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醉卻伸着五個手指頭說是一而已。
南宮蕭麟鬱悶地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滿地狼藉,他低低地問出心中的疑惑,“誒,豆芽菜,那個安正理是你的什麼人?”
“安、安正理?誰是安正理啊?”
安初夏怔了一怔,迷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宮蕭麟看,突然,好不容易停住哭泣的大眼睛又佈滿了水霧。
“嗚嗚嗚,安正理,你魂淡……魂淡……”
綿軟無力的拳頭砸上了南宮蕭麟的肩頭,南宮蕭麟給打得很莫名其妙。
不過,這個時候和一個酒鬼計較顯然是不理智的。
他輕輕地抓住了安初夏的拳頭,用無奈的調調說,“是,是,是,安正理是魂淡,可我不是安正理啊,所以你別這樣對我投懷送抱行不行?滿身酒味很臭的啊!”
簡稱就是臭女人知不知道?
懷裡的女人並沒有聽清他的話,她一個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儼然如一個被世界遺棄了的小孩。
她揪着南宮蕭麟的衣領,氣勢洶洶的板着臉,眸光痛苦幽怨,把眼前好脾氣的俊美男人當成了那個拋棄她的安正理。
酒氣噴灑在南宮蕭麟的臉上,她氣憤地嚷嚷着,“安正理,你魂淡!你魂淡……”
“……”南宮蕭麟的脣角抽搐,他想說,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
可,女酒鬼才不管呢。
揪着他衣領的手緊了幾分,安初夏的腦海裡充滿了兒時被虐待的畫面,兩行清淚滑落,她又衝着南宮蕭麟怒罵,“魂淡,你怎麼可以那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是愛你的啊!你怎麼可以那麼冷血無情,你總是把我當成一塊抹布說丟就丟……”
“……”南宮蕭麟聞言,臉色一沉,一雙深邃的眸子隱隱帶着火星。
靠,感情這個女人有戀父情結啊?
她曾經偷偷暗戀那個老男人?
“死女人……”咬牙切齒的幾個字剛擠出牙縫,安姑娘打了個酒隔,打斷了他的話,“安正理,你是魂淡!你死的好!”
“我是犯賤才會爲你難過……”
女人,你確實犯賤!
南宮蕭麟在心中悶悶的想。
抓起啤酒剛湊到脣邊,突然被安初夏奪了過去,女人一仰頭,把啤酒當水喝,“嗚嗚,我爲什麼要爲你傷心啊?爲什麼……你們都對我那麼狠心,我爲什麼還要在乎你們……”
“……”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多麼想像一個孝順女兒一樣親親熱熱叫你們一聲爸爸媽媽,可是,爲什麼你們每次見到我都是冷冰冰的……難道,我不是你們的親身女兒嗎?”
揪着南宮蕭麟的手一緊,險些將無辜的男人給勒死。
她渾然不知,又絮絮叨叨地說,“小時候,小夥伴們每天都有爸爸媽媽接送,可我呢,從懂事開始,我哪一次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走回家的?我被小朋友欺負了你們也不管我……”
“你們都不管我……”
“你們還老是吵架,心情不好了就拿我出氣……”
“好冷,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