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經過昨日一場大雨的洗禮，整個城市的空氣也變得潔淨清晰許多。
公寓落地窗的窗簾敞開，陽光傾瀉進屋內。
室內寂靜，只能聽見中央空調的運作聲。
忽然，擱在桌上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
睡在沙發上的人幾乎瞬間睜開眼眸，長臂一伸，將手機放在了耳邊：“說。”
“莫少，有人提供……”
“在哪？”莫璟川從沙發上站起身，擡手掐了掐酸脹的眉心。
那邊似乎報了一個地址，莫璟川‘嗯’了聲，很快掐了電話。
他動作迅速的去衝了個澡，頭髮還未完全擦乾，套上衣服後沒多久就拿着車鑰匙出門了。
這便是莫璟川近日的生活狀態。
每天反反覆覆，只爲了能抓住那微小的線索。
車子行駛在道路上，恰好遇上了堵車。
莫璟川抿緊薄脣，深邃的眼眶裡帶着股倦意。
直到路終於通暢了，他快速轉動方向盤，按照手機導航開過去。
沒過多久，有人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喂。”
“璟，是我。你現在在哪？”祁峻的聲音傳過來。
莫璟川看了眼窗外的景象，淡淡說出地址。
“你回來，別去了……”祁峻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順出。
聞言，莫璟川沉默了幾秒。
“爲什麼？”
祁峻：“那不是予初，不是她。阿宇提前趕過去了，說你電話之前打不通，所以……”
“說完了沒？”莫璟川嗓音沉冷。
“嗯。”
莫璟川放下手機，隨即用力砸了出去，手機砸在副駕駛車門上，又彈回了車座上。
他將車停在路邊，手緊緊握着方向盤，骨節根根分明。似難以傾瀉情緒，他又狠狠砸了幾遍方向盤。
鳴笛聲迴盪在空氣中，他盯着被掛在內視鏡上的戒指，眼眸微紅。
……
“又是騙子？”
另一邊，喬以恩坐在吧檯前，托腮問着祁峻。
“嗯，反正弄錯了。”祁峻嘆氣回答。
“下次再有這樣的，直接給抓了！”祁澤冷聲說了句。
秦浩南輕笑，眼底卻也泛着冷意。
如果這麼多天過去了，時間拖得拖長，找到人的機率就更小。到那時候，他幾乎都不敢想象莫璟川會變成什麼樣。
“秦三，你的人有什麼消息啊？”祁峻回頭問了句。
秦浩南搖頭，“屁都沒有。”
祁峻神色也凝重了些許，這麼多人出動，怎麼就找不知道人影呢。他目光逡巡，最終落在祁澤身上，眉心皺得更緊：“你怎麼還在這兒，還不回學校？”
軍校的假期會提前結束，所以祁澤理應是該回學校的。
“急什麼，也不差這一會兒。”祁澤動都沒動。
“要不要再擴大搜索範圍？”秦浩南提議了句。
“璟應該都考慮到了，他的爺爺也用上了以前的人脈。”
“按理說不應該啊……”秦浩南疑惑不解。
喬以恩默默坐在角落裡，眼眶裡沒忍住溼潤開來。她翻開自己之前發佈的求助論壇，依舊沒有什麼好消息。
“喂，要麼？”秦浩南揚了揚手裡的紙巾。
喬以恩沒理他，視線模糊的盯着手機屏幕，自己用手擦着臉頰。
秦浩南見了，徑直走過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喬以恩忽然站起身尖叫一聲。
“你們快看快看啊！”
“怎麼了？”
喬以恩點開那張不太高清的偷拍照，將手機屏幕對着他們：“是初初嗎……我應該沒認錯的……”
其他三人同時盯着屏幕裡，一個身材纖細苗條的女子靠在病牀上，即使臉削瘦了許多，但那張熟悉的容顏，是真是假，他們每人都能認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