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着急,爲了她。”安末然平靜的出聲,卻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風竟辰的靈魂裡,“我以爲,你不會去在意這些事情,畢竟,你有時也是冷血的。”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而且,還是連在一起的。陸君浩是有些意外了, 難道連風竟辰也都在改變之中,只是他們卻都不知道。這個夏沙正在一點一滴的融入了他們的生命之中。
如果說是註定,那麼,這個夏沙在他們的生命中又是一種什麼的角色,讓他,甚至是,有些期待。
“你的話真多,”風竟辰斜了他一眼,也發現自己真的表現太過明顯的,他瞪了夏沙一眼,而夏沙接受他的指責,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其實,她還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樣得罪這個風大少爺的。
安末然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多不多,他自己心理有數,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的話會多。
又是吱的一聲,這聲很是清楚的剎車聲回撥在整個青色的煙雨中,陸君浩從車內走出來,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風衣,隨着他的走路,不斷的揚在風中,帶來一陣冷然的色調。
擡頭,他看到的是那個撐着傘站在雨中的少女,他的脣微微動了一下,大步走進學校裡,在經過安末然與風竟辰是,他不意外的停下了腳步。
“你們都來了,”聲音是他向來的冷沉與淡然。
“是啊,比你早來一會,”風竟辰的聲音帶着幾分涼意,顯然現在的對他的不滿是越來越多了,不過,他夠大度,反正是事情跟他無關。
“你的那個醜女,還真是對你夠癡心,”他意有所指的說着,在夏沙的前面加上了你的兩個字, 不過,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心中卻是十分的不舒服。
“那也是她自願的,”陸君浩說的沒心沒肺,絲毫也不見什麼感動, 又不是他讓她等的,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君浩,不要有一天後悔,“安末然在這個時候出聲,打斷了風竟辰接下了又是不知道什麼樣的話,風竟辰只是擡擡肩膀,好了,他什麼也不說了,反正,小丑女喜歡的人又不是他,他都已經警告了很多錯了,就算是以後她死了,也跟他沒有關係。
“會嗎?”陸君浩只是反問了一聲,沒有再也他們一眼,直接走向夏沙,其實,他說謊了,他說他不在乎的,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真的是有一瞬間的動搖,有些事情,已經不在他的預計之內,所以,只要有開始,那麼就會有結束,但是,絕對不會是這麼的早。
離他所要的結果,還很早,很早,甚至,這也僅僅是一個開頭。
夏沙擡頭看着一步一步接自己的男子,是那樣熟悉的一幕,以前,他也是這樣,在青色的煙雨中慢慢的走近她,會接過她手中的傘,會叫她曼兒,甚至,會帶着疼愛的責備着她,楚君霆很愛李曼兒,那麼,陸君浩呢?
到底愛不愛夏沙。只是這個問題,她卻不在想去多想,一切,順其自然吧。
“走吧,”他接過了她手中的傘,就如同夏沙記憶中的一樣,不過,卻仍是太過陌生了。
“恩,”夏沙點了一下頭,走在了他的身邊,雨仍舊是下着,只是,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傘下,有着一種特別安靜的氣息,陰擋一雨水,也阻擋了一切。
“以後不要在這樣等待我了。”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手指用力的握着傘,他不喜歡她總是這樣的狼狽。
“爲什麼?”夏沙擡頭,看到的是他線條極爲完美的下頜線條,但是,此時,卻是繃的很緊,有着一些過分的冷硬。他是不是閒她煩了,還是認爲,她真的影響到了他的生活,她愛的太過小心,就怕,一點點小小的過錯,會讓他再一次的離開。
她無去承受這樣的結果,她並不一個堅強的人,一點也不堅強。
“真笨,”陸君浩停下步子,很輕易的就可以看的出她眼中的絲毫有帶隱藏的悲傷,她又多想了,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這樣,這樣的患得患失,他伸手撫平了她額前的髮絲,因爲在雨中站的時間太長了,連她的頭髮都似乎是帶着幾分水氣。貼在了的她額頭上。沒有胎記的半邊臉,此時也微微的帶着幾分蒼白的透明。
而另一半的臉的仍是紅色,卻顯的如此的不着調。
夏沙感覺自己他的手指間的溫熱,內心也有種着一種暖暖的感覺,也許,他並不是討厭她。
“以後,直接來找我就行了,不用這樣等,”他放下的手,不知道說是真話還是假話,或許,此時,連他自己都無法分清了。
對於這個女人,他似乎是多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讓他偶而的感覺到了一種可以說是不自然東西。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這個醜女人,第一次,讓他有了這種感覺。彷彿是開始沉浸千年的感情,已然在慢慢的深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我知道了,”夏沙點點頭,心中卻有着一種若有若無的甜蜜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靜靜淡淡的仰望間,原來是真的在一步步的接近。
她安靜地聽着,安靜的看着,也是簡單地應着,而她的嘴邊至始至終都有着一抹微笑。
她擡頭,遠處有着一樓淡淡的光,這場雨也許就要結束了,而陽光終是會再一次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樣溫暖,這樣的明亮,明明的下雨的天,但是,她卻感覺自己真的是感覺到了陽光落在身上的感覺。
而他們的未來,可不可以也是永遠這樣的明亮溫暖呢?
其實,她並知道,也許,現在的她,也只是在用自己最真最感情,書寫最美麗也最虛假的童話故事。
歐陽曼撐着傘站在一路邊,她的身邊仍是着好幾個同學,在所有人中,她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顯眼,美麗的容顏,玲瓏有致的身體,還有高貴的氣質,歐陽曼有着天生的美麗,是很少人有可以取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