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璟川沒應，薄脣間銜了根菸，動作熟稔的點了一根。
很快，煙霧繚繞，瀰漫在他冷峻的臉龐周圍。
祁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說：“出問題了？”
“……”
莫璟川只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分啦？”
祁峻挑着眉梢，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不想死就閉嘴。”
“……”
被他警告了下，祁峻笑意有所收斂。
諾大的包廂裡，一邊玩得很嗨，聲音分貝越來越大，像是能穿透牆頂。
另一邊卻是寂靜無聲，偶爾有酒杯碰撞的聲音。
一根菸很快燃盡。
祁峻給他遞了一根，莫璟川卻是搖頭。
“嘁，別裝了。你要真忍得了剛纔也不會動。”祁峻鄙視看着他。
莫璟川接了，卻只是捏在手裡把玩着。
“看來就算沒了祁澤搗亂，你倆還是問題百出啊。”
“我有說我和她出了問題？”莫璟川反問一句。
“你別裝了！除了時予初的事情以外，你還會因爲誰擺出這麼一副死樣子？真當老子眼睛瞎啊！”祁峻反駁道。
未想，莫璟川眉心蹙起，別過眼去。
這一舉動很被祁峻敏銳捕捉到，不由驚訝地望着他：“等等，你認真的嗎？你剛纔是在掩飾什麼吧？”
莫璟川擡眸繼續注視着祁峻，一如之前般，“你眼睛是真得瞎。”
“別，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坦白吧你。”
話音落下，莫璟川徑直站起身來，冷冷俯視着他：“有病。”
“……”
祁峻心裡回罵了句，你纔有病！
莫璟川沒理會祁峻的刨根問底，拿着自己的手裡和外套，徑直往門外走去。
玩得正酣的秦浩南見莫璟川頭也不回的出去了，不由扭頭看向祁峻：“咋回事兒？”
祁峻聽了，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裡的杯子，輕悠悠回了句：“莫璟川藏得深啊。你說他除了予初以外，還有過別的女人麼？”
“祁峻你有病吧，誰不知道莫璟川是萬年鐵樹，好不容易纔開了花！”
連續被倆人罵了有病，祁峻怒了。
“我看有病的是你倆，你們全家都有病！”
“……”
……
莫璟川回了趟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裡。
他按開燈，點亮一室的黑暗。許是有些日子沒人來過了，屋子裡泛着清冷的氣息。
莫璟川徑直去了書房，裡面的抽屜中，還放着幾月前就放在這裡的資料，又被他拿出來翻看。
許是覺得有些悶，他將窗臺打開，冷風灌進屋內，才覺得呼吸順暢許多。
……
時予初今天沒有回外面的房子，而是待在宿舍裡複習。
夏知她們都討論着暑假做什麼的計劃，唯有她窩在凳子裡盯着桌子上攤開的書。
姚清月覺得她太過沉默了，便喊了聲：“予初？”
時予初扭過頭，靜靜看着她們。
“嗯？”
“暑假準備幹嘛啊？要不咱們四個組個團旅遊去？”
暑假……
時予初開始回想着之前就安排好的計劃，似乎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於是她搖了搖頭，“我可能去不了，要去家裡公司幫忙。”
“那行吧。”
“三缺一，算了吧，我也沒多少零花錢了。”夏知也回答。
“我也有其他的事要做。”林苒說。
之後說什麼，時予初一句都沒聽進去，她腦子裡全是莫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