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美的身影逐漸的向着側房走去,整個人面容上滿是的擔憂之色,對於王嬤嬤發生這般的事情,確實是自己疏忽大意了,原本此事可以完全的避免的,可是如今卻落得這般的下場。
王嬤嬤在柳姨娘的種種惡行之內,皆都是一個致命的軟肋,也未是昨日回來過於的晚些,並未顧及到此事,便倒頭就睡。看來王嬤嬤的這一條線索是失去了,吉美整個人面色凝重,不知如何在插手於柳姨娘曾經做出百般的醜陋之事。
吉美的身影剛出現在側方之內,擡眸看去,便剛好見房間內高懸着的王嬤嬤,看樣子自然是無救了。
“支雲,你前來之時,可有看到什麼的不同之處?”吉美擡步向前走去,不免詢問着支雲,畢竟是她第一個前來,且第一個發現王嬤嬤已經身亡的人。
“我還並未進入房間,你且看,地面上的銅盆有着移動過的痕跡,地面上還有着一些水漬的存在。”支雲說着,身居於正廳內,擡眸看去,話落,目光又轉移到別處,開口續言說道:“被子之上褶子並不算是很多,顯然王嬤嬤死前並未有過掙扎。”
聽到了這雲這一番話之後,吉美並未理會,目光卻是從周圍一掃而過,最終落在了王嬤嬤的身上。
她擡眸看去,王王嬤嬤雙眼微微閉合,很是的安詳,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情況,不免讓人有着幾分的快意,對於上吊和窒息兩種死亡而言,皆都是面色發紫,然而上吊之時,血液不免下流,在王嬤嬤的腳腕處卻絲毫沒有過多血液存積的樣子。
看到這般的情況,吉美心中也已經知道,前來殺害着王嬤嬤的人,定然和她有着幾分的熟悉。
“吉美,門鎖也是被撬開的,我仔細看過,銅鎖之上有過利刃觸碰的痕跡。”支雲說着,將手中的一個銅鎖拿了出來,吉美並未過多的在意,轉眸看去之時,目光從銅鎖上一掃而過,顯然是別人撬開的。
“無妨,將王嬤嬤按照以往的慣例安葬,對於這一件事情便不要多言其他,對完僅說王嬤嬤心虛自盡了。”吉美說着,轉身離開了測院,她並不太在意着王嬤嬤的死,反而是更加謹慎起來。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柳姨娘竟然還敢做出如此的勾當,想必此時兩個人之間的戰爭方纔剛剛開始吧。吉美想到此處,轉身回到了庭院之內,看着周圍的一切,全然將吉炎託給了支明幾人。
“榮欣,這尚書府之內,僅僅是柳姨娘和燕姨娘兩房妾室?”吉美開口詢問着,對於尚書府內的情況究竟如何,在吉美離開的這些年之內,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對於此也並非很是的清楚。
榮欣站在一旁,一身乾淨利落的衣服穿在身上,儘管是短短的兩日之內,她整個人的情緒也是變了很多,並非是那般那的柔弱,面容之上的光澤也紅潤了起來。
“回大小姐,在這尚書府內,如今是有着柳姨娘和燕姨娘兩房,府內的子嗣也並非很多,太太這邊僅有大小姐一人,柳姨娘則是一兒一女,燕姨娘一個女兒,周姨娘有一個遺子。”
榮欣說罷,靜站在了一旁,整個人顯得格外乖巧。
聽到了榮欣的話之後,吉美臉上
不免幾分凝峻之色,畢竟從自己進入府邸之內,唯獨是見過柳姨娘和燕姨娘兩室內的孩子,同爲尚書府內的公子卻未見周姨娘的兒子。
“榮欣,那周姨娘的遺子如今多大,又身居於何處?”吉美開口詢問着,她的心中那一抹知覺便告知着她,周姨娘的死並非是偶然,或許也同自己孃親一般,皆都是柳姨娘在背後下的黑手。
儘管是如此的猜測,吉美手中卻絲毫沒有一點證據,如此也動不得柳姨娘半分。對於孃親死後所過的那般生活,吉美卻是深有體會,對於周姨娘的遺子也是頗爲關心。
“大小姐,如今這二少夜吉輝年方十餘,便在那後方的庭院之內,聽聞破爛不已,下人對於他也是拳打腳踢,我曾經被庭院內丫鬟欺凌之時都比他要好上許多。”榮欣說着,眉目之間卻流露出的幾分淒涼之意。
聽聞這般的話,吉美並未在繼續說何,如今想要對付着柳姨娘,在尚書府內自己的人脈定然是太過於的微弱了,甚至在柳姨娘的面前絲毫算不上什麼,也唯獨是此時的八皇妃的婚約並未明瞭,自己又是尚書府內的嫡女,柳姨娘不敢有着過多的動作罷了。
想到了此處,吉美覺得此時的自己,有必要將燕姨娘拉攏於自己這一旁了,畢竟這麼多年之內,柳姨娘之所以並未被提爲正是,一方面便是尚書府的原因,而兩一方面則是燕姨娘的關係。
吉美坐在一旁,沉思片刻之後,柳姨娘的兒子吉子泰那日一見便是無所事事的公子哥罷了,想必之後也成不了什麼的大氣候,至於周姨娘的兒子,竟然忍氣吞聲在尚書府內久居,自然是有着一般人沒有的毅力,此時又正是大好年齡,若是培養起來,日後也好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到這裡,吉美從一旁站起,看着榮欣,開口便說道:“帶我前去吉輝所在之處。”
吉美話落,在房間內的支明聽聞並未多言其他,轉眸看牀上的吉炎依舊在熟睡之中,便示意一旁支雲。
支雲向外側走出,身居於吉美一旁,開口輕聲言道:“我隨你前去。”話落吉美注意到身後支雲,微微點頭並未言其他,畢竟有支雲在也放心一些。
一行人前去吉輝住處之時,在此時的吉勉鑑在一旁房內,看着柳姨娘卻是一臉的不悅之色。
“如今吉美從丞相府內依舊回來了,你此時前去與丞相商議一番賜婚之事又如何!”柳姨娘一臉的憤怒,慫恿着吉勉鑑,眉目之間的怒火絲毫未停歇半分,反而整個人恨不得讓此時的吉勉鑑便將自己提爲正室。
“夫人。”吉勉鑑長聲喚道,整個人向着柳姨娘靠攏過去,臉上一些無奈之色,又繼續言語道:“昨日吉美方纔從丞相府回來,如今便去,未免顯得有些的太過於的急促了吧。”
吉勉鑑話一出,此時的柳姨娘卻是振振有詞,繼續說道:“如今不去,等待他日吉美之事傳到皇上的耳中,你可如何是好,畢竟家中出的如此的女子,定然是丟盡了尚書府的臉面了!”
柳姨娘說着從一旁站了起來,整個人穿着紅色的衣衫,架上身體之上幾分的臃腫之意,顯得更加是氣勢磅礴了起來。
聽聞這般的話
,吉勉鑑覺得也不無道理,並未立刻迴應着柳姨娘,反倒是靜坐一旁,仔細的思考着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若僅是擔憂着皇上那一方面,到時候得罪了丞相自己的仕途想必也就即將結束於此了。
柳姨娘一臉的急切,見一旁的吉勉鑑反倒是沉默了起來,絲毫沒有這一個話語,看到這般的情況,她自然是更加的生氣了幾分,開口便又繼續說道:“如今整個的京城之內,百姓的口中傳聞的吉美早已經各個的版本了,這般的情況之下,唯恐不出幾日便已經被各個大臣皆都知道。”
柳姨娘此話一出,吉勉鑑從一旁慢慢起身,擡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輕聲說道:“夫人,你便放心,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爲夫自然清楚,此時我便前去與那丞相一一道來,看他如此。”
吉勉鑑話落下,擡步向着外側走去,整個人面容之上顯露出的盡是嚴肅之色,直接命人備好馬車,直奔那不遠處的丞相府內。
丞相府外,吉勉鑑從馬車之上走下,在一旁的管家見他,滿臉恭維之色,開口便輕聲詢問道:“尚書大人,許久都未見來過丞相府了,如今一見整個人倒是精神力不少。”
管家說着,那略微發福的身子上露出一些喜悅之色,對於這般的情況,吉勉鑑絲毫沒有理會着他,反而是開口直奔向主題:“不知丞相可在府邸之內?”?
吉勉鑑話一出,那管家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開口說道:“老爺在府內,尚書大人請隨我來。”
話落,管家的擡步向前走去,而最終到達的便是在那正廳之內,侍奉着吉勉鑑坐於一旁之後,管家便笑顏又道:“尚書大人稍等片刻,我這邊去將老爺請來。”話落管家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正廳之內。
在一旁書房內,管家見丞相坐於其中,輕敲木門開口言語到:“老爺。如今尚書府吉大人在正廳內候着呢。”
管家的話剛剛落下,丞相便讓其進入房間之內,開口詢問到:“他來這裡作何,可有說過?”丞相面容上幾分的嚴肅之色,手中的書也就此放在了一旁,雙目看向眼前的管家。
“回老爺,並未提及。”
管家話一落,丞相再度問道:“前來可有幾人?”
“唯獨一人。”管家並未停頓,直言說道,如此話一出,丞相心中也幾分的明瞭。他手臂輕輕一揮,“我隨後便道。”
見丞相這般,管家連退幾步,從書房之內走出。
原本丞相也已經考慮到了吉勉鑑定然回到丞相府內來商議婚約之色,可是未曾想到的便是竟然如此的心急,吉美昨日放在前來,如今這吉勉鑑便隻身一人來到了丞相府內。
昨日的禮數,定然是先前的一個蜜罐罷了,如今想必前來定然是那一巴掌。
想到此處,丞相方知吉勉鑑究竟是何般人,心中也並未過多在意,坐在柳木圍椅之上沉思片刻,便起身向外走去。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便與他吉勉鑑毫升的較量一番,他定然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丞相一身黑棕色長袍,腰間一抹清秀玉色顯露而出,整個人身上那錦緞也並非一般之物,在上刺繡工藝也很是的精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