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日之後,吉美便藉助着生病爲由在庭院內好生的休養,同時也在籌備着日後的計劃。吉輝,吉炎和支柔則是一同籌備着吉輝前去學堂內需要的東西。將吉炎那一個小調皮帶走了,吉美的身旁也是清靜了不少。
房中並無他人,甚至是連榮欣都爲讓其進來,僅是支明三人坐于吉美的面前。
吉美身上穿着薄衫從牀上走了下來,同支明坐在了木桌前,“對於周姨娘的死,想必和柳姨娘是逃脫不了干係,今夜是月圓之夜,趁機一試柳姨娘便都知道了。”
吉美輕聲說着,將面前的茶杯端起,輕抿過一口甘醇的茶水,面容上先露出幾分笑意,心中一個點子也隨之而來。
“我們不妨做一場好戲,看看柳姨娘究竟何般的反應。”吉美輕聲繼續說道,嘴角上揚而起,幾人向桌子中間靠攏而來,吉美將計劃也一一告知他們。
聽聞之後,支雲一臉笑意,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之色,“吉美姐,你這一個點子未免有些的太刺激了,想必到時候定然是嚇的不敢出門了。”支雲笑着說着,俏皮的面容上滿是清秀。
聽聞這話,吉美並未多言着什麼,反而是囑咐道幾人:“一定要小心一些,莫要讓人識破了。”
在此時的支柔和吉炎也已經從外面都回來了,剛踏入正廳內,便聽聞一陣陣笑聲傳遞而來,支柔一臉好奇之色,開口詢問:“究竟是有着什麼的好事,讓你們幾個都如此的高興。”
隨着話落,吉美掩面一笑,並未回答着她。一旁的支玉,雙眸好似湖面一般波光粼粼,幾分清澈之意,口中也僅是簡單說出幾字:“天機不可泄露。”
聽到支玉這般神秘,支柔也未在繼續詢問着什麼,反而是坐在一旁,一身疲憊也顯露而出。
“孃親,明日吉輝小舅前去學堂,炎兒可否前去送他。”吉炎趴在吉美的腿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內滿是祈求之色。見吉炎撒嬌的樣子,在一旁的支雲不由的嘲笑着吉炎。
“大膽,本皇子豈是你等能夠輕易笑話的!”吉炎頃刻之間,面容上滿是嚴肅,挺身站起,轉眸看着一旁支雲,一身凌人氣勢而出,厲聲呵斥。
被這般話一說,支雲竟然有着幾分呆愣,看着眼前的吉炎,好似看到了慕容鴻。
則是吉炎臉色猶如六月天,頃刻間又滿是孩子氣,調皮的在一旁笑着支雲被自己嚇到了。吉美靜靜看着,見吉炎口中剛說出的話語,如此小小人兒,竟然懂得權勢的力量,也讓吉美心中幾分喜悅。
被吉炎這般惡搞,在一旁的支雲卻絲毫未在意過多,反而心中更加確定吉炎長大之後,定然是要與慕容鴻一般。
“支柔,你便帶着他們兩個人前去吧。”吉美看着一旁的支柔,對於這四個姐妹辦事,吉美一向都很是的放心,將炎兒交給支柔,自己也並無擔心。支柔點頭應答着吉美。
整日在房間內悶着,吉美難免有幾分的呆不住,他也並未多說着什麼,依舊是在房間內閒逛着。藥支雲依舊熬製,然而卻並非是吉美服用。
兩日過後,王御醫給的藥也已經都服用完了,此時的吉勉鑑前來庭院內看着吉美恢復的如何,在一旁的自然不會少了柳姨娘和吉珍兒二人。
“如今兩日已經過去了,王御醫開的藥也都已經服用完了,不知吉美你感覺如何啊。”柳姨娘輕聲說着,靜坐於一旁,身上鮮亮的衣衫猶如貴婦人一般。聽聞此話,吉美目光從柳姨娘身上掃過,整個人並無過多的反應。
“託福,如今我已經無大礙了。”吉美輕聲說着,看着眼前的吉勉鑑和柳姨娘心中莫名的憤怒與嫌棄,轉眸看向了一旁的吉勉鑑,“父親百忙之中能夠抽空前來看望我,真是讓勞煩父親了。”吉美說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看着一旁的二人。
“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如今你生病了,爲父自然要關心一下。”吉勉鑑一臉和藹之色,看向吉美,又繼續補充道:“若是有什麼缺少的東西儘管開口。”滿臉慷慨和疼愛浮現於吉勉鑑肥胖的臉上。
聽聞這話,吉美微微一笑,“父親不必擔心,若是有缺少的東西我定然會尋管家來辦。”吉美說着,目光落在吉勉鑑的臉上,不知道這樣的慈祥和藹吉勉鑑究竟是如何裝出來的。
“父親,我娘生前皇上御賜的琥珀玉石如今可在何處?”吉美開口直接說出,當初可是吉勉鑑親自交給了柳姨娘,如今卻在自己這裡,琥珀玉石永遠也不會被柳姨娘找到。
吉美話剛剛落下,絲毫沒有給吉勉鑑說話的時間,又繼續將利弊一一分析了一遍,警告着吉勉鑑。“父親,這琥珀玉石不同他物,此乃皇上御賜,若是詢問起來,被不見了蹤影,追責下來,定然是治上一個無視君主之罪。”
吉美此話一出,吉勉鑑連連點頭迎合着,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的難堪,嘴角都不免有些抽搐,“吉美放心,這琥珀玉石乃是皇上御賜的東西,定然會妥善保管,如今在柳姨娘手中內,待些時日便讓她給你奉來。”
吉勉鑑此話一出,將責任全然推脫給了柳姨娘,吉美一臉笑容,看着柳姨娘的臉龐上早已經陰黑一片,絲毫不敢在繼續的說着什麼,反而整個人的眉間都是疑惑。在聽聞吉勉鑑說出這話,柳姨娘迅速將自己情緒撫平,看着眼前的吉美,連聲保證到。
面對這樣的情況,吉美輕咳兩聲,擡眸看着柳姨娘,一身虛弱之色,開口說道:“如此便好,畢竟是皇上賜予我孃親的東西,柳姨娘若是拿着也顯得有些不合適了。”
話落,吉美早已經看夠了眼前的兩個人,不免連勝輕咳着,在一旁的支明擡步向前,一雙冷眸從二人的身上掃過,繼續說道:“老爺,大小姐醒來之後,未曾說過這麼多的話。”
支明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是明確了,在一旁吉美輕咳未停止,擡眸看着吉勉鑑,臉上露出一些委屈之色,開口說出:“女兒身體不爭氣,這一點病便抗不過去了。”
吉美如此說,無非是變相的下達了逐客令,柳姨娘一幅慈目的樣子,連勝關懷的說道:“老爺,我們便回去吧,讓吉美好生歇息。”話落,柳姨娘擡眸看着眼前的支明,直言吩咐道:“讓你們主子多喝一些水,好生伺候着!”
語氣中幾分強硬而出,面容上卻絲毫沒有一點波動。起身看着一旁的吉勉鑑,二人消失於了吉美的庭院之內。
隨着二人離去,吉美的也恢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一些笑意,絲毫未多言和什麼。
伴隨着天色逐漸的接近傍晚,吉美一整日都爲出門,整個正廳和內房皆無一個下人進來過,全然是支明姐妹四人伺候着,對於榮欣也僅僅是讓她打理着吉輝庭院內的事情。
面對着這般的情況,夜色落幕,一切也都歸於平靜,然而在吉美庭院內,一切方纔剛剛開始,房間內,唯獨是支柔和支玉陪伴着姐妹,而支明和支雲早已經前去忙碌着吉美交代於他們的事情了。
伴隨着夜幕全然落了下來,而在此時的書樓外兩抹人影快速的閃過,並未他人,正是支明同支雲二人,一抹銀白色粉末頃刻之間便揮灑於空中,原本寂靜的書樓,頃刻之間燈光驟然亮起。
在柳姨娘的庭院內,一切也皆都寂靜了下來,房間內的燈已經熄滅了下來。支明側身與牆邊,腳尖輕點而起,整個人騰於空中,側身靠在牆便窺探着房中的情況,見柳姨娘已經睡着。支明轉眸看向一旁的支雲將其也喚了過來。
房中,在支雲藥物的作用下,一股繚繚輕煙隨之而起,空氣中那壓抑的氣息逐漸而來,令柳姨娘有着幾分難捱,她在朦朧的睡意內逐漸的醒過來,整個人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
還未等柳姨娘在繼續閉上眼睛睡去的時候,映入眼中的卻是寥寥白煙,看上去甚是嚇人。柳姨娘原本朦朧的睡意在頃刻之間也完全的消失了,她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一切,耳邊隱約的傳遞來了一聲聲的哀怨。
柳姨娘整個人蜷縮在了角落處,看着房間內僅是白色的煙霧,她原本恐懼的面容上露出一些的嚴肅,腳尖逐漸去觸碰着地面上的鞋子,想要去點亮房中的燈光,在外面的支明早已經看清楚了他的動作。
在柳姨娘將紅燭點亮的那一刻,還未等其看清楚究竟是什麼的東西時,房間的門猛然的打開,一陣陰冷的風吹拂而來,讓柳姨娘的後背上不免有些的發憷,整個人僵硬的站在遠處,雙腿早已經不停自己的吩咐了。
支明藉助着微弱的月光,身穿着白衣,烏黑的秀髮全然的披散於頭上,整個人顯得幾分猙獰,從門口伴隨着白色的煙霧,飄蕩於房間內,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應聲的說道:“十多年了,你如今享受着正室的待遇可好,我們都來找你了。”
一句話落,柳姨娘整個人滿臉恐懼之色,看着眼前的女子,口中不停的連聲說着:“不是我,不是我。”
隨着話落,柳姨娘整個人癱軟在了地面上,隨着她昏厥前的一聲喊叫,支明和支雲快速的將房中的一切消失於無形,兩個人藏於角落處,看着庭院內的變化。
最先來的便是一些丫鬟,在一旁的吉珍兒也快速的跑了過來,看着癱軟在地面上的孃親,連忙命人將其擡上牀榻,隨後前去請着大夫。
在此時,支雲和支明二人身居於柳姨娘庭院之外,不免厲聲喊叫着,“書樓亮燈了,書樓亮燈了。”隨着腳步聲前進,口中的話也未曾停歇,在衆多丫鬟聽聞之後,不免皆都心中幾分膽顫,而在此時的吉珍兒見丫鬟都這般樣子,做事也慌亂了起來,心中滿是不悅。
“從未有人前去過,書樓如何亮燈,快去尋大夫來!”隨着吉珍兒的話落,她便吩咐着一旁的丫鬟,讓其前去書樓外探一究竟,自己則是留在了房中伺候着柳姨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