的傷感,“我也想去看看你,年前年後的太忙,好不容易過年回一次家,你還沒回家。”
“行了。這人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咱們纔多大啊,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兩兩想看。兩兩相厭。”董言言咬了口蘋果,笑道。
“你現在在幹什麼呢?”董麗麗聽到這邊的聲音,好奇地問她。
“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事呢,就是在牀上睡覺,最最喜歡的事呢,就是吃飯。現在我正趴在牀上吃飯,幸福吧!”董言言眯起眼睛,一臉幸福地說。
掛了電話,董言言也差不多吃飽了。她在牀上快樂地蹦躂了一會兒,新鮮勁兒過去了也沒意思了,於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鑽進了被窩,準備睡了。
她怕黑,所以開着燈。因爲開着燈,所以她醞釀了半天也沒睡着,既然睡不着,那就看會兒書吧,於是她從牀頭櫃裡找出了高中英語書來看,她這兩年學的英語都是跟本專業有關的,跟高中英語根本就不搭,所以,英語她還得重頭學,真是有夠痛苦的。
宋明誠半夜帶着一身酒氣回到家裡,客廳的燈開着,他上了樓,進了臥室,臥室的燈也都開着,大牀上一片凌亂,枕頭靠墊扔了一牀,董言言在牀上趴得扁扁的,抱着一本書睡得正香。
他扯下了領帶,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坐在牀頭,凝起眉頭盯着她,她渾然不覺地歪着頭趴在枕頭上,張着小嘴,睡得這個投入。
他把書從她手中抽走,扔到一邊,然後把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的臉正對着自己,過於突然的動作把董言言驚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醉意朦朧的臉。
“你回來了。”她嘟囔了一句,翻過身又睡。
既然喝多了,要麼你老實的在一旁眯着睡覺,要麼就痛快的到洗手間吐去,別酒氣熏天的過來惹她生氣,把她吵醒了,發火吵架摔東西就不好了。她一向是這麼對許程的,她忘了他不是許程。
在宋明誠酒精過度,荷爾蒙過量的思維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他欺身過去,伸手解開她睡衣的衣帶,摁住她的肩膀去親吻她的嘴脣,董言言只感覺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她皺着眉頭撇開臉,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他,忽然肩膀上一痛,這貨居然在咬她,她憤怒的想跳起來,他卻死死地摁住她的肩膀,壓着她的雙腿,不讓她動,一個醉得沒有理智的人,是很沉的。
“疼啊,滾開!”她有些火大地喊道。
“你別推我。”他放低了聲音,誘哄似地呢喃中,拉開她的睡衣,低下頭,含住了她胸口微微顫動的*。
疼痛,酥麻,這回董言言不敢推他了,她怕他再咬她一口,她只好在他瘋狂地啃吻她的時候,慢慢的誘哄着他,儘量調整到讓兩個人都舒服的姿勢,這種事,她也沒有很多經驗,只能慢慢的摸索,她的配合也很快讓他進入了狀態,熱切而激烈的糾纏,耗盡了她的體力和耐心,伴隨着快感和眩暈一同到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疲憊。
這個男人,有待調教。
她不滿地靠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
翌日清晨,牀頭的鬧鐘響了,宋明誠伸手摁下了鬧鐘,穿衣起牀,他習慣了早起,不管前一夜睡得多晚,第二天早晨也會準時起牀。
讓他驚訝的是,董言言居然起得比他還早。
他穿上拖鞋走到洗手間的門口,看見董言言正在裡面刷牙洗臉。
“早啊!”他伸長胳膊,神清氣爽地抻了個懶腰。
董言言瞟了他一眼,漱了漱口,擦掉嘴角的泡沫,把牙刷牙杯放好。
“早。”她打開洗面奶的蓋子,在掌心搓出泡沫,輕輕地在臉上按揉,年輕的皮膚就是好,白淨細嫩,連一絲斑點一絲皺紋都沒有,白皙透明的就像剛剝了殼的雞蛋。
她是鵝蛋臉。
宋明誠饒有興味地看着她耐心地往臉上塗抹護膚品。
“你不用保養,皮膚也一樣的好。”他拄着下巴,笑道。
“不保養的後果你也看到過了,年輕的時候不懂,總覺得自己不會老,哪知道再天生麗質的臉龐也抵不過歲月的摧殘,等到三十歲以後,保養過和不保養的區別至少差十歲。未雨綢繆唄,善待自己總是沒錯的。”董言言端詳着鏡子裡自己的臉,理了理長髮,轉頭對他一笑,“以後醉酒的時候,別碰我。”
“你三十多歲的時候也挺好看的。”宋明誠走過去,在身後環住她的腰,輕笑道:“不過,睡了一覺,你怎麼還驕傲上了?還不讓我碰了。”
董言言拉下睡衣的領口,給他看自己的肩膀,“看着沒?你咬的,跟狗啃的似的。”
宋明誠默默地看着她肩膀上的那幾個牙印,瞬間就窘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讓我看看,傷到哪裡沒有。”他一邊說一邊去脫她的衣服。
“大白天的,別跟我耍流氓!”董言言推開他的胳膊,他趕緊抱住了她哄着,“都怪我都怪我,別委屈了。”
他這麼輕聲軟語的一說話,董言言忽然感覺臉頰有些熱,她裝作滿不在乎的輕聲說道,“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按照我的習慣,昨晚就該一腳把你踹到牀底下,可是轉念一想,我們畢竟還不太熟,就沒好意思踹。”
“下次呢,該踹就踹,自個兒家男人,你客氣什麼?”宋明誠低下頭,看着她笑道。
董言言有些不自在地扁扁嘴,“你說,我們是不是得瑟得太歡了?”
宋明誠笑笑,“言言,你想太多了,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們彼此都已經在心裡思量了多少次權衡了多少次,才決定在一起的,這個決定並不倉促,我們是認真的。這兩天我一直想着帶你回我家一趟。你放心,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家的情況再複雜,我會處理好,不會讓你去面對,這樣你也會安心些。”
“我現在不想想那麼多,我還沒有想好以後的路要怎麼走。”董言言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宋明誠,不管我以後在不在你身邊,也不管我們以後會不會繼續相愛,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有我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天。”
“我也是,就算我擁有整個世界或者失去整個世界,我唯一不能失去的,不會失去的,就是你。”
宋明誠低下頭,凝視着她,交匯的目光,彷彿一瞬間就滄桑,原來這些年的惶惑,誰都不曾遺忘。
如果不是電話鈴聲響起來,董言言差點兒沒想在洗手間裡就這麼地老天荒了。
“我去接!”
“我去接!”
兩個人飛奔到臥室裡搶牀頭的電話,短跑,董言言哪兒跑得過他呀?她眼睜睜的看着宋明誠得手了。
“喂?你好。”宋明誠摟着董言言,心情很好地笑道。
電話那頭傳來欣然疑惑的聲音:“宋明誠?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宋明誠不高興地說道。
“言言呢?”
“在我身邊呢。”
“讓她接電話。”
董言言好笑地接過電話,兩個毒舌遇到一起,碰撞出的那就不是火花了,全是冰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