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很多時候,大腦還沒有想清楚那麼做的後果時,她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抿脣,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她隱藏不了自己的內心。
半晌,她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爲自己辯解,可是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愛屋及烏而已。就如同剛纔,我看不慣你夜夜出去買醉,同樣也看不慣小灑子徹夜不歸,在我的眼底,你和小灑子是一樣的!因爲你們都是晏的好兄弟,所以,我關心你們。”
“愛屋及烏?”
南宮蕭麟的臉因爲這四個字而徹底地黑成木炭,好一句愛屋及烏!
該死的是,他不是她愛的“屋”了,“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能得到你的關心完全是因爲蕭晏?我沾了他的光?”
“你又何必這麼說,你明知道這樣理解自己的內心會不好受。”安初夏苦澀低語。
“呵呵,你管我的心好不好受做什麼?難道這也是愛屋及烏?安初夏,這真的是你的心底話嗎?”
南宮蕭麟的語氣可謂是犀利,他步步緊逼,一張俊美的容顏猶如爲愛瘋狂的太陽神阿波羅,美,也冷!
冷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躲避他,哪怕是化身爲月桂樹!
安初夏很不喜歡和他這樣談話,她一直都認爲,時間可以抹平一切的傷。
只要結局是好的,過程可以不重要。
可是,此刻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安初夏還是壓抑得好難受好難受。
咬牙,她忍不住狠心地說:“是!你猜對了!這也是愛屋及烏的表現,南宮先生要是領情的話,那請欣然接受,要是不領情的話……”
“我不領情。”
冰冷的話打斷了安初夏的殘忍,他突然按住了安初夏的肩頭,毫無預警的,冰涼的薄脣落下……
他再也不想聽到她那狠心的話了,他只想着堵住那張狠心的無情的沒心沒肺的小嘴巴,然後……狠狠的……懲罰。
他的吻很重,很狂!
像是一把燎原的火苗,瘋狂地席捲了安初夏的全身。
天知道他們彼此有多想念對方,哪怕只是輕輕一個吻也可以聊表慰籍。可是,一個不能說,一個被理智衝昏了頭。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可卻被迫站在天橋兩端。
這一個吻,很長,長得安初夏差點透不過氣來。
天邊的朝霞漸漸紅亮了起來,照在女人紅撲撲的瓜子臉上,說不出的震人心絃。
安初夏死死地咬着下脣,鼻子泛酸,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她是多麼渴望可以像以前一樣窩在他的懷抱裡爲所欲爲啊!
可是,她再也不能夠了!
她狠狠地抹上了嘴巴,抹去嘴脣上殘留着他的氣息。
她倔強地揚起頭,將打轉的眼淚硬生生地逼回肚子裡去,“南宮蕭麟,我現在是你的嫂子!請你自重。”
她冷冷地拋出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跑開。
“自重?如果愛情可以受自重這兩個字的控制那該多好啊!”
他自嘲地彎起脣角,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紅脣上拂過,抓不住她遺留下來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