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居中,張超透過窗戶看到了樓下來來往往的官兵,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張讓會生氣,會怒急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現在王允己被移出了城,一路上有天眼的人跟隨照顧,他是不擔心會出差錯的。張超此時就像是一個看熱鬧的人一般,看着風雲變幻。
公元185年二月,京師洛陽發生火災,南宮被毀。
宦官中常侍張讓、趙忠等勸靈帝稅田畝以修宮室、鑄銅人鎮災免禍。於是漢靈帝詔令天下,除正常租賦之外,畝稅十錢助修宮室。又詔發州郡材木文石,運送京師,宦官從中爲奸,刺吏、太守復增私調,百姓怨恨。
此外又規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遷除,皆要交納助軍修宮錢,除授大郡者要交納錢二、三千萬。新官上任前,皆須先去西園講定錢數。屆時交請,或有無法交齊而自殺者。故新官到任,必競爲搜刮百姓,聚斂財富以爲補償。
百姓不堪重壓,一時俱起,西及益州(今四川、貴州和雲南北部),南至交趾(今廣東、廣西一帶)。中原地區有山、黃龍等義軍數十股,大者有兵二、三萬,小者六、七千,後青州黃巾軍衆逾百萬,黑山軍亦衆至百萬。義軍攻打郡縣,誅殺官吏,聲勢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勢。
整個東漢天下變得岌岌可危起來,天下亂局正愈演愈烈。
張超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他知道好戲就要上演了,他也需要抓緊時間做準備了。
白天,去了一趟蔡府,與未來的丈人蔡邕交流了一下對天下大勢的看法之後,又去後花院中與蔡琰聊了一會天。
來到洛陽的這一個多月中,張超隔三差五的便會來蔡府走了一走,時間一長,自然也就與蔡琰熟悉了起來。
原本,因爲兩人間的關係,在未成婚之前是不應該多見面的。可張超本就是現代人,視這些規矩如無物。蔡琰也想向他請教一些問題,如此,倒是常會見面的。
對於這件事情,柳氏是有些看法的,認爲不合規矩,年輕男女在一衝動之下做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有傷風化的。倒是蔡邕直說無妨,他直言道:“致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他是不會在這樣的小事情上栽跟斗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雖然與蔡琰常常見面,張超還就真的沒有做出什麼逾越之事了。
最早的時候,他對於蔡琰更多的是尊重對方的學識,畢竟能入列古代四大才女,沒有一些真本事是不行的。
可是當接觸之後,張超這才發現了蔡琰有着很多可愛的一面。比如一旦他說到了某些對方沒有聽過的名詞或是不理解的事情後,便會追着問個不休,這個時候,便是他捉弄對方之時。
最早的時候,是說拉一下手便會告訴答案,到了後來,便是越來越親密了。
就像是今天,當張超說到月亮之上有嫦娥還有一個廣寒宮的時候,蔡琰就不依了。以她之見,那上面是不可能有什麼東西的。問了這件事情兩人着實是爭論了好一會。
最終,張超便講起了嫦娥與后羿的故事,在講到嫦娥吃下了仙丹要飛昇之時,這便突然住了口。
話最怕的就是說一半了,蔡琰哪裡肯依,非要讓他講完不行。
看着蔡琰那着急的樣子,張超計上心來道:“老是這樣講,我都口渴了。”
“啊!那我給你倒水喝。”蔡琰說着,便想慌忙的起身,只是確被張超一把將小手給抓住。“不!我不要喝水。”
“口渴了不喝水做什麼?”蔡琰一幅很不解的樣子問着。
“水沒有味道,我想喝香津。”張超充滿狡黠的笑容又掛在了臉上。
“香津?那是什麼?很香嗎?”蔡琰聽了之後,不由輕皺了一下眉頭,顯然這又是一個她沒有聽到過的名詞。
事實上,張超嘴中時不時就會冒出來各種沒有聽過的新鮮詞彙。初一聽讓人有些不理解,可是仔細一想之後確是非常的貼切。
“嗯,很香。而且你就有。”張超再一次忍住笑意的說着。
“我就有,那怎麼不知道?”這一次蔡琰更加的好奇了。
“嗯,那就是你的口水。”說到口水兩字的時候,張超的臉上己經露出了一絲邪惡般的表情。要說蔡琰雖然稱不上有多美,但身上確有着一種知性女人才有的氣質,這般的氣質確是可以迷死男人的。
聽到香津竟然就是自己的口水,蔡琰馬上就鬧了一個大紅臉,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那個時候的女性,封建思想還是比較嚴重的。對於自己的身體看得是格外的重要。甚至很多女人爲了守護身體,是寧願死也不會做出任何逾越規矩的事情來。這些讓張超來看,是那麼的可愛,又是那麼的可悲。
蔡琰將頭低了下去,張超確是不依不撓的將頭慢慢靠了過去,同時還開口說着,“我己經向岳丈提過親了,他們也答應了這件事情,你這一生註定就是我的妻子了,所以我親你算不得什麼不合規矩,對嗎?況且,我只是親一下就算了,保證不在做別的事情。”
聽着張超的花言巧語,蔡琰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當時的女人,往往都是以夫爲天的,也就是說丈夫在他們眼中便是天一般的存在,那他們一旦有什麼要求,能滿足的都是要儘量滿足的。
深受這樣思想的教育之下,蔡琰終於還是同意了,畢竟只是親一下而己,又不做其它的事情。
所以,接下來,我們的張超公子就得手了。當兩脣相遇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到蔡琰身上發出的顫慄感,他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動作是如此的生澀,可以感覺到那嘴中的香津是真的很甘甜,很甘甜。
真的只是淺嘗而止,雖然很享受這種感覺,可張超還是在親上一口之後就退了回去。他不想給蔡琰形成自己說話不算數的印像。在說了,來日方纔,以後這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想做什麼以後有的是機會。
親也親了,接下來張超就要繼續的講了,他講着嫦娥到了月亮之上,便思念起自己的夫君來,從此便一個人守在廣寒宮中,日夜身邊只有一個玉兔爲伴,一生在沒有找過其它的男人。
聽到這裡的時候,蔡琰竟然流下了眼淚,她情不自禁的對着張超說道:“如果我是嫦娥,也一定獨守在那裡,等着有一天你來找我,你會來找我嗎?”
看着蔡琰那充滿深情的期望目光,張超很認真的回答道:“我會去找你的,一定會。”
蔡府中與蔡琰聊的很好,可是在夜晚回到了悅來居,張超的心情確不是太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從蔡邕那裡得知,有關自己被朝廷任命爲太守一事基本己經有了定論。張讓等人在收了錢財之後一直在努力操作着這件事情,可是大將軍何進一系確是在百般阻撓着。
雖然說因爲張讓對於靈帝的影響力更大,自己成爲太守一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成爲哪裡的太守確是大不一樣的。
就像是在張超的印像之中,最好的地方當然就是幷州了。
論地理環境,那裡緊挨着匈奴,鮮卑等外族之人,治安情況一直就不太好,朝廷中也很少有人會重視那裡。在加上東漢實行的是友邦政策,說白了,就是那些少數民族鬧事之時,賺錢了事而己。
在那裡做官,便是需要忍氣吞聲,夾着尾巴做人,更談不上有任何的油水而言了。
正是因爲大家都不願意去,張超反倒喜歡去那裡。同樣因爲那裡的地理環境,在別人眼中是要窩囊的生活,在他眼中確是大有作爲之地。甚至就是在那裡以戰練兵,別人知道也不會說些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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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超的目標就是去幷州上任,併爲了這件事情給左豐送了不少的好處,說明了目標。
本來,左豐也弄不懂張超會何喜歡去幷州,那個看起來沒有什麼油水,反而是治安不好之地。只是即然人家苦苦要求,他便也就同意了,將這個要求稟報了張讓。
倘若是去其它的地方,任一個實權的太守,張讓還要費上一番的力氣,但若是去幷州確會容易許多,畢竟沒有人去的地方嗎?就沒有競爭力。
張讓也答應了下來,讓張超以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今天,在漢靈帝面前議論張超任職的事情時,何進突然插了一嘴,說是張超年輕有爲,不應該放到幷州那難有作爲之地,而是應該放到廣陵去做太守,那裡現在還有黃巾賊出沒,讓此人去,可謂是人盡其職。
在很多人看來,廣陵的位置可是比並州那裡好多了,至少地處中原地帶,一旦有什麼事情,周圍的郡縣都可以進行支援。看起來這也似乎是何進在爲張超說話。
其實則是很不然。現在的廣陵還在黃巾賊的手中,這就等於許給張超的是一個空職而己,你真想去奪取實權嗎?那好,你將那裡打下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