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查哈克問,爲什麼自己的夫人看到她會如此害怕,“如花,自從小姐出事後,你去哪裡了,我想小姐帶你不薄啊。”他指着跪着地上的如花。
“老爺,我……”如花委屈的想替自己做解釋,但是卻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不是這樣都的老爺,您聽我說,是小姐她……”
“太傅,請允許賢侄解釋。”樑志功很機靈的把問題攬了過來,由自己解釋比讓如花解釋效果會好很多,“是這樣的,在一個月前,我曾在郊外萬人坑中救了奄奄一息的如花姑娘,那時候她全身是傷,滿身都是血,侄兒實在不忍心邊將她帶回加中養傷,後來在逼問之下,才知道如花姑娘的傷是令千金一時間心理不痛快造成的,我想不管是誰,都不應該受到這種非人類的待遇,何況令千金當時以爲如花姑娘已經死了,故而我就斗膽留下了如花姑娘。”樑志功一看查哈克的臉色還是非常難看的,想必他是覺得不會相信自己的女兒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不過他一點都不急,因爲查夫人剛纔的表現足以證明她知道這件事情,真是女不孝,母之過啊,“太傅如果不相信,可以詢問一下夫人,夫人應該很清楚纔是。”
“是這麼一回事嗎?”查哈克轉頭問自己的夫人。
查夫人看了看臉色頗爲難看的丈夫,在看看一副自信滿滿的樑志功,她雙肩一軟,“是……是的……”
“家門不幸啊,真是家門不幸啊……”查哈克今天過來本來是帶着夫人來求樑大人是不是可以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讓自己的不孝的女兒可以早點走出大獄,沒想到現在又上演這麼一出,他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留下這裡,“樑大人,我們先告辭了。”
“老爺。你走了,女兒怎麼辦。”查夫人拉住自己的丈夫,悲痛的流淚說,“老爺,我就娜娜這麼一個女兒,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啊……”
“老爺,求你救救小姐。”如花也加入這個隊伍。
查哈克看着眼前曾經被自己女兒打到奄奄一息的丫鬟,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會爲了自己無法無天的女兒去求情,他突然間有點動容,可是他着實無法忍受自己的女兒讓他一次又一次的丟臉,思索了一會兒,最終他還是選擇甩手離去,“以後我們就當這個女兒死了。”
眼看着自己的丈夫都走了,還走的那麼絕情,查夫人瞬間暈倒在了。
“夫人……”
無奈之下,樑打人只能把查夫人先留在府裡休息,讓如花在身邊伺候着,等身體恢復點,再送回武太傅府中。
“功兒,你和這位如花姑娘……”樑大人不是笨蛋,當兒子積極的爲她想查哈克解釋的時候,他就看出了兒子對她的態度不一般,剛開始他還是很鬱悶的,堂堂樑某人的兒子,怎麼能娶一個丫鬟做妻子呢,但是看到聽完如花的遭遇後,又不計前嫌的替主子求情,這份真情,豈是達官顯貴可以做到的。
樑志功雖然答應過如花在她沒準備好之前,絕對不和父親說這個事情,但是沒想到父親先來問了,既然如此,他又能錯過這個機會。
“爹,你還記得查麗扎娜第一次帶着如花來我們家的那一天嗎?”
樑大人點了點頭,這樣樑志功纔有勇氣繼續說下去,“那天我在大門口看到查麗扎娜無故打如花,她卻毫無放抗之力,那種委屈,讓我瞬間有一種保護她的衝動,只奈,她是武太傅府中丫鬟,可是當我在萬人坑遇到她時,我發誓絕對不會讓她再回去那個受盡折磨的地方,直到查理茲扎娜出事之後,兒子都沒把事情告訴如花,現在她知道了,坐立不安的一整天,懇求我帶她來見爹,希望爹可以安排她見查麗扎娜一面。”
“原來是這樣。”樑大人撫摸着自己的山羊鬍,“照你的說法,你對這個如花姑娘是一見鍾情了?”
樑志功一甩長袍,跪在父親面親,“爹,您知道功兒的志向不在官場,而在商場,所以功兒真的不需要大家閨秀,那些大小姐脾氣功兒實在無法忍受,功兒只求一個溫柔賢淑的姑娘,請爹爹成全功兒和如花。”
“功兒,你先起來。”樑大人從把兒子扶起來,這個兒子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兒子說的對,與其讓他去誠服那些大小姐,不如讓他開開心心的,經過查麗扎娜的事情之後,他也明白了很多,“其實爹一開始真的有心要撮合你和查大小姐,但是她卻是如此的一人,現在看到如花姑娘不僅不在乎查大小姐之前這麼對她,反而還心繫着主子,說他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樑大人這麼說,樑志功很激動,但是又不敢太激動,“爹,您的意思是……”
“罷了罷了,爹老了,也需要一個溫柔孝順的媳婦……”
樑志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謝謝爹,我馬上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如花。”
客廳裡剩下了樑大人一人,他走到門口,對着天說,“夫人,我相信你也會這麼做的是吧,功兒開心才最重要。”
如花一直都在牀邊伺候着查夫人,好像是一個充滿孝心的女
兒,她恬靜的氣質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美麗,樑志功一下子都看呆了。知道如花轉頭髮現他。
“樑公子。”她爲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很聰明的改了口。
可是他這改口,讓樑志功就不開心了,假裝很生氣的樣子,“你剛纔叫我什麼?”
“樑公子啊。”如花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叫錯了。
“笨蛋。”爲了懲罰她,樑志功在她的腦袋上狠狠的一彈,“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叫我樑哥,或者夫君。”
“啊,你在說什麼呀。”如花聽着他如此大喇喇的叫法,害羞的紅了臉。
樑志功在窗前的凳子邊坐了下來,把剛纔和父親談話的事情講給她聽,“如花,我真的沒想到我爹會這麼開明,以後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我保證,我一定要去找個好日子,將你明媒正娶進樑家大門。”
如花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這時候的她已經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周康凱完全就是瘋子了,他看見人就撲上去撕咬,看到生的肉類莫名的歡喜,披頭散髮,嘴角永遠都掛着鮮血,他被關在屋裡子,完全的和外界隔絕了開來。
這樣的情況,周慶可是完全嚇呆了,看着兒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他自責的不得了。
“兒子呀,都是爹的錯啊,要不是爹當初財迷心竅的來到這裡,你就不會這樣,要不是爹當初不肯聽你的,捨不得離開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你也不會這樣,都是爹的錯,都是爹的錯呀。”周慶抱着瘋狂的兒子坐在地上大哭着。
可是誰又能知道,周康凱心理更加不是滋味,他多麼想告訴父親,他這一切都是裝的,但是他不能,身上的任務和責任心告訴他,他必須繼續演下去。
趁着四下無人的情況下,他多想在父親飛懷裡多停留一會兒,可是他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往這邊過來,能來這邊除了每天給自己送吃的父親,就剩下科克爾,金角和銀角了。
他狠心的把眼淚逼回自己的肚子裡,開始鬧騰起來。
一把推開周慶,他雙腳雙手着地,對着周慶嚎叫着,“哇唔……”
一點都麼準備好的周慶被推得四腳朝天,他還想上前抱着兒子,可是周康凱眼尖的發現他們已經來到自己的眼前了,爲了演戲的逼真性,他在心理默默的和父親說了對不起之後,一把撲到父親的身上,對着他的脖子張口就咬了下去。
絲絲的血絲滲出來,周康凱聽着父親因爲疼而大叫,他心理別提有多難過了,但是科克爾他們在身邊,讓他不能停下來。
“大人,看來這要的情況不錯,他連自己的爹都不放過。”金角很滿意的說。
“嗯,他吃的是我特製的小藥丸都這麼有威力,那大的藥丸藥性肯定會更強烈。”科克爾更是滿足,說話的字裡行間裡都能聽得出來他的得意和滿意。
周康凱把這些話都深深地記在了心理,他一定會報仇的。
“行了,把解藥給他。”他吩咐着銀角,“這人是個苗子,好好培養。”
銀角收到命令,上前一把拎開周康凱,讓周慶獲得自由,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粒藥送進周康凱的嘴巴里,轉身對着周慶說,“睡一覺起來就正常了。”
當藥進入嘴巴的時候,周康凱就機靈的把藥按照之前的辦法放進舌頭後面,然後把口水嚥了下去,造成藥已經吃下去的假象。
等他們人一走遠,周康凱就把藥給吐了出來,但是他沒把藥扔掉,而是拿出手帕抱起來放進自己的懷裡。
周慶看傻了在這麼一點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連脖子上的疼都忘了。
周康凱往門外望了望,確定科克爾他們走了,這才跪在父親面前,“爹,對不起,兒子不是故意咬你的,只是事出突然,我實在無法和你解釋。”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慶完全就是懵了。
“爹,你聽我說,你兒子沒瘋,只是爲了接近科克爾裝瘋的,他之前給我吃了一顆藥,是讓我試藥的,你兒子我聰明沒吃下去,但是我還是要做給他看,但是你不準告訴任何人我沒瘋的消息,你繼續在這裡過你的生活,兒子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周康凱簡單的和他解釋了下,“我現在得好好的睡一覺。”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藥不藥的,我怎麼就聽不懂呢?”周慶還是一頭霧水。
周慷慨也懶得再解釋了,這件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爹,你只要相信兒子,這個科克爾正大進行一項大陰謀,兒子我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這樣的解釋周慶才聽得懂,“不行啊,兒子,這樣太危險了,我們還是逃吧,我相信世界這麼大,總有我們父子的容身之處。”
“爹。”周康凱很正經的樣子,“你兒子不務正業那麼多年,現在還不容易在龍大人的指導下發現了自己存在的價值,我覺得很光榮,請你不要阻攔我,我保證,我一定會非常的安全,至於您,千萬要保
護好自己,任何人問你都不要說,不然會有殺身之禍的。”
“好好好。”周慶點着頭,他很激動兒子終於長大了,“兒子啊,你終於長大了,好,爹一定會支持的,但是你一樣要保護好自己。”
“好,爹,我現在要休息一下,對了,兒子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情。”他突然間想起來,如今自己成功的取得了科克爾的信任,爲了防止科克爾對自己產生懷疑,他不能總是往外面跑去找婉兒他們了,而且整個科府裡,唯一他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的親爹。
“什麼事情,你說。”周慶似乎也被而且的正氣感染了,很痛快的說。
“爹,其實龍大人派了幫手給我們,在悅來客棧,現在麻煩您把這藥還有我馬上寫字條一張,帶給一個叫常青山或者來遠方的人。”說吧,拿起紙筆,開始寫了起來,周康凱的字很差,但是還算是怎麼字怎麼寫,還能讓人勉強看清楚,寫完之後交給父親,“爹,記得,無論如何一定要親自送到他們手裡。”
“好。”周慶把東西放進自己的懷裡,“放心吧,兒子,我一定完成任務。”
帶着兒子的重任,他和看着門口的人說去買兒子愛吃的綠豆糕就大搖大擺的出門了,來到兒子所說的悅來客棧,但是很不巧的是周康凱嘴裡的人一個人都不在,無奈之下,他只能坐在一邊等。
葉希晨自從昨晚進宮只有一直都沒出來,婉兒擔心她會出事也一直都沒敢離開宮門口半步,以便好衝進去救人。
“婉兒。”不知道何時,褚良出現在了婉兒的身後,“在等什麼?”
婉兒把來長遠的事情和褚良說了一遍,“表哥,你說她現在都還沒出來,會不會遇到了什麼不測。”
“應該不會,他是皇上下皇榜要見的人,那麼皇上肯定安排好了一切,何況你在這裡這麼久沒聽到宮內傳出什麼消息來,就我估計,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褚良分析說。
“希望如此。”她點點頭,但是眉頭依然是皺着的,“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說呢?”褚良失笑的說。
“哦,對,我留着字條給你。”婉兒難得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繼續盯着宮門口的情況。
終於在這一天夕陽西下的時候,葉希晨才從宮內出來,還是一身的太監服,唯一的變化就是她的臉上呈現着開心的笑容。
爲了不引起任何的不必要的麻煩,她沒直接過去找婉兒,而是給婉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和之前一樣,讓她先找個地方換衣服。
機靈的婉兒馬上就接受到了消息,她拿着包袱先來到離皇宮不遠處的一個小叢林裡,婉兒隨之跟上,很快的把衣服換了下來,確定無誤之後才和婉兒一起離開這個。
“這位是?”葉希晨指着婉兒身邊的人說。
“來大哥,這就是我之前說的表哥褚良。”她拍拍手上的包袱,“喏,這衣服就是表哥幫忙找來的。”
“褚兄,多謝幫忙,來長遠我一定記得這份恩情。”葉希晨很豪邁的朝他拱拱手。
“好說。”褚良很冷淡的對她一笑,這是褚良已經很好的表現了,他對陌生人一貫的作風是不聞不問,不關心不傷害。
“來大哥,你這次進宮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還以爲……”婉兒皺着的眉頭終於鬆開了。
說起這事,葉希晨別提有多開心了,“你知道嗎?皇上在幾天的觀察之後,終於發現科克爾和皇后之間的問題,他把科克爾送來的藥給了兔子吃,結果幾天之後,兔子就全身發紫,口吐白沫的嚥氣了,他龍顏大怒,這次把我召進宮去,就是要我務必查清楚科克爾這麼做的真相,他老人家絕對的會支持我們。”
“真的,真是太好了。”這麼多天來,終於又個好消息了,婉兒高興的合不攏嘴,“那我們趕緊回客棧去把這個消息周康凱。”
三人火速的趕回客棧,掌櫃的趕緊拉着他們。
“哎呦,客觀,你們終於回來了,這位仁兄等了你們一下午了。”他指了指旁邊拖着腮幫子打着瞌睡的周慶。
“這位是?”婉兒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認識他。”
“我認識。”葉希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慶,周慶……”
“是誰?找打!”周慶瞌睡還沒完全的醒過來,就一拳往這邊打來。
幸好葉希晨跑得快,要不然這一拳肯定打成熊貓眼,“周慶,看清楚再打。”她頗爲不開心。
“你這麼認識我?”周慶這下瞌睡全醒了,這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啊。
“你可是大都的名人,要不認識都難,你找我們幹什麼?”葉希晨纔不想和他多做解釋。
“你是常青山還是來長遠?”周慶很後退一步,很謹慎的問。
“在下來長遠,他是常青山。”葉希晨指指在身後的婉兒。
“太好了,我終於等到你們了。”周慶非常激動的說,從懷裡拿出兒子交代的東西,“這是我兒子要我轉交給你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