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丑女說我也是好人,那麼,你的表現也不就是一個好人,”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語氣變的平緩了很多,“末然,我突然有種感覺,也許,我們與君浩都是找錯人了,那麼,你,是不是也愛錯了?”
安末然摸着自己的手腕,“錯,還是沒錯,時間給我們答案,只不過,當時,每個人都對自己所做的事負出責任。”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這麼配合的回答我的話,”風竟辰睜開雙眼,眸亮所閃動的光亮,甚至要天上的星辰還要亮很多。
“是嗎?”放下自己的手腕,安末然靠回到了椅背上,少了那幾個人,他們的生活又回到原地,至是前進了幾步,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吧?
回不到過去了,一縷淺淺的嘆息聲,從他的嘴裡傳出,空氣裡有着若有若無的低沉氣息,很快,就會知道了。
學校門口,直到那兩輛車開的不見影子,文慧才拉起了夏沙的手,大步的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陳小露剛是好笑的跟在她們的身後,文慧今天可真是氣的不得了,而夏沙不就要受苦了,苦的是她耳朵,不知道又要被她罵什麼樣子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她也累了,不過,今天很開心,可以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末然,還同他坐在一起吃飯,小小的幸福,她會珍惜一生的。
一生,會是多長,也許會很長,也許,也會很短。
活着的時候,總是感覺自己不會死,死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從未有活過。
夏沙回過頭,夜色蒼茫,她的脣邊有着一縷彎彎的笑意。
醒,你說我會遇到很多事,才能找到他,醒,我想告訴你,我找到了他。
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在等着我,但是,不論怎麼樣我都會堅持下去,因爲你說過了,我是至愛之人。
微微一笑,屬於夏天的夜色,似乎帶着太多的清冷,少了白天的炎熱,舒服了太多了。
其實,她並沒有告訴給任何人,她喜歡陸家的一切,因爲那裡會有過去的縮影,有李曼兒,的,也有楚君霆的。
而她也發現了他的秘密,其實,他同她一樣,從來沒有忘記過。
走進自己的宿舍,文慧直接趴在牀上,她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頭,今天,她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連她老爹的臉都給丟盡了。
“夏沙,你今天害我的好慘,”她直接將枕頭扔了出去,夏沙看到一團東西向她飛來,連忙的用接住,原來,是枕頭,還真是很軟。
可是,今天,她有做什麼嗎?她不明白看着着文慧一幅到了世界末日的神情,眨了一下眼睛,黑色的眸子裡顯然有着太多的問號。
“我怎麼了?”她將枕頭放回了牀上,亂扔東西可是不好的,雖然這東西是會砸疼人,但是,髒了還要她洗的。
“你還有臉說,”文慧的臉色馬上變很紅,有種快要燒着的感覺,都怪你,害我被那個風竟辰取笑,只要一想這裡,她都會氣的想要吐血,那個男人,簡直是太討厭了。
夏沙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她轉身向浴室走去,在這裡,只會招罵,還不如去洗澡,而且有些事情,不知道是她不明白,還是在裝傻。
一旦開始莫名的注視某人,會因爲他的笑而發呆,會因他的取笑而發狂,那麼,是不是已經離喜歡不遠了。
但是,喜歡誰都好,只是除了那三個人。
夏沙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摸着自己的臉上的那塊胎記,闇然一笑,原來,她還真是醜。
文慧氣呼呼的盯着浴室的門,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傢伙,虧她還這樣的擔心她,她到好,在陸路家裡吃好的,睡好的,讓在她這裡一個人啃蘋果。
哼,下次,她也要留下她一個人吃蘋果皮去,她趴回到了牀上,抱起了枕頭,還真是好累,晚上真是睡覺的好時候。
等夏沙洗完澡出來以後,看到了文慧已經趴在了牀上睡着了,她一手擦着自己的頭髮,一手拉起了牀上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文慧,希望你不要喜歡上風竟辰,因爲,那樣的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喜歡一個人,是幸福的開始,也是傷痛的開始,她並沒有她百年的相思,但是,平時顯的什麼都不在意的文慧,其實,如果喜歡上一個人時,那麼,也會一直傷到底。
就如同她一樣。
微微的嘆息擠出了嘴邊,她直起身子,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向陽臺走去,坐在陽臺上,她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出神的看着外面的一切,似乎是回到時了千百年前的世界,天幕的幾顆繁星,隱約可以看到屬於曾今光塵。
夜風不斷的吹着,她髮絲上的水氣慢慢被風帶走了,一縷縷的揚起間,已經長長了不少了。
而牀上的趴着的文慧突然轉過了身,眉心處緊緊的皺着,該死的風竟辰,不許叫我男人婆。
喜歡會從喜歡開始,喜歡也會從討厭開始。
夏沙回過頭,宿舍內的燈光淺淺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微風一揚,臉上的胎記越來的清楚,如是一朵曼珠沙花開在了臉上,只是她的笑,卻是淡淡的,暖暖的。
此生不會相思,遇到相思,才懂相思。
兩個人,其實都已經開始這樣的日子了。
陸家,陸君浩一直坐在沙發上,客廳內的電話一直是開着着,但是,他卻是半個畫面都沒有看進眼內,而關伯只是站在了的旁邊,不停的給他的杯子加着茶,他的少爺自從那幾個人走了以後,就一直在坐在這裡,而且,一句話都不是說過,還說不喜歡嗎?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特別過,那個夏小姐還真是有影響很大的。
管家如此想着,搖着頭走了出去,年輕人啊,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他也有年輕的時候,看同有的這羣孩子,他總是可以看到屬於自己的青春年華,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他現在哪有什麼青春,什麼也沒了,老春纔對。
他們是三月裡的青草,而他就是三月裡的大白菜,只有白菜心了。他呵呵大笑一聲,聲音黑夜中顯的格外的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