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曼坐在琴前,細長的手指放在琴上,如流水一般的聲音從她的手中彈出,不管她的琴音跟許華能不能相比,但是,在這個學校中,是沒有人能極的,而下面則是安靜一片,文慧趴在前排的椅子上,轉過頭,連陳小露都聽的眼睛放光,她的脣微夠了起來,現在都這樣了,那麼下面的比賽,會很有趣的,陸君浩閉上雙眸,似是很享受的聽着琴音,突然,只聽到感吱的一聲,琴聲瞬間斷掉,伴着一聲痛苦的聲音,頓時讓整個場內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曼兒,”陸君浩連忙站了起來,歐陽曼臉上慘白的沒有任何的血色,而站起來的都看到了,琴絃上的那一片血色,正在從她的指尖流出,夏沙睜着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歐陽曼的手指,琴絃並沒有斷,那麼,她的手是怎麼傷的,而且,似乎是很重。
沒有由她多想,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經臺下跳上去,緊接着又是另外的兩個人,而場內混亂一片。
“君浩,”夏沙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臉焦急的歐陽曼跑去,那樣,失去了她就如同失去了全世界的感情,讓她的心臟又是一緊縮的疼。
安末然揚手,瞬間,一道深色的簾拉開,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安末然沉靜看着底下的學生,此時,下面一片混亂,什麼聲音都有,甚至還有女生的尖叫聲。
“比賽暫停,”安末然沉聲說着,清冷的嗓音十分的的震懾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要繼續下去也不可能了,他說完,自然會有有人幫忙去輸導這些學生,如果他們連這些也做不到了,那麼,就可以走人了。
而在臺上,陸君浩已經抱起的歐陽曼,而她的手指上,血還在不斷的流出,歐陽曼痛苦的皺起眉頭,脣間不時的張合着。
“君浩,我的手,好痛,”她緊緊的靠在陸君浩,臉色十色的蒼白,陸君浩黑眸中一片心疼與慌亂,他用自己的臉貼着歐陽曼有些冰冷的臉,沒事的,不要怕,很快就不痛了。他轉過身,似乎整個人都已經被黑色包圍,如果他的曼兒再一次的出事,他絕會瘋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竟辰大吼了起來,他的額間有着着一些薄汗,手背上的青筋都似乎是要爆了出來,可見現在的他是在極爲的壓抑自己的努氣。
“君浩,先帶曼兒去醫務室,”安末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看到歐陽曼指尖的血跡時,表情凝了一下,他的脣抿的很緊,但是,比起他們,似乎要沉着很多,陸君浩連忙抱着歐陽曼走了出去。
而風竟辰只是有些空洞的看着琴的血跡,也跟着走了出去。
安末然停在原地,黑色的眸子沒有一絲一絲毫的情緒,直到他走近那個已沾上血跡的琴,手指放在上面,他的瞳孔猛然一縮,手拿了起來,然後從琴弱中拿出了一個刀片。
刀片是有還有着未乾的血跡。
夏沙看着他手中的刀片,那一片血色刺痛了她的雙眼,怎麼這琴中會有刀片的存在,也就在這個時候,安末然突然看到了一直在站不遠處的她。
不見底的黑眸出現了一抹懷疑,而他的眼神,卻讓夏沙全身如同墜放冰天雪地一般,他是不是在懷疑她。
安末然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拿着刀片走了出去,臺上瀰漫着一股血腥之氣,再也無法消失,夏沙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樣的氣息,讓她感覺有些噁心。她向後面跑去,這裡,她無法再呆下去
文慧走到門口,幾十個穿着學校保安衣服的人已經在讓他們離開, 只是,夏沙還在裡面,她還沒有出來,只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情可講,她揉了一下額頭,這都是什麼事?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她是討厭歐陽曼,但是,可沒有想過讓她受傷。
她還沒那麼有惡毒。
醫生室內,醫生給歐陽曼包好的傷口,所幸傷口並沒有那樣深,也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她已經沒有事了,只不過,她最近是無法再彈琴了。
歐陽曼已經昏迷了過去,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從小都她就是家中的公主,所有人都對她小心謹慎,這一次緊張加上害怕,已經讓她的精神處於一種極度的緊繃的感情下,一時的承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陸君浩坐在牀邊,大手輕輕的撫着牀上女子極爲蒼白的臉,黑眸中盈滿了一心的心痛,她的傷是在手指,但是,他的傷卻是在心底。
他怎麼可以讓她受傷,怎麼可以,他的眸子裡有些血絲,痛苦無比。
風竟辰站在一邊,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就算是指尖陷入了皮肉晨,也不知道那樣的疼痛,他閉上雙眼,菸灰色的睃子裡是清析可見的傷。
門從外面打開,安末然走了進來,他看向已經處理好傷口的歐陽曼,腳步輕了很多,他站到了風竟辰身邊,三個人,再一次的站在了一起,還是爲着同一個人女人,放棄了追求,可是並沒有放棄愛。
“末然,這是怎麼回事?”風竟辰的瞳孔中有着一抹沉冷,如同一片冷風吹過,再也沒有從前的溫柔。
安末然擡起了自己的手,是這個,他手中刀片在燈光下閃過了一抹冰冷光,刀片上的血跡,讓風竟辰的雙眼沉沉的閉了起來。
陸君浩猛然的轉頭,在看到安末然手中的刀片時,如同嗜血的撒旦一般,他的脣角冰冷的揚起,那中的那一抹狠歷,是他們所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誰做的?”似是從地獄飄來的聲音,安末然放下手中的刀片,脣開始抿緊,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片複雜,直到半天,脣片開合。
“不知道。”
他的聲音仍是很平靜,但是,似乎也是在壓抑着什麼,風竟辰放開了自己的手,轉身走了出去,如果不知道原因。那麼他會去查,如果他查出了來,那麼,不管是誰,他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沒有人可以傷害曼兒。
任何人都不行。
陸君浩握着歐陽曼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過在黑衣中的身體就連肌肉都已經緊繃了起來,黑瞳中的那一抹無情,冰冷至寒,只是,當他看向歐陽曼時,臉上的陰冷退去,只有對她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