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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宮裡燈火通明,把內室照得影子搖曳,朦朧欲現。
白晨兮的眼光落在了門口一件龍袍之上,不禁心頭一陣惡寒,這濯無華也太急色了吧,這連衣服都來不及到內殿脫了,就這麼明晃晃的脫在了門口!
望着一路延伸散落的男女衣服,從外衣到內衣……直到一道帳幔將她的目光隔離在外,除了粗喘還有嬌吟一聲聲的從帳內傳……。
“色狼!”
她羞惱地罵了聲,這該死的濯無華真是沒有人性,居然真的讓她一個清純小姑娘在外面聽牀戲!簡直無恥之極!
她詛咒他!詛咒他死在女人身上!
那一聲聲淫聲穢語不斷的傳入她的耳朵,她面紅耳赤,腳不動聲色的往外挪去,可是剛一挪動,就聽到濯無華冷冷的聲音:“去哪裡?”
她瞬間呆住了!要不要這樣?您老人家不是正欲仙欲死麼?怎麼還能分出心來關注她這麼一個小人物?
心頭憤起,她大吼道:“皇上,難道你不知道做這種事要專心麼?您有沒有一點職業素養!”
說完她差點羞得把自己的舌頭一口咬下來吞了下去,她這是說得什麼話?人家專心不專心關她什麼事?再說了她怎麼知道做這種事要專心?她又沒有做過!
看來這皇宮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把她好好一個純情少女生生的調教成了豪放女!
果然她聽到濯無華撲哧一笑,戲謔道:“你怎麼知道做這種事要專心?你做過了?”
“……”
她面紅耳赤,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皇上……”帳內傳來蘭妃嬌嗔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滿濯無華的分心。
濯無華邪魅一笑,聲音暗啞:“好了,寶貝兒,這就給你。”
蘭妃得意地笑聲傳了出來,彼有示威的意思。
白晨兮抿了抿脣,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被一個種馬幹了嘛!有種翻身把濯無華壓了!
她心裡邪惡的想着,眼又落在了那明晃晃的龍袍上,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竟然擡起了腳在龍袍外用力的踩了起來。
“啪!”
她一腳踩裂了一顆珍珠盤扣,微微一驚後,隨後心裡有了得逞的快意,又擡起腳去踩第二個……
“踩壞一個你就侍一次!”
帳內傳來濯無華淡漠的聲音,把白晨兮的腳嚇得縮了回去,待看到地上一攤的珍珠粉,連忙道:“你沒說之前的不算!”
暗中,濯無華的脣勾起了愉悅的弧度,笑意盈滿了他那對沒有溫度的眼,此時的他彷彿如一汪春水,充滿了溫情,連他都不知道此時的他與平日相比是多麼的和煦。
“君無戲言!”他繼續捉弄着白晨兮,只是爲了看她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的可愛模樣。
“可是還有一說叫不知者不罪!”白晨兮鼓着腮幫子眼中冒火緊緊地盯着帳幔,那架式似乎濯無華要不答應就要衝進去似的。
“還有一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白晨兮氣得冒火,心裡恨死了李玉,要不是李玉,她怎麼可能失了武功被鎖在這毫無人性的宮裡?她一定要快點找到解藥,早一點脫離這吃人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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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腮幫子鼓的一張一翕,模樣真是可愛之極,完全沒有宮裡那些妃子的做作與陰險,濯無華心情大好,輕笑:“瞧你這模樣,要是朕不答應你可是想衝進來?”
“……”白晨兮簡直抓狂,一氣之下想着反正說一次也是說,說幾次也是說,豁出去了,當即大吼一聲:“皇上,做人要專心一致,都提醒過您一遍了,您不能知錯再錯了,莫讓蘭妃不上不下的難受了!”
“撲!”正搖晃得起勁的牀突然不動了,透過幔帳,白晨兮隱約看到濯無華撲的一下跌倒在了蘭妃的身上。
蘭妃發出了不滿的輕哼,白晨兮見濯無華似乎手指一點,將蘭妃點暈了過去。
眼中劃過一道瞭然的神情,脣間卻勾起了一抹壞笑:“哎呀,皇上可是不行了?要是不行您可得早點冶啊!這種事可諱疾忌醫不得,拖得久了就成不舉了,到那時您這麼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由誰繼承呢?您說是不是?看到你我也算是認識的份上,要不要本姑娘日行一善,幫你配些藥,也算償了你這珍珠的錢!”
牀上的男子聽了更是趴在那裡不敢動了,他要是動了說不定又被白晨兮說他是強駑之末。
可是不動的話白晨兮就會饒了他了麼?
反下這裡除了色狼皇帝就只一個不知是不是快樂的暈過去的蘭妃了,她乾脆也不矜持了,又譏道:“呦,看來果然不行了,這夜夜新郎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皇上以後還是悠着點吧,免得未老先衰了!”
暗中的濯無華聽了臉頓時鐵青了,雖然說帳中的男人不是他,可是白晨兮懷疑的卻是他,他怎麼聽都不舒服!
於是他怒氣衝衝的向帳幔瞪了一眼,那一眼的冰冷讓暗衛立刻覺察到了,頓時汗如雨下。
皇上啊,明明是您得罪了那位小姐被人罵不行,關他什麼事?
他這麼又出力又捱罵的容易麼?
您倒是一個眼神,可我也得有能力啊,被您這個眼神嚇都嚇得痿了,還能做什麼?
見帳中的暗衛半天沒有反應,濯無華更是憤怒了,暗罵這該死的暗五關鍵時候不漲臉,這不是明擺着讓白晨兮笑話他麼?
就在這裡白晨兮,突然轉身往外走。
“你做什麼去!”
“我去幫您找些藥去,免得您丟人!你能丟得起這人,我還看不過去呢!”
白晨兮說着腳步走得更快了。
就在她快走到門口時,一道黑影攔在了她的面前,她措不及防撞到了那人的胸口,看着來人光溜溜的胸口,似曾相識的蜜色肌膚,她先是愣了愣,隨後發出了一道震天吼地的尖叫聲。
“叫什麼叫!”濯無華快速的伸出了手捂住了她的口,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唔……”
白晨兮拼命的搖着頭,聞着他身上傳來淡淡的香味,雖然很好聞,可是想到他剛纔還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這會卻用那跟別的女人接觸過的身體抱着她,她就一陣的噁心。
看到她眼中的厭惡,濯無華一陣生氣,只覺腦門一熱,想也不想低下了頭去,將脣壓到了白晨兮的脣上。
他本來只是懲罰的吻了白晨兮,可是將脣接觸到她如花瓣一樣細軟的香脣時,心神一蕩,竟然莫名的加深了這個吻。
“唔……”
白晨兮的眼猛得突起,驚恐地瞪着濯無華,而正是這種表情更激盪了濯無華的野性,他大手緊緊地攬住了白晨兮的細腰,脣上的力量卻更深了。
“嗚嗚……”
白晨兮先是掙扎,但發現最後竟然掙脫不了濯無華鐵鉗般的禁錮時,淚止不住的從她的眼中流了出來……
她的初吻啊,那是她準備給大師兄的生日禮物,就這麼沒了!還是被一個種馬一樣的男人掠奪了,她覺得自己好髒啊,用三千河水也洗涮不乾淨了。
女人的淚對於男人來說未必一定能打動男人的心,有時反而更激起男人的怔服心理。
對於濯無華就是這樣的,當他嚐到白晨兮鹹溼的淚後,他的心只稍一柔軟就怒意沖天,這該死的白晨兮是爲誰守着呢?還是說他的吻就這麼讓她難以接受?
要知道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吻女人,她怎麼就這麼嫌棄上了!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甚至忽略了心底的那抹酸意,只知道更加加深掠奪……
從來不知道女人的身體是這麼柔軟,從來亦不知道接吻是這麼的甜蜜,從來更不知道當心動時身體控制不了慾望是這麼的難熬……
濯無華只是一遍一遍地吻着白晨兮,就在他神魂顛倒欲抱起她去乾清宮時,他卻嚐到了嘴裡的一股腥甜味道!
“你……”看着她緊抿的脣間流出一道鮮豔的血跡,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怒意。
難道他的吻就這麼讓她難以接受,難受到情願傷害自己麼?
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心底的那份冷酷再也控制不住了。
“既然你不需要溫柔,那麼朕也就不必對你溫柔了。”
濯無華冷寒的勾了勾脣,猿臂一舒就把白晨兮狠狠的拉入了懷中,脣又狠狠的印上了她的脣。
“如果你再咬,朕不介意把你全身都咬出血來,你可以試試!”
白晨兮一驚,脣不自覺的張開了,吻加深了……
本該是戀人之間的纏綿,本該是一段美好的享受,本該是你情我願的歡愉,卻因爲不是相愛的兩人,將親密變得沒有溫度。
感覺到白晨兮無聲的抵抗,雖然濯無華沉浸於她的甜美,卻還是感覺索然無味!
這是無聲的蔑視,讓本就壓抑的濯無華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怒火。
他眼中閃過一道殘忍之色,陰沉道:“既然你沒有感覺,那麼接下來的事朕想你應該也很容易接受了。”
白晨兮陡然擡起頭,驚恐地看着他,心底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預兆。
“你很聰明,就是你所想的。”
濯無華冷然一笑,就在白晨兮呆滯之時將她抱了起來,揚長而去。
“!”
到了乾清宮,濯無華毫不留情的將她往牀上一扔,隨後高大的身子壓了上來。
“不,不要!”
白晨兮淚流滿面,拼命的搖着頭,手忙腳亂的拍打着濯無華不斷撕扯她衣服的大手。
沒有了內力的她無異於隔靴搔癢,根本不能阻止已然氣憤的濯無華。
就算之前是爲了懲罰白晨兮,可是看到穿着這樣無助的白晨兮,濯無華壓抑了數年的慾望終於噴薄而出了,墨沉的眼眸深處竟然跳躍出雙內紅焰……
“晚了……”他沙啞着嗓音,終於將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脫離了白晨兮的身上。
“不!”
白晨兮驚叫着,尖叫道:“色狼,昏君,登徒子,不要臉!快走開!快走開!”
濯無華脣間勾起了邪惡的笑:“既然你都罵了這麼多,朕要不做點什麼豈不是不名符其實了?”
說完,脣壓了下來。
“不要,放開我!大師兄……嗚嗚……大師兄!”
白晨兮真是害怕了,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待過她,從來她都是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着的存在,怎麼一切都變了?
怎麼會這樣!她不要!她愛的是大師兄,不要被別的男人侵犯,可是這樣的她,大師兄還會要麼?
“大師兄!”
濯無華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冷笑道:“既然你這麼想你的大師兄,那麼朕就殺了他!免得將來你給朕帶綠帽子!”
濯無華根本沒有感覺到他語氣裡對白晨兮所透露出來強烈的佔有慾,明明他根本不在意女人的,要不也不會讓那些暗衛替他享受那些美豔的妃子!
“濯無華!”
聽到濯無華欲傷害大師兄,白晨兮黯然的眸光突然射出了恨意的火光,她想也不想伸出手就惡狠狠的撓向了濯無華的臉。
濯無華只見眼前白光一閃,條件反射的一躲,卻只堪堪躲過了最鋒利的指甲,而指甲尾部卻還是劃破了他英俊的讓人嫉妒的臉。
他輕摸了摸,眸光落在了指尖上的血跡上,邪魅一笑:“爪子很利,流血了!”
白晨兮惡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敢傷害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麼?”濯無華邪惡地一笑,將指上的血塗到了白晨兮的脣上,就在白晨兮露出厭惡之色時,他眼眸一深,毫無徵兆的擁有了她。
“啊!”
白晨兮發出了慘烈的尖叫,她脣不自主的痛顫着,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的心在流血……
她不乾淨了!
她再也不可能嫁給大師兄了!
“該死的!”
看到白晨兮這麼痛苦的模樣,濯無華無端的升起了憎恨自己的情緒,他是想懲罰她,可是卻不想讓她痛苦!
她的眼淚彷彿是最堅硬的刀刃,一顆顆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陷入了冰火兩重天的折磨,歡愉襲向了他靈魂的深處,如魔鬼般催促着他去掠奪,去索取。
可是心卻爲這個無助蒼白的女人所柔軟了。
他一邊自厭着一邊卻因爲她憎恨的眼神磨滅了僅有的神智。
無情的掠奪……
當雲收雨散之時,濯無華目色複雜的看着懷中昏迷過去的白晨兮,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她竟然忍耐忍到了暈蹶,也不願意發出一點的聲音。
手輕輕地撫在了她被鮮血遍佈的脣,眸中折射出驚人的光芒。
“來人。”他的聲音裡透着情慾過後的暗啞,卻絲毫不損他的威儀,聲線中更是透着肅殺的涼意。
一道黑影從窗外飄了進來,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去,查查她的師兄是誰!”
“是。”暗影一閃就要消失時,身後傳來濯無華冷酷的聲音:“查到了直接殺了!不要留下一點尾巴。”
“是。”暗影如風般的消失了。
濯無華收回目光,落在了白晨兮蒼白的小臉,眉微皺了皺,輕道:“不管你是誰,你這輩子只能是朕的!既然你心裡有了別人,那麼朕就讓那人徹底除去!”
又看了會白晨兮,將她摟在了懷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良久,白晨兮墨睫輕顫,微翕之下沁出了一顆透明的珠淚,順着她潔白的腮邊流入了枕巾之中,無聲無息。
她低垂的眸子掩藏了滔天的恨意,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象今天這般恨過一個人,而濯無華卻做到了,讓她徹徹底底知道恨了!
還想殺她的大師兄?做夢吧!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就憑一個小小暗衛也能動得了大師兄?
此時的她倒是十分希望暗衛真的找到大師兄,這樣大師兄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她,將她救出火海。
可是救出來了呢?她還能活到過去了?
她的眉緊緊的蹙着,心裡矛盾不已。
她左思右想,腦中一片的迷茫,夜,更深了, 她慢慢的合上了眼,身體的疲憊與心靈的受傷,終於讓她力不可支的睡去了。
待她睡去後,濯無華一直緊閉的眸子突然睜了開來,晶亮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笑意,帶着劍繭的指尖輕撫過了她的脣:“朕給過你機會了,你既然沒有動手殺朕,說明你認命了,你,這輩子終是隻能困在這皇宮的牢籠裡了,朕一個人孤寂太久了,終於有人來陪朕了!”
這次濯無華的心似乎是愉悅的攬着晨兮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當白晨兮從夢中醒來,看到熟悉的帳頂,她心頭一喜,以爲昨夜的一切全是夢魘,可是當她移動身體時,才發現身體痠疼的根本移不動。
淚,撲哧哧的流了下來,她終究是自欺欺人了,那種瞬間的巨痛是她這輩子也無法忘懷的,她怎麼能奢望那一切都是假的呢?
不,她一定要逃開,她再也不能忍受在這裡的折磨了,濯無華他根本沒有人性!
在他的眼裡除了掠奪還是掠奪,她一定要逃,逃得遠遠的,待武功恢復後再回來報這刻骨之恨!
有人總是說司馬十六與晨兮還不大婚,現在把前世的補上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