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飛龍還在想着原因時,身邊的一位羅斯國將軍即拍着他的肩膀問着,“於將軍呀,你前幾天不是還說,要帶兵強攻這裡嗎?現在我們不費一兵一馬就進佔了這裡,不知道你有何感想呢?”
“啊!是呀,有何感想呀。”身邊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其它羅斯國將軍也一個個皆是笑哈哈的出聲問着。
這同樣引來了走在前面列夫的注意,只他確沒有在說一些什麼,只是在心中將於飛龍看扁了,這根本就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而己,以前的看重在這一刻變輕了許多。
于飛龍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這個問題,唯有以沉默來應對所有的指責和嘲笑。但他並不知道的是,如果當時真聽他之言強攻老皇城,纏住了張超的話,那袁紹大軍就可以進軍幽州,如此一來的話,局勢便會是十分不利了。
羅斯國大軍順利的進入到了高麗皇城,在這裡還足足有五萬餘不願意隨樸真麗一起搬起的百姓,只是這一刻在羅斯國士兵進城的那一刻,他們變成爲了隨意被打劫和搶掠的目標。
家中有糧被搶、有錢被搶、甚至就是有女人也一樣要被搶。
面對着羅斯國士兵所行的畜牧般行爲,皇城的百姓們只是敢怒不敢言,他們太清楚這些如惡狼一般士兵的稟性了,如果一旦有所反抗,怕就會引來更爲殘暴的屠城之舉。
而這一幕幕也同樣看在了于飛龍的眼中,這使得他怒火中燒,爲此進了皇宮,面見了列夫上將。
“上將軍,請您約束一下手底下的士兵,不管怎麼樣,現在這些百姓是屬於高麗的,更是羅斯國大王的屬下臣民呀。”按着規定,于飛龍將會接管這裡的一切,他是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手下的百姓被人如此的欺侮。
倒是列夫,聽到了于飛龍的要求之後,確似是未聞一般笑道:“好了,於將軍,你也知道上一次大戰中我們吃了一點小虧,現在這些士兵心中有着怒氣,你便是讓他們發泄一下好了。就如你所說的,這些百姓以後都將會是我們羅斯國的屬民了,即是如此,現在以實際行動來慰勞一下我們英勇的羅斯國士兵又有什麼呢?”
列夫的話如冷水一般當頭澆在了于飛龍的頭上,他也終於看清了這位上將軍的真面目。怕是之前答應自己的一切都難以成真了,而就算是自己成爲了高麗新的王,怕從此之後也將會在爲歷史中最窩囊的一個,這顯然是他並不想看到,也無法接受的。
悻悻然的退出了皇宮,于飛龍突然就有些後悔起來,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話,他就不應該背叛樸真麗,至少相比於漢軍的控制而言,他們還不會像羅斯國士兵這般不將高麗百姓當人看。
只是現在要想這些似乎都晚了,也沒有意義了。
有些意義闌珊的走出了皇宮,迎面便是碰到了一名屬下,這是專門分管情報的一名副將,他一來到了于飛龍的面前就道:“將軍,我們剛剛獲得了消息,在北山峽谷中似是有動靜傳出,您看...”
“北山峽谷?”聽到那裡竟然有動靜傳出,于飛龍也是一個愣怔,接下來臉色就是一變,他突然想通爲何老皇城會如此容易的就被佔領了,想來應該是張超有意爲之,非是因爲他們不敵,而是想要藉此機會前後包抄一舉殲滅了列夫這二十萬大軍呀。
若是以前,一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是定然會第一時間向列夫彙報的,可是現在他確沒有馬上這樣去做。而是對着這名屬下道:“再探,有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對了,這件事情暫時的不要告訴別人。”
“是。”那名負責情報的屬下點了點頭,這就退了下去,留得了于飛龍一人站在那裡思考了良久。
之前于飛龍幫過列夫,認真的說起來還算是救下了他的性命,因此也曾受到了重用,那就是主管情報方面的事情交給他負責。畢竟此人可是土生土長的高麗人,對這裡的地形熟悉,有他執掌着情報事誼是讓人放心的。
只是曾經信任的人,列夫確是將其心都很傷透了,他不把高麗子民當回事的態度,顯然激怒了對方,這一次的事情竟然就沒有上報,也由引而釀成了最大的苦果,列夫不得不自己吞下去。
皇城被佔領了的第五天,在衆位將軍的建議之下,列夫決定繼續向南而去,他要趁着這威勢,將丸都這個新皇城一併拿下,他要將敢於和他正面硬悍的張超打回到漢朝去,如果有機會,他甚至還會和其它的漢朝諸侯一起,給張超以重創。
經衆將軍商議決定,留下三萬人留守老皇城,列夫親帶十七萬大軍直向丸都而去。
由老皇城前往丸都,距離並不是很遠,大約也就是三百里地而己,但就是這般的距離之下,確是山林橫立,湖河其多。
有了上一次戰敗的經驗之後,顯然這一次列夫要謹慎了許多,他派出了一名性格極爲謹慎的將軍,讓其帶着五萬士兵做爲先鋒軍走在最前頭,他給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穩紮穩打,遇山開路,遇水架橋。總之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隱患存在。
正是因爲列夫下了這般的命令,大軍一路行進的速度雖然很慢,但確很是安全,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襲擾。
而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時間,使得他們也終於距離丸都這個新皇城只有三十里的距離了。
此時正是七月初的氣候。所謂六七月,連綿雨,原本還很晴好的天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來一場小暴雨,以此導致大軍的前行速度更加的緩慢。
這一天,又是一場大雨臨近,十二萬羅斯國大軍只得原地駐營,而後緊忙的紮起了帳蓬進入到休息的狀態之中。
走進了剛紮好的軍帳之內,列夫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極不可耐的道:“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己經連續三天大雨了,雖然每天都會有晴朗的時候,但大雨過後的道路早己變得很是泥濘,是無法讓大軍前行的。
眼看着大軍似是窩在了此處,也就難怪列夫會這般的脾氣爆燥。
深知列夫的脾氣不好,身邊的親兵們都不敢說什麼,只是低着頭做着自己份內的事情。
沒有人答話,列夫即冷哼了一聲,在然後便是進入到了帳前的伏案前座了下來。
也就是屁股剛剛座下,大帳外即傳來了喊聲道:“上將軍,糧官求見。”
“傳。”聽到是糧官前來,列夫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而道。
大帳門簾掀開,一名渾身是雨水的身着將軍服飾的男子走了進來。
一入大帳,那男子便是跪倒在地,然後很是虔誠的說着,“尊敬的上將軍,糧官米休參見。”
“嗯,米休呀,你來見我,有什麼事情嗎?”對於這個米休,列夫是知道的,此人很擅於精打細算,這他纔將主管着糧食這個重任交到了他的手中。
“上將軍,米休來是有事情要稟報的,我們軍中己經無糧了。”說着話,他就將深深的低了下去。
此行米休早就想到了可能的種種結果,但他還是要來,這是實在因爲軍中無糧可渡,他這也是無奈之下方纔做出了這般的舉動。
原本正眯着眼睛的列夫猛一聽無糧兩字,當即人就猛一下子座直了,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順着,“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我說,軍中無糧了。”米休感受到了由列夫身上發出的怒火,但此時他還只得是硬着頭皮的說着。
“無糧了?這怎麼可能。”列夫顯然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不過接下來他又想到以米休的性格,是不可能開這樣玩笑的,他就繼續的問着,“那我來問你,軍中現有多少糧食,可以撐過幾日?”
“回上將軍的話,軍中之糧可供今晚和明早食有,之後在無餘糧可用。”米休將頭埋得很深的回答着。
要說,這也並不怪米休經營不善。後方的軍糧己經連續的有五天沒能送上來了。
最初的時候,他只是以爲因大雨的原因給延誤了,於是派出了一些士兵去接糧,可當派出的士兵也不見回來之時,他才預感到事情的不妙,當下他就感覺到了危機,而此時,大軍之糧己然只夠兩頓口食了。
這還是因爲當時的軍隊一天只是吃兩頓飯,若不然的話,怕早就撐不到這個時間了。
“只有兩頓口糧,我來問你,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還有,你可派出了接糧隊伍?”列夫也是久經戰場之人了,自然知道這般的氣候之下,糧食運送怕是會有些困難。
列夫問的詳細,米休回答的是更加的詳細。“上將軍,之前是因爲天氣原因,糧食無法正常到達,這樣的事情也是發生過的,誰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接連五日都沒有糧食了,我才發覺不妙,並也因此派出了接糧軍,可同樣的一去不復返,我就在想,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