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武器之後,呂布即有些焦急的對着龐統道:“軍師,你給說說,這個張銳要抓我,是不是在假傳主公的意思呢?”
“呂布,休得胡說,我手中可是有主公的金牌,這還假得了嗎?”張銳是一臉通紅的說着。
“金牌不假,可誰知道是不是主公賜給你的呢?還是你偷來的。”呂布一幅很不信任的樣子說着。
“呂布,你敢質疑金牌,你這是大不敬。”張銳再一次高聲的叫着。
“好了,都給我停下。”眼看着兩人這又要吵起來,龐統便是面色一凜的說着。
龐統這一喊,兩人倒是暫時的停止了爭鬥,然後將目光都向着他的身上看來,顯然這是要聽他的意見了。
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尤其是感受到了呂布那有些灼熱的目光,龐統於心中嘆了一口氣,然後即是袖袍一揮道:“來人,將呂將軍給綁了。”
龐統這突然的做法,使得那幾名帳中原有的親兵就是一愣,呂布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着他,顯然他還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但不管呂布是不是相信,龐統所帶的幾名親兵己然上前,將繩索開始向他的身上纏繞了。
龐統也知道,此時有些事情是要講一個清楚纔可以,不然的話,呂布怕是不會依,當即他就道:“呂將軍,我也接到了主公之令,的確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回去解釋一下,我看你還是不要反抗的好,不然的話,嫂夫人怕是會因此而受到連累。”
龐統說出了反抗之下會連累到貂蟬之事,這倒是讓呂布一時間不知如何去做好了,任由那些人將繩索在自己身上綁了一個結實。
眼看着呂布被綁,龐統這才上前一步,然後用着極爲堅定的聲音說着,“呂將軍,希望你先不要動怒,這一次的事情應該是有些誤會纔是,這樣,我會馬上上書給主公,問明情況的。而且你也要相信主公,晉陽城中,嫂夫人也不會不管的,只要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你只管放心即是。”
耳聽得龐統這樣說,呂布也知道,事情怕也只能如此了。看來這一次被綁是躲不過去了。即如此,他便道:“好,我相信士元先生,只是我走之後,先鋒軍團就交給你了,要小心董卓軍他們會有異動呀。”
“請呂將軍放心,我自知要如何去做。”龐統點了一下頭,然後手臂輕輕放在了呂布的肩膀之上拍了拍。
呂布終還是被帶走了,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綁縛的帶出了軍中大帳。對於這一幕,許多先鋒軍團的士兵都看到了,他們人人也是一臉不解之態。
但是當看到龐統與張銳兩位就跟在一旁,他們也是沒敢多問,連呂將軍都不反抗了,他們更加不敢有所妄動。只是人人都在心中猜測着,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龐統送着張銳出了軍營之後,眼看着呂布等人的身影消失於視線之中,這纔回到了軍中大帳,隨着就召來了幾位師長級的人物,簡單的說了一個呂布有事情要回晉陽城解釋之事,爾後就吩咐大家這一段時間要小心一些,要盡職盡守。
剛剛開完了軍事會議,衆師長離去不久,大帳門就被由外推開,接着一名身着戰甲,手拿大刀的武將就走了進來。
一來到了龐統的面前,此人便是將手中的大刀一橫指,然後怒氣衝衝的說着,“軍師,呂將軍到底犯了什麼事情,爲何要將他抓起來。”
來人正是先鋒軍團的副軍團長,也是呂布十分信任的副將侯成。
似乎是早知道候成會出現在這裡一般,龐統只是目光一擡後眼中即閃過了一道怒色道:“候將軍,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還有,你拿着大刀要做什麼,不知道進入帳中要先卸下武器的嗎?”
反被龐統這一質問,候成即愣住了,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冒失,當即就先收下了刀,然後急急上前一步道:“軍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怎麼回事?還不是你們這些人做的好事嗎?”這一會的龐統反倒是先生起氣來。而在接下來,隨着他的不斷指責,侯成倒是半天沒有了動靜,在然後,即是變成了一幅很老實的樣子,任由對方的訓斥之聲響起。
在侯成進入到了軍師大帳的時候,在外面,很多先鋒軍團的師長,團長們都在關注着這裡的情況,顯然這個侯將軍會在這個時候到來,是這些人暗中通風報信了。
衆人注視之下不久,大帳門簾由內被掀起,接着就見到侯成託着大刀一臉的怒色走了出來,顯然,他與龐統的對話並不如何的順利。
侯成一出現,即有師長走上前去探問情況,但都被他那帶着怒氣的目光給轟了回去。“好了,都散了,都散了。”
說完話,侯成也上了戰馬,帶着親兵離開了這裡,向着潼關的前線而去。
呂布被抓了,侯成前去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了,這使得整個先鋒軍團的氣氛都陷入到了一和沉重的狀態之下,因爲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 ......
許都丞相府。
個頭不高,但確一臉睿智之色的曹操此時正穿着官袍聽着最信任也是最得利的軍師戲志纔在訴說着發生在先鋒軍團中的事情。
“主公,就探子來報,呂布被抓了,想來應該是事情敗露了。”戲志纔有着並不是很大的聲音說着。事實上,他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歷史中的他早己經故去,但現在確在醫聖張仲 景的幫助下,勉強的活了下來,但身體一直都不是太好。
做爲曹操身邊最信任的軍師,戲志才一天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般勞累之下,便是一個好人都難免會身體有恙,更不要說他的底子本來就不好。
“志才,你的身體沒事吧。”曹操確是沒有理會剛纔所言,倒是反而關心起對方的身體來。
對於曹操的關心,戲志才表露出一幅非常感激的模樣道:“主公,我的身體無礙,請放心。”
“嗯,看起來志才的氣色近來還算是不錯,看來張仲景的確是有兩下子的,即是這般,回頭我重賞他就是,對了,上一次弄來的那些藥是不是快吃光了,不要緊,我在安排人去尋找即是。”曹操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着戲志才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的滿意之色。
聽到曹操還要尋藥,戲志才的臉上便是閃過了一道感激之色,他很清楚,由張仲景開出的那些藥纔可都是極爲的稀罕,甚至有很多便是花費重金也是難尋的。想到爲了自己的身體,曹操如此的上心,他不由再一次感激的說着,“主公對才的關懷,真是無以爲報。”
“志才莫要這樣說,爲了我的大事你才操心至此,我不過是關心一下你,實是理所應當的。對了,呂布被抓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如何看之呢?”曹操說起正事的時候,眉頭便有些緊鎖起來。
張超,這個曾經他並不以爲意,只是以爲文章了得之人,經過這些年的變化,竟然強大如此,這還真出了他的意料,但同時也成爲他的心腹之患,對於此人,他也不得不承認其厲害,而對於凡是沾染到此人的事情,他是很一樣都很小心。
曹操提出了問題,戲志才的臉上即閃過一道自信之色道:“依我看來,應該是王越得手了。”
“哦,何以見得。要知道現在王越並沒有回來,甚至他的那些徒弟們也沒有一個回來的呀。”曹操確是並不樂觀的說着。
“不回來也是正常,想張超是何人,他的身邊又怎麼能沒有足夠的護衛呢?想必就算是王越劍術在高,但傷人之後想全身而退也不太可能。”說到這裡的時候,戲志才又略一沉吟而道:“或許現在的王越己經死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主要還是看張超的病情如何了。而現在從高麗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外加先鋒軍團那裡發生的事情,似乎都印證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這個張超己然是出了什麼問題纔是。”
戲志纔可不是憑空亂說,而是根據種種得到的信息這纔有了現在的這些決定。像是呂布被抓似乎是更加的印證了這件事情,這個呂布,曾跟過丁原,後又跟過董卓,這纔跟了張超,可謂是三姓家奴,這般的人若是說可讓人放心,他是不相信的。而現在他成爲了第一個被抓之人,便己然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張超或己經開始病危,在考慮着以後的事情了,像是呂布這樣的悍將,他活着的時候或許可以壓制的住,但倘若不在了呢?他的兒子可以嗎?怕是很難說吧。
正是基於這樣的認識,在得知呂布被抓之後,戲志才反而是放下了心來。
只是戲志才本就是智慧過人,在做任何事情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也是不會亂下決定的。儘管他認爲張超很可能是出了問題,可在沒有確鑿的把握之前,他還是向着曹操進言道:“主公,依才之見,張超很有可能出事情了,真是如此,我們的機會便來了,不管事情的真僞,不妨就將消息放出去,我想應該有人比我們還着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