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我想起了當初在倉庫老於頭弄的那個九子奪魂,那些燈籠全部都是用嬰兒的皮做的,裡面的燈油用的也是屍油。
這讓我頭皮發炸,心說自己怎麼竟遇到這種事情啊,看來這墓穴裡肯定是不會太平,只是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危險在等着我們。
“表哥,這墓穴建了有多久了?”
腳下的長明燈還在冒着煙,燈應該是剛剛滅了沒多久,我有些奇怪,心想這墓穴是建了多久了,怎麼長明燈纔剛剛滅掉,難道是剛建成沒幾年?
一般的長明燈都能燃燒幾年的時間,如果這墓穴是在最近幾年建的那這長明燈剛剛滅掉還能解釋的通。
“從這裡的土質上看,這墓穴恐怕得有幾百年的時間了,可能還會更久。現在咱們離地面起碼得有十幾米的深度,這種深度地下的土質應該是很潮溼的,當然鹽鹼地除外。
但此處並不是鹽鹼地,周圍的土質已經乾燥到了一定的程度,恐怕再過一陣子就得風化了,所以我斷定這墓穴起碼建成有幾百年的時間。”
“幾百年?那也就是說這長明燈燃燒了幾百年?”
我指着地上還在冒着煙的長明燈,表哥這才明白我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臉色不由得也變得十分難看。
長明燈雖然是叫長明燈,但絕對不會一直長明下去,根據長明燈的工作原理來看,就算是它燃燒再省油也頂多能燃燒幾十年的時間而已,要達到幾百年絕對是不可能的。
我和表哥面面相覷,倒不是我在意長明燈燃燒的時間,而是在意被長明燈照着的是個什麼東西。
一般來說在墓穴裡放長明燈是爲了讓埋在這裡的人能像在陽世間一樣生活,表哥說這長明燈是用人皮所做,裡面的燈油是屍油,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曾經聽到過的一個傳說。
上高中的時候我曾經聽一個老頭說過,他說但凡死後在墓穴裡搬長明燈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生前肯定是厲害人物。
他曾經提到過人皮長明燈,他說他的祖先是摸金的,他爺爺就曾經在一個墓穴之中見到了人皮長明燈。
被人皮長明燈照耀的人會在燈滅之時復活,但復活過來之後絕對不會再是人,具體是什麼他卻沒有說。
那個時候我對他的說法是嗤之以鼻的,要是不遇到這東西我定然不會想起老頭曾經跟我講過的這個傳說。
我看向表哥,見表哥的臉上也現出緊張的神色,我們遇到的詭異事情可不少,表哥對這些東西基本都不怎麼懼怕,他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貌似他也想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表哥見我看着他便對我說道:“我曾經聽到過一個傳說,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人曾經告訴我,說遇到人皮長明燈便會被勾走靈魂,我看咱們還是抓緊行動吧,儘早的離開這裡。”
表哥的話正中我下懷,我和他想的一樣,得儘快尋找到老於頭要的那個盒子,然後離開這裡。
我們往前走着,但我忽然間感覺好像是缺少了些什麼,轉頭一看,田甜居然不見了蹤影。
這可把我給嚇壞了,急忙轉頭去找,但我把來時的路全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田甜,她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在這種地方走散的後果無疑是可怕的,我很難想象田甜一個人會如何應付那些未知的危險。
“小瓊,先別管田甜了,咱們得抓緊去找東西。”
田甜無故失蹤表哥倒是沒怎麼着急,我知道他和田甜不對付,搖了搖頭,說不能就這樣把田甜給弄丟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兒的話我怎麼和耗爺交代?
可能是對耗爺有所顧忌,表哥沒有再說其他的,不過我已經把來時的路都找遍了依舊沒有田甜的身影,難不成她已經出去了?
之前我們所待的那個房間又處在了封閉的狀態,現在根本就進不去,剛剛這裡並沒有發生什麼震動,也就是說那個房間還沒有轉動。
既然田甜不在這一代,那她應該就是在我們前面了,剛纔我和表哥都在看那些人皮長明燈,也沒注意田甜是不是向前走了。
不過即便是田甜向前走了那她也會告訴我們呀,怎麼可能一個人就冒冒失失的往前闖,這有些說不通。
如今我們也只能向前去尋找田甜了,這次我沒有讓表哥開路,而是自己走在了前面。
走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前面就出現了一個轉角,我感覺轉角的那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那裡,不由得將手中的工兵鍬用力的攥了攥。
隨即我猛地竄到了轉角處,如果這裡真有什麼東西隱藏的話我能打它個措手不及,但轉角這裡卻什麼都沒有,而前方則是出現了許多的光亮。
“有亮光。”
轉角的前面出現了一個墓室,墓室很大,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在墓室的角落處有許多燈光,全都是人皮長明燈。
人皮長明燈下面是一副棺材,棺材是青色的,在長明燈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青光,看着十分瘮人。
棺材上沒有蓋子,棺材蓋兒躺在離棺材足有三米左右的地上,貌似是被棺材裡的‘人’給掀出去的。
此時表哥站到了我的身邊,也盯着那棺材看,我心說看來那個老頭對我說的都是真的,人皮長明燈能夠讓棺材裡的‘人’復活,只是不知道那個復活了的‘人’到底變成了什麼東西。
“走。”
表哥對我說了一句,然後他便朝着棺材走去,我們下到這個墓穴裡是爲了拿東西的,儘管這棺材看着十分詭異,但我們還是要過去,誰知道老於頭要的東西是不是在這個棺材裡。
離棺材還有七八米左右的時候掛着牆壁上的那些長明燈忽然朝我們飄了過來,而且從長明燈裡發出一陣鬼哭聲,聽的我兩腿發軟,差點就想轉身就跑。
“砰……砰……。”
這時表哥掄起了手中的工兵鎬,把靠近我們的長明燈給打落了不少,表哥一邊打一邊對我說動手。
我忍住心中的懼意,將手中的工兵鍬給掄成個圈,一下子就拍落五六個長明燈。長明燈被打落在地便沒有了聲息,但燈中的火光卻是更亮了。
濃郁的肉香味兒鑽進我的鼻子之中,我聞了幾下忽然感覺有些頭暈,心想難道香味兒也能讓人產生醉意嗎?
“這長明燈里加了迷香,先憋着別呼氣。”
表哥衝我喊了一句,我急忙屏住了呼吸,心說難怪自己會感覺頭暈,原來是燈里加了迷香,我就說嗎,肉香味兒怎麼會讓人醉呢。
掄了幾分鐘,那些長明燈便被我和表哥全都打落在地,隨即我們就竄到了棺材跟前,朝棺材裡看去。
這一看之下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棺材裡躺着一個人,這個人我十分的熟悉,正是剛剛失蹤的田甜。
此時田甜躺在棺材裡雙眼微閉,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不過她的胸口卻不起伏,貌似沒有呼吸。
我想要用手指探一下她的鼻息,但我的腦袋裡忽然傳來一陣眩暈感,緊接着我就看到田甜從棺材裡坐了起來,手扶着棺材看着我。
她的眼中充滿了誘.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叫我跟她行周公之禮。此時我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地,看着田甜那副勾人的模樣,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撲了上去。手摸在田甜的肌膚上,那種潤滑讓我十分激動。
田甜不斷的親着我的臉頰,而且還伸出她的小舌頭在我的臉上輕輕的舔着,我被她舔的心癢難耐,正想把她就地正法,這時忽然從天上揚下來一盆水,正澆在我的臉上,把我給澆醒了。
“小瓊,你吸進去的迷香太多了,快把田甜拉出來吧。”
澆在我頭上的是礦泉水,我這才發現我已經跳到了棺材之中,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騎在田甜的身上。
想到剛纔表哥就在旁邊看着我發春我不由得臉上發燒,急忙把田甜拉起來,而後讓表哥扶着,我跳出棺材之後便把她給背了出來。
“田甜怎麼會在這?”
我不解的問了表哥一句,表哥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田甜是中了迷香,所以纔會躺在這裡。
或許在轉角外面的那些長明燈裡就有迷香,只不過咱們沒什麼感覺,田甜或者是對迷香特別敏感,所以才迷迷糊糊的走到這裡的。”
迷香能讓人產生幻覺,這一點我已經體會到了,但這裡的棺材是怎麼回事兒,不可能只擺一副空棺材在這裡啊。
我把自己的疑問對錶哥說了出來,表哥冷笑一聲,說道:“沒準是某些人在故弄玄虛,把棺材裡的死屍給搬了出去,然後自己躺進去裝神弄鬼。”
忽然表哥轉了話鋒,我知道他是在說田甜,這時我也感覺到趴在我背上的田甜心跳有些加速,她好像是醒了。
“青臉屍,青臉屍……。”
這時田甜低聲的說着話,我和表哥都沒有聽清,而田甜又說了一句危險,隨後就沒有了聲息,想必是又暈死過去了。