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十月。
一支有着萬人的騎兵隊伍正由幷州經洛陽向着許都方向而去。
這正是以上爲首的爲皇帝奔喪隊伍。
經郭嘉與魯肅商議之後,決定這一次派一萬張家軍輕騎陪同張超一同前往許都。有了這股力量的存在,就算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問題,也是能夠應付一二的。
與此同時,爲了張超的安全着想,除了跟隨的典韋和許禇兩位護衛長外,還有七軍團的軍團長張遼一同隨行。
兩百名鐵衛,五百錦衣衛將張超團團的進行保護着,有了這般的陣勢,首席軍師郭嘉亦是一路陪同,有了這般的陣勢,誰若是想打他的主意,倒還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牙口好不好。
許都。
這原本天子所在之地,現在確是被一片哀傷的氣氛所籠罩着。大街小巷,處處可以看到白綾遠掛之景像。
同樣掛着白綾的丞相府中,曹操正高座於席案之後,聽取着下面各將軍的彙報。
“報丞相,翼州牧袁紹己經來到許都,正在安排好的府院之內休息。”
“報丞相,揚州牧交州牧孫堅己經來到許都,正在安排好的府院之內休息。”
“報丞相,荊州牧劉備己經來到許都,正在安排好的府院之內休息。”
“報丞相,雍州牧董卓己經來到許都,正在安排好的府院之內休息。”
“報丞相,涼州牧馬騰己經來到許都,正在安排好的府院之內休息。”
“報丞相,益州牧劉璋己經來到許都,正在安排好的府院之內休息。”
隨着一道道的情報傳來,曹操原本閉上的雙眼也是在此時慢慢張開,“可有張超的消息?”
相對於這些諸侯而言,張超方纔是曹操心中的大敵。
“回丞相,幷州的確出了一支隊伍,約有萬餘人,只是張超是不是在其中並不知曉。”那名專門負責情報方面的將軍跪倒在地回道。
這一次張超出行,自出了晉陽之後他就在也沒有露過面,甚至就是連吃飯都是在馬車中與郭嘉一起。
如此一來,倒是讓人無從知曉隊伍中到底有何人了。
“哼!想必他一定不敢來,是安排別人過來的吧。”將軍夏侯惇一聲冷哼的說着。對於張超他是一點好印像都沒有。想他跟着曹操一起征戰四方,顯少有失利的時候,可就是面對着張超,他確是一回都沒有贏過,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
夏侯惇所言,很快就引起大家的共鳴,便是包括一旁座着的首席軍師戲志才都沒有話說,顯然他也是這般認爲的。
畢竟全天下都在傳皇帝之死,是張超一手策劃的,在這樣的壓力之下,只要有點腦子,此時都不應該出現在此纔是的吧。
“哎,他若是不來,這一場英雄聚會豈不是名不符實了嗎?”倒是曹操,聽到屬下的彙報之後,有一點意興闌珊之感。
心中似是有什麼東西被堵上一般,曹操也就失去了與衆人交談的興趣道:“好了,都下去吧,各將軍回到各自的軍營間線。其它人做好準備,五日後,皇帝出殯,請各諸侯一同扶靈好了。”
能夠爲死去的皇帝扶靈,這本也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曹操將名額給了衆諸侯,顯然也是想借機收賣人心的。甚至他還想着,張超不來也好,這樣他就有着充足的時間與其它諸侯一起商議如何對付此人了,若是能夠將大家統一起來,那絕對是一股大勢力,那時便足以讓張超頭疼。
曹操想的是不錯,甚至爲此他還有意又放出了風聲,說是害皇帝之死的罪魁禍首大將軍張超不敢來奔喪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大將軍的名號就要被收回來了。
這個消息在很快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許都,便是各諸侯都很快知道了,只是大家都沒有主動的站出來說一些什麼,顯然他們對於可以藉此來消弱一下張超的名頭,對他們也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即是諸侯,便是人人都有着稱霸之心。若不然,便是你不動,也早晚會被人給吃掉的。這也是一條只能前進,沒有後退的道路,即然走上來了,也就只能一往無前了。
在消息傳出之後的第三天,晉陽城打着大大張字旗號的一萬大軍終於出現在了許都之前。而當大軍一到,頓時就引爲了全城目光的注視。
顯然,大家都想看一看,這一次代表張超前來的會是哪一位,他是不是有資格與各諸侯並立。
曹操對此也是極爲的好奇,只是礙於身份,他並沒有親自前去,只是安排了戲志才迎接,在他看來,也算是禮數得當了。
打着張字旗號的大軍終於在許都之前停了下來。
黑衣黑甲,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殺氣之重的死亡之氣。馬爲良馬,人自雄武,騎於馬上的張家軍個個是英武不凡。
而當這樣的人竟然由一萬人組成之時,帶給人的震撼之感自是不用多說,這從守着城門的那些士兵一臉緊張之意就可以看出來,這絕對是一支強師勁旅。
戲志才老遠也注意到了張家軍的威武,不由向着一旁的那名將軍感嘆着,“不愧是最爲著名的張家軍,我看主公的虎豹騎也不過如此而己。”
戲志才這還是給曹操留下了面子。真要相比的話,怕是那聞名中原的虎豹騎也難以與眼前聲勢駭人的張家軍相媲美得。
被問及的將軍,姓曹名洪,字子廉,是曹操的從弟。
這一次他是代表着曹操前來迎接張超的代表,現聽到身邊的戲志才如此說法,嘴巴確只是哼了哼,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了。顯然在他心中,也無法說出眼前張家軍什麼不好了。
隊伍一步步來到了城門口,在然後衆目睽睽之下,那馬車的轎門被掀開,接下來一身長袍的郭嘉就此走了出來。
郭嘉之氣度,自是常人無法相比的。風度翩翩,模樣英俊,一臉的自信之微笑,讓人初一看下,不由就會生出一種好感來。
“呵呵,奉孝,果然是你來了呀。”看到來者是張超集團的首席軍師郭嘉之後,戲志才便是一臉笑容的說着。
歷史中,戲志才死前將郭嘉推薦給了曹操,如此看來,兩人是很早就認識的,這好友一見,便是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見到了戲志才,郭嘉也是連忙抱拳而道:“嘉見過志才兄。”
“哈哈哈,你我之前就沒有必要這般的客氣了,走,我陪你一起去見丞相。”戲志才笑着就上前兩步,拉上了郭嘉之手,然後就要向着城門內而去。
只是郭嘉確未能如他所願,而是身子停了下來,面色很鄭重的問着,“怎麼?曹丞相沒有親來嗎?”
“迎接你,我與軍師足矣。”一旁的曹洪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你郭嘉雖然在張超集團之中很受重用,但在這裡也不過就是一個下屬而己,是沒有資格讓他家主公親迎的。
對於曹洪的話,郭嘉確是仿若未聞一般,只是搖頭道:“若是曹丞相不在這裡的話,那怕是我們的隊伍不能進去了,恕不相陪。”
說着話,郭嘉這就準備轉身要走。但是身後曹洪那大嗓門的聲音確是響起道:“郭嘉,你這是做什麼?憑你還不值得我家主公親自相迎吧,想來你一定是害怕了,纔想逃走是不是?”
曹洪的喊聲讓很多人都聽到了,但確絲毫沒有遲滯住郭嘉回身的腳步。
眼看着此人真就要上了馬車,戲志纔不由眉頭一皺道:“奉孝,你這是何意,這般就走了,難道不怕天下人指責嗎?”
“指責?”聽到此,郭嘉這才反身而一臉正氣的說着:“指責怕也只是會指責曹丞相不懂禮數吧。我這主公親至了,他確不來,這是何道理?”
“啊!”正想着聽對方解釋的戲志才一聽是主公親至四字,當即也是面色一變,顯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奉孝呀,外面何故喧譁呢?”就在戲志才還想着郭嘉這話有多少可信度的時候,在那馬車之中,確是另有一道聲音傳來,在接着馬簾被掀,一身白衣,一臉平靜之色,身材高大的張超就此走了出來。
“果然是張超。”原本還一臉氣勢洶洶的曹洪看着出來之人,禁不住就失聲而說着。以前他跟着曹操的時候,可是見過張超的,雖然這事別多年了,但人的相貌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他倒是可以一眼認得出來。
戲志才也認出了張超,心頭一凜的同時,當即施禮道:“不知道是大將軍到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一文一武兩將皆是因爲張超的突然出現而被弄得將頭低了下來,只是面對這一切,張超確是有如未聞一般,他只是將目光向前掃了掃,在並沒有發現曹操之後,不由就皺了一下眉頭說着,“咦,孟德兄呢?我來了他的地盤,他確不出來迎接,這不應該呀,難道他是太忙了,竟然連禮數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