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關羽和法正都算是智者,很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倒是魏延一時腦子轉的沒有那麼快。只是看到連二將軍都不曾反對,他只需要服從軍令就是。
而沒有了關羽的支持,董卓想要在短時間內攻下金城顯然也是不可能的,這就註定着西邊的戰場短時間內不會分出一個勝負了。
對於諸葛亮的安排,關羽都是聽從的,更不要說是法正和魏延等人了,他們在看了絹布上的內容之後,就己經決定要按兵不動了。只是對這一切董卓並不知情。
董卓是非常擔心張超會對其動手的,爲此對付馬騰的事情上,他是能快則快,萬不敢拖延。
如此一來,大軍駐營的第二天一早,董卓就安排了先鋒將軍段成前去叫較,爲的也就是給軍隊鼓舞士兵,若是有機會,不妨趁着士氣正足,攻下此城好了。
段成也是抱着這樣的心思,一早上就套好了鎧甲,主動叫陣而出。
金城中,馬騰所派的十萬先鋒軍己然到達,先鋒大將龐德見到有人竟然叫陣,自然是豪無懼色的就衝了出來,與那段成打在了一起。
龐德的武力可是非凡的,面對着從未聽過的段成自不會有任何的懼戰之意。
段成得了一個機會也不容易,正想好好的表現一番,面對着龐德自也是用盡了全力。
雙方皆是想用武力來震懾對方,這一交手皆是用了全力。但二十回合之後,董卓即鳴金收兵了。
正打得過癮的段成聽聞收兵之音,不敢大意,這便提槍趕了回來。來到了董卓面前時,還一臉不解的說道:“主公,我就要斬了那個龐德了,您爲何要收兵呢?”
“哼!你沒有見到今天那關羽沒有出現嗎?他們根本就是不想動手,我們等一等在說吧。”董卓冷哼而道,目光向着魏延大軍所在的方向,投去了一絲的恨意。
因爲心有防備,董卓一直在注意着劉備軍那裡的動靜,在看到一早上連關羽都沒有出現,他便是生怕對方想要看自己的笑話,這纔在段成將軍對戰二十回合時,就鳴金收兵了。
魏延自然也看到了董卓看來的眼神,只是他渾不在意。見對方先撤了,當下也不客氣,帶着手下士兵也向着大營而回。
金城下的龐德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眼神間有些疑惑閃過,隨後就一臉沉色的回入了城中。而一入城,他即親寫了書信,將這裡的情況向馬騰做了一個報告,同時還說,對方似有什麼陰謀詭計,只是他無法得知而己。
正在姑臧的馬騰收到了龐德的信件之後,也是一臉的迷茫,顯然他也並不認爲初一交戰,董卓就會與關羽不合的。他也在想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呢?
馬騰臉上的憂色被侄子馬岱所見,這本就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將軍。在上前問過得知發生的事情之後,略一猶豫就進言道:“西涼王,我認爲不管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如今我們以一己之力對付劉、董聯軍都非是智者所爲,爲了以防萬一,是不是請援大將軍呢?畢竟如果西涼出了事情,也非是他所願意看到的吧。”
馬岱會出此言,也是因爲憂之長遠計。打仗這個東西,誰勝誰負,在沒有結果之前誰也不敢去說。尤其是目前涼州的情況,更是經不起一敗,若是如此,怕是馬氏就完蛋了。
爲長遠計,也爲安全計,即然有援軍,爲何不去請呢?至少能夠大大的減少西涼軍的損失吧。
要說馬岱這樣說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只是他終還是小看了馬騰。儘管對方來勢洶洶,可做爲西涼王,他非是怕事之人。若是有一點事情就請外援的話,那豈非要被人笑話嗎?
怎麼說馬騰也是一方諸侯的存在,只是一打仗就請外援,馬騰自不會應。只見他搖頭而道:“算了,如今局勢尚不明朗,龐德將軍也守住了金城之地,且先用不上別人幫忙。”
雖然說的是輕鬆,可是馬騰拒絕援軍之事己經表示的十分明白。眼見如此,馬岱也就不好在說一些什麼,只得應諾退下。
馬騰並不想找援軍,眼前的敵人就需要他自己來對付了。
而張超不來,諸葛亮在長安一帶所做的佈防就起不到真正的作用。而在不能打退這強力援軍情況之下,他自然是不會放心。如此,兩軍對峙不過就是半月時間,一道新的命令即重新發到了前方法正之手,那就是無論如何,先要拿下金城,要給足馬騰的壓力。
諸葛亮還是小看了馬騰這人的志氣,原本以爲自己和董卓的大軍壓境,會迫使對方求援的,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即是這般,就給對方足夠的壓力好了,看你能撐到什麼。
法正看了諸葛亮送來的新軍令,當即就向關羽將軍進行了彙報。
關羽聽到終於要攻下金城了,不由就是雙手拈着鬍鬚道:“好,如此還要麻煩孝直籌劃了。”
“應該的。”法正很是謙虛的說着。
法正能力很強,在益州也是頗具影響力。等閒之人也是難以讓他如此臣服的,可關羽確非此之列,他可是劉備的結拜兄弟呀,是最爲依仗之武臣,這般人遠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
有了諸葛亮和關羽的命令之後,法正這就去了董卓的軍中大帳,即然是要攻城,自然不可能只是他一家用兵了。
董卓在帳中正自鬱悶呢。
本以爲有了劉備這三十萬大軍相輔,大軍進攻西涼就應該是勢如破竹,無往而不利纔是。可是現在都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盟友確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是真的想座山觀虎鬥,而座收漁翁之利嗎?
摸不清關羽這邊的動靜,董卓自然不會隨便的發兵,這幾日他便是讓大軍退守,甚至是連叫城都不曾有過。
就在董卓還想着關羽大軍是何意思之時,門外有親兵來報,說是法正到了。
一聽是法正來了,董卓先是一驚,然後臉上就帶着笑容,看來不僅僅是自己急,也有人着急起來了呀。如此就好,只要對方着急,他就可以去與之談些條件。“請。”向着親兵揮了一個手勢的董卓呵呵笑道。
沒一會,一身稱袍,文人打扮的法正就進入到了董卓的軍帳之中。
“哈哈,是孝直先生來了,請座吧。”待得法正一進入到大帳之中,董卓即一臉的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多麼相熟一般。
對於董卓的客氣,法正自然也是一臉帶笑,說了一聲“謝雍王賜座。”這便尋了一張椅子座了下來。
正是這一句謝雍王賜座,便是讓董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因爲這似己經證明對方認可了自己爲雍州王的身份,如何讓人不喜。
隨着漢獻帝早亡,各諸侯便都自立爲王。只是說到底,不過都是自立而己,並非是官方所承認的,這樣的身份,在自家人面前提提還好,可若是想讓別人承認,困難度就大了很多。
但是現在,法正叫出了這個稱號,豈不是等於說劉備承認了自己爲王的身份嗎?若是如此,倒是一件好事情了。
董卓開心大笑起來,法正也是臉含笑意,這樣的稱呼自然就是他與人辦事的一種方法。知道董卓這個人要面子,那給他面子就是了,反正他的話並不能代表整個劉備集團。
因爲有了這個稱呼,一瞬間兩人間的關係似乎也友好了許多,這對於法正接下來所談的正事自然會起到極好的推動作用。
“雍王,這一次正前來,實是有些事情要與您解釋的。”法正一幅非常謙虛般的樣子說着。
“哈哈,孝直有什麼話不妨直言就是。”還是一臉的笑意,只是董卓本人己經猜到了什麼,看來自己的按兵不動,對方也着急了。這就對了嘛,早知如何,何必當初呢?早有這樣的認識,大家一起合力攻城,怕是金城早就被拿下來了吧。
法正也不在乎董卓是真笑還是假笑,這就一抱拳而道:“雍王,之前我大軍未對金城動武,實在是有着諸多的考慮,這也是諸葛軍師之意,有些人他不得不防呀。”
說着話,法正還有意的指了指北面。
這個北面所代表的是誰,董卓自然是十分清楚了。當即他的臉色也就變得嚴肅了許多,畢竟說起了正事,還是軍國大事,總不能一直哈哈大笑吧。
“嗯,諸葛軍師擔心的正是呀。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馬騰會不會向張超求援的,爲此我也安排了十萬兵馬在新豐,就是爲了一旦有事,可進行阻攔。”董卓重重點頭,顯然這一件事情他也曾有過考慮。
董卓怎麼說也是曾做過太師之人,當初輝煌的時候,那可是連皇帝的廢立都由他一言而定。這樣的人,要說一點腦子都沒有,那別人是無法相信的。
眼見董卓也有這過方面的憂慮,法正便有意用着一幅佩服的眼神看向對方,這個眼神也讓前者十分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