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欠了太多

“小丑女,你要當豬是不是,怎麼這麼能睡?”風竟辰見他醒過了,不過卻是板起了臉,不過,眼中的卻是有一些狼狽,因爲,他曾今那樣對過這樣一個已經受到了極致傷害的女人。不知道,她會不會怪他,會不會原諒他。

他給了她關心,最後卻又連本帶利的收回,因爲在不在意,因爲不認識,所以別人的對她的誤解,她可以接近,也不會太難過,但是,他卻讓她失望了吧。

“睡的時間是太長了,不能永遠下睡下去的,”夏沙無力的露出一抹笑,那種笑淡淡的。澀澀的。

其實如果可以,她還真想就這樣睡下去,那樣就不用面對太多對她殘酷。

但是,她卻仍是醒了,再多的逃避也都需要面對的一天,她可以睡,但是,也終有一天會醒。

“小丑女,”風竟辰第一次發現自己聰明的腦子開始打結,就連嘴巴也是,最後他咬了一下牙,像是要上戰場一樣,扔掉了自己所有的驕傲。

“小丑女,對不起,”第一次的道歉,第一次的感覺抱歉,原來,現在做來,也不是那樣的難,尤其是對她。

夏沙搖搖頭,“不用說對不起的,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畢竟,我真的值得讓人去懷疑。”她自朝的說着,但是那樣無力的嗓音,卻是讓風竟辰的胸口難受了很多。

不是不解釋,而是,她已經知道無論她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所以,就這樣的懷疑,哪怕,從來不是她做的。

“小丑女,告訴我究竟的怎麼回事,曼兒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風竟辰沉了半天,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的問題,事情發生時,他們都沒有在場,所以,除了歐陽曼之外,就只有她可以給他們解答了。

夏沙別過臉,閉上雙眼,她不想,什麼也不想說。

小丑女。“風竟辰見她的沉默,警告了一聲,但是,卻讓安末然給擋起來,風竟辰還想問什麼,卻是看到了對他搖頭的安末然,最後只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防止自己要搖醒這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她真的成爲了傷害曼兒的人,讓自己背上了這一個黑鍋,她連死都不知道爲什麼。

“你繼續睡吧,”安末然低頭,卻是看到了她隱在髮絲中的淚水,一顆一顆,晶瑩無比。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她和額頭上,順便擋住了她的雙眼,夏沙閉上雙眼,額間的那種溫暖,似乎是很安全。

風竟辰走出了病房,在安末然出來以後,直直看向她,末然,她到底是在想什麼?風竟辰煩躁的都想揍人了,他的情緒一直很好,但是,現在有種失控的感覺,而且全都是爲了那個醜的一非糊塗的醜女人。

“她,放棄了,”安末然靠在有些冰涼的牆上,聲音不濃不淡時有些低微的嘆息,黑色的眸子中一片沉靜,卻也是太過沉靜,她放棄了一切,拒絕爲自己解釋,因爲放棄了自己。不是不愛,仍是因爲愛。

風竟辰的脣微微的合動了一下,再一次的將自己的手砸到了牆上。

裡面的少女仍是沉睡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世界是一片白色,再也找不到出路的白色。原來放棄間,竟然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了。她不在乎所有人都她的指責,也不會害怕有什麼樣的報復。她的這個身體,她的這顆心,還有什麼是可以傷害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過,在醫院中似乎是沒有時間的流逝,她喜歡坐在空前看着外面的日出日落,有時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而外面發生的一切,再也無法進入她的心上,甚至,她的雙眼中。

其間,她只是爲了爲不讓文慧擔心,中是告訴她,她現在在一個地方上音樂課,因爲她還有接下來的比賽,只是,比賽中,她苦笑一聲,她的手指還可以再練琴嗎?

安末然與風竟辰經常會來看來,她喜歡安末然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間的感覺,那樣會讓她忘記很多的事,沉醉的夢會很美,但是,醒來的時卻是更加的殘酷,但是,她仍是想要。

而風竟辰來了,也仍是喜歡開她的玩笑,但是,也總是聰明的套她的話,想要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她只是笑笑,他聰明,而她也不笨,她認識的那麼久蕭辰逸,雖然他的外表變了,但是,他的靈魂一直沒有變,她對他的瞭解,其實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那一天的血腥 ,是她所不想提起的,兇手是誰都好,歐陽曼臉上的傷也會再好,而她心上的傷也這樣的留下了。

是誰都好,她不在意了。

面對她的沉默,風竟辰簡直都有種要掐死她的衝動,這個死女人固執起來,跟頭牛一樣,怎麼拉也不回來。

而他似乎是忘記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去另一家醫院看過那個一直放在他心上的歐陽曼了,那裡不需要他了,有了一個陸君浩,他們已經是多餘的了。

一個人的愛情是孤單,兩個人的愛情是幸福,三個人的就成了痛苦了。

一個星期,不長不短的時間,夏沙走到鏡子前,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她卻感覺像是過了幾年,前塵往事,似乎也在這幾天通通的斷掉了,只有她心中的那份愛,仍是給了楚君霆。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上還是那樣胎記,別樣的曼珠沙華,也許,她與他之間,沒有緣份吧。

她放下了自己的流海,剛好擋住了她額間的那道傷口,而她的手指已經好了很多,手上所纏的沙布也不是那樣多了,甚至,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那種痛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只需要動一下手,就會感覺到。

她換上自己的衣服,這是安末然送給她的,她的那一件已經不能穿上,上面除了土以外,都是血,髒了,破了。

換上衣服,仍是蒼白的臉上,但是也顯露在一半的臉上,她低下頭,走出了醫院,走出這裡,她知道,她所要面對的就是學校中更大的指責與唾罵,她已經準備好了。

擡起頭,她閉上雙眼,愛他,已經讓她失支了所有,她已經沒有什麼是可以失去的了。

走出醫院,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安末然都沒有告訴,她想自己一個人回去,跟她在一起,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甚至,還會落下包庇罪犯的流言。

他們已經幫了她太多,她不想再連累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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