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美說話之間,眼眶之內,幾抹淚光閃現而出。擡眸瞥過眼前的吉勉鑑,見其一臉疑惑狀,絲毫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便也並未在多言其他,反而目光緊盯眼前吉美,聽其後續所言。
“父親,若是有着什麼的責罰,吉美皆都願意承受,畢竟是因爲花燈會上人員過於混雜,吉美未照顧好珍兒妹妹,方纔使其被玷污。”吉美輕聲說着,語氣內憂傷之意顯露而出。
話聽到了這裡,此時的吉勉鑑方纔有着幾分的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他眉間疑惑不減半分,開口隨之厲聲質問道:“不是你們一行人一同出去的嗎,怎麼連珍兒一個人都爲看住!”
吉勉鑑話出,在一旁的燕姨娘連忙起身,站於正廳內,一臉蒼白之色,應聲便快速說出:“回稟老爺,燈會上珍兒提議姐妹三人前去閒逛,我便同柳姨娘向一側走去,誰知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燕姨娘話落,粉紅色的面頰上,猶如黃豆粒一般大小的淚珠滑落了下來。滿臉的委屈之色,好似還未從剛剛的驚恐之中反應過來一般。吉勉鑑見其這樣的狀況也並沒有在繼續的說着什麼。
“罷了罷了,現在珍兒人在何處呢?”吉勉鑑居坐於正坐之上,擡眸看着眼前的衆人,滿臉嚴肅之狀,開口便詢問着吉珍兒的下落。畢竟吉珍兒一向都是被稱讚爲第一美人兒,若是藉助嬌好的面容,攀附於一家權勢子弟,定然對於自己今後的仕途有着很大的幫助。
如今看來,吉珍兒這一枚棋子全然的作廢了,想到了這裡,吉勉鑑的心中不免有着及分的懊悔之意。
“老爺,如今珍兒正在庭院內,我派了下人看着她呢。”柳姨娘開口輕聲的說着,眉間上的擔憂之意並未消失,反而是一臉的疑惑之色,眉間緊蹙而起,面容姣好的她顯得幾分端莊的慌亂。
聽聞這話,吉勉鑑並未說着什麼,反而是一臉的嚴肅之色。在一旁的吉美聽聞此話,心中不由幾分的冷嘲熱諷,柳姨娘如此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的好,畢竟如此一來,吉珍兒出了這般的醜事,便也無過多空暇的心情了。
如此一來,不僅僅將吉勉鑑的質問阻攔在外,還給予了吉珍兒自己休養的時間。
柳姨娘這樣的說着,吉美也並未繼續的追問着什麼,反正如今柳姨娘母女二人種下的惡果,全然由他們自己承擔了,也並未與自己有着什麼的事情了。想到了這裡之後,吉美開口便也隨之迎合着柳姨娘說來。
“父親,珍兒妹妹的事情不妨過幾日再說,畢竟此時的珍兒妹妹情緒也正不穩定呢。”吉美開口說出,面容上清秀的很,滿是的擔憂之意。
她的話都已近這樣的說了,也並無道理,吉勉鑑的心中畢竟吉珍兒站着極大的位置,如此一來自然心中有着幾分的底細和掂量,聽聞此話吉勉鑑便就坡而下。
“也罷,那邊過些日子再說。”吉勉鑑開口隨之說出,面容上滿是的擔憂之意,擡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開口又繼續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也便都早些的回去歇息吧。”
吉勉鑑說着,隨着話全然落了下來,方纔將目光落在了吉美等人的身上。
在一旁的柳姨娘並未說着什麼,而她的面容上的疑惑也微微有着幾分的變。吉美將一個人情全然的賣給了柳姨娘,至於這最後到底是領不領情,全然是柳姨娘的事情了。
想到了這裡,吉美起身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和吉勉鑑,朱脣輕啓,一抹柔聲從口中說出:“父親同姨娘也早生歇息,吉美便告退了。”吉美說着,轉身離開了正廳。
她的修長的身影從正廳內絲毫未有着一點的停頓,直接的向着外面走去。在正廳內正坐於一旁的吉勉鑑,對於吉美心中的賭注更是多加了一些。
此時的燕姨娘見吉美離去,便帶着吉巧梅也隨之離開了正廳。
對於此時突然出現在了吉勉鑑眼中的吉巧梅,更是讓他看到了下一個的吉珍兒的出現,心中更加的多出來了一些的算盤,想到了如此,吉勉鑑行不動聲色,靜看着眼前的離開的人。
一切恢復了平靜,吉美同燕姨娘一行人的身影也全然的消失於了正廳外放,此時僅留有着柳姨娘的存在。
“這一件事情,全然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吉珍兒哪裡你便自行安排吧!”吉勉鑑原本擔憂的面容頃刻之前已經變得煙消雲散,他冷酷於嚴肅並存的話語,從口中說出的時候,顯得有些的不近人情。
衣袖輕撫而過,一種無奈與不參與其中的姿態顯露而出,僅是丟給了柳姨娘一句自行安排便轉身消失於了正廳內。
對於這樣的結果,原本已經失去了吉珍兒這一個寶貝的柳姨娘,頃刻之間,胸前的心好似被重擊一擊,全然的碎落在了地面上了,呆滯的目光望着眼前吉勉鑑離開的身影,並未在繼續的說着什麼,反而是幾分麻木。
隨着時間的推移,夜色內,正廳的房門打開,一股清風吹拂而進,卻讓柳姨娘不由的幾分寒戰,此時的她思緒方纔回過來了神,並未繼續在正廳內做着過多的停留,反而是起身向着庭院內走去。
回到了庭院,柳姨娘未見吉珍兒的身影,幾抹擔憂隨之從心底而出,畢竟對於吉珍兒而言,這般的情況,怕的便會會有着什麼想不開的想法。
柳姨娘轉身,一臉急促之意,看着房中的丫鬟,開口隨之詢問道:“珍兒去哪了!”
話落,在一旁的丫鬟,絲毫不敢有着一點的停頓,開口便告知着柳姨娘吉珍兒的去向,語氣不緊不慢,絲毫不敢有着一點大喘氣。
畢竟對於此時的柳姨娘和吉珍兒,在加上府中一時之間傳遞開來的事情,作爲柳姨娘身旁的丫鬟,自然是瞭解着主子的秉性,對於這般的情況下,很是的清楚究竟應該如何的做。
在從丫鬟的口中得知吉珍兒前去自己的閨房之內歇息之後,柳姨娘未敢有着半分的停頓,擡步向前走去,直到看到了吉珍兒安分的躺在了牀榻上的時候,高懸着的心方纔放了下來。
對於另一側庭院內的吉美而言,這樣的花燈節過的並沒有着什麼的不妥之處,反而是一切全然都在按照着自己的計劃進行着,吉美並未有意思疑惑和擔憂顯露在臉上,反而是整個人的情緒都很是的平靜。
回到了庭院內,吉美便敬支明叫去了自己的房間,對於其他的下人來說
依舊是不敢說着什麼的大話。
房間內,吉美靜坐於桌子一旁,被一旁的燭光映照出一個影子顯露於窗戶上,而並未看的到其他物件的影子。卻殊不知,在一旁的拱門出,支明依靠在一旁,絲毫沒有一點的怠慢之意。 шшш. ttκΛ n. C○
吉美側面對着窗戶,絲毫看不出五官的形狀,也僅是一個黑色的影子顯露而出。
“支明,今天夜內,吉巧梅前去尋找柳姨娘做什麼的事情。”吉美開口直接的說着,儘管在吉巧梅的身上有着太多的可能性,手中卻絲毫沒有這一點的證據,吉美也並未在說着其他的話語。
想到了此處,唯獨是在支明在這裡確鑿出來一些的答案,隨之分析和揣摩出一二。
聽聞吉美的話之後,支明冰冷着臉龐,並未過多的停頓,開口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全然的說了出來。“吉美,如今燕姨娘已然是和我們在一起了,所謂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是今日夜色內,吉巧梅尋到柳姨娘之後,並未多言,僅僅說自己被人羣衝散。”
支明說到了這裡,眉間上露出滿是嚴肅之色,又繼續的說道:“僅僅是一個被人羣衝散的理由,柳姨娘口中卻是百般的藉口,說服着燕姨娘,隨後便同吉巧梅來到了你們分散的地方,且不說其他,單單是柳姨娘直奔那長巷子便讓人幾分懷疑。”
支明一一說出,她的話落之後,停頓片刻,依舊是冷竦的面容,朱脣此時好似結冰一般,一股冷言從口中繼續說出:“若是燕姨娘真的同我們站在一側,那吉巧梅爲何一個失散,柳姨娘便全然行動了起來,莫非當時燕姨娘全然是做給我看?”
困惑了支明許久的疑問,此時的她方纔從口中說出,話落之後,房間內一片的寂靜,吉美並未在繼續的說着什麼,反而是眉間緊蹙而起,面容上的情緒讓人猜測不出來她此時此刻究竟是在思考着一些什麼的事情。
半晌過後,吉美並未給支明一個明確的答案,反而是開口關懷到:“時間也不早了,你便回去好生歇息吧,對於燕姨娘哪裡你自應當掌握好分寸及時。”吉美話落,從座位上站起,臉上顯露出的滿是疲倦之意。
聽聞此處,支明未多言輕擡,轉身便投入了黑色之內,從吉美的房間內消失。
吉美一人,隨後將房間內的燭光熄滅着,靜坐於牀榻上,並未多言着什麼,畢竟對於這樣尚書府的宅院內,單單是柳姨娘這般狠毒的伎倆,吉美並未全然的放在心中,卻是一直都案子不動聲色的燕姨娘,卻讓吉美有着幾分的懷疑和捉摸不透。
若是吉巧梅並未和燕姨娘同一條心,此事想必燕姨娘也全然不知。
吉美一個人,在寂靜的夜色內,思緒變得更爲的清晰了起來,沒有外界一絲噪音的干擾,她將整個的事情與局面全然的籠絡一遍,在心中有着一個很是清晰的路數。
吉美轉身躺在了牀榻上,將自己的原本的思緒全然收了回來,如今她只需要微微的一個試煉便知道吉巧梅的心到底是在那一邊,若是吉珍兒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想必也是有着一些的用處。
夜色全然落幕,尚書府內恢復了寧靜的片刻,卻殊不知這一切方纔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