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哥,我,我……”女孩臉色全然羞紅如櫻桃,隨後悄然無聲地將手中的那疊衣物小心地放下,“我還是先出去。”
楊非卻是輕輕擁住了她的細腰,輕聲呢喃出聲:“雪柔,你我之間,其實不必這樣——這些日子,我們經歷了太多事。我沒有抽時間多陪陪你。”
轉身,貼在自己開始變得火熱的胸膛,丁雪柔細膩細窄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似乎是哭了,臉上的笑容,卻變得很是甜蜜。
擁吻來得很是突然,在身體彼此觸及的時候,就已被相互點燃。
楊非第一次感覺到恬靜如水的丁雪柔,也能夠主動迎合着他,楊非開始變得更加興奮和愉悅。
彼此之間的歡愉在繼續,楊非攬着丁雪柔還在微微顫抖的肩膀,再次深吻了又吻。
持續的戰慄結束後,丁雪柔有些睏倦和虛弱。楊非輕輕抱起了愛人,將她平放在牀上躺好,替她緩緩蓋上輕柔的毯子。
“陪我這幾天,你也累壞了,好好休息一下。”楊非再次吻了吻丁雪柔的額頭,對她淺淡一笑,“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轉身離去,楊非快速穿衣,把m7和尼泊爾軍刀再次披掛。在末世十年戰鬥的他,早就習慣了全身的裝備,沒有軍刀在身,反而覺得不安心。
他的臉有些潮紅,但氣色還算得上好,出門的同時就看到了韓浩。他手上端着稠稠的粥和一疊醃好的蔬菜,笑得一臉憨厚:“哥!”
看着身上還穿着圍裙的胖子,楊非真感覺氣不打一出來。畢竟他給予胖子蝶鞍素,是讓他勇猛作戰,而不是讓他當一個廚子。
“你這是幹什麼?”楊非祖母綠色的眼瞳開始變得越來越冷,凝望着胖子手上端着的那碗粥,楊非冷厲地說道,“浩子,我給你蝶鞍素,讓你進化是爲了什麼?就是讓你當廚子,搞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嗎?”
回望着領袖震怒的表情,韓浩驚恐萬狀地退了半步。他其實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會激怒楊非,可是,在團隊裡面,他已經習慣了主動去照顧別人,迎合後勤方面的工作。
特別是在韓斌墨劉雲這些原本就很強勢的軍人加入之後,韓浩更是在逃避……或許他這樣溫順的性格,本來就不適合成爲一個戰士。只是末世的爆發,親人的失聯,同伴被咬死殺死,才把這個原本只會照顧人的胖子,逼得主動拿起了消防斧,而不是他本身就想要去戰鬥。
“哥,或許這樣說,你會很看不起我。”韓浩低垂下雙眼,表情開始變得很失落,“雖然我已是個5階強化人,可我厭惡戰鬥。我討厭我的斧子去砍任何東西……不管是喪屍也好,m國人也罷,我都厭煩了。我想我的父母,我的妹妹……我不想再拿起斧子砍任何人了。”
“就爲了你所謂的厭倦?”楊非撩起眼皮一角,冷漠地望着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胖子,“浩子,你看着我的眼睛。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末世!這個世界,不是生,就是死!曾經的我比你還要天真,我以爲原本屬於這個世界的是人性的善良。可我遇到的人,除了這些戰友們,其他人比任何一個在末世生活過十數年的人都要卑劣!何濤你或許可以忘了,那何永強呢?這兩個蠢貨假如讓你以往,那些m國人呢?k呢?他們殺了雲浩,殺了潘望!逼得我們現在退無可退!”
他聲音越拔越高,讓二樓房間裡所有留駐在別墅區的戰友們都探出頭來,就連剛上樓來的madison他們也都完全驚呆了。
他們不知道領袖爲什麼在這種時候大光其火,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楊非,繼續聽着他往下說:“浩子,我的兄弟!其實我和你一樣厭惡戰鬥,我討厭血流成河。可如果我們的血不再滾燙和熱烈,在這末世,等待我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浩子,我不想逼你。但我要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接替安子負責別墅區的安保工作!”楊非冷厲地說着,隨後把目光投向一臉蒙圈的安子臉上,“安子,現在就把工作跟你胖哥交接!”
楊非伸出手狠狠在韓浩肩膀一捏,然後很輕鬆地結束了對話。他看了看面色尷尬的安子,高聲說道:“還在看,去交接!”
安子苦笑一聲,主動拉過韓浩:“胖哥你真是,不是說好了,把這些事交給琳琳她們女孩做這些事了嗎,怎麼你又來?”
韓浩捱了罵,卻還是乖巧地把稠粥和醃製的蔬菜遞給楊非:“哥,以後,我保證這些事不會再做了。我跟斌哥安叔一樣,主動迎戰。”
楊非哼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不過還是接受了韓浩的好意。
加國的女藥劑師急着要見楊非,可楊非卻是更記掛新廠區的建設。
“讓洋鬼子等着,把段世傑和斌墨叫過來。”總得一個個接見,獵鷹團大約和正規軍有所聯繫,一時半會兒就是搞不清楚也不會死人。
新廠區就不同了。
會見在韓斌墨的房間進行,段世傑抱着一摞在白紙上面畫出來的圖紙,有點恍然地望着楊非越發青綠的瞳仁,呼吸也開始不暢快了起來。
“頭兒,我盡力去做了……你也知道,我們之前畫圖是習慣用電腦的,這裡有電腦,可是沒打印機能全部打出來。我只好在電腦上面畫好,再繪到白紙上面,進度很慢,但我盡力做了。”段世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懷裡這一堆紙交上去。
楊非沒有回看他有點心驚膽戰的表情,而是快速攤開了紙張,悉心地察看大學生畫出來的圖。
韓斌墨也懂一些畫圖,當時爲了分辨劃片,s市的地區圖就是這個飛行員畫出來的。但畢竟是隔行如隔山,段世傑的圖紙就專業得很多。
固定的標尺,完美的比例,都無一不展現出這個名牌大學生的專業性。
“不錯啊,”楊非先是讚了一句,卻又蹙眉說着,“圖畫的不錯,可爲什麼改我要求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