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來了。”劉嬤嬤很鎮定的向楚浩行了個大禮,好像已經知道他會過來一樣,然後替他泡上一杯上等碧螺春,“王爺,請用茶。”
楚浩根本就沒理會劉嬤嬤,而是直接走進臥室,查看了一下沒人,又跑到後花園,還是沒人,“希晨呢?”
“王爺,王妃走了。”劉嬤嬤很直接的回答。
“什麼?走了?”楚浩這次才發現自己預料錯了,葉希晨沒有因爲吃醋而留下來對付査麗札娜,而是選擇了留下紅酒製作方法和那句該死的話後一走了之。
“是的,王爺,王妃走了,她走之前留了一些話讓老奴轉達給王爺。”劉嬤嬤不卑不亢的說。
“什麼話?”楚浩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滿腔的怒氣,“將來。”
“王妃說:他楚浩就一王八蛋,我恨不得抽死他我,既然有了新歡,我這舊愛還是識相點,去找我的新歡了。”劉嬤嬤一字不落的把葉希晨的話轉達給楚浩。
“該死。”他低咒一聲,“她有沒有說去哪裡了?”
“回王爺,王妃沒說。”劉嬤嬤欠了欠身,還是不卑不亢的回答。
楚浩快抓狂了,她居然說要去說找新歡,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她葉希晨只是屬於他楚浩的嘛,“去把龍柏找來。”他和劉嬤嬤說。
“是。”
正要出去尋找楚天下落的龍柏,剛好碰到劉嬤嬤來找他,只能讓隨從們先出去找,他隨着劉嬤嬤進王府。
楚浩着急的在琉璃軒大廳內走過來又走去,快把地都給磨通了,第一次他發現龍府到王府的路程怎麼會這麼遠呢。
終於在他快受不了的時候,龍柏在帶着劉嬤嬤姍姍來遲。
“什麼事情這麼急着找我?”龍柏一走進們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浩把之前發生的時候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給龍柏聽,“該死的葉希晨居然敢再次一走了之,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你說希晨回來過了,然後又走了?”龍柏很意外聽到這個事情,但是更讓他意外的是,偌大的王府,葉希晨居然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道王府這麼大高手,沒有一個可以攔住她的嗎?”
被龍柏這麼一說,楚浩纔想起來,葉希晨會武功,“該死,我忘了她會武功。”
“什麼?希晨會武功?”這可真是勁爆的大新聞啊,怪不得葉希晨可以自由來回,突然間龍柏好像想到了什麼,他試探性的說,“你說楚天的失蹤,會不會和希晨有關?”
剛說出這句話,龍柏眼尖的用餘光瞄到劉嬤嬤的身影明顯的晃動了一下,然後勉強的穩住了,看來他是猜對了,但是他沒有多說,而是像楚浩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明白的朝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怒着說,“必須把葉希晨給我找回來。”
然後略有深意的看了劉嬤嬤一眼,和龍柏一起走出琉璃
軒。被看的心慌意亂的劉嬤嬤終於在楚浩和龍柏出門之後,再也穩定不了自己的身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找希晨的這個事情不要太張揚,你悄悄的去辦就好,我保證,希晨一定知道楚天在哪裡。”楚浩皺着的眉頭可以擠死一直蒼蠅,他心裡在吶喊,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是希晨,他不允許她背叛。
在外面折騰了一天的葉希晨全身都痠痛,尤其是剛纔打了那幾個隨從,拳頭隱隱約約的覺得有點痠痛,她躺在紅木的經典雕花大牀上,可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楚浩摟着那個大將軍的女兒那一幕好像電影一般,一遍一遍的在她腦子裡自動的倒帶,播放。
她甩甩頭想忘掉着鬧心的一幕,可是越甩,腦子缺越清醒,那一幕更加清楚的在她眼前放映着。
受不了的葉希晨一個挺身從牀上跳起來,雙手着地,開始做久違了的俯臥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很快,五十個俯臥撐做完了,可是她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啦,這就是長久不鍛鍊的結果啊。葉希晨自嘲的說。
拿着放在特意設計的浴室裡的毛巾,她替自己吧身上的汗擦乾,“葉希晨,這下應該睡得着了吧。”她做了一個YES的手勢,然後信心滿滿的又躺倒牀上去,閉上眼睛準備夢周公。
可是,好久好久,她依然毫無睡意,腦子了還是那該死的一幕,這下葉希晨真的崩潰了,以往一失眠,只要做幾個俯臥撐保證睡得和豬一樣,可是今天怎麼會這樣呢。翻來覆去的又好一陣子,終於向睡眠投降了的葉希晨起身開門到院子裡坐在石板登上欣賞月色。
她一直都不是那種文藝的人,尤其是在現在這種被工業污染,被汽車尾氣等污染的空氣下,她更不屑擡頭看那個只懂得藉助太陽光才能發亮的被稱之月球的東西,可是今天,她看着深藍深藍的天空,閃亮閃亮的星星,一輪散發着淡淡黃光的月亮,映照在靜謐的深夜裡。突然覺得其實這樣的景色真的好美,沒得讓人有點着迷。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她毫無意識的念出了李白的詩句。
“好個舉杯邀明月,對應成三人。只可以在這麼美麗的月的下,這兩句詩句不顯得太滄桑無力嗎?”楚天右手拿着一壺酒,左手拿着兩隻酒杯來到葉希晨面前,在她身邊坐下來。
滿上酒杯,把一杯遞給葉希晨,另一杯自己拿在手裡。
“你也睡不着嗎?”葉希晨接過酒杯,搖晃着裡面的酒,隨口問着楚天。
“是啊,睡不着。”楚天把酒杯裡的就一飲而盡,又替自己滿上一杯,再次喝乾,幾杯下肚之後,他臉上的表情明顯不似剛纔那麼輕鬆自在,而是多了一個憂愁和傷感。
“你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困擾你?”葉希晨也喝乾自己酒杯裡的酒,因爲常年工作的需要,她對酒這個東西有很好的剋制欲,從不會貪杯,自然也不會
有醉這回事。
楚天轉頭看了看她,苦笑了一下,這次他索性不用酒杯了,直接拿起酒壺就喝,“爲什麼會這樣?我一直都不願意去承認這是母后的私慾造成的罪孽,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做個閒雲野鶴,倒也樂得輕鬆自在,可是這麼多年,王兄還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他苦惱着又喝了一口酒,“你知道嗎?雖然那時候我還小,但是印象中,王兄對我很好,他總是喜歡帶着着我,不願意讓我受到任何的委屈,我們兄弟的感情很好,真都很好。”
楚天的話,讓葉希晨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於他們兄弟,她這個外人不好插手,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的是,楚天心裡還是渴望着小時候和楚浩的兄友弟恭。
“可是這一切都是你母后打破了,她打破了你們美好的家庭,打破了你們和先王的父子情,更打破了你和楚浩之間的兄弟情,如今在楚浩的心裡,只有恨,沒有愛了。”葉希晨知道實話很難聽,但是她不得不說,因爲皇后不會罷手,一場更大的陰謀或者楚天的加入會變得好轉。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母后的錯,是她殺了我父王,可是我能怎麼樣,她是我母后,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的把我生下來,縱然我知道這一切,可是我恨不起來,我恨不起來。”楚天仰頭又是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酒,“我這次回來,就是希望我可以代替我母后贖罪,我不求王兄可以原諒我,我只求可以消去王兄心裡的恨,還有已經逝去的王妃,希望她老人家安息。”
“楚天。”葉希晨奪走他手裡的酒壺放在一邊,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你被關在小黑屋裡嗎?你知道我爲什麼可以成功的把你救出來嗎?這一切都是太妃告訴我的。”
楚天震驚的擡起來看着葉希晨,後者卻是溫柔的一笑,“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的奇妙,無法用常理,用科學去解釋,但是請你相信我,太妃沒有怪你,她要我救你,她相信你是無辜的。”
“真的嗎?”楚天激動的問,“太妃真怪我?”
“當然。”葉希晨失笑的說,“楚天,既然太妃都這麼相信你,那麼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在瞞着你了,你有權利知道一切。”
“什麼事?”楚天明顯的感覺接下來葉希晨要說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好事。
“關於你母后的。”她試探性的停頓了下來,看着他的神情,考慮着要怎麼組織語言。
果然,楚天苦笑了一下,示意葉希晨繼續講,“你說吧,我可以的。”
“你母妃和他身邊的隨從科克爾兩人不僅苟且偷歡,而且他們還籌劃要殺了楚浩,再次上演十二年前的悲劇,然後在廢了當今皇上,這樣他們就可以統一天下,穩坐江山。”
“你說什麼?”楚天怎麼也不敢相信葉希晨說的這些話,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痛苦的把頭埋進雙手中,閉上眼睛,可是眼裡卻流出了傷心的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