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容之上,儘管那粉紅色的胭脂塗抹着,卻依舊是掩蓋不知那幾分的驚恐和蒼白之色,看到這般的柳姨娘都不免有些的疑惑,畢竟對於尚書府內正牌背後的臨時主子,對於她而言,卻絲毫無人敢惹怒,更多的卻是恭維。
在一旁途徑着柳姨娘庭院的燕姨娘,目光從庭院之內瞥過,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並未多言着其他,帶着丫鬟便向着前方而去。
燕姨娘的心中卻是大悅之色,畢竟看到柳姨娘那般的面容實屬難得。定然是又有着什麼的計謀,並未合心意,方纔會如此。燕姨娘扭動的身姿,緩緩的從長廊之上而過,見眼前的吉珍兒心中幾分的驚愕,畢竟此處距離着自己女兒的庭院甚近。
燕姨娘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她擡眸看着一旁的吉珍兒,擡步便走了過去。
吉珍兒看到迎面而來的燕姨娘,直接的行禮,對於上一次的教訓她的心中可是時刻都在記得。“珍兒見過燕姨娘。”一抹柔聲從朱脣內發出,幾分柔弱之色。
聽聞這話,燕姨娘並未理會,看着吉珍兒開言直接問道:“不知珍兒來此處作何,畢竟着地界還是少來的好。”燕姨娘看着那一口碧湖,臉上露出一些的諷刺看向吉珍兒。
燕姨娘話中的意思,吉珍兒又怎會不知,畢竟對於那口碧泉,曾多少的人皆都淹死在裡面,以至於陰氣極爲強盛,在丫頭的口中流傳的幾分詭異。
吉珍兒閉目一笑,看着眼前的燕姨娘,開口便笑顏說道:“多謝燕姨娘提醒,珍兒定當謹慎。”吉珍兒禮貌的迴應着,對於燕姨娘這話外的意思,吉珍兒的心中也很是的清楚,想到了這裡,她唯獨是幾分的苦笑。
燕姨娘並沒有理會着其他,反而是擡步繼續的向前走去。此時的她心中唯一擔憂的便是在吉巧梅哪裡,吉珍兒是否動了什麼的手腳。
燕姨娘一身橘紅色的長衫,身上縈繞出幾分胭脂的香氣,扭動的身軀向前緩慢的行走着,在燕姨娘身後的吉珍兒臉上從原本的恭維之色,也變得陰冷了下來。倘若燕姨娘不是尚書府內的一個妾室,現如今又是這樣的情況,吉珍兒自然識得大體。
看着燕姨娘離去的身影,吉珍兒的眉目之間,幾抹的笑意顯露而出。這麼長的時間了,她對於自己的孃親也是好久都未見過了,在加上派出去的殺手究竟是什麼的結果,吉珍兒也有着幾分的擔憂。
她一身綠羅裙向着柳姨娘的庭院走去,在一旁唯獨有着兩個丫鬟跟隨着,動作之間都極爲的謹慎,看上去也皆都是伶俐的丫鬟。
然而此時的燕姨娘幾步邁出,一個轉角一過,吉巧梅的房間便已經入目,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向前走去。
“巧梅。”燕姨娘開口直接的喚着吉巧梅的名字,擡眸看去,眼前的房間內,還有着隱約的身影出現着,一股幽香從房間內傳遞而來,令燕姨娘的整個人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幾分。
“姨娘,你這麼來這裡了。”吉巧梅看着燕姨娘笑着說着。一身清秀的粉衣從房內走了出來。儘管正室早已經沒有了,但是吉巧梅的稱呼都沒有着什麼的改變。
見到吉巧梅
這般的生龍活虎,燕姨娘也放心了幾分,儘管在尚書府之內,又着自己孃家的關係,柳姨娘和吉勉鑑都不會太過分,然而吉巧梅這般的天真,燕姨娘心中不免爲她擔憂幾分。
“我剛剛進吉珍兒從一旁的碧池旁而過,難不成她來過你這裡。”開門見山,絲毫沒有一點繞圈子,燕姨娘開口便詢問着吉巧梅。她的面龐之上,清秀的胭脂塗抹着,清淡之意顯露而出。
吉巧梅含羞一笑,並未回答,反而起身走進閨房之內。片刻過後,手中託着一個翠綠色的植物走了出來,“姨娘,這是珍兒姐剛剛送來的植物,清神醒腦。”吉巧梅說着將手中的盆栽放在了木桌之上。
燕姨娘低頭看去,所謂的清神醒腦,無非是那薄荷和留香合種在了一起,並沒有着什麼的新穎。擡眸看着眼前的吉巧梅一臉的喜悅之色,燕姨娘微微一笑也並沒有在說着什麼。
“巧梅,這盆栽你可想過裡面究竟種的是什麼的東西嗎,倘若是西域迷花呢?”燕姨娘說着,連上了露出一抹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吉巧梅一臉的無知樣子,含羞一笑並未在說着什麼。
燕姨娘看着一旁的吉巧梅,在她的庭院之內,和吉巧梅二人微微的寒暄的一陣,幾番囑託着吉巧梅要好生的注意着吉珍兒,畢竟吉珍兒也是在她眼皮子下長大的,更何況有着柳姨娘那樣的一個孃親。
在燕姨娘到達吉巧梅房中片刻之後,那另一側的吉珍兒也邁步走進了柳姨娘的房內,看着在一旁靜坐着的柳姨娘,吉珍兒整個人好似孩童一般,滿心的喜悅和撒嬌向着柳姨娘便靠去。
“孃親。”吉珍兒說話之間,坐在了一旁的柳姨娘的一旁,臉上露出幾分的俏皮,開口又繼續的說道:“孃親,那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可有着什麼的音信嗎?”
吉珍兒話一出,直接的觸碰到了柳姨娘的煩心事,她秀氣的臉龐之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一抹的疑惑和擔憂之色,反而輕撫過了吉珍兒的額頭,慈祥的面容之上幾分的寵溺之色。
“到時你這裡,和吉巧梅的關係如何了?”柳姨娘說着,頭頂上的金銀首飾發出碰撞的聲音,面容上幾分的寵溺之色。
聽到了這話,吉珍兒一臉的驕傲之色,朱脣輕啓,“孃親,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吉珍兒幾分的驕傲顯露而出,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又續言說道:“再者說了,吉巧梅那般的單純,自然是好騙的很。”
吉珍兒特別自豪的說着,她纖細的手指輕觸着一旁的茶杯,見柳姨娘並未說話,臉上幾分的好奇和疑惑,又繼續追問道:“娘錢,你有着什麼的心事嗎?”
話一出,柳姨娘從思緒之內走了出來,她看着一旁的吉珍兒,不願意在隱瞞着她,直言將實情說了出來:“珍兒,對於這一次的刺殺吉美的行動,我們所挑選的僱傭兵都已經全軍覆沒,看來這吉美還真是的不一般。”
柳姨娘話一說出,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在吉珍兒的頭頂之上詐響,如此說來的話,那吉美如果是被吉勉鑑派出去的人先行找到,一定會被接回尚書府,自己的嫡小姐的位置自然是沒戲了。
想到這裡,吉珍兒整個
人完全的呆愣住了,坐在一旁,許久都沒有說話。
柳姨娘看着自己女兒這般,心中幾分的心疼,也並沒有在繼續的多說着什麼,畢竟她在尚書府內的正室的位置也已經有一些的恍惚了,而這一切全部都牽繫于吉美的身上。
柳姨娘看着一旁的女兒,半晌過後,方纔開口說道:“不過只要吉美還沒有回到尚書府內,我們就有機會,就算是他回來了,事情還可能呢。”柳姨娘說話之間從座位走到了一旁吉珍兒的身邊,眉目上露出一抹善意。
聽到這話,吉珍兒原本急促的眉頭也逐漸的舒緩了下來,她擡起雙眸看着一旁的柳姨娘有繼續說道:“孃親,這嫡女的位置,定然都會是我的嗎?”
吉珍兒話一出,整個人滿是柔弱弱弱的樣子,甚至是連那語氣都虛弱了幾分。
見如此的吉珍兒,可是讓柳姨娘心疼壞了,她不免開口急忙安慰道:“這是自然,嫡女的位置,爲孃的一定是要你坐上去的。”柳姨娘說話之間將眼前的吉珍兒攔在了懷中。
她眉目之上一抹狠毒之色再度呈現而出,畢竟對於柳姨娘來說,倘若是吉珍兒成爲了尚書府內的嫡女,自然自己距離被提升爲正室的日子也不久了,如此一來,不單單是這樣,就連自己的兒子,也會成爲尚書府的大少爺。
想到此處,柳姨娘的眉間,那一抹狠毒之色顯得更爲的清晰了起來。此時柳姨娘整個人顯得都滿是的腹黑之色,並沒有着一點慈目之意,或許在這母女二人的心中,這尚書府內的權勢自然是最爲重要的。
在此時的吉美,依舊是躺在牀榻之上昏迷不醒,對於柳姨娘迎接着她的手段自然也是絲毫不知。
柳姨娘的房中,幾分淡然之氣潺潺而來,在房中,一切的器具都是最爲高端了,儘管她並非是尚書府內的正室,然而在整個的尚書府之內,她一直都是享受着正室的待遇,也正是因爲這般,下人對於柳姨娘皆都是唯命是從。
倘若是同爲妾室的燕姨娘與柳姨娘想必,那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極爲的寒酸,更不要在言曾經吉美在尚書府內居住過的地方了。
吉珍兒撫摸着一旁的玉瓶,微微起身,看着此時的二人臉上露出一抹的笑意,後續有說道:“孃親,倘若是在尚書府外面直接的解決掉了吉美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了,如此一來,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我們,恐怕的是......”
吉珍兒說道一般,話語停留了下來,她原本一個清秀的背影緩緩轉了過來,整個人那猙獰的面容也顯露而出,在定睛看去,幾分狠毒之色浮現於臉頰兩旁。
“珍兒所言,我心中都已經想到了。”柳姨娘緩緩開口,她眉間一抹緊蹙,整個人面龐之上的皺紋也隨之顯露了不少。對於吉美她早已經想過吉珍兒口中說出的種種,畢竟死在尚書府內定然是不好,第一懷疑的人便是自己。
單不說這些,就算是吉美回到尚書府之後,一個八皇妃的身份便令柳姨娘應對不過來,在加上尚書府的嫡女,吉勉鑑的維護,如此一來,定然難辦。倘若吉美真嫁的八皇子,想必吉勉鑑日後還要依靠吉美,定然維護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