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周倉雖然沒有像裴元紹一般的大笑,但眼中不信之意己是十分的明顯。顯然他們對於郭嘉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己經產生了深度的懷疑,甚至他們都認爲此人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爲的就是誆騙他們爲其效力,而至於以後的事情,便是發生了卸磨殺驢之事也非是不可能的。
眼看兩人懷疑之心更重,張超知道,現在是不得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一切都將前功盡棄。爲此他是前胸一挺,中氣十足的說道:“能夠定你們官職之人,便只有大將軍本人而己。而我即然能說出這些話來,還如此的自信,那我的身份還需要去點明嗎?”
正在哈哈大笑的周倉和裴元紹正想看張超要如何的回答他們的問題。甚至兩人都想好了,倘若他們只是爲了誆騙自己而來,那便現在就將三人給殺了,如此的話,即是給了張超當頭一棒,又可以證明自己與一軍團沒有關係,重新得到張燕的信任。
可現在,眼前公子一番話,算是給兩人當頭一震。
話雖然沒有說的太明,可是張超的身份似乎己是張口欲出了。
“你...你是大將軍?”周倉反應過來之後,便脫口而出道。
“如假包換。”張超此時是雙手揹負,一幅盛氣凌人之態。
“你真是大將軍張超?”一旁的裴元紹反應過來之後也是出聲問着,甚至從其口氣中還可以聽得到明顯的氣喘之聲,顯然,這一會他是有些激動了。
“自然,我就是張超,漢獻帝親拜的大將軍,親封的幷州牧。”即然己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此時確不能在有絲毫的猶豫。一旦露怯,只能讓事情更加的糟糕。
聽聞張超自認了身份,周倉和裴元紹心中吃驚的同時,也是互視了一眼,顯然他們都在考慮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有多少。
“你不是說自己是郭嘉嗎?那身爲大將軍,爲何連自己身份都不敢承認呢?”周倉在看到裴元紹有着與自己一樣的吃驚之後,這就將雙目看向着張超問着。這個時候指自己這個好朋友說出一些什麼來,顯然是不現實的,即如此,便一切由自己去問好了,至少也要先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我何時說過自己是郭嘉了,一切都是你們在講而己。”張超用着否認的口氣說着。
一聽及此,周倉也是一愣。在想一想,好像是從頭到尾,都只是自己說人家是郭嘉,張超的確沒有承認一般。
就在周倉發愣,裴元紹一臉吃驚表情的時候,站在他們對面的許褚突然開口道:“即是見到大將軍,爲何還不下跪參拜?你可知,大將軍有節制全國人馬的權力?莫非你們自認不是華夏子民嗎?”
許褚這一喝斥,還真就起了一定的作用。裴元紹是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周倉受其感染,也是將雙膝與地面接觸。
兩人就這般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張超心知身份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大喜之下是腳步上前,一伸手就扯住了兩人手臂,將其由地上給拉了起來。“我雖然是大將軍不假,但用不着如此大禮,我看好你們性格的直爽,以後大家便是兄弟了,這樣的禮節能省則省。”
一句兄弟出口,讓周倉和裴元紹感概良多。
張燕也曾將他們視爲兄弟,但因爲不是其心腹,其是事事防着他們。而張超身爲朝廷大將軍,爲了說服兩人,竟然自入虎山,只是憑着這一點,誰強誰劣己然是有一個答案了。
“大將軍,難得您看得起我們兄弟倆人,即是如此,您有什麼需要只管發話就是。”周倉知道,即然連張超都來了,那說服他們之事便是無法更改。即便是自己現在衝動下殺了張超,那一樣不會得到什麼好果子。一軍團之人定不會饒了自己的,而那個時候,指着張燕替自己出頭也是萬不可能。
也就是說,現在的形勢己經到了必須要決擇之時了。跟着張超不管以後能有什麼樣的出息,但至少性命是保了下來。倘若不從的話,不管怎麼做,都是將人給得罪死了,那必是死路一條。
知道了事情的結果,加之又一心向善,不想爲匪的周倉,這便表示出了臣服之意。
一旁的裴元紹,做事情一向以周倉馬首是瞻,那哪裡有不附合的道理,也是連忙點頭表示着自己的心意。實際上他本人現在早就暈菜了,被張超暴露身份給驚到的。
或許其它人並不會感覺到張超如何的可怕。但做爲黑山軍而言,張超之大名,用如雷貫耳來形容絲毫不爲過。
先是朝歌一戰,以少勝多,殺了楊鳳和李大目。接下來黑山軍的實力就開始被壓縮,活動範圍開始被壓制。以前還敢白天行動,去幷州各郡縣找麻煩的他們,現在只能藉着天黑出去搶一把就逃。
爾後又發生了圍攻晉陽城的事情,本來是做爲主動出擊的一方,確是損失折將,死了白繞和眭固兩員大將不說,損兵更是達到了七八萬之巨,使整個黑山軍的實力下降了很多。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張超所爲。現在在黑山軍中,大家都己經將這個人想像成爲了一個殺人的魔鬼,一個可怕的兇獸。
種種傳說之下,張超的威名足夠震懾到一些膽小之人。而現在,他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縱然裴元紹自認爲勇氣不小,但還是被驚到和嚇到了。根本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他,現在似就成爲了一個木偶一般,張超怎麼說,他就要怎麼做。
被張超扶起之後,周倉和裴元紹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沒有裉下。而此時大將軍又開口了,“早聞得兩位英雄之大名,惜才之心下,我這纔敢於只帶兩將出現在這裡,想必我的誠意己經表露無疑了吧,即是如此,你們還有何不相信我的呢?”
張超所說不錯,敢於只帶兩人出現在黑山軍的軍中,僅是這份勇氣便足以說明一切了。倘若不是真心想招降的話,那隨便的派上一個人來即可,又何必以身犯險呢?
“是,是,大將軍之武勇和氣魄,實在我等不如也。”周倉這一會終於將高傲的頭低下。即是張超敢於孤身犯險,並如此般看重他們兄弟兩人,那接下來他們就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大將軍並沒有看錯人了。
張超會出現在這裡,實在出乎周倉和裴元紹的意料,這個舉動也打動了他們。使本來就有心想要棄暗投明的心思得到了滿足之心,他們不在懷疑大將軍要重用他們之意。而兩人的投誠,對於接下來解決黑山軍的問題將會起到極爲重大的意義。
接下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張超就呆在山洞之中,至於他與周倉和裴元紹聊了一些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有人看到,一個時辰後,太史慈孤身一人離開了這裡。
太史慈在周倉心腹的護送之下,平安的走出了羣山,來到了在這裡等待消息的郭嘉、趙雲等人的面前。
遠遠的,只是看到太史慈一人走出,而並沒有見到張超的身影,郭嘉和趙雲等人皆是臉上一冷,然後一種不好的感覺襲向了心頭。
待得太史慈來到衆人面前之後,郭嘉就首先發話道:“子義,主公呢?”
“主公...主公被留在了周倉和裴元紹那裡。”太史慈是一臉的無奈之色。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張超竟然會選擇留下來,儘管他也說了很多話,做了很多的努力,可還是沒有辦法改變主意。
“什麼?被留下了。”一旁的趙雲聽到此言後,是雙目一瞪,這一刻彷彿是雙眼都能擠出血來一般道:“好大膽的黑山軍,竟然敢扣留主公。張家軍重騎何在?隨我殺進山中去。”
趙雲做爲張超最早收服的武將,是深得重用與信任。
兩人的關係早己經超過了普通的主與臣,現在即然張超有難,他又豈能會甘休,當即便要帶兵衝入密林。
“慢,趙將軍且慢,容我說來。”眼看趙雲要帶將而衝,太史慈連忙阻攔着,然後看向着郭嘉道:“軍師,主公己經說服了周倉和裴元紹,爲了能夠讓他們真心做事,這才主動的留了下來。同時也讓我帶話給軍師,我的安全就在你們手中了,如果想讓我平安迴歸,那就快一點制定一個萬全之策吧。”
太史慈手勒着趙雲戰馬的繮繩,口中學着張超的樣子向郭嘉說着。
“等一等,趙將軍。”郭嘉似乎是有些聽明白了。即然張超非是被迫留下,而是主動留下,那現在安全應該無憂,反倒是這樣突然殺上山去,倒可能會引發一系列不好的事情發生,也將主公的大計給完全的毀掉。
己經做好拼命一戰,大開殺戒的趙雲,被郭嘉這一番話給說的停了下來,然後目光看向着太史慈道:“子義兄,請把話說全了。”
“好。”太史慈不敢怠慢,這就把張超進入到了山洞中所發生的事情都詳細的講了一遍。
郭嘉和趙雲都在認真的聽着,待聽到太史慈將話說完,後者就將目光落在了前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