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不負婉兒的衆望把信親手交到了龍伯的手裡。龍伯看了以後,很快做出了決定,“告訴婉兒,務必查出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好。”褚良轉身既要離開。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龍伯玩弄着古玩,對着他的背影說,當他第一眼見到褚良的時候,他就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信差那麼簡單,此人沉着冷靜,只要多加培養,他假以時日並非池中之物。
“謝謝你的厚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習慣過貴人的生活。您的話我會帶給婉兒,告辭。”說完,褚良很瀟灑的就走了。
龍伯看着褚良的背影,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相信,總有一天這個人將爲自己所用。
得到了龍伯的指示,婉兒更加拼命的查案子了,但是幾天下來毫無結果。
她感覺到了從未有的疲憊,在客棧內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但是至少她能確定一件事情,那便是這些人的失蹤和科克爾有關,可是爲什麼科克爾要抓這些人呢?他到底是要幹嘛?
腦子都像破了,但是她始終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與其在這裡讓自己累,不如出去走走,也許會有新的發現。”褚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走吧,出去走走。”
婉兒其實很想拒絕,但是一想,也許褚良說的很對,與其在這裡讓自己心煩,還不如出去,也許出去之後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外面的世界是風平浪靜的,百姓們過着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和平常,婉兒和褚良走在街市的中心,看着人來人往的大家。她突然間開始羨慕平常百姓的生活。
“你說我家那條狗,真是讓我不省心,去年生崽到時候,在山上的一個角落裡,今年又去了那個角落,你說這真是的。”一個來買菜的農婦和一個賣菜的農婦講着,“這狗啊,是我家的寶啊,要不有這狗陪着我,我這會兒還不憂鬱而死。”
“那你呀,回去問問你家的狗,爲什麼去年和今年生崽都喜歡去山上的山洞。”賣菜的農婦開玩笑的說。
但是她的玩笑讓婉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良,我覺得我現在必須去證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褚良其實根本就沒用心聽那兩位農婦在講什麼,他只是一本正經的在想如何讓婉兒開心起來。
“我們要去找知縣大人。”說完,婉兒拔腿就往知縣府跑去。
可是婉兒和褚良都是一介平民,他們又如何能說見就見知縣大人呢,在萬般無奈之下,婉兒拿起來擊鼓捶,開始一下一下的擊鼓。
“喂喂喂,你搗什麼亂?”看門的官差奪過婉兒手裡的擊鼓捶,要趕走她。
可是婉兒豈會善擺甘休,她又從官差手裡奪過擊鼓捶,“我有冤案要請知縣大人做主,爲何這成爲搗亂,難道知縣府的鳴冤鼓是形同虛設的嗎?”
婉
兒的話句句在理,讓官差無應答的能力。只能任何她繼續一下一下的敲着鼓。
知縣大人正在休息,外面的鳴冤鼓鬧騰着他睡不着覺,“外頭和人擊鼓?”
“回大人,是一對男女,說有冤案請大人做主,小的怎麼也幹不了他們。”剛纔那個官差說。
“去,叫他們給我滾,本大人正在休息,任何冤枉明日再審。”知縣大人本就是個懶惰的人,就是個拿錢不做事的人,現在正處他休息期間,他當然是怒火沖天了。
“大人,您還是去看一下吧,就算是形式一下,看這對男女的情況,您不出面他們是不走了了,要是被老百姓看到必定會烙下話柄,屆時會影響大人升官發財之路。”他身邊的狗頭軍師,師爺幫他出謀劃策着,“奴才以爲,您去照例詢問下,可以以要查案情的來龍去脈爲理由,趕他們走就是了。”
“有道理。”知縣大人一想,什麼時候都可以好商量,唯一他升官發財之路是絕對不可以受影響的,“那走吧。”
在婉兒的毅力之下,知縣大人終於肯見面了。
“堂下何人?何時鳴冤?狀告何人?”知縣一身的肥肉,走路似乎都需要用到了柺杖,還有那讓人噁心的雙下巴,更有那雙讓人瞪大了眼睛都無法找到的小眼睛,還架子十足的拍打着案板問的,“先講狀紙遞上來。”
“大人,在下常青山,並無冤枉要告,只是想請教大人一些事情,由於本人乃一介草民,實在無法面前大人尊榮,纔不得已出此下策,還忘大人見諒。”婉兒講話鏗鏘有力,一點都不含糊其辭。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知縣大人有事一拍案板,“你們如此藐視公堂,擾亂公堂紀律,來人,每人給我打八十大板,以示懲戒。”
“大人。”婉兒還想說,卻被兩個官差按到在地上,其實這兩人根本不足以對她構成任何的威脅,但是如今是自己有求於知縣大人,當然不得動用武力,“大人,您聽我先講完再打也不遲。”
突然,婉兒脖子上的一塊玉墜掉了出來,正好被知縣大人看到,他賊溜溜的眼睛頓時發出了金錢的符號:好玉啊。
婉兒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玉墜掉了出來,“原來知縣大人貪財,這下好辦了。”她心裡想。
“大人,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屏退左右,我們好好的聊一聊。”婉兒問,她保證這位貪財的大人肯定說願意。
果然不出所料,“好好好,我們好好聊聊,你,你,你,你們……”他指指在堂上的那些官差,“你們都給我下去。”
婉兒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大人。”她扯下脖子上的玉墜,“我想請教大人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請大人幫忙看一下這塊玉墜是否值錢?大家都傳言大人是個古玩家,尤其是對於玉石,那更是方圓百里之內無人能及,所以草民特來請教大人一番。”說罷,婉
兒講玉墜雙手遞上。
知縣大人接過玉佩的時候,他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仔細端詳着這玉的質地,忍不住的說,“好玉啊,這是塊好玉,此玉質地清透,色澤光亮,純度飽和,是難得一件的珍寶啊。”
婉兒看到他那個樣子,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大人說的沒錯,據說這塊玉是西域難得的彩玉,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製作而成,此玉雕刻成彩雲的形狀,寓意爲逢凶化吉,心想事成,萬事如意,不過這玉也要看緣分的,它跟着我就沒緣分了,草民覺得它和大人到是甚是有緣,要是大人不介意,就請大人笑納吧。”婉兒很大方的把玉送給了他。
“不介意,不介意,當然一點都不介意。”知縣大人本來就想把這塊玉佔位自己擁有,這下她既然自動送上門來豈有不要的道理,“那本大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趕緊把玉掛在脖子上,開心的不得了。
褚良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婉兒一個眼神給攔住了,“大人,草民還有一事請教。”
“你說你說。”得到了一個稀世珍寶,知縣大人這會兒可是對婉兒的印象好的很,“只要是本大人可以解答你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謝大人。”婉兒先謝過他,“大人,草民想知道,這皇宮外一年一度的贈藥日,去年的十人是誰?草民想去拜訪一下他們,也好取得點真經,明年爭取獲得一個長生不老,也好孝敬大人。”
“哎,原來是這事。”他從案桌上抽出一個本子扔給婉兒,“贈藥日在京城一個舉行了三年了,面年獲得長生不老藥的人都記錄在了這上面,但是每一次得到藥的人都會悄悄的離開京城,你以爲本大人不想嘛,可是他們離開的都沒了影兒。”知縣大人非常委屈的說的,“常青山,本大人命令你務必找到這些人,取得真經,明年弄個長生不了孝敬本大人。”
“是,常青山遵命。”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婉兒自然拉着褚良離開了知縣府。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的褚良這下終於忍不住了,“婉兒,那串墜子是你的貼身之物,就這麼給了他實在不值得。”
“其實也沒那麼,那串墜子是龍大人一個西域朋友送給他的,他看我忠心耿耿,又將它送給我了,龍大人說那串墜子可以保平安,保好運的,看來果然不假,你看,一個墜子,換來一本花名冊,值了。”婉兒揚揚手中的花名冊,開心的說,“我們好好研究下,然後去找這些人。”
葉希晨躺在牀上,一個心思都沒有,她時不時的往門外看去,希望楚浩可以來看她,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每一次的轉頭,都讓她失望。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肚子,忍着疼痛,走出了房門,可是剛走到大廳,連日來的憂心和本就已經動了胎氣而全身無力的她,再也忍不住的倒了下去。無情的,鮮紅的血從下體緩緩的留了下來,浸溼了她的褻褲,浸染了地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